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初平時就是個爽朗的性格,但在看到七月的時候卻有些靦腆的咬了咬嘴唇。


    事實上那一天林曉初確實是被七月嚇了個半死,她當時想,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人啊,隻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一個無關緊要的手勢,林曉初就覺得渾身仿佛浸泡在了冰水中一般,讓她除了發抖再也做不出其它了。


    但是之後七月的優秀又讓她覺得驚訝和迷茫,七月就仿佛是一個謎,她橫空出世,讓人根本就猜不透摸不著。


    林曉初起初是對七月忽然變的成績好了很不服氣的,雖然她依然不敢惹七月,但是她自認為學習是自己的強項,她怎麽可能會被七月給比下去呢!


    但是一次又一次,七月漸漸的已經成為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去競爭的存在,而就在這個過程中,林曉初的心態也開始漸漸轉變了。


    如果是成香花那樣的人,林曉初恐怕就是欺負她一輩子也不會反省自己的錯誤的,可是之前那個自己瞧不起的人忽然成為了一個受人矚目的天才,夜深人靜的時候,林曉初就會默默的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是不是自己太過膚淺和勢力,是不是自己這個人有問題呢?


    其實若是七月知道林曉初的想法一定會笑出來,七月覺得,當一個人可憐的時候他最不應該期待的就是別人的同情。當然,如果他表現出可憐的樣子來一定會引來一些人的幫助的,但在這些幫助的同時,他得到的卻更多的是歧視。


    即便是那些好心人願意幫助你,但那些人卻絕對不會想和你成為朋友,更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會和你這樣的人結婚,因為在那些人的心目中,在幫助你的時候你就已經被打上了弱者的標誌了。對於弱者,人在心目中是報以深深的看不起的。


    很多弱者喜歡嚷嚷著反對歧視,比如他們喜歡叫罵著有錢了不起啊!但是從心裏卻是他們自己就自卑於自己的沒錢。而就算他們如此的叫囂又有什麽意義嗎?這個社會依然在歧視著他們,即便是沒人說出口。但是在心裏麵大家都還是這樣的思維。


    其實七月覺得,成香花的悲劇除了一些別人帶來的以外她自己也有很多責任,她軟弱,她膽小。她自卑,於是她從來沒想讓自己手裏有更多的一些籌碼,隻有如此才有可能改變她未來的人生。


    林曉初不知道是怎樣做出的決定,她莫名的在一天放學的時候找到了七月,然後和七月說她想和七月成為朋友。


    七月對此不置可否。但是在林曉初的心目中七月的沉默就代表默認了。她和七月的家住的是一個方向,於是每天放學的時候,林曉初就會等七月一起迴家,然後會在路上和七月說一些新鮮的趣事溝通友誼。


    越是接近她就越是覺得七月和原本的成香花完全不是一個人,原來的成香花畏畏縮縮不敢說話,但是現在的七月雖然也不愛說話,但那種感覺卻然人覺得這個人性格有些冷冷的,但這種冷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成熟,這是一種不同於這個年紀才能擁有的氣質。


    林曉初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問過七月到底為什麽。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憑感覺她就知道,七月絕對不會給出她一個答案。


    林曉初的媽媽是醫院的醫生,爸爸是市財政局工作的,所以林曉初的生活條件很好。有人覺得這種生活優越的孩子都是象牙塔中不知世事的公主,但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七月覺得,林曉初雖然還很天真單純,甚至還有點被寵壞了的孩子一樣的任性,但是她卻是個心思玲瓏的人。性格也很大方,不會有小家子氣。


    林曉初邊走便給七月講著最近聽來的有趣的故事,沒過多一會,林曉初想起自己媽媽給自己講的一件事。於是有些神秘兮兮的對七月說道「香花,你知道嗎?前兩天我媽媽的單位死了一個女人。」


    七月用一種你很無聊的眼神斜蔑了她一眼,七月知道林曉初的媽媽是醫生,在醫院裏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如果不死人好像才很稀奇吧!


    林曉初看懂了七月的眼神,她「切」了一聲然後繼續道「要是正常死的我還能巴巴的和你說啊!我和你講啊,死的那女人居然是被她老公活活給打死的!我媽和我爸說的時候我偷聽的。我媽說那女人死的那叫一個慘啊,死因雖然是脾破裂,但渾身已經被打的沒一塊好地方了,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上全是血,臉上也都是....咦.....」林曉初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然後繼續道「真是太沒人性了,說的我都覺得可怕,這以後我要是嫁這麽個人可怎麽辦啊!」


    因為天天都聽林曉初說各種各樣的事,所以起初七月並沒有覺得有什麽驚奇。但是林曉初說完後她忽然心裏一動,這女人死的方式她怎麽會感覺有些熟悉呢?


    七月迴憶了片刻,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熟悉了,當年成香花結婚以後沒多久,她就從同村人的嘴裏聽說了錢六上一個老婆真實的死亡原因。因為這件事,成香花有好幾個晚上都嚇的睡不著覺。那時候錢六對成香花還算是新鮮,因此還沒有動過手,而等以後動手打她的時候,成香花才知道自己也逃不過被人打死的命運了,有一天她也許也會那樣死吧!


    「那男人沒被抓起來嗎?」七月不動聲色的對林曉初問道。


    「好像是抓了,但後來又放了吧!聽說那人家裏還有些門路,你不知道,這種事花花錢托托關係就能報個病死..」林曉初說到這裏頓住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家裏也是收了錢的,所以媽媽才會在死亡報告上寫的是急性胰腺炎,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說出去的,於是林曉初訕訕的住了嘴。


    七月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那死的女人就是錢六的第二個妻子了。七月眯起了眼睛,說起來她最恨的就是這種打老婆的男人,如果不提起錢六自己甚至都忘了這個人了,但是如今提起,七月覺得自己就不能再放任他再禍害別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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