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前等所有戰士換上了天竺人的軍服,眼看就要出發去抓捕考特中將,想了想後,還是打算和薛建榮,還有特戰連的證委交個底。


    最少作戰計劃得說一遍。


    但他沒多廢話,隻是拿出一張手繪的地圖,標定出考特中將的位置。


    隨後說出自己打算在考特去機場的路上,伏擊他的計劃。


    萬一無法俘虜,那就直接幹掉他。


    接著又說了說撤退的路線。


    薛建榮和證委對視一眼,很快決定把指揮權,按照上頭要求的,交給了楚向前。


    這讓楚向前不由有些驚訝,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很正常。


    自己才是最了解地形和情報的人,身邊還有大舅哥和證委查漏補缺,所以楚向前隻是想想就毫不露怯的接過了指揮權。


    半個小時後,楚向前帶著隊伍再次上馬,快速往十幾公裏外的機場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


    早上5點多,一行人在一處密林外下馬。


    楚向前留下了10人看著馬匹,然後吩咐人去砍樹,在一處拐彎處,用大樹擋住了大路。


    等考特的車隊抵達這邊,一拐彎看到大樹攔路,想不刹車都不行。


    而且因為是拐彎處,車隊也沒法提前看到路上的障礙物,進而提前警惕起來。


    埋伏在兩邊的特戰隊,就能輕易對著車隊擊中火力。


    運氣好,說不定能一槍不開,逼得考特中將的衛隊投降。


    楚向前因為和琳達、艾麗薩在一起都快兩年了,不僅學會了奧裏沙邦常用的奧裏亞語,還學會了北方幾個邦常用的印地語。


    隻是讓楚向前沒想到的是,特戰隊裏,居然還有十幾個會既會印地語,還會烏爾都語的戰士。


    等車隊被包圍,再用天竺語勸降,到時候把考特中將帶走,也能避免迴程的路上,被天竺人圍追堵截。


    薛建榮和證委這計劃,自然是沒任何意見,帶著人各自埋伏在哨卡左右兩邊。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楚向前看了看手表,暗道好在自己昨天夜裏,沒讓黃貂兒把巴豆放在考特中將的食物裏,要不然就得多等好幾天。


    甚至保不齊還得直接攻擊考特的行營駐地,那樣的話會更麻煩。


    早上9點多,透過黃貂兒的耳朵,總算聽到考特坐上車往機場這邊的消息。


    楚向前放心下來的同時,忙讓山雀再次把周圍探查了一遍,然後往車隊方向飛去。


    眼看隻有三輛吉普和一輛帶著十幾個衛兵的卡車,護衛著坐在第三輛吉普上考特出發,楚向前這才放心下來。


    暗道運氣不錯,居然沒把整個警衛營都帶上。


    不過想想也正常,考特這是要坐飛機去見尼赫魯,帶再多人去機場,飛機也隻能坐十幾個人。


    對著身邊的戰士提醒了幾句,半個小時後,眼看四輛車已經靠近埋伏地點,全連頓時激動和緊張起來。


    楚向前背著一把斯登衝鋒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隻是結果讓楚向前有些意外,車隊被大樹攔住後,再看到上百個全副武裝,拿著56全自動步槍的戰士後。


    衛隊的人居然沒人敢反擊,還主動舉起手。


    楚向前不由在心裏鄙視幾句,吩咐自己身邊會印地語和烏爾都語的戰士去繳了衛隊的槍。


    自己走到考特坐的吉普旁,端著斯登衝鋒槍把副官和司機全趕下來。


    笑著邊坐上吉普,邊對考特說了句,“將軍,你被俘了。”


    考特臉色微白,看了眼隻露出雙眼的楚向前,還有周圍拿著槍,卻穿著天竺軍服的特戰隊戰士。


    一看就知道是潛入進來的天朝精銳。


    考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看向臉上帶著黑色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楚向前問道,“你們是天朝人?”


    楚向前笑著點點頭,本想說自己等人是龍國特戰隊,可話到嘴邊,忽然改口胡扯道,“天朝近衛玄甲軍。”


    這話是胡扯,但考特聽了後,臉上居然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樣子,考特知道玄甲軍的由來。


    而且他對近衛這兩個詞有些在意,大概的意思是,隻有這種稱謂的部隊,才有資格俘虜他。


    歎息一聲,就命令自己的副官,讓後麵一輛車上的衛隊士兵放下槍。


    既然考特都投降了,楚向前自然不會再為難他和衛隊士兵。


    繳械後,隻是讓人把近衛一個個被捆在不遠處密林裏樹上。


    而且是一棵樹捆一個人,即便有人能掙脫束縛,應該也得好幾個小時。


    隨後就把卡車的輪胎全放掉氣,光是跑步去召集部隊,大概也要一兩個小時。


    那時候,楚向前早就帶著人迴到了一百多公裏外的達爾豪。


    楚向前趁著站在吉普旁,悄悄收迴了黃貂兒後,拉著薛建榮小聲說道,“大哥,要不我和你帶著考特繼續去機場,坐上飛機直接飛迴高原上?”


    薛建榮不由心動起來。


    這麽一來,說不定天竺人根本意識不到考特被俘虜了的事。


    特戰隊迴去的路上也會容易很多。


    隻是一想到萬一特戰隊遇到天竺部隊,沒了指揮官,說不定傷亡會很大。


    而且機場這種地方,必然有重兵把守,萬一考特大喊一聲,那就麻煩了。


    楚向前卻早就透過山雀查看過德蘇亞城外的機場。


    這年代的天竺,基礎建設比天朝都不如,城外的機場比起新德裏那是差多了。


    每個星期也就幾趟飛機降落,而且全是螺旋槳飛機。


    也就是考特把德蘇亞城設為臨時指揮部,這才有一架螺旋槳運輸機,一直停在那邊。


    控製了考特,坐著吉普過去直接上跑道,再控製駕駛員,都不用二十分鍾,就能飛抵被天朝南下部隊控製的達爾豪城。


    可要一聽薛建榮的擔心,楚向前不免也擔心起,沒向導的話,特戰隊說不定就會迷路。


    萬一這個小隊被天竺部隊包圍,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隻能對著薛建榮點點頭,“10分鍾後騎馬撤退。”


    別看楚向前騎著赤兔,動不動就60-70公裏/小時,可實際上長途奔跑,時速基本上也就20公裏每小時左右。


    國內蒙古馬和哈薩克馬在比賽中跑100公裏的測試,用時分別為5小時50分鍾和7小時14分鍾。


    所有人準備妥當後,因為沒發生交火,等於沒減員,可馬匹是一人一匹,楚向前隻能開著吉普,壓著考特在馬隊的護衛下迴程。


    一路上有山雀在天上飛著,輕鬆避開天竺零散部隊,下午3點多總算抵達了達爾豪城外,被炮擊過的倉庫區。


    眼看就要進入大營,楚向前卻把車停在路邊,對著騎馬趕過來的薛建榮說道,“大哥,我就不進大營了。”


    薛建榮知道楚向前這是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忙點頭說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楚向前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放心,周圍有人接應我。”


    薛建榮這才放心下來,隨後和證委、三個排長一番客套,楚向前騎上自己那匹誇特馬,眾人打了個招唿,騎著馬就往南走。


    一路上,楚向前沒任何停留,一路直奔新德裏。


    之後的戰事,比想象中還要容易。


    前敵指揮官被俘虜的新聞,也讓天竺上上下下士氣大跌,而且考特在天竺民間的威望確實有點高。


    這種人都被俘虜,北方四個邦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基本上毫無士氣和意誌。


    天朝南下的部隊,居然隻用了一個星期,就跨越了300多公裏,進入了北方邦。


    離新德裏不過150公裏左右。


    楚向前眼看基本上沒自己什麽事了,幹脆發報告訴錢國泰,自己要迴京城陪媳婦。


    薛靜蘭是今年2月底、3月初這個時間段懷孕的,現在是10月底,離預產期也就一個多月。


    再不迴去,自己這媳婦保不齊就會怪自己一輩子。


    上頭大概是眼看就要到11月,高原上一旦大雪封山,別說後勤補給了,南下部隊想撤迴來都難。


    幹脆要求楚向前繼續充當情報來源,跟隨部隊突進到新德裏城外。


    這下天竺人是真怕了。


    一旦首都被打下來,名義上就是亡國。


    隻能一邊不斷催促支援部隊快速趕路,一邊悄悄找第三國和天朝上層談。


    其實有楚向前在,根本不用擔心南下部隊的補給問題,但大雪封山的半年裏,沒了迴去的路,就隻能在天竺北方打遊擊。


    萬一被包圍,那就真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當然,要是楚向前來指揮,有山雀在,被包圍的可能性不高。


    但楚向前知道,自己頂多就是當個情報官。


    而且一整個師的武器彈藥的補給,數量也很是驚人,除非楚向前願意暴露自己有空間運輸的能力。


    否則這場戰鬥,確實不能一直打下去。


    10月中旬,楚向前笑嗬嗬的騎在馬上,再次和薛建國告別時,忽然問道,“蘭蘭的預產期是12月初,大哥你有時間的話,還是迴京城一趟。”


    薛建榮一愣,隨後忙保證道,“還有一個多月,我肯定會迴去看小外甥和蘭蘭。”


    不過等楚向前看著大軍正快速往迴撤時,幾個騎著馬的身影,快速往自己這邊飛奔而來。


    眼看是特戰隊的證委和一排長,楚向前不用猜,就知道應該是出事了。


    和薛建榮一起騎著馬迎過去,一聽之下,楚向前頓時感慨著,看來這天竺真是遍地都是黃金。


    昨天部隊迴撤時,有幾個偵察兵充當眼線,在部隊行軍路上的西邊探查情況時。


    意外發現有好些個僧侶從,牽著十幾匹騾子從一座神廟離開。


    那幾個偵察兵覺得那些騾子背上的包裹有問題,畢竟包裹看著不大,卻把所有騾子壓的走都走不快。


    要是楚向前在的話,瞬間就能想到,騾子背上背著的大概率是黃金。


    證委來找自己,是詢問自己能不能再調集一批馬匹,幫忙運輸從神廟裏找到的大量黃金和金器。


    楚向前聽完就為上頭高興,意外發現這批黃金,等於這場仗的軍費不僅迴本了,說不定還大賺一筆。


    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給我一天時間,我試試讓人把周圍的人手全召集起來。


    到時候讓我的人下馬,應該能有百來匹馬送給你們。”


    薛建榮和證委一聽‘上百’這個數字,看楚向前的目光不由再次驚奇起來。


    別看隻有楚向前一直和南下部隊接觸,但不管是薛建榮,還是部隊上層心裏都在猜測,楚向前的手下人數肯定少不了。


    現在聽他說,一天內就能召集上百人,那是不是說,多給他點時間,能召集更多的人手?


    兩人對楚向前的重視程度,不由再次拔高了一大截。


    楚向前自然是故意這麽說,潛台詞就是,將來要是自己在天朝待的不舒服,去了國外生活比天朝還要好。


    目送楚向前騎馬快速離開,薛建榮歎息一聲,“還是小看了這小子。”


    一旁的證委點點頭,“走吧,這事我看還是得向上頭匯報,不過我相信上頭會比我們更重視他。”


    薛建榮點點頭,可心裏卻有些擔憂起來。


    信任是會變的,萬一上頭對楚向前在國外的勢力開始顧忌起來,那肯就是大麻煩。


    好在薛建榮不知道楚向前為天朝做過什麽,不提雲爆彈、劾潛艇、超級計算機,光是過去一年多裏,運迴天朝的糧食,就足以成為楚向前的免死金牌。


    楚向前騎馬離開後,很快就進了新手村,把幾個馬廄裏存著的誇特全挑選出來,單獨關在一個露天跑馬場裏。


    隔天在一出山穀裏,放出一百多匹誇特出來,等通知薛建榮帶人過來,卻聽自己這位大舅哥開口道。


    “上頭昨晚就給我們師發報,詢問這批黃金的價值。隨後又特意給我發報,讓我問問你,是否有意接手這批神廟黃金。”


    楚向前聽完就愣住了,可薛建榮卻不管他在想什麽,低聲繼續說道,“這批黃金到底是天竺神廟的藏寶。


    而我們又是正規軍,幹這種事保不齊就會鬧到國際上。”


    楚向前聽完就明白過來。


    黃金確實好,但要是有人願意花錢買走這批黃金,那事情就和天朝無關。


    楚向前當然是毫不猶豫就點頭,這事是雙贏。


    天朝免了麻煩,得了現金,而自己手裏的美元多的是,黃金將來的升值,等於讓自己賺了幾十、上百倍。


    眼看楚向前答應,薛建榮立馬帶著他直接去神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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