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拂過雪山時,灑下的點點餘輝總是會化作耀眼的五彩,讓這聖潔之地更加的高潔。


    所謂雪線,就是常年積雪帶的下界,即年降雪量與年消融量相等的平衡線。


    馬牙雪山常年積雪覆蓋,而在雪線以下,那些綠意盎然的草場上,就是冬蟲夏草的主要產地。


    並不算險峻的高山,也是天然的大草場,一眼望去,無盡空曠的田野裏,藍綠分明,星星點點的野花散發著灼人的香氣。泥土的芬芳自然,草地的優美天然,還有成群的山羊奔跑著,屁股後麵追著一群強盜!


    “張龍,別用你那招!不分敵我呀!”趙小年大喊,就害怕張龍一激動,又放一掌,誤傷自己人!


    事實證明,掛比永遠都是掛比,哪怕是在高速移動的情況下,張龍的這掌空氣炮也不會失誤!但是,定位發生了明顯的錯誤,竟然炸到自己人了!


    無差別殺傷隊友!


    “小年哥,快啊!這羊要跑了!”大夥眼饞,看到這山羊長的如此肥美,都想著抓上兩隻好好打打牙祭,隻是可惜,這些野生山羊賊的很,跑的又快又急,若是沒有什麽手段,恐怕也難追到!


    剛才張龍情急之下使出空氣炮,卻沒想到延遲之後,竟然炸到了阿木!


    真是萬幸,要是別人,不得翻了!?好在阿木身體結實,擦了把口水,繼續追!


    “小年哥,你來啊!快,這山羊在往山上跑,要是跑上去了,可就抓不到了!”


    “我的也敵我不分啊!”趙小年無奈道。


    “戴棉花,戴棉花!”


    “嗯?”趙小年不是不想,隻是這一次花錢雇了十來個打手,這些人可不知道戴棉花的!還有,馬兒也不知道,這要是把馬弄傷了,怎生好啊!?


    正在這時,忽然一隻羊像是踩空,忽然翻滾十幾個圈子,而後倒在地上咩咩直叫,竟然起不來了!


    這,大夥停下了馬,過來查看。


    一看,不由一驚,這羊竟然是中了陷阱,兩隻蹄子被套住了!


    這可是驚喜,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好心,準備了陷阱為他們抓山羊。


    “還有兩隻!”


    謔,豐收了!


    阿木擦擦口水,跑過去抓住其中一隻,大手捏著腦袋狠狠一掰,哢吧,羊沒氣了。


    “哎哎哎!幹什麽,那是我們的!”


    忽然間不知道什麽地方竟然冒出來十幾個人,手裏還拿著獵叉,彎刀,似乎是獵戶的模樣!


    這不由讓眾人都停了手。


    輕輕移步,迎著這些人走了過去:“你們什麽人?”


    “放下,放下,”前麵為首的人兇神惡煞的指著阿木怒喊,後麵的人竟然還拿著弓箭瞄準大夥。


    阿木憨憨的看看趙小年,還是舍不得放下,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羊是我們先發現的!”


    “放屁!你不知道這是誰的羊嗎?”


    “啊?這不是野山羊嗎?”


    “呸,這是五塘口周大人的地盤,這裏的羊都是周大人的,這裏,這裏,這裏的一切都是周大人和我家老爺陳廣漢的!”


    陳廣漢?


    大夥站直了身子。


    “聽到沒有?”


    微微點頭,趙小年表示自己聽到了,隨後對著阿木喊道:“阿木,把羊放下來!”


    “哦!”鐵臂阿木放下了羊,揉了揉肩膀,搓了搓拳頭。


    “你們什麽人,竟然敢到馬牙雪山來?是不是私采蟲草的,來呀,給我先抓了,那些馬,都沒收了……”


    “留活口!跪下!”趙小年大喊一聲。


    一瞬間整個草原上的人,馬,動物,全部給跪了!


    遠處的野山羊群傻了!


    “張龍!”


    “哈!”張龍手一推!


    對麵的人嚇得急忙躲避,但是看看自己身上,好像沒有什麽反應?


    “辣塊媽媽!”一人不服,就要放箭,跪在那裏還沒有起來,就舉起弓箭。


    砰——


    他離地而起,飛起來一丈多高,摔在地上時已然捂著胸口慘叫連連。


    這些人哪見過如此牛逼的武功,一個個嚇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正在這時,後麵一匹馬慢悠悠的趕了上來,那白胡子的陳老村長眯著眼睛湊過來說道:“大王!他就是陳廣漢手下的那個隊長!耿彪!”


    “啊,陳板板!你,你這是幹什麽?他們是什麽人?你勾結強盜!”


    砰——


    阿木一拳就將耿彪打飛出三丈遠,他那些手下驚的目瞪口呆,一時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陳廣漢在哪?”


    瞪大眼睛看看躺在地上的耿彪。


    “我們,我們老爺在那邊河溝裏。”


    騎馬過了山坡,是一片地勢較低的河穀,遠處看來,穀內是一片仿佛世外桃源的小村子。


    這裏的住戶不多,星星點點頭幾戶木頭房子。畢竟是高原地區,在這樣的河穀裏並不能常住人,也就是開春四五月,冰雪融化,到了秋天一過,就立刻封凍,故而,這樣的河穀,多半也就是挖蟲草的時候,用來暫時居住的場所。


    此刻,河穀裏正有炊煙嫋嫋,似是田園愜意。


    借著登高望遠,趙小年仔細觀察一番,不由皺眉,問老村長:“那綁著的人是怎麽迴事?”


    “綁著的人。”老村長摸摸胡子小聲說道:“一般就是附近的牧民,或者是山那邊過來挖蟲草的人,陳廣漢霸占了這一片的蟲草,就不許別人采,要是被抓到,就綁在那裏不給吃不給喝,活活餓死。”


    真是禽獸不如的家夥!


    趙小年打個示意,大夥戴上麵巾,偽裝成強盜模樣,偷偷從一邊的山梁側麵摸下去。


    這陳廣漢惡劣,也就是狐假虎威而已。


    從他們手下那得知,下麵還有更惡劣的家夥,那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周大人!


    周立,乃是五塘口的禮部司監執事,說簡單一點,他就是專門負責禦供的官員,這蟲草正是他的職權範圍之內。


    看趙小年殺了耿彪,老村長便也敞開了胸懷,把周立的事情也一股腦兒給趙小年說了個一幹二淨。


    其實早年的蟲草禦供,是造福他們五裏拐村的,大夥都能挖,挖到之後可以高價賣給官府,領取一筆賞銀,這可以說是他們村民們額外的收入。


    可是自打這個周立和陳廣漢來了之後,事情就變了模樣。


    他們以當地邊民,還有禮部監司的名義上書給朝廷,說是這裏強盜橫行,不僅有漢人,還有吐蕃人,甚至是迴鶻人,說是此地太過危險,請求朝廷給予他組建治安隊的權利!


    後來,朝廷駁迴了他組建治安隊的請求,但是卻派兵來幫他清剿土匪,另外允許他組建一支不超過30人的蟲草護衛隊。


    自那之後,他們橫行鄉裏,陳廣漢霸占了馬牙雪山的蟲草,周立則為他提供掩護,兩人一唱一和,就在這裏作威作福,簡直如土皇帝一樣。


    因為他們背後還有更厲害的靠山,百姓們也是被他們欺壓,敢怒不敢言。


    今日正好,趙小年既然裝成強盜來了,不妨把這兩個禍害除去,也算是為民除害!


    看著老村長深深凹陷的眼眶裏泛著淚光,趙小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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