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歌的話帶著不容反駁,他覺得若是這小姑娘再是不聽自己的話的話他就直接把她打暈讓狴犴駝走好了,至於之後的事,就讓風堯這個做哥哥的去操心吧!


    對於雲中歌的話七月絲毫不以為杵,她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表情嚴肅的對雲中歌說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相信,但是事實上我自己也很難相信,因為我已經在這一天困了好久了。我每天張開眼睛就是這一天,反覆隻是這一天,起初我以為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但就在昨天,我才知道我弄錯了,因為就在昨天傍晚我遇見了你,噢...不....應該說就在今天傍晚我在郊外遇見了你。你送我迴了風府然後告訴我,今天會很危險。夜裏,我聞到了鮮血的味道,我聽到了慘叫,可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我知道我會被困在今天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原因一定是和你知道的那件事有關。」


    說完之後,七月眼光直直的盯著雲中歌,七月雖然隱瞞了自己不是風黎的這個事實,但七月的話說的全是真的。七月知道,她現在必須讓雲中歌看見自己真誠的目光,讓他知道自己沒有說謊,因為自己說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離奇了,如果自己不能取信他的話,恐怕雲中歌隻會覺得自己瘋了。


    七月的話的確是太沒可信度了,這就好像一個蹩腳的玩笑一樣,讓雲中歌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而七月的目光一瞬間險些讓雲中歌就這樣相信了這麽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的謊言。


    「你..」雲中歌在開口之後瞬間醒過神來,他嘴裏的話轉了個彎,而剩下的話便換成了另外一句,他語帶怒意的說道「你不要再鬧了,我是看在你哥哥的情分上才對你多加關照,你不會覺得我十分的好哄騙,所以才和我取笑吧!我現在沒有那樣的時間來陪你胡鬧,趕緊跟我走。你也看到裏麵那個是什麽樣子了,你不會是想和她一樣吧!」


    果然沒有相信自己,七月有些鬱悶,但是事實上雲中歌不相信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若是自己一說雲中歌就信了,恐怕自己會認為他智商有問題吧!


    七月早已經想好了雲中歌不相信自己的話後自己該如何繼續說了,於是七月沒有接雲中歌的話題,反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被人接受,這樣吧。我和你打個賭,如果今天傍晚的時候你會去郊外花林盡頭的那個芳草丘的話,那你一定要在子時之前來我家,告訴我一個能取信於「明天的你」的辦法」。


    這段話說的很拗口,但是雲中歌還是明白了七月話裏的意思,今天自己會不會去七月說的地方他自己都不知道,可若是今天果然會按七月的話去做的話去那裏的話,那這的確是能夠讓自己相信她幾分了。但她知道,這樣還不足以讓自己相信她的話,於是她和自己打賭。如果她贏了就讓自己來告訴她,怎樣能讓自己相信她說的話。


    雲中歌沉默了片刻,最後終於在嘴裏吐出了一個字「好」。


    七月被雲中歌送迴了幻海樓,這一路上倆人再沒有什麽交談,而七月在迴到了幻海樓後也沒有在想辦法去調查什麽。


    七月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去亂闖亂撞無異於找死。七月不想去試一下死了還會不會復生這種可能會有的狀況,這種嚐試實在是太冒險了,如果能活還好,若是真的就此死了。那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果然,七月在出了太學院的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風堯等在了門口,七月知道風堯是雲中歌叫來的,而風堯的態度也和昨天一樣。直接就把七月關在了自己的院子了,派了一群人守著,下了死命令不許七月出院門。


    今天的七月沒有再去和那群護衛鬥智鬥勇,她讓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院子中,她望著天空,感覺著時間的流逝。她從下午等到了傍晚,從傍晚等到了深夜,她一直在等雲中歌的出現,可直到空氣中的血腥之氣開始蔓延的時候,七月依然沒有等到她想等的人。


    莫非昨天雲中歌去那裏隻是偶然?


    七月嘆了口氣,看來明天要找個別的方法再和雲中歌打賭了,就在七月正為了自己白等了半天的時間還毫無所獲的事情鬱悶的時候,忽然自己的院門口傳來了騷動的聲音。


    「雲少爺,您怎麽了?」一個護衛在看清了飛身進來的人之後急忙對來的人問道。


    「帶我去見你家小姐。」雲中歌騎在了狴犴的背上,隻是一句話,雲中歌就開始大力的咳嗽了起來,隨著他的咳嗽,雲中歌的嘴角不受控製的一出了大股的黑色的血來。


    「我家少爺說誰都不能進去啊!」護衛很為難的說道,上前想去扶雲中歌卻被他一把推到了一邊。


    「不要靠近我。」雲中歌仿佛強壓抑著什麽般吼道。


    院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雲中歌循聲看了過去,正是臉上難掩焦急的七月。


    「你怎麽了?」七月一眼就看見了雲中歌前胸那一大片詭異眼神的血漬,等再看到雲中歌抬起的臉的時候,七月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怎麽會...怎麽會...」


    「會和你見到的花涼一樣對吧!」雲中歌苦笑了一聲,他捂住胸口瑟縮著,他能感覺那些在他身體裏的東西正在蠶食著他的血液,可是他無能為力,隻能任由自己漸漸的走向死亡,然後走向..地獄。


    是的,雲中歌的臉色青白無比,這幾乎是不活人的顏色,他仿佛已經快要被抽幹了一般,就如同一具死了已久的屍體。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雲中歌苦笑過後說道「我真的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樣的話你的確就是唯一能解決這件事的人。今天的打的賭你贏了,現在我告訴你,你如果明天能夠見到我,就對我說.說..」雲中歌有些尷尬,但是還是一咬牙繼續道「就說七歲的那年,我爹壺裏的酒其實是被我給偷喝了的,結果讓我哥替我挨了打,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了,你這麽說的話我一定會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的。」


    七月黑線,這算什麽秘密啊!這小子就沒幹過點大一點的壞事嗎?


    說到這雲中歌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隻是這一次他再沒有吐血了,因為他恐怕已經沒有血可以吐了。


    雲中歌咳到最後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他虛弱的斷斷續續的繼續說道「你告訴我,那個東西可能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妖魔,他會蠶食人的力量,然後........」


    說到這裏,雲中歌忽然沒有聲音了,七月一楞,她上前去探看,雲中歌此時已經沒有了唿吸,他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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