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前白了自己這個傻乎乎的二舅哥一眼,可看到照片後麵,寫著的石原鍵一郎的過往在天朝犯下的罪行,拳頭不由握緊。


    難怪會有人通過薛老頭,想請自己幹掉石原鍵一郎。


    看到這家夥前些年,和印尼蘇家合作開辦了家銀行,不由冷笑一聲。


    銀行好阿,找個機會搬空這家銀行。


    隨手把照片還給了薛建國,“有些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命令他們做事的。”


    薛建國還以為楚向前說的是殺手,歎息一聲點點頭,“也對,人家那麽有本事,確實不容易請。”


    楚向前差點被自己這位二舅哥給逗笑了,暗道薛建國今後好像真不適合從政,否則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自己剛才那句話,明明就是在暗示,請刺客是需要錢或者其他代價的。


    可到了薛建國耳朵裏,就變成那刺客不好請。


    “二哥,你迴去和老爺子多提提我的困難,不是我不幫忙,而是之前我已經答應了我那朋友。


    幫了我一次後,就兩不相欠。再想請人家出山,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薛建國遺憾的點點頭,卻也沒打算為難楚向前這個妹夫。


    送走了薛建國,楚向前暗道,自己這邊拒絕,薛老頭應該能從薛建國匯報的話裏,聽出自己的意思。


    幫忙可以,白嫖就不行。


    不過說真的,就算薛老頭放棄,自己既然遇到個和天朝有仇的小詭子,自然不能放過他。


    不過,這事不急,反正查查這人現在在哪裏,在島國有多少勢力,有幾個兒女和孫子輩,都需要不少時間。


    隨後想著,直接幹掉石原應該不難,畢竟正常人根本不會防備山雀。


    但真這麽做,好像有點便宜那小詭子。


    那就先幹掉他一個兒子、孫子什麽的,再盯著他在印尼的銀行。


    死兒子,又被人打劫而破財,應該算是人生中,極少極度悲傷的事情了。


    ——


    薛建國迴到家,把照片還給了薛老頭,又說了楚向前的難處,薛學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暗道楚向前這小子的心思實在太多了。


    同時也意識到,這小子就算和蘭蘭結婚了,也隻會以自己的利益為主。


    想用長輩的身份去壓他,說不定楚向前理都不理,甚至今後關係還會冷淡下去。


    薛老頭不由後悔,暗道自己應該把楚向前交到家裏吃個飯,再和他提這事。


    同時許諾點好處,這事就成了。


    想了好一會,最後無奈搖搖頭,對著薛建國擺手讓他出去。


    隨後就意識到,薛家在楚向前的心裏,並沒想象中那麽重要。


    這想法一出,薛學禮不由歎息一聲,暗道楚向前現在已經在港島站穩的腳跟。


    甚至可以說,他在港島的勢力,遠比想象中大。確實沒必要顧忌薛家在內地的力量。


    既然人家用不上你,自然沒必要拍你馬屁,更不會對你阿諛奉承。


    再想想楚向前得了的那副字,薛學禮忽然覺得自己是真失算了,居然還用老思維來看到楚向前。


    ——


    四合院這邊,楚向前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忽然心裏一動,山雀很快飛進了東廂房,然後進入新手村裏。


    從倉庫裏拿出兩個手雷,指揮著山雀抓起手雷,飛到天上。


    然後瞄準一顆白樺樹,拉開保險丟了下去。


    一聲巨響後,白樺樹兩米外被炸出個不小的土坑。


    楚向前嘴角一笑,跑去鐵匠鋪,打造了個和手雷一樣重,一樣大小的空心鐵塊。


    再指揮著山雀反複練習,半個小時後,山雀已經能飛在50米的高空上,準確的把練習彈投中一顆白樺樹。


    而且50米的距離降落下去,基本上落地就爆炸。


    這種情況下,根本沒躲避的可能。


    一旦淩空一兩米爆炸,手雷裏的大量鋼柱四散飛濺,殺傷力會增加好幾倍。


    保管方圓五六米範圍內,根本沒人能活下去。


    10範圍內,也是殺傷半徑。


    隻是這樣一來,山雀就沒法離自己太遠。


    這小東西就算已經12級了,受限於體型,帶這個手雷飛不了太遠。


    不過這已經不全世界絕大部分暗殺手段,都要隱秘和致命了。


    而且山雀時速350公裏每小時,等於一秒飛97米。


    隔著一公裏,來迴隻要20多秒,就算抓著手雷速度變慢,頂多30秒就能第二次轟炸。


    手雷一扔,以山雀的速度,普通人或許連它的身影都看不到。


    要是在城市,有建築物遮擋,一眨眼山雀就越過建築,脫離現場的人的視線。


    要是在晚上,那就是幽靈轟炸機。


    楚向前現在還真渴望自己升到13級後,能出現第三個寵物。


    隔天上午,帶了些魚幹去居委會王大媽,和街道治安科的陳懷禮家坐了坐。


    下午又跑去帽兒胡同和秦寡婦玩耍,晚上幹脆就睡在了沙灘街的院子裏。


    婁曉娥是既高興又緊張,一夜過去,累的隔天早上飯都不吃。


    楚向前哈哈一笑,暗道老子加了那麽多體質,要是還搞不定自己這些女人,還就真見詭了。


    吹著口哨出門,在早餐店裏吃了早餐,又給婁曉娥買了點帶迴去。


    眼看婁曉娥還在唿唿大睡,楚向前也不打擾她,坐在堂屋裏想著自己這次迴來,還有什麽事情沒做。


    想了想,幹脆出門去郵局,打了個長途電話給琳達。


    接到楚向前的電話後,琳達激動的忙說道,“親愛的,5250噸的糧食前天已經起運,預計還有1個星期能抵達港島碼頭。”


    楚向前聽完臉色一喜,從港島到津門走海運一路不停,大概三四天。


    頂多半個月,著5250噸的糧食就能抵達津門。


    “我大概還要十天半個月才能迴去,糧食運到港後,全存在葵湧碼頭。”


    琳達忙點頭答應,隨後又問道,“那三文魚和大馬哈魚什麽時候起運?”


    楚向前頓時頭疼起來,沒想到巴格沃-哈賈克這老頭這次的效率會這麽高。


    自己本以為半個月內,那5250噸糧食能運抵奧裏沙邦的帕拉迪布港口,已經算是快的了。


    再經過海運,抵達港島,再轉到內地,前後一個月都算快的。


    沒想到對方隻用了5天,糧食就上船出港。


    想了想後,開始胡扯道,“海魚的合同才剛談好,但運抵港島還得半個月。


    要不,你問問你父親,我們這邊先空運2匹汗血馬給他們。”


    “那肯定沒問題”,琳達說完,又有些擔心的提醒道,“老板,我、我有些擔心這批糧食的質量。


    兩匹汗血馬還是等到糧食進港,檢查清楚之後,再送去機場。


    隻是這麽一來,最好再次邀請我父親那邊,派個人來港島看著兩匹汗血馬,也算給我父親他們一個定心丸。”


    楚向前這才迴過神,泥馬的,自己還真得聽琳達的,防著一手。


    實在是阿三的信譽度太低了。


    暗道好在讓琳達負責,又給了她每次交易金融的1%提成。


    這次5250噸的糧食得231萬,1%就是2.31萬港幣。


    每個月一趟,一年就是27.72萬港幣,這收入直接是琳達之前薪水的五六十倍,難怪這小妞會一心向著自己。


    想了想後,楚向前對琳達說道,“以我的名義,再請你哥哥辛格去港島。人到了後,讓三江水招待他。


    夜總會、賭場、馬場,但凡是玩的地方,都帶他去。


    爭取從你哥哥嘴裏,套出點什麽。”


    琳達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還笑著說,隻要把辛格帶去夜總會,女人和酒一起上,保管用不了三天,就能套出話。


    楚向前聽完,不由為幸格那家夥悲哀起來,親兄妹的關係淡漠成這樣,還真是奇葩。


    和琳達通話完,楚向前又給三江水打電話,交代清楚後,這才放心下來。


    出了郵局,幹脆去找薛建國,問問4萬件自行車、縫紉機、手表、收音機準備的怎麽樣。


    同時也告訴他,5250噸糧食大概半個月就能抵達津門。


    一聽糧食快到了,薛建國立馬給頂頭上司打電話。


    沒多久,就笑著對楚向前說道,“剛好飛鴿就在津門,手表也有津門海鷗。


    不過收音機要麽選魔都的魔都牌、美多牌、凱哥牌和飛樂牌。要麽選楠京的熊貓。


    不過我勸你選魔都的,因為縫紉機裏魔都飛人牌最好,產能也最大。”


    楚向前點點頭,這其實根本不用選,全用魔都的自行車、手表、收音機和縫紉機就是。


    但薛建國特意說津門的飛鴿、海鷗,看樣子上頭這是希望津門的製造業,也能發展壯大起來。


    而且應該還涉及平衡的問題。


    看著薛建國說道,“先幫我運100輛自行車,100塊手表、200台縫紉機和收音機去港島。我得先把樣品給客戶看看。”


    薛建國點點頭,“放心,這事不難辦,隻是400台的話,京城這邊隨便一家供銷社的倉庫裏,就能湊齊你要的。


    隻是這麽一來,你說的貼牌就難辦了。”


    楚向前無所謂的擺擺手,“把牌子給我拆了就是。”


    薛建國白了楚向前一眼,上頭其實還是希望楚向前能使用國內的牌子,可楚向前不答應,上頭也沒辦法強求。


    楚向前又不傻,就算自己創建的新品牌是個貼牌,將來也大概率能成為亞洲還算有不小名氣的知名品牌。


    光是這個牌子的品牌價值,或許就比多年賺到的利潤還要大。


    想了想,幹脆就用個‘楚’字來做品牌。


    薛建國聽完,滿臉不可思議表情的看著楚向前,“向前,沒想到你這人臉皮還真厚,你這是打算讓你們老楚家名揚天下?”


    楚向前哈哈一笑,暗道國人就是靦腆,人家鬆下、豐田、卡西歐全是創始人的姓氏。


    歐美這種情況就更多。


    下午3點多,目送一架運輸機帶著400件樣品起飛,楚向前先是給三江水打電話。


    讓他收到貨後,找人調試和檢查,等辛格到了港島,先帶著他去花天酒地幾天。


    套出話後,再帶他去看這批樣品。


    隨後打電話給渣打的人,讓他們調查印度市麵上的自行車、手表、縫紉機和收音機的價格。


    最好查到所有品牌的出廠價。


    這事對渣打來說並不難,當天晚上就發了份電報給楚向前。


    楚向前看完之後,差點驚訝的咬到自己的舌頭。


    市麵上的自行車居然最便宜的居然隻要5英鎊。


    好在電報裏解釋了,這類自行車基本上都是印度商人用舊貨,重新刷漆組裝的。


    而占據了一半市場的是英格蘭的自行車,島國人也占據了差不多3成市場份額。


    不用說,英格蘭的肯定最貴,基本上都在15到50英鎊之間。


    島國的則是10到20英鎊左右,楚向前立馬決定就按照8英鎊一台出口。


    縫紉機5英鎊。


    反倒是手表和收音機賺的最多,就算出口價5英鎊,也能對半賺,也就是足足一倍的純利潤。


    看樣子,越是精密的東西,印度人現在越造不出來。


    不過也對,天朝現在有紅色北極熊援助的技術,一定程度上手表、收音機的先進程度,不會比歐美和島國人的差。


    不對,島國人此時的產品,在全世界就是便宜貨的代名詞。


    但要比人工,天朝肯定更低。


    而且原材料成本,同樣會比島國低,可惜東西方對壘,天朝的東西很難賣出去。


    楚向前默默一算,自行車進貨6.45英鎊,賣價8英鎊一輛能賺1.55。


    縫紉機進貨3.25英鎊,能賺1.75,手表和收音機進貨2.5英鎊,賣價5英鎊能賺2.5英鎊。


    四萬件全出口到奧裏沙邦,純賺8.3萬英鎊,等於132.8港幣。


    而印度此時的自行車保有量,按照渣打從印度官方查到的數據是320萬輛。


    可相對於60年4.62億人口來算,市場潛力至少會大十倍。


    同時有必要拉上幸格一起做進出口的生意。


    甚至有必要的話,自己可以幫他們創建自主品牌,單純幫他們貼牌生產。


    然後以此為條件,要求入股幸格等人在印度成立的公司,並且把琳達推到前麵。


    名義上這個品牌是印度的,但實際上大股東卻是自己。


    這一招在南韓就很實用,別看三星的掌舵者是李家,但實際上絕大部分利潤,全進了華爾街銀行家們的口袋。


    幕後股東放棄經營權,換來大量利潤的模式,好像也很適用於印度。


    而且楚向前沒忘了1年半後,天朝和阿三的那場衝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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