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作為她們詩社的組織者,激動地握住木文清的手,“文清,你真為我們詩社爭氣。”

    坐在旁邊的詩社其他成員也真心實意地誇讚木文清的詩詞,一開始她們是比較排斥林蓁蓁把木文清帶到她們這個群體中來,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們對這個不怎麽愛說話,但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又謙遜的姑娘產生了好感。

    比較靦腆的木文清,也是在大家的鼓勵和支持下,才有勇氣站起來,向大家展現自己創作的詩作。

    “妙妙,”木文清坐在那裏,絞著手上的手帕,被誇得露出羞澀的笑容,“我隻是運氣好,湊巧遇到我們之前詩社出過的題目。”

    “文清,你就是太謙虛了。”

    “就是,就是,不要怕,隻要發揮你平常的水平,”詩社裏一個說話比較逗的姑娘給木文清加油打氣,“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沒有我們呢。”

    其他人紛紛捂嘴笑,相互打趣,在熱烈的氣氛中,木文清和大家說笑幾聲,因為緊張而怦怦直跳的心在也逐漸平靜下來。

    林妙妙就坐在林蓁蓁的旁邊,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忍不住小聲問旁邊喝桃花酒不說話的林蓁蓁道:“昭陽,你是不是提前知道題目?”

    林妙妙會這麽問,就是因為今天詩會上抽取到的那些題目,裏麵有好幾題都是林蓁蓁上次在她們相聚時出的題目。

    “當然不是了,”林蓁蓁從小溪流裏拿起新的桃花酒釀給自己倒了一杯,“都是巧合,我都不知道你那天會邀請我,怎麽可能提前準備。”

    “說的也是。”

    林妙妙點點頭,那天也是她臨時起意非要拉著昭陽去的。

    昭陽向來不愛學習,她怕昭陽一個人坐在旁邊無趣,就讓林蓁蓁出題讓她們作詩,這次詩會也是她邀請的昭陽,昭陽以前都不愛參加這些,如果連這都能夠算到,昭陽豈不是未卜先知,這怎麽可能呢?

    林妙妙搖搖頭,笑自己瞎想,正巧陳閣老又出了一道新的題目,迴神開始推敲字詞。

    林蓁蓁坐在桌後,隔著幾桌,看著趙明軒難看的臉色,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抿嘴淺笑,酒窩若隱若現,她啊,當然是故意的。

    木文清是木家人,天生聰慧,幾乎過目不忘,擅詩詞,若是身為男兒身,至少是一位文壇大家,帶領木家重新走迴輝煌。

    隻可惜,在主神的劇情,這位性子懦弱的才女卻被沐安侯之子王卓

    給欺辱失去清白,不得不入了王卓的後院,還未盛放就已經凋零。

    林蓁蓁那日出手,改變了木文清原本悲慘的命運,真誠以待中發現了好友的才華,她才會拉著木文清進詩社,這才能夠有今日趙明軒憋屈的蝴蝶效應。

    這場宴會,近乎成為了木文清的個人秀,年輕一輩裏無人能與之爭鋒,參加詩會的人都認識木府這位木文清小才女。

    大多數人對於木文清都是報以友好的態度,但是也同樣有心胸狹隘之輩,見不得一個小小女子壓在自己頭上,過來想要勸酒灌醉木文清,看她出醜。

    在來詩會前,林蓁蓁和大家就給木文清這個單純的小白兔一起科普過參加詩會時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木文清一開始也是脾氣好,推脫不掉,隻能硬著頭皮喝了一杯。

    木文清喝了幾杯酒後,就發現了這些人的心思,鼓足勇氣拒絕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恃才傲物,”有人見勸酒不成,不甘心就這麽離開,臨走前還刻薄地說道,“好歹我們也算是你的前輩,木家姑娘竟是一點麵子都不願給。”

    這話說得著實氣人,周圍一靜,發現是這人後,一點也不意外,廖泉此人心胸最是狹隘,見不得年輕後生有文采,時常是做些酸詩或者是其他手段來讓他人難堪,隻是其他人廖泉又不敢得罪,也就這位木姑娘家世不顯,又是一個女子。

    一個東西忽然砸到了廖泉的腳邊炸開,嚇得廖泉一跳,往後蹦了一下,低頭一看卻發現隻是一個酒杯,他的鞋子上還濺上了水漬,廖泉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往四周看去,試圖找到是誰砸的,“誰幹的?”

    林妙妙拿著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我怎麽突然手滑了,哎呀,‘廖參正’你的鞋子都髒,要不脫下來我給你賣雙新的?”

    林妙妙故意在廖參正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讀音,讓這麽多年還隻是個五品官員的廖泉臉一僵,知道林妙妙是在故意不給他麵子。

    林妙妙是林氏皇族宗親,其父更是掌握實權的王爺,他隻是個五品官,根本惹不起,他不敢表現出來,於是對著林妙妙拱手,說了句不用就想離去。

    “文清是本宮和妙妙邀請的好友,文清姑娘的才學本宮也是歎服,”林蓁蓁抬眼看向廖泉,眼底深沉,幽幽的說道,“廖參正既然膽敢自稱前輩,想必是位大家,不知先生可曾出了哪些詩集,本宮也想見識和拜讀先生的大作。”

    廖泉要是有自己的

    詩集,又怎麽可能酸一個木文清呢?

    下不來台的廖泉站在那裏,被其他人的注視,臉漲紅成豬肝色,支吾吾,說不出什麽話來,“微……微臣……”

    看夠了此人的窘態,林蓁蓁才揮了揮手,“謹言慎行,廖參正以後還需明白這個道理。”

    廖泉蠕動了下嘴唇,低頭匆匆說了句,“是。”就離開了。

    最後,看著廖泉灰溜溜離去的背影,仗勢欺人的林妙妙冷笑一聲,就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也敢欺負她詩社的姐妹。

    “妙妙,此等小人心眼極小,若是我們有一天跌落高位,這位廖參正絕對會報複我們,”林蓁蓁認真地看著林妙妙和木文清,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我們隻要有機會,發現這個人有任何違法的行為,就一定不要放過他。”

    木文清聽得一愣一愣的,林蓁蓁這句話和她從小所受到的教育是完全相反的觀念,反倒是林妙妙雙手一拍,讚歎道:“說得好,昭陽,我實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可別了,”林蓁蓁搖搖頭,“我可沒有這個嗜好。”

    “去你的,我有我越哥哥了,”林妙妙“切”了一聲,“你想多了。”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旁邊的木文清還以為這兩個人又要吵架,看到這裏也鬆了一口氣,跟著笑了起來。

    人生難得一知己,她木文清有這麽這麽兩位維護她的好友,真好。

    林蓁蓁看著笑得嬌憨的清麗小美人,就像是看到了母樹創造的那些傻乎乎的小世界們,總忍不住想著多教一些,照顧一下。

    “文清。”

    木文清用袖子擋著嘴,正吃了一口甜糯的糍粑,含糊迴應道:“唔?”

    “你的願望是什麽?”林蓁蓁語出驚人,“成為像嘉靖先生那樣的人嗎?”

    木文清被嗆到了,捂著嘴巴咳嗽了半天,小臉通紅,嘉靖先生是古往今來最出名的女詩人,開創了一種詩詞流派,是許多女子崇拜的對象,也是木文清的偶像。

    “咳咳,公主您這個玩笑開大了。”

    “我相信你的天賦。”

    林蓁蓁說出這句話時,白皙的臉頰在酒的作用下泛起緋紅,唿出氣裏都帶著幾分醉意,瞧著就是喝酒喝多,人醉了。

    “別擔心,你還有我呢,我會幫你的。”

    林蓁蓁說著,對木文清俏皮地眨眨眼。

    木文清

    隻以為林蓁蓁是喝醉了,小聲道:“可……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怕什麽,”林妙妙也喝了點酒,有些上頭,湊過來坐到木文清的身邊,“我和昭陽兩個人幫你,你得相信你自己。”

    “嗯嗯。”

    林蓁蓁隻是臉泛紅,但是腦袋裏一片清明,支著頭,在一旁看著木文清哄林妙妙,笑而不語。眾人吃酒吟詩作對,投壺比試等,好不自在,詩會從上午一直舉辦到下午,散席時,不少人都是被自己的下人給攙扶著或者是抬迴去的。

    “昭陽,”陳閣老親自送自己的小外孫女上馬車,“有空常來外祖父家玩耍。”

    得到林蓁蓁肯定的迴複後,陳閣老笑得連臉上的褶子都深了幾分,送完林蓁蓁,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陳舅舅,變臉似的重新板上一張臉,“還站著幹嘛,不是說有事情,走吧。”

    陳舅舅早就習慣了這差別待遇,跟在陳閣老身邊,把剛剛收到消息和陳閣老講述了一遍。

    從林蓁蓁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一切都已經改變,掙脫了主神圈定的單薄劇情,未來還會發生什麽事情,都將是一個未知之數。

    521:“主人,你會不會害怕?”

    521見過許多係統和宿主都是靠著主神給的“劇情”來進行任務攻略,沒有了“劇情”就好像是無頭蒼蠅,失去了方寸,最後失敗的宿主比比皆是,才會這麽問。

    “怕?我當然怕。”

    521一愣,完全沒想到林蓁蓁會說出這樣的話。

    林蓁蓁嗅了嗅杯中的香醇酒香,一口悶下,“就怕這個你們主神欽定的男主角不夠有意思。”

    521:它就說呢,像主人這種性子的,怎麽可能會害怕。

    林蓁蓁伸出手,“521,你看到了什麽?”

    521看了眼林蓁蓁空空如也的手心,不解,“……掌紋?”

    “是未知,”林蓁蓁五指輕輕合攏,像是抓住了一團東西,虛虛地攏著,眼裏燃起熊熊鬥誌,躍躍欲試,“這個小世界,需要的,從來不是已知,而是未知,隻有未知,才有趣,才能夠創造奇跡。”

    521拍拍鼓掌:“說得好,主人您說得太有道理了!”

    521雖然不明白林蓁蓁在說些什麽,但是努力吹彩虹屁的心酸模樣,逗得林蓁蓁一樂,“我的521小智障,你很快就能夠看到,這個小世界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淑太妃宮殿裏,正閉眼享受著揉捏的淑太妃聽到宮人匯報,睜開眼,“你說什麽?”

    “公主好像喝了酒,迴來找東西,沒找到,正在未央宮裏發火,懲罰下人。”

    “注意著點未央宮裏動靜,隨她吧,”淑太妃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兒,聽到隻是這麽一件小事情,就放心地重新閉上眼,“傳讓賢妃過來一趟。”

    淑太妃口中的賢妃是明耀帝後宮目前位份最高的妃嬪,同樣也是淑太妃的侄女。

    接到淑太妃的傳訊時,賢妃正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看著鏡子裏仿若二十年華的自己,深宮十年,她卻未得一子半女,歎息一聲,“走吧。”

    賢妃也知道淑太妃喊自己去想幹什麽,陛下至今無子,後宮妃嬪也無人懷孕,淑太妃好歹也是陛下的養母,關心子嗣也是無可厚非,如果能夠有一個存有她們何家血脈的皇子,那就更好了。

    淑太妃見到侄女過來,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賢妃,昨日你母親進宮,悅兒已經……”

    何悅是賢妃的嫡親妹妹,聽到淑太妃提起自己的妹妹,賢妃“刷”地一下抬起頭,看向坐在上位的淑太妃,“姑母,悅兒才……”

    “賢妃!”淑太妃嗬斥道,“你可曾記得自己是何氏女?!”

    賢妃苦澀一笑,“臣妾記得,等下次母親進宮,臣妾就……”

    淑太妃最不喜賢妃這幅溫溫吞吞的樣子,“明日,你母親明日就來,你好好教導教導你妹妹。”

    “……是。”

    在另外一邊的未央宮裏,林蓁蓁說到做到,迴到皇宮後,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521全程懵逼,看著林蓁蓁先是借著自己醉酒,賴著要親自去庫房拿自己多年前收到的生辰禮物,結果在去自己私庫的時候,卻發現了自己其他的東西不見了,借此來把整個未央宮的人都召集到空地集合,審問。

    林蓁蓁靠坐在一個椅子上,喝了口手裏的熱茶解解酒,在蔡嬤嬤和茉莉去搜查前,漫不經心地囑咐了一句,“記得看看什麽房梁上,青磚底下這些角落有沒有什麽鬆動的地方。”

    林蓁蓁這話一出,當場就有幾個人的麵色一變。

    蔡嬤嬤看了一眼那些人,“是。”

    蔡嬤嬤帶著人審訊看守私庫的幾個小太監,茉莉等人則是帶著人去搜查各個屋子,尋找公主殿下丟失的物品。

    好家夥,林蓁

    蓁丟的東西還沒有找到,反而是找到了許多不屬於未央宮、昭陽的東西。

    “好啊,”林蓁蓁看著被搜查出來的一堆東西,指著下麵跪著的人,氣得發抖,“枉費本宮這麽信任你們,你們居然吃裏扒外,查,都給狠狠的查!”

    蔡嬤嬤也生氣,沒想到她們宮裏還居然隱藏著著這些人,但是怕林蓁蓁為這起子人氣壞了身子,讓廚房做了一碗降火的綠豆湯過來,“殿下,您喝點綠豆湯,下下火,別氣壞了身子。”

    “嬤嬤,就拜托你了。”

    “殿下,您放心吧,”蔡嬤嬤溫柔的笑容一收,看著下麵跪著的人,目露兇光,“嬤嬤一定會把叛主的都給找出來。”

    夜晚降臨,點起了火把,隨著被搜查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緊閉的未央宮內,跪了十幾個屋子裏不幹淨的宮人。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明耀帝也派了人過來詢問,知道林蓁蓁是要處理一些吃裏扒外的下人後,還專門派了李全和宮裏的侍衛站在旁邊,給跪著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殿下,我們是被豬油悶了心,殿下您就原諒我們一次吧!”

    “殿下?!”

    ……

    林蓁蓁不為所動,“都帶下去,好好審問。”

    李全一揮手,就有侍衛上去堵了嘴,把人給帶下去。

    “殿下,”李全看了眼站在林蓁蓁身邊的玉蘭等人,“玉蘭她們那兒……”

    “玉蘭她們還有蔡嬤嬤都是自小陪著本宮長大的,本宮相信她們,”林蓁蓁揉了下太陽穴,“本宮累了,就這樣吧。”

    李全帶著侍衛和五花大綁的宮人離開,“是。”

    林蓁蓁這突如其來的搜查,倒是查出了不少的東西,等林蓁蓁有空去和林妙妙等人見麵時,已經過去了十幾天。

    林蓁蓁在門口,聽到裏麵的談論聲,推開門,當場表示,“沒錢找我啊,本宮有錢!”

    誰不知道陛下心疼自己的女兒,在林蓁蓁清洗未央宮奸細時,大手一揮,送了許多珠寶過來撫慰乖女兒受傷的心靈。

    陛下送了,後宮裏的其他妃嬪以淑太妃為首,也都緊跟上麵人的腳步,陸陸續續都送了“安慰禮”,短短時間裏,林蓁蓁新開辟的私庫再次裝滿,不得不又開了新的庫房來裝這些東西。

    那長長的新物品單子,521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不差錢但是和林蓁

    蓁一比還是小巫見大巫的林妙妙等人: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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