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洋等人見楚向前說,換到的茅台和中華全交給薛靜蘭。


    忙點頭,“向前哥您放心,我們保證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


    楚向前點點,也不擔心這些小子會貪汙。


    在他們這些大院子弟來說,麵子比什麽都重要。


    目送楚向前騎著自行車慢悠悠走了,小明子、大義、小富、勇兒四人對著張海洋說道,“哥,向前哥真仗義。”


    張海洋嘚瑟一笑,“那還用說,要不然蘭蘭姐也不會對他死心塌地。


    再說,向前哥沒出差的那段時間,又是請我和黎援朝那家夥喝酒吃肉,又是送大魚給我們。


    還把黎援朝那小子製的服服帖帖。


    這恩情咱得記著,更別說這次一給,就是他兩個月存下來的糧票。”


    張海洋默默一數,加上之前的10斤,足足80斤的糧票。


    也就是說,楚向前一個月至少40斤的定糧。


    默默一想,暗道向前哥,一個月肯定是按照重體力的44斤定糧來算口糧。


    不過聽他說,出差吃喝不愁,5個小子不由羨慕起來。


    “也不知道向前哥到底是什麽工作,我們要是能跟著他學兩三年,等到了工作年齡再跟著他,那日子就好過了。”


    “說不定,向前哥也去了西北,不過他的工作有些特殊,能一兩個月迴來一次。”


    “對對對,否則他幹嘛非要照顧那些,爹媽也去了西北的小孩?”


    5個人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麽迴事。


    小富忽然說道,“會不會是去抓敵人?”


    張海洋眼睛一亮,他倒是聽說過,楚向前之前在京城,抓了敵人的閑話。


    加上楚向前好好的街道治安科副科長不做,忽然就月月出差,保不齊還真和小富猜的一樣。


    “踏馬的,迴去我就和我爸說,今後去隊伍裏練槍、練拳腳。要不然,我們年齡到了,就算求到向前哥麵前,人家看不上我們,那也是白搭。”


    小明子、大義、小富、勇兒四人想了想,重重點頭道,“那我們也跟著學。總之不能在向前哥麵前丟人。”


    楚向前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是笑還是罵人。


    不過,這也好過這5個小子成天不好好上學,四處在街麵上瞎混來的強。


    而且當兵複員,下放到地方,但凡出了點成績,再有家裏幫襯點,今後的成就絕對不會小。


    隻可惜張海洋幾人不知道的是,楚向前居然順著山雀的提醒,跑去婁曉娥娘家附近,跟上騎著自行車出門不知道做什麽的婁曉娥。


    10點多,就在沙灘街的院子裏,等來了一臉驚喜的婁曉娥。


    剛關好門,婁曉娥就激動的撲到楚向前懷裏,摟著他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沒多久,主臥裏就想起了唱戲的聲音。


    隻可惜婁曉娥到底是大小姐出身,隻是練了十幾分鍾的基本功,就累的不行了。


    楚向前也不催促她起來繼續練功,反倒是摟著她閑聊起來。


    一別兩個多月,婁曉娥有太多的話想和他說。


    說了半個小時,楚向前也知道了,這女人居然發現了許大茂在外麵胡來的事。


    不過,因為心裏全是楚向前,婁曉娥居然沒和許大茂鬧。


    而是幹脆迴娘家住,被爹媽逼問急了,就說許大茂以自己生不出兒子為理由,在外麵胡來。


    婁父婁母自然是氣了個半死。


    但婁父到底是能在舊社會的京城,開辦起鋼鐵廠的厲害人物。


    勸婁母暫時別找許大茂理論,就看那小子是不是真能和鄉下小媳婦,小寡婦生出孩子。


    要是問題出在許大茂身上,自然是離婚,而且隻需一句,許大茂不育,就能逼得許家為了名聲,老老實實的離婚。


    要是問題在婁曉娥身上,那也不用說,要麽勸婁小娥忍氣吞聲。


    要麽給許大茂一筆錢。


    許大茂是既得了錢,又有了自己的孩子,離婚也成了必然。


    但這樣和平分手,也能保住婁家的顏麵。


    到時候帶著婁小娥去港島,開始新的生活。


    婁曉娥則想著,大不了自己不要名聲的找楚向前試試,孩子生出來了,自己也能養的起。


    反倒是許大茂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邊在外麵玩的更花,一邊又假惺惺的上門說好話,求婁曉娥迴去。


    隻是讓婁家沒想到的是,港島的兩個兒子,居然發電報過來,說想從內地進口鹿膠。


    實在沒有,也想辦法買一些上好的阿膠過去。


    這才有了許大茂上門買鹿膠的事。


    楚向前和婁曉娥卿卿我我聊了半個小時,見這小妞緩過來了。


    自然想著讓她繼續練基本功,但這次婁曉娥唱著唱著,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最後隻能作罷,不再逼她唱戲了。


    中午,婁曉娥居然跑去廚房,說是給楚向前做飯。


    楚向前生怕自己成了試驗品,再三說想出去吃。


    沒想到婁曉娥真抄了兩個菜後,味道居然還行。


    至少吃起來,不會沒熟,或者鹽放多了。


    婁曉娥見楚向前露出詫異表情,不由得意的說道,“向前,我媽可是譚家菜的嫡係傳人,我求我媽教我一個半月。


    早就會好幾種小炒了”,說完又歎息一聲,“可惜到底缺食材,很多譚家菜裏真正的大菜,根本沒法現做現學。


    隻能拿著菜譜天天背。”


    楚向前頓時意外起來,隨後就是有些感動的握著婁曉娥的手。


    “一會我出門去找找,說不定能弄些魚膠、魚翅、燕窩、人參、鹿茸、鹿肉、三文魚、紅酒迴來。”


    說完,楚向前不由想起了新手村裏的鯊魚。


    每天三條鯊魚的魚翅積累下來,別說給婁曉娥練手了,就是直接開一家譚家菜菜館都用不完。


    而且自己上次迴內地之前,雷洛就送了2盒魚膠、2盒阿膠、四盒雪茄、兩箱子紅酒、4盒茶葉、2盒燕窩、2盒人參。


    豬油仔也送了四盒雪茄、兩箱子紅酒、兩箱子威士忌。


    這次菲菲拉著自己去逛街,也買了不少補品和吃的。


    婁曉娥一聽,就高興地摟著楚向前的胳膊,“真能弄到那些好東西?”


    楚向前點點頭,有些話不能和秦淮茹說。


    有好東西,也擔心被她拿迴家,被賈張氏那老巫婆吃了。


    至於棒梗和小當,楚向前以前是厭惡,但現在嘛,因為秦淮如被自己欺負那麽多次。


    隻能說不喜歡。


    但婁曉娥這種大資本家女兒眼裏,紅酒、三文魚之類的,從小不知道見過多少次。


    放在她麵前,這女人根本不會問怎麽買到的。


    而且吃楚向前的東西,已經心安理得了。


    當然,要不是婁父覺得,這種困難時候,還三天兩頭去友誼商店,用外匯購買大魚大肉影響不好。


    婁家別說缺糧了,根本不會缺任何東西。


    京城友誼商店的銷售對象,一直都是外國人。


    但凡能進口到的,友誼商店全有,而且京城這家,肯定是全國商品最齊全商店。


    婁曉娥見楚向前點頭,不由大喜,“要是有魚翅,光是三絲魚翅、蟹黃魚翅、沙鍋魚翅、清燉魚翅、濃湯魚翅、海燴魚翅,就夠我學好一陣子了。”


    楚向前見她好像真打算學做菜,自然願意實現她這個心願。


    再說,真學會了做譚家菜,第一個受益的肯定是自己。


    低頭在婁曉娥嘴上親了下,“我出去一趟,多拿點東西迴來存在這院子。


    下次出差迴來後,我可得檢查檢查你學做菜的成果。”


    婁曉娥忙點頭,“放心好了,我肯定能學會一兩道大菜。”


    楚向前出門騎著自行車轉悠了半個小時,這才用一個竹筐,裝了十塊排翅,1盒阿膠、1盒燕窩、兩瓶紅酒。


    兩隻鹽野兔幹,一條鹽羊腿幹。


    現在是夏天,光是肉幹不見得就不會變質。


    但用鹽醃過後,保存幾年都行。


    要不是不會金華火腿的製作辦法,楚向前完全可以做幹火腿。


    迴到沙灘街的院子,婁曉娥一看帶了這麽多的東西迴來,激動的摟著楚向前就親。


    這下楚向前幹脆直接抱起這女人豐韻嬌軀,往裏屋走。


    沒多久,又是一陣陣的唱戲聲響起。


    2點多,婁曉娥累的直接酣睡過去,楚向前無奈搖搖頭,起身出了屋子,進入新手村泡澡。


    然後把帶迴來的東西放在廳堂的桌上,才推著自行車出門,然後讓山雀在門口上鎖,免得有人一推門就能進入。


    十分鍾不到,楚向前就迴到了南鑼鼓巷的四合院。


    不僅二叔、三叔、大隊長秦大奎和江會計已經到了,就連薛靜蘭也已經帶著8瓶茅台和10條中華進了四合院。


    剛推著自行車進前院,就被東廂房裏一直等著的愛援、薛靜蘭看到。


    愛援忙跑出來,拉著楚向前先迴了東廂房,而且楚向前看到薛靜蘭帶來的煙和酒,不由詫異起來。


    “怎麽這麽多?”


    “哥,你出差不知道,現在80斤糧票加十幾塊錢,在供銷社買到80斤大米,拿去夜市,隨隨便便就能換到150塊錢。”


    說完,還拿出十多張煙酒票交給楚向前,繼續說道,“我和小嫂子算了算,12張茅台酒票,加上這8瓶酒和10條中華煙剛剛好,大家都沒吃虧。”


    楚向前暗暗歎息一聲,也就是說,現在一斤大米,已經比去年年底,漲了七八倍。


    坐在薛靜蘭身邊,看著愛援問道,“二叔和三叔呢?”


    “二伯和我爸,還有秦大爺、江會計中午在我那邊吃的飯,喝了兩瓶子酒。現在在後院愛國、愛民的屋子裏睡午覺。”


    愛援說完,看了看手表,“都3點多了,我這就去喊他們。”


    等愛援去了後院,楚向前立馬拉著薛靜蘭進了自己的臥室,好好欺負了一頓。


    惹的薛靜蘭是既喜歡,又擔心會被人撞見。


    七八分鍾後,楚向前透過山雀,看到了愛援他們進了中院,這才鬆開了一臉羞紅的薛靜蘭。


    兩人隻來得及說幾句話,就聽到二叔等人說話的聲音。


    楚向前看著臉色一緊的小蘭兒,笑著說道,“你先別出去,我和二叔他們有正事談。”


    臉色紅潤的薛靜蘭忙點頭,嘴上卻說著,“一會我去幫愛援做飯。”


    楚向前詫異的看了眼小姑娘,嘴上卻沒多說,隻是點點頭就出門。


    薛靜蘭自然知道楚向前的意思,暗道,雖然對陌生人接觸還是會不舒服,但在潔癖的問題上,確實比以前好太多了。


    楚向前出了屋子,迎著二叔等人就問好。


    分主客做好,很快聊起了手工竹籃、竹筐、竹椅、竹床的事情上。


    不過,楚向前沒說是出口,這事等和林場談好了,再去和自己的上司唐連新說一聲就行。


    到時候,上頭拿港幣,再別貼一些天朝幣給林場,足夠讓林場和周圍幾個村子,過的比其他人好不少。


    至少應該不會出現餓死人的情況。


    二叔他們自然沒拒絕的道理,而且一聽楚向前第一單,就要上萬件竹製品。


    秦大爺就如楚向前想的一樣,擔心林場的人全都參與,三、五個月都完不成。


    而且會木工和篾匠活的人,林場酒一個,就算教導女人、老人和孩子學,也忙不過來。


    楚向前趁機說道,“交貨的時間肯定不能拖那麽久。最好召集林場周邊幾個村子的木匠、篾匠一起教大家。


    或者林場把一部分的訂單,交給各村的木匠、篾匠。同時把有經驗的師傅召集起來,製定個標準。


    免得出現粗製濫造,影響到後續的訂單。”


    “行”,秦大爺毫不猶豫點頭,隨後又擔心的說道,“我擔心訂單被林業局和公社知道後,會把生意搶過去。


    到時候我不好向村裏人和其他村子的人交代。”


    楚向前笑著保證道,“我這邊會以單位的名義,和林場簽合同。要是有外人強插一杆子,合同就作廢。


    說白了,我這是幫林場的鄉親和附近幾個村子的老鄉多賺一點。


    鄉下人手裏有錢,多多少少還是能換到些吃的。


    要是林業局和公社接手,人家南邊的單位,實在沒必要花錢從京城買竹製品。”


    秦大爺和江會計大喜,這可真是能救人命的大好事。


    忙不迭的對楚向前豎起大拇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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