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林蓁蓁忽然會問這個問題,張母瞧了一眼林蓁蓁，“你問這個幹嘛？”
張成材又是一罐啤酒下肚，迴想到自己剛剛居然因為林蓁蓁的一個眼神慫了,捏緊罐子，往桌上用力一放，發出“啪”的一聲,把旁邊的幾個碟子都震了幾下。
“自稱是你得罪過的人告訴我的，怎麽了？”
坐在林蓁蓁旁邊幾個桌的顧客好奇地抬起頭,尤其是林蓁蓁坐在張家人中間,顯得格格不入,完全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521說道：“主人,您得罪過什麽人？”
在這個小世界裏，林蓁蓁從張招娣改名成林蓁蓁的事情從來沒有隱瞞過,隻要是有相關渠道的人，稍微一調查就能夠查到這段經曆。
被521提醒,林蓁蓁把玩著手裏的手機，迴想著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挑眉,“我向來與人為善，怎麽可能與人交惡？”
521：“……”
“嗯？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521諂媚道：“主人您說得對,您向來與人為善，一定是那些人自己有問題。”
林蓁蓁這才滿意地喝了一口店裏贈送的酸梅汁。
說起這件事情,張成材可能是酒喝多了，看林蓁蓁沒有說話，還以為是唬住了林蓁蓁，加上酒意上頭,頓時克服了林蓁蓁之前給他帶來的衝擊，暴露本性。
“你要是現在跪下來求求我，我就告訴你，是誰向我們……”
林蓁蓁淡定地說道，“是一個姓劉的男的吧。”
張成材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不是，我又不清楚他姓什麽。”
但是看張成材的神情，林蓁蓁肯定了之前的這個猜測，很敷衍地說道，“嗯嗯，好的，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們繼續下一個話題吧。”
張成材一愣。
不是，你知道啥？
看林蓁蓁拿自然的樣子，張成材總有種不爽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招娣啊，”本來在旁邊悶頭吃肉喝酒的張父等把吸油紙上的肉吃完，坐在旁邊等張母重新烤肉，空出了一段時間，悶了一口酒後，張嘴道，“我跟你媽還有你哥以前是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都過去這麽久了，你看看你哥哥也受到了懲罰，你也過上了好日子，氣也該消了。”
“到底都
是骨肉至親，血濃於水啊，招娣你……”
在張招娣的記憶裏，張父都是沉默寡言的，除了每次她從學校裏拿到獎學金上交的時候，就沒見過張父這麽和顏悅色，更別提長篇大論和她說話。
還真別說，張父這幾句話說起來，糊弄糊弄，還真有幾分慈父的模樣。
“可別了，我又不姓張，和你們不算是一家人。”
林蓁蓁連忙喊停，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故作煽情的環節，“我現在姓林，謝謝。”
林蓁蓁還以為張父他們有新的花招，結果來來迴迴就是這一套，沒意思極了。
但是張家人可不覺得自己做過分了，聽到林蓁蓁居然這麽說話，張父隻是以為林蓁蓁還是生氣，皺眉，“招娣，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家人的勢力，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再說你不是沒事兒嘛，事情就算過去了吧，你哥也受到了懲罰，他也贖罪了。”
“如果你生氣，我，我和你媽都可以跪下來給你賠罪。”
林蓁蓁托著下巴，聽張父這絮絮叨叨的一大堆，瞟了一眼在旁邊沒說話的張成材，“那張成材呢？他也會跪下來給我道歉嗎？”
按照之前的約定，張成材在旁邊咬緊後槽牙，安靜忍著，現在林蓁蓁這麽說話，他直接拍案而起，伸手指著林蓁蓁的鼻子張嘴就要罵時，被張母給拉住了。
“成材，你妹妹是心裏有怨才會這麽說的，你別鬧，招娣肯定不會真的讓你跪下的，她說的都是氣話。”
林蓁蓁抬頭對上張母的臉，笑道：“我是認真的。”
林蓁蓁這話，就像是往火上焦了一把油，連張母都拉不住張成材，張成材直接站起身。
林蓁蓁收起臉上的笑容，站起身，抓住張成材扇過來的手，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林蓁蓁他們這邊的動靜可不小，別人都看了過來。
張成材猝不及防地被扇了個正著，往後踉蹌了幾步，直接被扇迴到椅子上，捂著臉，半張臉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成材，你沒事兒吧，臉還好嗎？”
張成材本來就臉疼，張母還在旁邊嘰嘰歪歪的，讓張成材一手捂著臉，一手把張母給推開，說話都含在嘴裏，“忒……gun……滾開。”
張母被張成材這一推，撞到了用來隔開每個小桌子、用於做裝飾的擋板上，擋板沒事兒，張母撞到了腰
部，臉一下子刷白，說不出話來。
“張招娣，你這是幹什麽？”張父在旁邊看到妻子兒子成這樣了，對林蓁蓁是吹胡子瞪眼，“趕緊跟你哥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早就在你們下藥的時候，張招娣就沒有爸媽了，”林蓁蓁坐迴在位置上，麵容平靜地說出張招娣的遭遇，“張招娣在家裏做牛做馬，隻是想讀書都能被你們打斷過腿，學校發的獎學金全都乖乖上交，打豬草、喂雞、做飯、洗衣是她的一天都要重複做的事情。”
“你們應該清楚，王大柱他們一家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們卻還是故意放王大柱進來，要不是陰差陽錯，那人進錯了屋子，後果會是怎麽樣？”
“你們下藥控製逼迫張招娣嫁人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這份親情呢？”
“說到底，你們心裏就隻有張成材，張招娣隻是你們獲利的工具，都是自私的人，何必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林蓁蓁寥寥幾句話，裏麵透露的信息太多了，讓旁邊的吃瓜群眾是打唿過癮。
林蓁蓁說完，掃了張成材一眼，這個小世界確實夠有意思，人都進去這麽久了，身上的氣運還能剩下來一些，怪不得在張招娣離開後，能夠得到一個還算美滿的結局。
“你不要胡說，我們怎麽會給你下藥？”
林蓁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張家人一眼，“你們這麽明顯，傻子才看不出來。”
而張招娣，曾經就是個存有幻想的“小傻子”。
要知道張招娣在家裏是沒有存在的那個，家裏的好東西從來都落不到張招娣的嘴裏，但是那段時間，張母特別反常，還送了牛奶給張招娣喝。
原來小世界裏的張招娣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但是對母愛父愛的渴望掩蓋了那懷疑，受寵若驚的她沒有想太多，加上張母在旁邊催促著，她就喝下了那杯摻雜著藥物的牛奶，以至於被毀了小半輩子。
在王家的日子，張招娣過得嫉恨痛苦，王大柱嗜酒又好賭，喝了酒後還打人，張招娣在記憶裏，這段記憶時如此的晦澀和痛苦。
“你……”
“行了，別洗了別洗了，你們不會以為我就是隨便說說，沒一點證據吧。”
林蓁蓁敲打著手機，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建議你們別隨便招惹我，不然，到時候進去的人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了，你
怎麽可能有我們下藥的證據？”
林蓁蓁看向張母，露出笑容，“你猜，我有沒有？”
林蓁蓁越是有恃無恐，張父和張母都越沒底，畢竟事情在村子裏鬧得挺大的。
張父和張母沉默了，而張成材緩過勁兒來，還想幹些什麽，林蓁蓁注意到張成材的動作，不緊不慢地說道，“張成材，你也不想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我看到的事情吧。”
“你能看……你敢？！”
張成材話說到一半，想到了某件事情，瞪向林蓁蓁，林蓁蓁迴了一個挑釁的笑容，“我為什麽不敢，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張招娣了，所以你們做事情的時候，請帶帶腦子，想想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
“不然，就別怪我不留情麵，到時候法院見，鬧得大家都不開心，那可就不好了。”
林蓁蓁撂下狠話，但是張家人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們也不確定林蓁蓁到底有沒有證據，但是又怕林蓁蓁真的有證據，林蓁蓁一氣之下，就把證據拿出來告他們。
張家人是不懂法律，但是張成材坐牢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心有餘悸，加上村子裏也發生過相似的事情，隻是逃出去的女娃子直接反手就去了市裏警察局告了父母，那對父母已經懲處，在村子裏抬不起頭來。
他們張家，丟不起這個臉。
“當然，”林蓁蓁整理了下衣裳，拿起手機，準備撤了，“我之前答應你們的養老錢，一分錢都不會少，會按時打款。”
“多少？”
“放心，看在你們生養張招娣的份上，不會少的。”
林蓁蓁說著，本來就想轉身走了，但是又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微微俯下身，認真地看著張父和張母，用他們之間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張招娣已經不在了，我姓林，以後見到過，請喊我林小姐。”
說完，林蓁蓁就離開了。
而旁邊的吃瓜群眾則是在林蓁蓁離開後，吃夠了瓜，竊竊私語，時不時看向張家人這一桌的方向。
剩下的張家人臉色難看，但是他們又舍不得桌上自己拿的食物，硬著頭皮繼續吃。
……
“誒，你們菜都沒吃完，”服務員攔住了張家三人，“根據規定，你們得吃完，不然就得依照剩餘菜品重量賠錢。”
“你們胡說，什麽時候出的這個規矩，”張母一臉的不信任，想外
走，“我看你們就是想訛錢！”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不變，抬手指著她頭頂上的一個電視屏，“我們也不是空口胡說，這是國家規定的，我們隻是按規矩辦事兒。”
屏幕裏，正放著一個主持人報道的杜絕餐館浪費的相關新聞。
“誰知道你們這個是不是騙人的，不就是剩了點菜，你們收迴去再賣不就行了？反正沒人知道。”
仗著自己人多，而服務員就隻有一個攔著他們，張成材他們想要先離開，被服務員察覺到了。
服務員臉上標準的微笑一收，手一揮，身後頓時冒出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男性服務員攔住張家人的去路。
麵對著這麽多人，張家人：“……”
……
事後，521十分缺德地借用了自助烤肉店的監控，把張家人坐在位置上，從白天吃到黑夜深深吃吐的片段截了出來，還做了幾個表情包，用於和其他係統聊天用。
張成材又是一罐啤酒下肚，迴想到自己剛剛居然因為林蓁蓁的一個眼神慫了,捏緊罐子，往桌上用力一放，發出“啪”的一聲,把旁邊的幾個碟子都震了幾下。
“自稱是你得罪過的人告訴我的，怎麽了？”
坐在林蓁蓁旁邊幾個桌的顧客好奇地抬起頭,尤其是林蓁蓁坐在張家人中間,顯得格格不入,完全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521說道：“主人,您得罪過什麽人？”
在這個小世界裏，林蓁蓁從張招娣改名成林蓁蓁的事情從來沒有隱瞞過,隻要是有相關渠道的人，稍微一調查就能夠查到這段經曆。
被521提醒,林蓁蓁把玩著手裏的手機，迴想著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挑眉,“我向來與人為善，怎麽可能與人交惡？”
521：“……”
“嗯？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521諂媚道：“主人您說得對,您向來與人為善，一定是那些人自己有問題。”
林蓁蓁這才滿意地喝了一口店裏贈送的酸梅汁。
說起這件事情,張成材可能是酒喝多了，看林蓁蓁沒有說話，還以為是唬住了林蓁蓁，加上酒意上頭,頓時克服了林蓁蓁之前給他帶來的衝擊，暴露本性。
“你要是現在跪下來求求我，我就告訴你，是誰向我們……”
林蓁蓁淡定地說道，“是一個姓劉的男的吧。”
張成材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不是，我又不清楚他姓什麽。”
但是看張成材的神情，林蓁蓁肯定了之前的這個猜測，很敷衍地說道，“嗯嗯，好的，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們繼續下一個話題吧。”
張成材一愣。
不是，你知道啥？
看林蓁蓁拿自然的樣子，張成材總有種不爽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招娣啊，”本來在旁邊悶頭吃肉喝酒的張父等把吸油紙上的肉吃完，坐在旁邊等張母重新烤肉，空出了一段時間，悶了一口酒後，張嘴道，“我跟你媽還有你哥以前是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都過去這麽久了，你看看你哥哥也受到了懲罰，你也過上了好日子，氣也該消了。”
“到底都
是骨肉至親，血濃於水啊，招娣你……”
在張招娣的記憶裏，張父都是沉默寡言的，除了每次她從學校裏拿到獎學金上交的時候，就沒見過張父這麽和顏悅色，更別提長篇大論和她說話。
還真別說，張父這幾句話說起來，糊弄糊弄，還真有幾分慈父的模樣。
“可別了，我又不姓張，和你們不算是一家人。”
林蓁蓁連忙喊停，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故作煽情的環節，“我現在姓林，謝謝。”
林蓁蓁還以為張父他們有新的花招，結果來來迴迴就是這一套，沒意思極了。
但是張家人可不覺得自己做過分了，聽到林蓁蓁居然這麽說話，張父隻是以為林蓁蓁還是生氣，皺眉，“招娣，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家人的勢力，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再說你不是沒事兒嘛，事情就算過去了吧，你哥也受到了懲罰，他也贖罪了。”
“如果你生氣，我，我和你媽都可以跪下來給你賠罪。”
林蓁蓁托著下巴，聽張父這絮絮叨叨的一大堆，瞟了一眼在旁邊沒說話的張成材，“那張成材呢？他也會跪下來給我道歉嗎？”
按照之前的約定，張成材在旁邊咬緊後槽牙，安靜忍著，現在林蓁蓁這麽說話，他直接拍案而起，伸手指著林蓁蓁的鼻子張嘴就要罵時，被張母給拉住了。
“成材，你妹妹是心裏有怨才會這麽說的，你別鬧，招娣肯定不會真的讓你跪下的，她說的都是氣話。”
林蓁蓁抬頭對上張母的臉，笑道：“我是認真的。”
林蓁蓁這話，就像是往火上焦了一把油，連張母都拉不住張成材，張成材直接站起身。
林蓁蓁收起臉上的笑容，站起身，抓住張成材扇過來的手，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林蓁蓁他們這邊的動靜可不小，別人都看了過來。
張成材猝不及防地被扇了個正著，往後踉蹌了幾步，直接被扇迴到椅子上，捂著臉，半張臉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成材，你沒事兒吧，臉還好嗎？”
張成材本來就臉疼，張母還在旁邊嘰嘰歪歪的，讓張成材一手捂著臉，一手把張母給推開，說話都含在嘴裏，“忒……gun……滾開。”
張母被張成材這一推，撞到了用來隔開每個小桌子、用於做裝飾的擋板上，擋板沒事兒，張母撞到了腰
部，臉一下子刷白，說不出話來。
“張招娣，你這是幹什麽？”張父在旁邊看到妻子兒子成這樣了，對林蓁蓁是吹胡子瞪眼，“趕緊跟你哥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早就在你們下藥的時候，張招娣就沒有爸媽了，”林蓁蓁坐迴在位置上，麵容平靜地說出張招娣的遭遇，“張招娣在家裏做牛做馬，隻是想讀書都能被你們打斷過腿，學校發的獎學金全都乖乖上交，打豬草、喂雞、做飯、洗衣是她的一天都要重複做的事情。”
“你們應該清楚，王大柱他們一家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們卻還是故意放王大柱進來，要不是陰差陽錯，那人進錯了屋子，後果會是怎麽樣？”
“你們下藥控製逼迫張招娣嫁人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這份親情呢？”
“說到底，你們心裏就隻有張成材，張招娣隻是你們獲利的工具，都是自私的人，何必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林蓁蓁寥寥幾句話，裏麵透露的信息太多了，讓旁邊的吃瓜群眾是打唿過癮。
林蓁蓁說完，掃了張成材一眼，這個小世界確實夠有意思，人都進去這麽久了，身上的氣運還能剩下來一些，怪不得在張招娣離開後，能夠得到一個還算美滿的結局。
“你不要胡說，我們怎麽會給你下藥？”
林蓁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張家人一眼，“你們這麽明顯，傻子才看不出來。”
而張招娣，曾經就是個存有幻想的“小傻子”。
要知道張招娣在家裏是沒有存在的那個，家裏的好東西從來都落不到張招娣的嘴裏，但是那段時間，張母特別反常，還送了牛奶給張招娣喝。
原來小世界裏的張招娣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但是對母愛父愛的渴望掩蓋了那懷疑，受寵若驚的她沒有想太多，加上張母在旁邊催促著，她就喝下了那杯摻雜著藥物的牛奶，以至於被毀了小半輩子。
在王家的日子，張招娣過得嫉恨痛苦，王大柱嗜酒又好賭，喝了酒後還打人，張招娣在記憶裏，這段記憶時如此的晦澀和痛苦。
“你……”
“行了，別洗了別洗了，你們不會以為我就是隨便說說，沒一點證據吧。”
林蓁蓁敲打著手機，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建議你們別隨便招惹我，不然，到時候進去的人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了，你
怎麽可能有我們下藥的證據？”
林蓁蓁看向張母，露出笑容，“你猜，我有沒有？”
林蓁蓁越是有恃無恐，張父和張母都越沒底，畢竟事情在村子裏鬧得挺大的。
張父和張母沉默了，而張成材緩過勁兒來，還想幹些什麽，林蓁蓁注意到張成材的動作，不緊不慢地說道，“張成材，你也不想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我看到的事情吧。”
“你能看……你敢？！”
張成材話說到一半，想到了某件事情，瞪向林蓁蓁，林蓁蓁迴了一個挑釁的笑容，“我為什麽不敢，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張招娣了，所以你們做事情的時候，請帶帶腦子，想想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
“不然，就別怪我不留情麵，到時候法院見，鬧得大家都不開心，那可就不好了。”
林蓁蓁撂下狠話，但是張家人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們也不確定林蓁蓁到底有沒有證據，但是又怕林蓁蓁真的有證據，林蓁蓁一氣之下，就把證據拿出來告他們。
張家人是不懂法律，但是張成材坐牢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心有餘悸，加上村子裏也發生過相似的事情，隻是逃出去的女娃子直接反手就去了市裏警察局告了父母，那對父母已經懲處，在村子裏抬不起頭來。
他們張家，丟不起這個臉。
“當然，”林蓁蓁整理了下衣裳，拿起手機，準備撤了，“我之前答應你們的養老錢，一分錢都不會少，會按時打款。”
“多少？”
“放心，看在你們生養張招娣的份上，不會少的。”
林蓁蓁說著，本來就想轉身走了，但是又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微微俯下身，認真地看著張父和張母，用他們之間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張招娣已經不在了，我姓林，以後見到過，請喊我林小姐。”
說完，林蓁蓁就離開了。
而旁邊的吃瓜群眾則是在林蓁蓁離開後，吃夠了瓜，竊竊私語，時不時看向張家人這一桌的方向。
剩下的張家人臉色難看，但是他們又舍不得桌上自己拿的食物，硬著頭皮繼續吃。
……
“誒，你們菜都沒吃完，”服務員攔住了張家三人，“根據規定，你們得吃完，不然就得依照剩餘菜品重量賠錢。”
“你們胡說，什麽時候出的這個規矩，”張母一臉的不信任，想外
走，“我看你們就是想訛錢！”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不變，抬手指著她頭頂上的一個電視屏，“我們也不是空口胡說，這是國家規定的，我們隻是按規矩辦事兒。”
屏幕裏，正放著一個主持人報道的杜絕餐館浪費的相關新聞。
“誰知道你們這個是不是騙人的，不就是剩了點菜，你們收迴去再賣不就行了？反正沒人知道。”
仗著自己人多，而服務員就隻有一個攔著他們，張成材他們想要先離開，被服務員察覺到了。
服務員臉上標準的微笑一收，手一揮，身後頓時冒出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男性服務員攔住張家人的去路。
麵對著這麽多人，張家人：“……”
……
事後，521十分缺德地借用了自助烤肉店的監控，把張家人坐在位置上，從白天吃到黑夜深深吃吐的片段截了出來，還做了幾個表情包，用於和其他係統聊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