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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七聽這話覺得好笑,若是上一世,她定然會嘲弄還嘴,“趙姑娘是在說你自己嗎?”


    當然了,現在她也想說,可是場合不對,除了身份和地位的約束,她也不想做一個砸了人家壽誕的潑婦,便無聲地抿了抿嘴唇,沒有做聲。


    她沒有作聲,不代表別人沒做聲,寶七立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嘟囔,帶著不滿帶著不屑,甚至帶著嘲諷,“另一個人不就是你自己麽。”


    祁珠的聲音很小,卻也足夠被鄰座的幾個人聽到,再遠一些的丫鬟和夫人們自然也就注意不到了,這句話剛從祁珠嘴裏嘀咕出來,就借著位置的優勢傳進了趙文昕的耳朵裏。


    趙文昕本來染著笑意的臉蛋瞬間僵硬,寶七一眼掃過去,還能發現她強忍抽搐的唇角,眼眸中閃過一絲和她容貌極不相稱的光澤,這一切都隻是一瞬間,笑意還是掛在趙文昕的臉上,柔柔可人,


    “不過嘛,咱們這既然是遊戲,也不必太過認真,這桂花釀誰和,不如再來做個遊戲,咱們一人寫個竹簽,不寫自己的名字,放在小竹筒裏,最後看看哪位姑娘,讓咱們姐妹最為看重,替咱們品嚐這桂花釀如何?”


    趙文昕伸著小指頭,不覺得有失禮,反而更添了幾分純真,連旁邊的夫人們都跟著笑出聲來,甚至有人對趙夫人打趣道,“文昕這姑娘,向來是個主意多的,今天看來,倒真是招人疼的緊呢!”


    趙文昕被人誇過,這主意被提出來也就更沒人反對了,姑娘們掩掩唇輕笑,很快麵前都擺放了一根小竹簽,一根細毫筆,蘸著點墨,頗有韻味。


    寶七心中無聲一笑,還好她學過不少時日的毛筆字。不然今日,還真是處處難為啊。


    小竹簽很快寫好,蠅頭小楷分外娟秀,眼下的姑娘們也都受過些教讀。寫起來更是給個頂個兒的優雅,動作自然細膩,哪裏像寫字,倒像是比架勢。


    竹筒中插著七根小竹簽,趙姑娘嘟了嘟唇。瞅著竹筒燦然笑道,“既然姑娘們都寫好,不如就請夫人們給看一看,這上好的桂花釀,是要賞給哪位姐妹,說出來可要讓我們好生羨慕了。”


    祁珠翻了白眼,正好麵對趙文昕,寶七聽的無聲一笑,這話說得,好像抽不到的人。就喝不到一樣,你想喝,也沒人攔著啊!


    寶七正想著,祁珠朝著寶七湊近了一點,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寶七的手,不知道是同仇敵愾,還是安慰寶七,寶七衝她寬慰一笑,表示無妨。


    丫鬟把竹簽小心的擺放在桌子上,正好讓幾位夫人都能看見。這才低著頭退到一邊。


    竹簽擺好,大家的臉色也各有不同,有人驚訝,有人暗笑。有人了然,有人惋惜,最後不知道是誰歎了口氣,半笑半真的開口道,“這結果,倒真是有趣得緊。老了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嘍~”


    此話一出,其他夫人們也都收了收情緒,以免影響了整個的氣氛,畢竟這還是淩夫人的壽誕,明目張膽壞人家喜頭的事情,傳出去可不好聽。


    最後結果公布出來,趙姑娘得了三票,寶七得了四票,以微弱的優勢勝出,獲得了這個品酒的獎勵。


    趙文昕想過自己會得票,卻沒料到是三票,這就有些不好看了,其中兩票肯定是那祁府的商女給自己投的,另外一票是誰呢,趙文昕半嬌半憨的笑了一笑,“沒想到姐妹們這麽看得起,其實就算沒這三票,我也要向少夫人討一杯嚐嚐呢。”


    寶七心覺好笑,說的一開始就預料到寶七會輸一樣,想喝就喝,還像寶七討,自己難不成說過要占這正壺酒了,也跟著淡淡笑了笑道,


    “這酒即時趙姑娘請出來的,趙姑娘若喜歡,寶釵怎敢奪人所愛,便是趙姑娘都飲下也無妨,哪有什麽討不討之說呢。”


    趙文昕呀呀兩聲,此時倒端出大家閨秀的樣子來了,斂去那副俏然的模樣,帶著認真和小小風骨,先是調皮的半開玩笑道,“少夫人這就要耍賴皮了呢,姐姐們都看著呢,寶釵姐姐可賴不了賬。”


    “少夫人有所不知,這桂花釀可是淩府的佳釀,咱們今日有幸飲了此酒,可是給淩夫人祈福賀壽,沾沾福氣呢~”


    寶七端起麵前的桂花釀,很是優雅的聞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道,“這桂花釀果真是好酒,寶釵今日當真有幸,能飲此佳釀,想來這名字雖長見,和外麵的俗物定時不能相提並論的,光是聞一下,便覺不負盛名,想來若真是有人聒噪幾下便棄了,倒真是淺薄了,才是真正無緣這世間佳釀了。”


    眾人聽寶七好生讚歎了一番這桂花釀,雖有拍馬之嫌,可是這是人家的壽誕,大家不都是來拍馬的麽,誰還嫌誰拍馬多呢,就看誰拍的好,讚揚的好了。


    寶七這番讚揚說的懇切,語氣也真誠,當真是惹的淩夫人笑不合口,連連謙虛道過譽了過譽了,不過是個平常酒水,是大家誇讚過了。


    眾人也就跟著又誇讚了幾句桂花釀,從此名聲更盛,一時間一杯難求,那是後話。


    隻是寶七這番讚揚裏,潛藏的意思大家也不是聽不出來,句句都是直戳那趙姑娘,可是誰也不會戳破,這麽隱晦的東西,自然是順著好聽的方向走了,趙家和淩府關係好,大家就算地位都不淺,卻也知道誰也不宜得罪,各自心裏也都明白得很。


    寶七說完,輕輕頷首,對著趙文昕頓了一下酒盅,表示客氣,隨後袖口輕輕一掩,湊到唇邊,嗅著那股香氣便要飲下。


    “母親,琅兒來遲了。”


    一句話,生生頓住了寶七的動作,寶七正要繼續,卻聽那聲音繼續道,“遠遠地便聞到了桂花釀的香氣,聽到眾位姐妹們吟詩作賦,當真是好興致,琅兒都忍不住要來玩耍一下了。”


    這下寶七和趙文昕的酒都還沒入口,淩琅已經率先給淩夫人做了個禮,清淺一笑隨口而出,眸光一瞥,盯在趙文昕臉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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