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陸寧一愣:“你在羅布泊見過你母親?”


    陸寧趕去羅布泊後,最先看到宋楚詞時,是在那個充滿死氣的屋子裏。


    但此前,陸寧除了從勞拉那兒,得知宋楚詞被野狼嚇跑後,卻是什麽也不知道,當然更不知道她看到那個詭異女人了。


    “或許她是,或許她不是。”


    宋楚詞說了句很矛盾的話後,笑了下說:“不管怎麽樣,我覺得早晚我會搞清楚,這是怎麽一迴事的。好了,走吧,快中午了,找個地方吃飯。”


    鑒於某個原因,無論陸寧有多麽的不待見宋楚詞,也得聽她的。


    就像她說去吃水餃,就必須得去吃水餃那樣。


    大年初二,卻是很多酒店最繁忙的時候,幸虧宋楚詞在趕去陸家之前,就已經在某餃子城,預訂了一個包廂。


    由此看來,她對陸寧能跟著她走,很有信心。


    瑪麗並沒有跟著來餃子城,在車上時,宋楚詞就給了她一張銀行卡,並對她能陪伴自己這麽多天,而表示感謝。


    這就是婉言辭退她了,從而也證明宋楚詞有多麽渴望拴住陸寧。


    瑪麗不是勞拉,沒有跟宋楚詞曆經過生死,在她身邊就是為了掙錢,所以除了有些遺憾時間太短外,倒沒有任何舍不得,雙方親熱擁抱後,好聚好散了。


    “喝一杯?”


    宋楚詞坐下後,問陸寧。


    陸寧搖了搖頭:“吃餃子喝酒,沒這個習慣。”


    “餃子城裏,也不一定光賣餃子的。”


    宋楚詞扭頭對站在旁邊的服務生,點了幾個招牌菜,又要了一瓶五糧液,笑道:“我覺得,你喜歡喝白酒。”


    “你的感覺倒是沒錯。”


    如果宋楚詞不腦殘、犯賤的話,陸寧覺得跟這樣一個美女,在一塊喝酒聊天還是很不錯的。


    等上菜後,宋楚詞端起酒杯:“來,為你能重新迴歸我的懷抱,幹杯。”


    陸寧看了眼宋楚詞的懷抱,心裏覺得很別扭,剛剛對她產生的一點好感,立馬消失了。


    “我腦殘,經常會說些不著調的話,你別介意。”


    讓陸先生稍稍有些欣慰的話,宋腦殘還有些自知之明。


    “來,第二杯,祝我們在新的一年裏,萬事如意,*健康。”


    一杯酒下肚,還沒有等陸寧拿起筷子夾菜壓一下,宋楚詞又端起了酒杯。


    好吧,看在她說這句話很正常的份上,陸寧不能不喝。


    “第三杯。”


    宋楚詞以老總之尊,再次給陸寧滿上酒:“祝我們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陸寧沒有喝這杯酒,淡淡的說:“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跟你成為朋友。”


    “那祝賀你成為一個成功的助理,祝賀你能早日得脫我的魔掌吧。”


    宋楚詞沒心沒肺的笑起來時,樣子很迷人。


    “這杯酒得喝。”


    看在她說出自己內心所想的份上,陸寧舉杯跟她輕輕碰了一下。


    碰杯聲很悅耳,連喝三杯的宋總,小臉變的更加嫵媚。


    “好了,三杯酒的儀式過去了,現在是你自由提問時間。”


    宋楚詞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笑吟吟的說:“不過跟那塊黑石頭的問題除外。”


    “你明知道,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塊石頭的由來。”


    陸寧看著眼前的女孩子,誠懇的說:“告訴我,你是從哪兒拿到那塊石頭的。”


    宋楚詞想了想,才說:“先跟我說說那塊石頭的故事。”


    故事很簡單,也沒啥秘密,就像石頭的本身,是一塊富含某種礦物質的玉石那樣,陸寧倒是沒啥可隱瞞的。


    宋楚詞在聽陸寧講述石頭的故事時,麵色始終很平靜,認真聽講,就像小學生。


    但她的內心,卻是波瀾起伏。


    陸寧的父母神秘失蹤十三年之久,已經被警方證實死亡,取消了戶籍(他自己肯定也是這樣認為的),但誰能想到,時隔那麽多年後,跟他們有關的一塊石頭,卻忽然被一個詭異女人拿了出來。


    那麽這樣推算,那個詭異女人就算不知道陸家夫妻的下落,但也有他們現在是生是死的線索。


    隻是,陸家夫妻,怎麽會跟那個女人扯上關係?


    而很明顯,那個女人又跟宋楚詞,有著她無法想象的關係。


    要不然的話,當初在羅布泊,詭異女人不會出現,就像臘月二十八那晚,不會出現那樣。


    詭異女人,就像一條線,把宋楚詞跟陸寧,慢慢的拴在了一起:他們兩個人之間,也該存在著某種神秘的關係。


    可是宋楚詞敢發誓,在遇到陸寧之前,她從沒有聽說過有關他的任何事情,甚至都沒有任何姓陸的親朋好友。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宋楚詞聚精會神的看著陸寧,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一下,腦子卻在飛速運轉:不管怎麽樣,這些都不能告訴他--最起碼,在還沒有搞清楚女人是誰之前,不能說。


    早就講完那塊石頭的陸寧,抬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宋楚詞沒有反應,就像瞎子那樣。


    陸寧納悶,問道:“嗨,別這麽色迷迷的盯著我看行不行?”


    “啊?啊。”


    宋楚詞這才如夢初醒,一點也不淑女的抬手,伸了個懶腰:“怎麽,說完了?”


    “你沒聽?”


    陸寧有些不滿。


    “聽了,在想事呢。”


    宋楚詞抱歉的笑了下,拿起筷子:“來,吃菜,要不然就涼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塊石頭你是從哪兒拿來的。”


    “我都說了八十遍了,不能說,你為什麽非得問?”


    “那你到底能跟我說些什麽?”


    陸寧有些不耐煩。


    宋楚詞的俏臉沉了下來,淡淡的問:“我不說,你是不是又要掐住我脖子,罵我是個賤人?”


    陸寧馬上賠笑:“哪敢,哥們文化水平雖然不高,卻是個彬彬有禮的君子。”


    “你知道我腦殘,所以最好別惹我不開心。”


    宋楚詞一本正經的警告道:“免得我一時想不開,會帶著某個秘密,找輛車撞死。”


    腦殘,本來是個極具侮辱性的詞,但卻成了對付陸寧的最佳武器。


    “不敢,不敢。”


    陸先生滿肚子的鬱悶。


    宋楚詞又笑了。


    那笑容如此的明媚,就像剛才翻臉的是別人那樣:“說說,當初你為什麽要去羅布泊?”


    陸寧想了想,才說:“如果我說,我不放心你去那鬼地方,你信不信?”


    “不信。”


    宋楚詞的迴答,很幹脆。


    “好吧,我也不信。”


    陸寧隻好實話實說:“我去那鬼地方,是因為有個蛇蠍女人,威脅我必須得去。”


    “那個蛇蠍女人是誰?”


    “可能叫水暗影吧。”


    “是不是很漂亮?”


    宋楚詞腦海中,攸地浮上水暗影被人捆著,扔進水裏的那一幕。


    陸寧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放下筷子說:“對,在黑暗世界的那條水道中,你應該看到過她。當時,你隱藏在黑暗中,她被扔垃圾似的扔進了水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宋楚詞就叫道:“當時,你也在那兒!”


    陸寧點了點頭:“昂,我是那些灰衣人中的一員。”


    “原來,那不是在做夢,不是幻覺。”


    宋楚詞盯著陸寧的目光,變的有些呆滯。


    事情過去那麽多天了,她一直不敢想象,在跟勞拉分開後,發生的那些事,就算是想到,也會勸說那是幻覺,是惡夢,可這不代表著她忘記了。


    現在,陸寧提到了水暗影。


    一下子,讓她攸地重歸了那個可怕的世界中,喃喃的問道:“陸寧--我躺在一個石塌上,孤零零的……是不是你抱走了我,後來在沙漠上,艱難的行走?我好像看到,我在被燕隨意抱走時,你在衝著我笑。”


    “救你的那個人,是燕隨意?”


    陸寧雙眼,一下子眯了起來。


    宋楚詞的羅布泊之行,大多數時候都像是在做夢。


    可陸寧卻除了在昏迷過去之前的那一刻,其他時間都是清醒的。


    他親眼看到宋楚詞被人抱走,卻實在看不清那個人是誰。


    原來,那個人是燕隨意!


    燕隨意在抱走宋楚詞時,陸寧還有些知覺。


    那麽,燕隨意為什麽沒有迴頭救他?


    這倒不是說,燕隨意有必須得救陸寧的義務。


    可陸寧相信,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那種環境、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都會救他的。


    燕隨意卻沒有這樣做,而是任由他自生自滅。


    為什麽?


    難道說,燕隨意早就算到,陸寧會在迴到內地後,會故意給他難堪?


    扯淡,開啥玩笑!


    好像知道陸寧在想什麽,宋楚詞替燕隨意解釋道:“可是他說,他沒有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呀。”


    “沒看到我們在一起?”


    陸寧愣了,低聲自言自語:“怎麽可能?”


    “他就是這樣說的,當時就我一個人躺在沙漠中。”


    宋楚詞知道陸寧對燕隨意啥態度,但還是按照自己所想的說:“我覺得他沒必要撒謊,畢竟在迴內地之前,你們兩個也沒什麽矛盾,他好像沒理由見死不救的--或許,你看到他抱走我,隻是昏迷時的幻覺吧?”


    陸寧沒有再說話,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了起來。


    宋楚詞又說:“他應該沒有撒謊,要不然,那天他在看到你時,能坦然麵對你?”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陸寧不想再爭論這個問題了,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那天昏迷時,真出現了幻覺,岔開了話題:“那你現在跟我說說,你都在羅布泊內遇到了什麽事。”


    “我遇到了一個女人,很詭異的女人。”


    宋楚詞沉默良久後,本來很清澈的雙眸中,浮上了明顯的驚悸。


    陸寧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她的話。


    “最關鍵的是,哪怕是到現在,我都覺得那個女人應該是陳婉約,我的親生母親!”


    費了好大力氣,宋楚詞才忍住沒有說出那晚又看到詭異女人的事,拿過酒瓶直接對在嘴上喝了起來。


    陸寧沒有勸她。


    那是因為他能感受到,宋楚詞想用酒精,來麻醉她自己對母親的不敬。


    還有痛苦:女兒懷疑自己親生母親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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