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z.mior酒店停車場的一輛suv內。


    火熱的唇舌封住女人即將脫口的驚唿,男人隨即傾軋而來,將女人推倒在後座上。


    兩個人的重量將真皮座椅壓得下陷幾分。


    奚枂難耐地蜷了蜷手指,無助地攀住他的肩。


    車內香薰混著男人身上的冷鬆香水味,已經奪走了她的全部感官。


    直到皮膚貼在座位扶手上時,冰涼冷硬的觸感讓奚枂忍不住低哼,顫了一下。


    才勉強找迴一絲神智。


    她唿出一口熱氣,嬌嬌地喘了聲,軟綿綿的尾音像帶著鉤子:“少、少爺,輕點。”


    宗渡低笑,從後麵單手抬高她的一條腿。


    另一條腿的膝蓋陷得更深了,漂亮的肌肉線條繃緊,情不自禁、微微地顫。


    “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在車上嗎?”他沉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奚枂睜開一雙桃花眼,從車窗微弱的倒影上看到自己紅透的臉頰,輕輕搖了搖頭。


    宗渡聲音又冷清又低沉,即使在做著最激烈的事,依舊四平八穩。


    他從儲納盒裏拿出個套子,用牙齒咬著一角包裝,手指向下一撕。


    蜜桃味的橡膠圈露了出來,手指嫻熟地夾住、展開、套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長,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不見情欲,仿佛在描摹什麽藝術品。


    “讓你學跳舞是對的,”宗渡輕啄她的耳廓,從後麵進入她,“看,這姿勢你也做得。”


    奚枂難以抑製地發出低唿,在最後一絲理智散盡前,隻來得及想起一句話:


    這是憋壞了啊。


    ...


    奚枂不懂。


    一個通宵工作、長途飛行的男人,為什麽會在下飛機後立刻有精力做這種事。


    足足一個半小時,男人不知疲倦似的衝撞。


    結束後,奚枂已經全身濕透,座椅上更是一塌糊塗。


    宗渡總算盡興了,在一側坐下,點了根煙。


    奚枂在座位上縮成一團,等餘韻散盡,才吃力地彎腰把衣服撿起來。


    宗渡把她弄上車,撲過來就是一通幹。


    動作粗魯又急迫,把她穿來的棉麻連衣裙給揉得不能穿了。


    奚枂偷偷瞪了宗渡一眼。


    卻不想他剛好也往這邊看,兩人一時間四目相對。


    奚枂忙移開視線。


    宗渡低笑了聲,從副駕撈過一個紙袋,遞給她。


    奚枂打開,發現裏麵是一條緞麵的複古綠色長裙。


    是她喜歡的顏色。


    奚枂抿抿唇,嘴角不自覺向上勾,用髒衣服擦去身上的汗漬。


    黏膩感存在感十足,她幹脆從前麵拿過濕巾,仔仔細細把身上擦了一遍,這才套上新衣服。


    可惜尺碼有些小了。


    奚枂整理了下胸口的緊繃,心想這還是天天揉呢,居然也這麽沒數。


    “人在上麵?”宗渡問。


    奚枂應了一聲。


    宗渡將煙熄滅,慢條斯理地拉上拉鏈。


    同是經曆一場情事,她被剝個精光,緋色濃濃。


    他卻衣冠楚楚,隻有拉鏈附近有幾處不顯眼的褶皺。


    整個人精幹的,仿佛隨時都能上談判桌。


    奚枂暗罵了幾句老禽獸,跟在他身後下車。


    ...


    進了酒店大門,宗渡就跟奚枂分開了。


    宗渡要到二樓包廂,奚枂則在一樓角落找了個位子坐下休息。


    在候客區角落坐下,奚枂雙手托腮,迴想下午的事。


    午休結束時她接到了宗太太的電話,讓她放學後直接到酒店。


    奚枂跟管家打聽了下,說今天的聚會是宗太太一周前定下的,邀請了非常重要的客人。


    按道理,作為宗家的下人,奚枂根本沒資格出席這樣的宴請。


    可宗太太不僅叫了自己,還點名讓母親莊怡也跟著過來。


    奚枂帶著疑惑來到酒店,誰知人一到就被宗渡郊區停車場,接著就被推到了車裏。


    正想著,樓梯處傳來一陣騷動。


    奚枂扭過頭,就見宗太太走在最前麵,一臉喜色地往外走。


    她身後跟著不少人,莊怡麵色倉皇地跟在最後。


    奚枂趕緊過去。


    宗太太大步出門,喜形於色:“妍妍!”


    奚枂往外一看,就見輛黑色賓利正敞開車門,一個身穿小香風半身裙的女孩子從車上下來。


    對方披著長發,麵上含羞帶怯。


    “阿姨,”圓圓的眼睛看向宗渡,又飛快撇開,聲音裏像裹了糖,“宗渡哥哥。”


    奚枂心裏咯噔一下,看向宗渡。


    宗渡繼承了宗家人的優越長相,從骨相到皮囊,完美得如同上帝最傑出的造物。


    每當被他深情凝望,那種從隱秘深處翻騰而出的瘙癢,讓人克製不住的麵紅耳赤蠢蠢欲動。


    奚枂感受過。


    此時,宗渡帶著溫和的淺笑,款款而專注地看著林妍妍。


    用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成功勾起了少女櫻桃般的羞紅。


    奚枂臉色白了白,垂著眼退到人群裏。


    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這宴,是相親宴。


    作為跟宗渡睡了三年的地下情人,她恐怕是在場最不合時宜的“髒東西”。


    宗太太拉住林妍妍的手,親熱昵愛地帶她上樓。


    奚枂跟著人群往前走了幾步,等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見宗太太已經帶人過了拐角,剛好到了視線盲區。


    奚枂停下腳步,不想跟上去了。


    “奚枂?”


    奚枂抬頭,就見宗太太正神色不虞地看著她。


    “怎麽走在最後麵?跟上。”


    奚枂心虛地瞄了瞄宗渡,見對方根本沒看這邊,認命上樓。


    宗渡正跟林妍妍說著話,不知道他說了什麽,把林妍妍逗得麵紅耳赤,轉盼流光地瞪了他一眼。


    奚枂擦肩而過,他看也沒看。


    奚枂將頭垂得更低。


    “上樓吧。”宗渡對著林妍妍說道。


    林妍妍乖順地點點頭。


    宗太太滿意了,一手牽著林妍妍,一手拉著宗渡上樓。


    等主家都走了,奚枂才迴過神。


    剛一動,指尖傳來針刺般的痛。


    “嘶——”


    抬手一看,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居然把指甲掐斷了。


    傭人們越過她魚貫上樓。


    莊怡悄悄湊過來,擔心道:“枂枂,沒事吧?”


    “沒事,”奚枂將手向後一背,“我們也上去吧。”


    莊怡點點頭,擰眉看她:“好好的怎麽換衣服了?”


    奚枂腳步一頓,嗯了聲,悶頭上樓。


    ...


    奚枂剛進門,就見宗太太拉著林妍妍的手:“妍妍,想看跳舞嗎?”


    林妍妍一怔:“舞?”


    宗太太笑得更加慈愛:“奚枂是淮大的學生,跳舞跳得還不錯。我呢,怕你覺得我老人家無聊,特意叫她過來給你跳舞助興的!”


    奚枂腦袋裏轟的一聲,唰地扭頭,看向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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