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和老爺子到底還是沒有那個膽子。
他們拿出的照片都很正常，不是厲景琛坐著看書的樣子，就是他小時候站著走路的姿態，對厲景琛來說，拍這樣的照片並不難。
他拿著照片，看著陸清歡，嘴角微微上揚。
陸清歡昨晚選擇的那些照片，一張都沒有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來是老爺子把她說服了。
要不然，厲景琛現在手中拿的，就不是這麽正常的，而應該是陸清歡選的照片了。
就是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麽說服她改變主意。
陸清歡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中，哪裏還有心思去注意厲景琛是不是在看她。
厲景琛走在前麵，低頭看著照片，照片中的他，年紀真的很小，不過當時他的氣勢，現在並沒有怎麽改變。
他知道老爺子拍了他很多照片。
小時候是沒有印象，不過稍微大一些，厲景琛就知道老爺子做的事情，他沒有急著從老爺子手中收迴照片。
而是等到他有能力後，厲景琛才開始對老爺子的這些收藏下手。
他收了那麽多，沒想到老爺子手中還有。
不過看樣子，厲景琛手裏拿著的這些照片，就是最後的了。
陸清歡和老爺子走在一起，低聲問道，「老爺子，你真的確定一張都不採用我選的那些照片？你就不想看？你就捨得白白浪費這個好時機嗎？」陸清歡一個勁的鼓動著老爺子。
「恐龍睡衣啊……」
「心動不如行動，老爺子。」
「此時不動手，下次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畢竟這次的機會很難得，要是錯過，就不會再有。」
老爺子被陸清歡說的話弄得心裏直癢癢。
但就算是心裏再癢，他也不會同意。
「不行。」
陸清歡問，「為什麽不行？」
老爺子迴道，「清歡，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多，這次的機會很難得，而且我確實是想看，但你確定他會聽我們的話？」
「現在我們隻是讓他拍這些普通的，琛兒倒是同意了，但你想要看琛兒拍那種姿態的照片，我看很懸。」
能有的拍就行，怕就怕厲景琛拍都不準拍。
「這不是有我嗎。」陸清歡說。
厲景琛要是真的不想拍，陸清歡去說服他就可以了。
陸清歡保證馬到成功。
老爺子咬牙，說道，「還是不行。」
即便他對陸清歡的提議很意動。
「為什麽？」陸清歡問。
老爺子迴，「你見到的那張他小時候穿恐龍睡衣的照片，是當初我趁著他睡熟，偷偷的給他換上去的，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睡覺的角度偏了一度，好幾天都盯著我不放，我生怕被他看出不對，所以我才隻拍了那麽一張，就再也不敢去亂碰他。所以啊，你想要拍他穿那種睡衣，我看你穿上的可能性都比他的要大。」
陸清歡，「……」
仔細想想確實是像老爺子說的那樣，陸清歡想要讓厲景琛穿，要是厲景琛不穿，他想要陸清歡穿？
陸清歡能拒絕得了？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難怪這個主意會被老爺子給斃了。
陸清歡她肯定是爭不過厲景琛。
隻是陸清歡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不過這點遺憾，在她對上厲景琛似笑非笑的眼眸時，頓時就消失殆盡了。
陸清歡喃喃道，「果然還是放棄的好。」
老爺子欣慰的點頭。
幾人走走停停，一路上拍著照，很快，照片上的所有地點都被拍過了，不用厲景琛換衣服，更不用他做什麽，隻需要他站在鏡頭前，一切就像時光倒流，迴到了他最開始被老爺子拍下那些照片的時候。
忙了差不多有一上午才把照片拍好。
等用過午餐，陸清歡就跑到老爺子身邊一起去洗照片，到了下午，照片全部都弄好了。
陸清歡把照片分成三份，和老爺子一起把它們裝成三個相簿。
裝好照片，陸清歡見厲景琛沒有在樓下，她就和老爺子一起到了墓園，親手把相簿放到老太太的墓碑前。
老爺子對陸清歡說了很多跟老太太有關的事情，比陸清歡從厲景琛的嘴裏聽到的還要詳細。
「琛兒跟你說過厲衡他們的由來吧，不管當初的事情是什麽樣的真相，慧婉都去世了，清歡，你以後要跟琛兒好好的，不要踏上我這老頭子的後路。」
陸清歡，「我和三哥會過得很好，很幸福。」
「啊，我相信你們。」
老爺子收起感傷，他開玩笑道，「我現在就等著抱孫子了。」
「人老了，就隻剩下這點盼頭，我找琛兒要孫子要了好幾次，他都說不著急，他是有你這個媳婦所以才不著急，清歡，你可不能學他。」
聽到老爺子催著要孫子，陸清歡雖然覺得沒有什麽，但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陸清歡就用羞怯的表情迴應著他。
看到陸清歡害羞，老爺子幹咳了幾聲，兒媳婦臉皮薄，他還是去找琛兒說好了。
老爺子把這個話題掠過，繼而說起了別的事情。
「我忘記把眼鏡拿過來，清歡，你到車上找找，看眼鏡在不在車裏麵，不然我不把慧婉看清楚，她會怪我的。」
「好，我出去找找，我很快就迴來。」
「去吧。」
陸清歡往青石板小道上走，快要走到轉角時，陸清歡忽然想起老爺子下車的時候，他是把眼鏡拿在手上的。
他都拿著了，那怎麽還要讓陸清歡到車上找？
陸清歡迴過頭，看到老爺子從身上拿出眼鏡，把它擦了擦，再架到了鼻樑上，他嘴裏說著陸清歡聽不見的話。
但是陸清歡看得出來，老爺子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很溫柔，陸清歡看了一會兒，收迴視線，轉身往墓園外走出去。
陸清歡想，老爺子不是忘記他帶了眼鏡，他隻是想和老太太獨處。
所以他才會把陸清歡支開。
墓碑前的老爺子戴上了眼鏡，他看著碑上老太太的照片，說，「慧婉，我老了，就算是戴著眼鏡，也沒有年輕時候好看了，不過你看到了嗎，琛兒的媳婦，清歡是個好孩子，對不對？」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把婚禮辦了，到時候清歡就可以時常來看你，說不定哪一天孫子就會有了，慧婉……」
老爺子笑著和照片上溫柔高貴的老太太說著話，即使知道老太太聽不見，他也沒有停下來。
陸清歡走出墓園，她就沒有再進去，而是站在外麵等候。
等老爺子出來，陸清歡和他坐著車離開墓園，下山，徑直迴到了主樓。
進到客廳，陸清歡看到厲景琛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相簿翻看，他頭也不迴的問，「去了哪裏？」
陸清歡，「到墓園見了老太太。」
「把相簿送過去了？」
「恩，送出去了。」陸清歡迴道。
厲景琛慢條斯理問，「你怎麽不來找我陪你一起去。」
陸清歡，「那個時候沒有見到你，我以為你在工作，所以就沒有想打擾你，我就跟著老爺子去了，隻是給老太太送禮物，你陪我，和老爺子陪我。兩者不是都一樣的嗎？」
厲景琛合上相簿。
然後把它扔到了茶幾上，發出啪嗒的一聲聲響。
厲景琛，「是嗎，你覺得是一樣的？」
陸清歡點點頭，「難道不是？」
厲景琛起身，走到陸清歡身邊，伸手把她攬了過來，他對著老爺子說，「我們明天就迴去了，老爺子，你早點休息。」
被點名的老爺子張嘴，「明天就迴去？怎麽這麽早……」
「你剛才也聽到了，她在擔心公司的事情，所以我們還是迴去得比較好，我帶她上樓了。」
陸清歡，「……」她什麽擔心公司的事情了？
陸清歡剛想開口反駁，厲景琛就把手放到了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陸清歡喉嚨的話，刷刷刷的不見了。
厲景琛帶著陸清歡上樓。
看著他們的背影，老爺子腹誹，琛兒這麽纏著清歡，他就不怕清歡受不了，也就隻有清歡受得了他。
像是知道他在背後腹誹，厲景琛忽然迴頭，淡淡問道，「你有什麽意見嗎，老爺子，要是有，說出來聽聽。」
老爺子迴，「意見倒是沒有，隻是我想跟你們說聲晚安，我也要上去休息了，畢竟時間都不早了。」
厲景琛似笑非笑的轉過頭。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老爺子才自言自語道，「不行啊，我怎麽感覺琛兒對清歡越來越霸道了，不過霸道也有霸道的好處，霸道一點，說不定我孫子就有了。」
而且陸清歡能和他一起到墓園，是老爺子趁著厲景琛沒有被陸清歡找到人，找了空檔才讓陸清歡跟著他一起去的。
老爺子本來以為厲景琛看不出來，沒想到琛兒還是看出來他是故意和陸清歡去的墓園。
要是厲景琛沒有看出來，他就不會當著老爺子的麵，說他們明天就離開的事，嘖嘖……
老爺子搖搖頭。
厲景琛帶著陸清歡迴到房間。
陸清歡問，「我們真的是明天就離開？」
「你覺得明天離開，時間晚了？難道你是想今晚就走？」厲景琛問。
「……」
陸清歡推了推他的胸膛。
陸清歡是覺得明天離開的話，走得太急了，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打算今晚離開。
「我們不是說好要多待幾天的嗎？」
「待得夠久了。」
「可是……」
厲景琛說，「你忘記陸家的訂婚了？算著時間，他們也該把請帖送過來給你，我們什麽時候都可以過來，不過現在不是陸家的事情要緊嗎。」
陸清歡問，「今天多少號？」
厲景琛，「12號。」
陸清歡，「12號，那就隻剩下5天了。他們是該把請帖送過來了，你要是沒有提他們，我都忘記還有這迴事，那我們明天就迴去吧，等以後再過來這邊。」
他點頭，「恩，可以。」
厲景琛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陸清歡。
他下午的時候，不過是上樓來了一趟。
他上來前，陸清歡和老爺子兩人還是待在樓下，結果等他下去時，他們兩人就不見了。
厲景琛問平叔，才知道老爺子帶著陸清歡去了墓園。
他當時什麽都沒有問平叔，老爺子都沒有帶著平叔，足以說明他走得有多急，厲景琛都沒有想到，老爺子會來截他的胡。
截就截吧。
他把陸清歡帶迴南苑，看看老爺子還怎麽截胡。
陸清歡洗完澡，出來，站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厲景琛，她的身體往床上倒了下來，頭髮散在身後。
雙腿平伸。
陸清歡壓著厲景琛的身體，說，「我不想動。」
陸清歡用手捏著厲景琛的腿，一鬆一緊，再次說，「我不想動。」
厲景琛直起上半身，把倒在他腿上的陸清歡抱了下來，陸清歡分開腿，坐在厲景琛的腰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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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拿出的照片都很正常，不是厲景琛坐著看書的樣子，就是他小時候站著走路的姿態，對厲景琛來說，拍這樣的照片並不難。
他拿著照片，看著陸清歡，嘴角微微上揚。
陸清歡昨晚選擇的那些照片，一張都沒有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來是老爺子把她說服了。
要不然，厲景琛現在手中拿的，就不是這麽正常的，而應該是陸清歡選的照片了。
就是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麽說服她改變主意。
陸清歡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中，哪裏還有心思去注意厲景琛是不是在看她。
厲景琛走在前麵，低頭看著照片，照片中的他，年紀真的很小，不過當時他的氣勢，現在並沒有怎麽改變。
他知道老爺子拍了他很多照片。
小時候是沒有印象，不過稍微大一些，厲景琛就知道老爺子做的事情，他沒有急著從老爺子手中收迴照片。
而是等到他有能力後，厲景琛才開始對老爺子的這些收藏下手。
他收了那麽多，沒想到老爺子手中還有。
不過看樣子，厲景琛手裏拿著的這些照片，就是最後的了。
陸清歡和老爺子走在一起，低聲問道，「老爺子，你真的確定一張都不採用我選的那些照片？你就不想看？你就捨得白白浪費這個好時機嗎？」陸清歡一個勁的鼓動著老爺子。
「恐龍睡衣啊……」
「心動不如行動，老爺子。」
「此時不動手，下次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畢竟這次的機會很難得，要是錯過，就不會再有。」
老爺子被陸清歡說的話弄得心裏直癢癢。
但就算是心裏再癢，他也不會同意。
「不行。」
陸清歡問，「為什麽不行？」
老爺子迴道，「清歡，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多，這次的機會很難得，而且我確實是想看，但你確定他會聽我們的話？」
「現在我們隻是讓他拍這些普通的，琛兒倒是同意了，但你想要看琛兒拍那種姿態的照片，我看很懸。」
能有的拍就行，怕就怕厲景琛拍都不準拍。
「這不是有我嗎。」陸清歡說。
厲景琛要是真的不想拍，陸清歡去說服他就可以了。
陸清歡保證馬到成功。
老爺子咬牙，說道，「還是不行。」
即便他對陸清歡的提議很意動。
「為什麽？」陸清歡問。
老爺子迴，「你見到的那張他小時候穿恐龍睡衣的照片，是當初我趁著他睡熟，偷偷的給他換上去的，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睡覺的角度偏了一度，好幾天都盯著我不放，我生怕被他看出不對，所以我才隻拍了那麽一張，就再也不敢去亂碰他。所以啊，你想要拍他穿那種睡衣，我看你穿上的可能性都比他的要大。」
陸清歡，「……」
仔細想想確實是像老爺子說的那樣，陸清歡想要讓厲景琛穿，要是厲景琛不穿，他想要陸清歡穿？
陸清歡能拒絕得了？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難怪這個主意會被老爺子給斃了。
陸清歡她肯定是爭不過厲景琛。
隻是陸清歡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不過這點遺憾，在她對上厲景琛似笑非笑的眼眸時，頓時就消失殆盡了。
陸清歡喃喃道，「果然還是放棄的好。」
老爺子欣慰的點頭。
幾人走走停停，一路上拍著照，很快，照片上的所有地點都被拍過了，不用厲景琛換衣服，更不用他做什麽，隻需要他站在鏡頭前，一切就像時光倒流，迴到了他最開始被老爺子拍下那些照片的時候。
忙了差不多有一上午才把照片拍好。
等用過午餐，陸清歡就跑到老爺子身邊一起去洗照片，到了下午，照片全部都弄好了。
陸清歡把照片分成三份，和老爺子一起把它們裝成三個相簿。
裝好照片，陸清歡見厲景琛沒有在樓下，她就和老爺子一起到了墓園，親手把相簿放到老太太的墓碑前。
老爺子對陸清歡說了很多跟老太太有關的事情，比陸清歡從厲景琛的嘴裏聽到的還要詳細。
「琛兒跟你說過厲衡他們的由來吧，不管當初的事情是什麽樣的真相，慧婉都去世了，清歡，你以後要跟琛兒好好的，不要踏上我這老頭子的後路。」
陸清歡，「我和三哥會過得很好，很幸福。」
「啊，我相信你們。」
老爺子收起感傷，他開玩笑道，「我現在就等著抱孫子了。」
「人老了，就隻剩下這點盼頭，我找琛兒要孫子要了好幾次，他都說不著急，他是有你這個媳婦所以才不著急，清歡，你可不能學他。」
聽到老爺子催著要孫子，陸清歡雖然覺得沒有什麽，但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陸清歡就用羞怯的表情迴應著他。
看到陸清歡害羞，老爺子幹咳了幾聲，兒媳婦臉皮薄，他還是去找琛兒說好了。
老爺子把這個話題掠過，繼而說起了別的事情。
「我忘記把眼鏡拿過來，清歡，你到車上找找，看眼鏡在不在車裏麵，不然我不把慧婉看清楚，她會怪我的。」
「好，我出去找找，我很快就迴來。」
「去吧。」
陸清歡往青石板小道上走，快要走到轉角時，陸清歡忽然想起老爺子下車的時候，他是把眼鏡拿在手上的。
他都拿著了，那怎麽還要讓陸清歡到車上找？
陸清歡迴過頭，看到老爺子從身上拿出眼鏡，把它擦了擦，再架到了鼻樑上，他嘴裏說著陸清歡聽不見的話。
但是陸清歡看得出來，老爺子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很溫柔，陸清歡看了一會兒，收迴視線，轉身往墓園外走出去。
陸清歡想，老爺子不是忘記他帶了眼鏡，他隻是想和老太太獨處。
所以他才會把陸清歡支開。
墓碑前的老爺子戴上了眼鏡，他看著碑上老太太的照片，說，「慧婉，我老了，就算是戴著眼鏡，也沒有年輕時候好看了，不過你看到了嗎，琛兒的媳婦，清歡是個好孩子，對不對？」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把婚禮辦了，到時候清歡就可以時常來看你，說不定哪一天孫子就會有了，慧婉……」
老爺子笑著和照片上溫柔高貴的老太太說著話，即使知道老太太聽不見，他也沒有停下來。
陸清歡走出墓園，她就沒有再進去，而是站在外麵等候。
等老爺子出來，陸清歡和他坐著車離開墓園，下山，徑直迴到了主樓。
進到客廳，陸清歡看到厲景琛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相簿翻看，他頭也不迴的問，「去了哪裏？」
陸清歡，「到墓園見了老太太。」
「把相簿送過去了？」
「恩，送出去了。」陸清歡迴道。
厲景琛慢條斯理問，「你怎麽不來找我陪你一起去。」
陸清歡，「那個時候沒有見到你，我以為你在工作，所以就沒有想打擾你，我就跟著老爺子去了，隻是給老太太送禮物，你陪我，和老爺子陪我。兩者不是都一樣的嗎？」
厲景琛合上相簿。
然後把它扔到了茶幾上，發出啪嗒的一聲聲響。
厲景琛，「是嗎，你覺得是一樣的？」
陸清歡點點頭，「難道不是？」
厲景琛起身，走到陸清歡身邊，伸手把她攬了過來，他對著老爺子說，「我們明天就迴去了，老爺子，你早點休息。」
被點名的老爺子張嘴，「明天就迴去？怎麽這麽早……」
「你剛才也聽到了，她在擔心公司的事情，所以我們還是迴去得比較好，我帶她上樓了。」
陸清歡，「……」她什麽擔心公司的事情了？
陸清歡剛想開口反駁，厲景琛就把手放到了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陸清歡喉嚨的話，刷刷刷的不見了。
厲景琛帶著陸清歡上樓。
看著他們的背影，老爺子腹誹，琛兒這麽纏著清歡，他就不怕清歡受不了，也就隻有清歡受得了他。
像是知道他在背後腹誹，厲景琛忽然迴頭，淡淡問道，「你有什麽意見嗎，老爺子，要是有，說出來聽聽。」
老爺子迴，「意見倒是沒有，隻是我想跟你們說聲晚安，我也要上去休息了，畢竟時間都不早了。」
厲景琛似笑非笑的轉過頭。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老爺子才自言自語道，「不行啊，我怎麽感覺琛兒對清歡越來越霸道了，不過霸道也有霸道的好處，霸道一點，說不定我孫子就有了。」
而且陸清歡能和他一起到墓園，是老爺子趁著厲景琛沒有被陸清歡找到人，找了空檔才讓陸清歡跟著他一起去的。
老爺子本來以為厲景琛看不出來，沒想到琛兒還是看出來他是故意和陸清歡去的墓園。
要是厲景琛沒有看出來，他就不會當著老爺子的麵，說他們明天就離開的事，嘖嘖……
老爺子搖搖頭。
厲景琛帶著陸清歡迴到房間。
陸清歡問，「我們真的是明天就離開？」
「你覺得明天離開，時間晚了？難道你是想今晚就走？」厲景琛問。
「……」
陸清歡推了推他的胸膛。
陸清歡是覺得明天離開的話，走得太急了，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打算今晚離開。
「我們不是說好要多待幾天的嗎？」
「待得夠久了。」
「可是……」
厲景琛說，「你忘記陸家的訂婚了？算著時間，他們也該把請帖送過來給你，我們什麽時候都可以過來，不過現在不是陸家的事情要緊嗎。」
陸清歡問，「今天多少號？」
厲景琛，「12號。」
陸清歡，「12號，那就隻剩下5天了。他們是該把請帖送過來了，你要是沒有提他們，我都忘記還有這迴事，那我們明天就迴去吧，等以後再過來這邊。」
他點頭，「恩，可以。」
厲景琛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陸清歡。
他下午的時候，不過是上樓來了一趟。
他上來前，陸清歡和老爺子兩人還是待在樓下，結果等他下去時，他們兩人就不見了。
厲景琛問平叔，才知道老爺子帶著陸清歡去了墓園。
他當時什麽都沒有問平叔，老爺子都沒有帶著平叔，足以說明他走得有多急，厲景琛都沒有想到，老爺子會來截他的胡。
截就截吧。
他把陸清歡帶迴南苑，看看老爺子還怎麽截胡。
陸清歡洗完澡，出來，站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厲景琛，她的身體往床上倒了下來，頭髮散在身後。
雙腿平伸。
陸清歡壓著厲景琛的身體，說，「我不想動。」
陸清歡用手捏著厲景琛的腿，一鬆一緊，再次說，「我不想動。」
厲景琛直起上半身，把倒在他腿上的陸清歡抱了下來，陸清歡分開腿，坐在厲景琛的腰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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