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苗勇班主任,則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睡他的安穩覺了。他心裏著急啊!“那個女學生,現在不知道怎麽樣?”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個小女孩,現在才7點多,時間還早,我得去寢室為他‘治療’一下。至少可以從精神上給以鼓勵。”

    茶飯不思的苗主任,住在操場看台的下麵,並且和他的愛人,美麗而稍微擁有一點野蠻的嬌妻,一起度著令多少綠男紅女都向往的牛郎織女的生活。

    愛妻在那全縣最最優秀的也最最高貴的醫院,進行著維持生命延續的勞動。

    “我是不是應該讓我的妻子,也參與這場‘治療’的愛心活動?他或許會比那個令我惡心的庸醫強幾千萬倍。更何況,我一個男同誌去女生寢室不很說的過去。”

    “一帆,跟我到女生寢室吧!今天,我班上有個女生病了,你是女的,方便,並且又是白衣天使,肯定會對她的症狀,有一定的了解,很可能會克製住病情的惡化。”苗勇柔聲的對一帆說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什麽!讓我和你一塊,沒看見正在忙著嗎?等一會。”一帆用一種很使人傷心的語氣對他心愛的丈夫說,“已經看過醫生了,不必關心的那麽多,況且他們寢室人那麽多,還不會照顧她嗎?”

    “你說的有點不對,我作為她的老師,應主動的關心和愛護我的每一個學生,讓他們都知道:我作為一個老師,是多麽的盡心盡責。”苗勇動情的說,“現在的學生,太缺乏真正的人文關懷了。”

    “喂!你怎麽教訓我了!你這個月的工資,發了多少,上交了多少,還有臉說我,告訴你,姓苗的,別認不得自己。”妻子暴怒起來,想要和他打架。

    “別!我錯了,行不行。”苗老師求饒,“上個月的工資不還是大部分孝敬咱老人家……”

    “別!那是你老人家,別咱不咱,給我爸媽多少錢?說吧!”一帆追問,顯出逼人的氣焰。

    “不是一半嗎?”老師說。

    “啥?到底?我告訴你,頂多給我爸媽1/3,其餘的都哪去了?”

    “1/3!咋會那麽少?我還買了考研資料,報名費。”

    “那才需要多少錢,不要忘了,你一個月最低也得千把塊。”一帆十分的肯定說,“在加上福利,獎金什麽的,少說也得兩千塊。是,還是不是?說吧!”

    “咱先別扯這個話題,你到底去不去女生寢室?給個明白話!”苗勇皺著眉心,冷冷地問道。

    “少轉移話題,你把話講明白,不然今天晚上,哼!”一帆也冷冷地笑笑,“什麽都別想幹。”

    “我告訴你,別當我學生的麵,給我用這種口氣說話,否則小心點。”苗勇假裝威脅的,但確實有點生氣的反駁,“你到底去,不去?”

    “去,可以,但是今天晚上做飯,洗碗鍋還有鋪床統統的交給你。”一帆溫柔的一撇嘴,帶點調蠻的神態,那女性的特有的魅力,使她的愛人再也不為剛才那刺耳的話語動怒了。

    “行,我做。”苗老師終於被征服了,立刻爽快的答應。

    男人總是在女人麵前,喪失尊嚴,失去理智。特別是在自己的老婆麵前,尤其是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表現的更為突出。

    他門已經結婚兩年了,但至今仍未生育,這種行為在他們兩家引起了很大的風波,把雙方家庭都快急死了。私下裏人們都在議論著“是不是患了不孕不育,當前最流行”。老人們也在催促他們。可他們總是以“事業未立,何以養家”把老人弄的無言對答,對他們隻能是搖頭,無可奈何。

    “什麽時候,我能抱上外孫。”一帆她娘用一種痛苦的口氣對他們說。

    “啥時候,俺們也能有娃娃。咳!”苗勇他爹娘也這樣的說。

    “會的,肯定會有的,隻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夫妻倆帶著一種愧疚的心情說。

    “現在苗勇一心鋪在考研上,他怎麽有時間來照顧孩子。”一帆總是這樣的對他們老人解釋,“前途,是絕對不會受到影響的,尤其是家庭的原因。”

    一帆的父母在縣上都是響當當的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她的父親,是原縣委書記,“一把手”“風雲人物”。她娘也是女強人,當時的縣財政局局長,外號“官場一支花”,曾經的風光,曾經的狷狂,曾經的一切榮譽,都已隨風而逝,昨日黃花。而現在也是老態龍鍾,想抱孫子了。

    而苗勇的父母卻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每次過節逢年串親戚時,苗勇總是想讓他父母不出門,待在家,害怕他們那農民的無知和愚昧把一帆爸媽嚇跑,大學出身的苗勇雖然知道這是一種門風之見,“一種不符合倫理的事情”,但這確實是一種現實,一種社會現象。雖然一帆嘴上會說“你怎麽會這樣呢,太過分了。”可他深深的知道,官家子弟是不會瞧得起當“土老帽”農民的公公婆婆的。

    他們的認識,結合也是非常的巧合的。一帆的那個難管的老弟被逼到了這個學校,恰恰是在苗勇的班上。當她見到苗勇時,想讓苗勇多照顧一下他老弟,所以暗地裏塞給他500元錢,苗勇死活不接受;她又多拿500元,可還是沒要;又拿500元,還是不要。最後苗勇:你不要把人看扁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把錢拿走,我們班的每個人都會照顧好的。

    就這樣,一帆相中了他的人品,況且苗勇那時也沒現在這麽胖。當時還是個英俊瀟灑的翩翩君子。“非常酷”現在最流行的話。

    一帆的父母,剛開始是竭力反對的。因為他們認為這門不當戶不對,是絕對不行的。因為現在確實如此,他們是無法改變這種習慣的。這是社會病,誰也改變不了。沉寂了一時的舊思想,舊道德,此刻又在人們的心中掀起了一股惡風,侵擾著人們的純潔的愛情。

    農民啊!什麽時候你才能真正地改變自己的命運。在那社會底層痛苦的掙紮,是你最慘的命運。

    可是,年輕人所特有的那種執著和熱情終於衝破了牢籠。在一帆的堅定的不可動搖的決心的攻擊下,一帆苗勇終於戰勝了舊陋習,結合在一塊了。

    一帆和苗勇吃過飯之後,他們作好去看那個小姑娘的準備。

    “其實他們的住所與女生宿舍中間隔一個操場。他們隻需不到十分鍾,就可以到達女生宿舍。

    這學校有五幢宿舍樓,三幢男生,二幢女生宿舍樓。校園中人不算太多,教室裏除了二年級三年級的人在上夜自習外,在校園中轉悠的都是新生,他們都在熟悉自己的環境。

    校園中的夜景,的確十分的迷人。暗紅色的燈光,灑落在地上,樹影斑駁,人們踩在上麵,有種不忍心的感覺,生怕會踩傷她。

    而此時,一帆苗勇進入了女生宿舍。

    “喂!那個男的,你怎麽可以進入女生宿舍?”看門的老大娘堵住了去路,大聲喊道,“沒看到男士止步嗎?”

    “大娘!這,我是老師,我們班的一個女生,今天生病了,我得去看看。”苗勇趕忙答道。

    “是的!大娘,這是我丈夫,我是醫生,我們是專門來看她的。”一帆也忙說。

    “哦!那你們趕快去吧!別誤了事。”看門婦女賠笑地說。

    “我不知道我們班女生宿舍在哪!大娘,麻煩你一下,幫忙查查高一四班女生寢室。”苗勇不好意思的說。

    一帆一皺眉頭,白了他一眼,“你說你把這事給弄的,虧你還是個班主任,怎麽當的!”

    大娘從她的房間裏拿出個記事本,說:“高一四班,4205-4213。”

    “哦!謝謝!”

    苗勇趕快和一帆上樓,不小心摔了一跤,真是太笨豬,“不!這是關切之心太急切。”

    “看,4205!”苗勇指著一個門說。

    這時,從裏麵走出一個人,“苗老師。”

    “今天那個得病的同學是哪個宿舍的?”

    “4210”

    苗勇趕快走到4210。

    門關著,裏麵傳來琴聲。

    “挺有雅興!”

    苗勇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門開了,閃出一張臉,帶著疲憊的氣色。

    “苗老師來了!吳芳,苗老師來了!”開門的女孩頓時睡意全無,歡雀般的叫著。

    苗勇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高興。

    原來吳芳就是今天那個生病的小女孩,而此刻正躺在床上。在她的旁邊,一位穿著粉紅色外套的女孩,為她悠悠地彈著吉他,琴聲充滿了整個房間,給人一種想要向上飄飛地感覺。

    “吳芳,現在覺得怎麽樣?”苗勇十分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

    “老師,你請坐!”那個彈吉他的女孩,趕忙給苗勇讓開了座位。

    “咦!怎麽不彈了?挺不錯的,蠻有才華的。”苗勇接著說,“可以適當的調節一下氣氛。”

    “老師,你看,我明天是否能去軍訓?”吳芳問道。

    “不用了,再休養休養吧!”

    一帆在那沉不住氣了。

    “你們老師!把我這個作醫生的太太都給搬來了,要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然後右手捏住苗勇的上衣,往後一拽,自己往前挪了兩步。那意思分明是:你後麵站著!苗勇便隻好乖乖地往後退兩步。

    “現在你的氣色良好,狀態穩定,從你說話的氣息來診斷,你還需要休息數日,療養一段時間。”一帆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通。

    “謝謝!師娘。”小吳芳用一雙羨慕的眼睛仰望著,原本是躺著的,現在坐起來了,把被子放到了枕頭上,然後用背靠著,從裏麵拿出兩個蘋果,“老師,你們吃吧!剛洗過的,絕對衛生!”

    “不必了!我們都剛剛吃過飯,你留著自己吃,或者寢室其他同學。”一帆搶先說,“看到你沒事我和你苗老師就安心了。”

    “以後要注意,多鍛煉身體,以後時間還很長。”苗勇說,“什麽時候都不能沒有身體!”

    “記住那藥要按時吃,好好地保護身體。”苗勇再次補充,“你們其他同學也一樣,不要太不注重身體。”

    “是的!苗老師,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看到你們都這麽健康快樂,我心裏十分滿意!沒啥事,我們先迴去了。”

    苗勇和一帆也把他班其他寢室轉了轉,便出了女生宿舍樓。

    “我們班的男生宿舍樓,我還沒去過呢?”苗勇對一帆說。

    “恐怕你連你們班男生宿舍也不知道吧!”

    “你看我這班主任咋當的?”

    “我看你還是辭職卸任吧!”一帆諷刺他兩句。

    等走到男生宿舍門口時,一帆說,“你去吧!我在外邊等你!我最討厭男生宿舍樓,那腳臭能把人熏死!”

    苗勇通過剛才的方式,找到了男生宿舍寢室。

    首先要進的就是文中的寢室,寢室的衛生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沒有太大的臭氣。不過噪音太大,特別是徐義絲、張鵬兩人的破嗓,吼起來。

    哼哼哈哈!像驢叫,而且還一搖一擺,模仿電視裏那個叫sod組合跳的那個“渾身發抖舞”,讓人有點想暈。

    正當他倆跳的起勁的時候,苗老師不請自來,讓他倆很失麵子,“跳吧!跳得不錯!,挺有才華的,不過在寢室裏跳可不算迴事。”

    “老師好!”他倆紅著臉跟老師問好。

    “啥好?啥不好?身體好才是好!不過我發現你們倆身體還是挺棒的,還跳那勁舞。”

    “嘟……嘟……“

    張鵬的現代化手機,偏偏在這個不該響得時候震撼了。

    “喂!……爸,怎麽了?”

    “都好,關係挺不錯。”

    “你就放心吧!我都不小了。”

    苗勇看到自己的學生都擁有了手機,而自己卻窮得一無所有,心裏有點小不舒服。

    “明天就要軍訓了,今天早點休息吧!”苗勇看看電燈說,“不要再瘋狂了。”

    “yes,老師。”他們齊聲答道。

    “有沒有寢室長?自己選個吧。”

    “看到你們這麽健康,我心裏非常舒服。沒啥事,我也先走了。”

    他在別的寢室無聊得飄了一會兒,就“雲也似的”飛到了一帆的身邊。

    她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我以為你死到裏麵了。”

    癡心的人兒

    滿懷的希望的等待

    不要再等待了

    等待隻會讓你失望

    讓你灰心

    讓你想要痛苦的

    急於離開

    你認為肮髒的地方

    隻有拿著一束玫瑰花

    在有著白玉般月亮的

    皎潔的月光的照耀下

    輕扣心上人的窗兒

    臉對著那月亮

    右手舉著紅玫瑰

    左手按著胸脯

    用一種很悲哀的聲調請求

    “輕紗遮臉的你啊!

    請接受我吧!

    可憐的我

    會把以後的生活裝扮成玫瑰花的

    浪漫的……”

    苗勇對著一帆哭訴著。男人啊!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但立刻,一帆那顆冰冷的心,再也經不起苗勇的柔情萬種,被征服了。

    迴到了他們的安樂窩之後,苗勇為了防止一帆向他發怒,竭盡全力的挖空心思找一些使人心動的詞語來抒發自己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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