迴到河西堡的時候已經快到晌午。


    昨晚馬春花一夥人脫隊的提示有了之後,就已經明悟,估計不是好事,進了河西堡直接去了內堡。


    到了門口一看……


    空空如也,人,要麽是被下了蒙汗藥迷翻了,要麽就是沒人。


    好在藥效也快結束了,所以,直接打來水灌給他們,很快就醒了。


    問他們情況,他們也不知道,隻是說,晚上喝了雞湯之後就感覺特別困,然後就睡著了。


    趙小年掃了一眼,這一群人裏麵,少了張龍,趙虎,小金子。


    不由緊張了。


    這夥王八蛋該不會是把他們三人殺了吧?


    急忙下令:“去找!”


    可是手下剛跑出門,就又迴來了,說人已經找到了,才迴來。


    趙小年不由奇怪,急忙跑出去看。這一看。


    張龍,趙虎,小金子正樂嗬嗬的一起迴來,說著意猶未盡的話題:“不是我說,小金子,你真有福氣,哪家的少爺有這麽養奴才的!連花魁都給你玩!”


    齜牙的小金子滿是得意,笑哈哈的說道:“那是!怎麽樣,光看著就爽吧!”


    “嗯嗯!爽,玩的真爽!”張龍趙虎異口同聲。


    正進門,頂門看到趙小年站在門口,不由一愣:“小年哥……”


    “少爺,這麽早就迴來了?我還說讓人給你傳個信,他們說最近有狼,讓你小心點。”


    看到趙小年那臉色,張龍趙虎都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擅離職守,趙小年發火了,兩人不敢說話,倒是小金子,根本不在乎,還在說著:“少爺,我決定了,以後不過二炮了,少爺的就是少爺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也要買個花魁!把那個姚青趕走!”


    “他已經走了。”趙小年平淡的迴答。


    “走了?”小金子驚喜。


    “走了?”張龍趙虎有了不祥的預感。


    “小金子,你先進屋去吧。”


    一句平淡的話讓小金子立刻感受到了少爺的心思,心照不宣,小金子屁顛屁顛進屋去了。


    張龍趙虎呆呆站在門口,低下了腦袋。


    看看一塵不染的台階,慢慢坐下來。眸光輕輕一掃他二人,趙小年開口道:“昨晚,馬春花他們一夥人,把咱們的錢全卷走了!不信,你們進去看看!趙虎,你那最喜歡的馬鞍子,也被擼走了。”


    “啊?”趙虎頓時一驚,本想衝進去看,但是隨即停住腳步,繼續站在那裏沒有動,低頭等著挨批。


    “張龍,你那藏錢的壇子,底通了,銀票恐怕都沒了。”


    “哎吆!”張龍一巴掌拍在臉上,直喊一聲:“大意了!”


    歎了口氣:“這事錯在我,是我引狼入室,我認罰,今天給大夥每人補一兩銀子,算是對我的處罰,我認錯,我檢討,不該這麽輕易相信敵人。”


    “堡主……”


    張龍率先祭出膝蓋,跪地喊道:“你處罰我吧,是我擅離職守!”


    “堡主,我錯了,我不該擅離職守,跟著小金子去玩。”


    “閉嘴趙虎,錯了就要認,別找借口!”張龍白了一眼趙虎,隨即低頭認錯,等待處罰。


    “嗯……”


    趙小年慢慢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點頭認可:“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大家都是兄弟,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我徇私了,那其他人怎麽看?是不是!?哎……隊伍大了,不好帶了!”


    看看他二人,趙小年平淡的說道:“那就罰站吧,張龍你站一個時辰。趙虎……你就站到太陽下山吧!”


    “是!”


    “啊?”


    ……


    清點了一下損失,倒也沒有想象的嚴重。


    內堡的財物丟了不少,甚至是一些花瓶和文墨都給丟了。


    想來馬春花這一夥人當真是些坑蒙拐騙的慣偷,但要說巨盜,悍匪,他們完全不夠格。


    甚至說,一些財務的優劣,他們也看不出來,完全是憑感覺,值錢就帶走,不值錢就留下。


    翻箱倒櫃,更多是拿點小錢,但是要趙小年那個藏錢法,他們還沒有本事破解。


    至於糧食,地下室這些個,他們更是沒有興趣。


    雖然如此,但是總歸是自己大意了,太小看臥龍嶺的人了。一個馬尋歡,一個馬春花可,真是給他好好上了兩課。


    去調查南山坡的羊圈的時候,羊也丟了不少,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很快,河西堡門口的布告就貼滿了。


    馬春花,女,35歲,善於偽裝成跳大神的行騙,發現者若有不報告其行蹤者,一旦發現,坐牢一個月。


    姚青,不男不女,19歲,善於偽裝成大辮子姑娘,色誘男人,實則滿足其特殊癖好,如有發現者,男人要潔身自好,女人要保持清醒,否則,後果自負,若發現其行蹤者,立刻報告衙門,有隱瞞不報者,坐牢一個月。


    ……


    一排布告發完,王婆等一眾人就跑來趙小年跟前跪著了,哭求饒命,就一句話:“我交代,我坦白……”


    王婆也不敢說假話,一五一十把馬春花這一夥人的來曆說出來了。


    其實,馬春花這一夥人,起底是在天山鬧紅蓮教的時候,具體什麽來曆不知道,隻是知道,馬春花確實是當年月牙泉馬大腳的後人,也就是馬蘭芳的侄女。幹的事情無非就是打家劫舍的宵小勾當,不過馬春花算是個有良心的,不會去禍害百姓,所以,常裝扮成跳大神的往來在各地,人前跳大神吸引注意力,背後著人偷竊大戶人家。


    因為她手下都是殘疾人,所以路上的熟人都給幾分麵子,幫她打掩護。順便還能和她分贓。


    王婆坦白了馬春花一夥的去向,她說,馬春花這一次在河西堡幹了一票大的,掙了不少錢,不打算在西北待了,早上就偷偷出了堡子,向南去了,約莫著不是去了西京府,就是再往南邊,也就是下到兩河,甚至聽她說,要去江南玩玩。


    “?”


    趙小年有些意外。


    不可能啊,她偷了多少錢?不就是兄弟們口袋裏這些銀子,能有多少?


    一個人至多不過一二十兩,撐破天了,最多也就能有三五百兩,這也算是大的?


    “……”


    忽然感覺不對,趙小年猛然跳起,一個箭步躥進自己屋裏。


    沒看出有什麽問題,但是仍然感覺不對。


    他爬進床底下一看。


    我靠——


    奶奶個腿,那天取寶石太倉促,光顧著看盒子裏的東西,一見是假的就怒了,竟然忘了把機關重新歸位……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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