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不抬頭,隻迴答道,「剛剛錄下來的,好聽吧?」


    問這話的時候,手機裏剛好播放的是厲盈盈支吾提到以柔名字的時候。


    如果隻是這樣,還不能算什麽。


    聽一遍就過去了。


    但陸清歡沒有這樣做,她是循環播放了好幾遍。


    以柔、以柔……


    都被陸清歡隻精確到這兩個字!


    厲景琛,「……」


    到了這種程度,要是還看不出陸清歡的用意,他就不是厲景琛了。


    厲景琛從陸清歡手中拿過手機,他把音頻關上,「好聽是好聽,不過現在不是聽它的時候,在書房的時候,說好了等我下來,我們就走。」


    陸清歡看他,隻輕輕的笑了兩聲。


    她沒有想就這樣把事情揭過。


    不過去看老太太的事,陸清歡確實是和厲景琛約好了的。


    於是她起身和厲景琛往外走。


    一邊走,陸清歡一邊問,「以柔是誰?」


    厲景琛,「誰?」


    陸清歡,「……」


    裝,繼續裝,別以為她沒有看出來他是在假裝聽不明白。


    厲景琛麵色冷清,全然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看得陸清歡都想給他發個裝傻充愣的獎章了。


    陸清歡,「你覺得還能有誰?我問你的當然是被厲盈盈叫著以柔姐的那個女人。」


    「我聽說她跟你關係很不一般,說說吧,她是怎麽迴事。」


    陸清歡口中的這個聽說,當然就是指她從厲盈盈嘴裏得到的同安以柔相關的信息。


    厲盈盈數次當著陸清歡的麵,提起安以柔,陸清歡沒有那個功夫去瞎猜,在陸清歡看來,與其一個人在一邊瞎猜,還不如直接開口問。


    沒有什麽事情是陸清歡問不出來的。


    想要知道安以柔,陸清歡隻會來問厲景琛。


    別人跟她說得再多,陸清歡也隻有一個迴應,那就是閉嘴。


    厲盈盈在她麵前提安以柔,陸清歡就不信她是為了自己好。


    厲盈盈會這樣做,估計就是想要讓陸清歡因為安以柔去和厲景琛鬧起來。


    陸清歡怎麽可能會上當,她又不是傻白甜。


    厲盈盈越是抱著惡意,陸清歡就偏偏不讓她如意。


    陸清歡就是喜歡反其道而行之。


    厲景琛腔調平緩,開口道,「她跟我沒有關係,你不要多想。」


    不過他知道隻說這一句,沒有什麽信服度,於是厲景琛便把腦海中對安以柔還有印象的事情說了出來,重點說了安以柔是厲衡那邊的人。


    「所以不管厲盈盈跟你說了什麽,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安以柔沒有什麽了解,下次你不會再聽到這個名字。」


    厲盈盈是把他的警告拋之腦後了嗎?


    看來厲景琛是需要找厲盈盈再說說話了。


    他的耐心可不多。


    如果不是陸清歡提起,厲景琛對安以柔的印象都快要沒有,即便有厲盈盈在他麵前說起過安以柔。


    對於那些不上心的人,厲景琛的性子向來都要涼薄得很。


    他現在說這麽多,隻是他在給陸清歡解釋。


    如果不是為了陸清歡,厲景琛話都不會多說一句。


    陸清歡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他沒有把安以柔看在眼中。


    要不然他提到安以柔名字的時候,語氣不會這麽的疏離。


    陸清歡好整以暇的說,「你對她沒有什麽了解,她還能記住你,並且對你是心心念念,那就是你的魅力大了。畢竟你都沒有跟她說過什麽話,她就把你看上,同時她還很機靈的有了她的支持者,雖然我很清楚你魅力大,要是魅力不大,你也不會把我迷到現在,隻是你魅力大,是一迴事,我看到別人惦記你,我心裏不虞就是另外一迴事。」


    陸清歡微揚著下巴,「不過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不過三哥你要記得自己不要做壞事,不然到時候被我發現了,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她連說了兩遍很生氣。


    語氣一次比一次重。


    「這種路邊野花,你看一下,我就把你眼挖下來,然後我再去把那野花連根拔起。」


    聽著陸清歡這算得上是血腥的言語,厲景琛接受良好,他隻是微勾著唇角道,「這麽霸道……」


    陸清歡挑眉,「恩?」


    厲景琛眼中笑意加深,「你的霸道,我很喜歡。」他把陸清歡攬過來,俯下身,親吻著陸清歡的眼角,「你一直這樣保持下去吧,我會在後麵看著你。」不管是霸道,還是溫柔,他都會看著。


    「嘖嘖……」


    陸清歡說,「你真是沒救了。」


    看她看得這麽重要,不是沒救了,還能是什麽?


    厲景琛抵著陸清歡的額頭,「不是我沒救,是我們兩個,都沒有救了。」


    陸清歡沒好氣道,「別把我也扯上。」


    聞言,厲景琛隻是低笑。


    厲景琛帶著陸清歡走出屋外,外麵有車停著,兩人上了車。


    坐好後,厲景琛開口,「去墓園。」


    前麵的司機迴應,「是。」


    ……


    老爺子站在書房的窗邊。


    他看著厲景琛和陸清歡坐上車,車開的方向是墓園。


    老爺子很清楚,厲景琛是要帶著陸清歡去見沉睡在墓園中的老太太。


    「慧婉啊……」


    要是她沒有去世,還活著的話,現在見到陸清歡,她一定會開心。


    隻要一想到老太太,老爺子臉上就瀰漫著悲傷的氣息。


    平叔在一旁叫了他一聲,「老爺子,少爺帶著清歡迴來,我們應該高高興興,相信老太太也是這樣想的。」


    「你說得沒錯,是該一直都高興。」


    老爺子把悲傷收斂了起來,他問,「清歡剛才在下麵沒有受欺負吧?」他問的是陸清歡和厲衡相處的那一幕的情況。


    光是從他的言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陸清歡和厲衡對峙的場景,是在老爺子的許可中。


    平叔當時是隨便找了理由,把厲南驍從下麵帶走,然後留給陸清歡和厲衡兄妹單獨談話的機會。


    「沒有受欺負。」


    平叔對陸清歡很有信心。


    他不認為陸清歡在厲衡麵前應對不來。


    平叔和老爺子一樣,對陸清歡都抱有很大的期望。


    厲景琛能和陸清歡在一起,甚至是和陸清歡單獨住在南苑,說明厲景琛認定了陸清歡。


    他隻會選擇她。


    別以為厲景琛和陸清歡在一起,就代表著可以讓厲景琛和別的女人相處。少爺是什麽樣的性子,平叔很清楚。


    在厲景琛身上,沒有意外這個詞語。


    厲景琛有多固執,老爺子和平叔是清楚的人,陸清歡沒有出現前,老爺子費了多少力氣,做了多少努力,就想要厲景琛和哪一家的名媛有點男女之情上的發展,厲景琛硬是沒興趣。


    說實話,老爺子都快要放棄了。


    要是哪一天厲景琛開口說他不會跟人結婚,老爺子都不會覺得意外。


    可想而知,在老爺子的心中,想要改變厲景琛的想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陸清歡出現了。


    不管是老爺子,還是平叔,心裏都很明白,隻要厲景琛不鬆口,那麽他的太太隻會是陸清歡。


    都把結婚證領了,陸清歡不是太太,那還能是什麽?


    厲景琛是要繼承這個厲家的人,那陸清歡就會是厲家的主母,作為主母,以後麵對的不止是一個厲衡,一個厲盈盈。


    所以老爺子是想要用厲衡來給陸清歡磨牙。


    「我聽在一邊守著的下屬上來匯報,清歡和衡少爺,盈盈小姐們說完話的時候,她的心情很好,一直都是笑著的。」


    心情好,還是一直笑著的,那不就是說陸清歡很好的應對了厲衡他們嗎?而且一點都沒有畏怯。


    「哈哈哈……」


    老爺子大笑,「我就知道事情會是這樣。」


    因為陸清歡不止是厲景琛看中的枕邊人,她更是他看中的兒媳婦!


    他的兒媳婦,能是一隻羊?


    就算陸清歡非要說自己一隻羊,那她也是一隻可以捕捉狼的羊!


    老爺子就是這麽的自信。


    他對自己自信,更是對陸清歡自信。


    老爺子可以不管厲衡和厲盈盈在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但是在陸清歡的問題上,他是不會允許他們把陸清歡給隨便的小看了。


    老爺子警告過厲盈盈不準在陸清歡麵前提起安以柔,厲盈盈答應得很好。


    但厲盈盈是什麽性子,老爺子還能不清楚?


    不過是狐假虎威。


    厲盈盈是不敢在他的麵前胡來,但是看到陸清歡,厲盈盈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忌憚。


    厲衡是厲盈盈的兄長,他不會白白看著厲盈盈被欺負,更別說在他的眼中,大概陸清歡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陸清歡和陸家不親,就算親,陸家和唐家相比,陸家就不是唐家這個層次上的豪門。


    他們想來對陸清歡有輕視,那麽老爺子就要讓他們看清楚,陸清歡不是他們能夠輕視的人。


    平叔說,「他們確實是小看了清歡。」


    「嗬……」老爺子嗤笑,「他們不是小看,他們是根本都沒有把清歡放在眼裏,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那兩人都以為我對清歡的承認,是在開玩笑,是因為琛兒,所以對清歡是愛屋及烏。」


    「他們怎麽就沒有想過,能站在琛兒身邊的人,能是被他們輕視的人?」


    大的是指厲衡,小的是指厲盈盈。


    老爺子,「不過他們這次在清歡手中吃到苦頭,下次見到她,我想他們就不會沒有腦子的再去招惹清歡。」


    平叔點頭,贊同老爺子說的話。


    「衡少爺我倒是不用擔心,隻是盈盈小姐和少夫人,是不是需要我讓下屬跟著她們?」


    平叔把厲盈盈和唐佩兩人單獨提出來放到了一塊。


    老爺子知道平叔提到她們是想要說什麽。


    從唐佩和厲盈盈迴到厲宅,她們在這個宅子中所說的話,所做的事,老爺子都很清楚。


    因為整個宅子的傭人和下屬,都是老爺子的眼線,唯有厲景琛和陸清歡那邊,老爺子才沒有放眼線。


    ……關鍵是他就算是想放,他也放不了。


    厲景琛會把老爺子的眼線全部都給拔掉。


    完全不會給他麵子。


    被琛兒這樣不給麵子,老爺子都看開了,畢竟他的年紀都一大把了,還有什麽是看不開的。


    老爺子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無論是那晚厲盈盈對陸清歡說的關於安以柔的話,還是今天唐佩同陸清歡的談話,老爺子都知情。


    他說,「盈盈把安以柔看得太重,安以柔不是什麽好的,過去她玩小心思,盈盈看不明白,我本來以為把她們扔到國外一年,盈盈就能夠知道輕重,誰知道她還是把安以柔當成是好的。」


    「她既然願意和安以柔在一起,就讓她們在一起。」


    吃到苦頭了,厲盈盈就會知道好歹。


    「唐佩是有過不該她有的心思,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她們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不用去管他們。」


    厲盈盈很明顯不是和陸清歡一個段數。


    她要是去招惹陸清歡,老爺子根本不用擔心清歡會受欺負,畢竟陸清歡的殺傷力,不是用來說著玩。


    還有那個安以柔,她最好是安分下來比較好。


    老爺子沒有那麽大的耐心,看她們上躥下跳。


    更不用說厲景琛那邊,他劃下了一條界限,他和陸清歡站在界限一邊,誰要是敢冒犯過去,等待他們的就是厲景琛的雷霆手段。


    而唐佩和厲衡綁在一起這麽多年,她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麽?


    老爺子沒有想到過唐佩對厲景琛有過心思,但這件事情對厲景琛不會有什麽影響。


    這樣就夠了。


    老爺子沒有懷疑過陸清歡說的話。


    畢竟一聽完陸清歡說的話,老爺子以前有的那些不解,都隨之解開。


    怪不得他覺得唐佩和厲衡是麵和心不和,怪不得唐佩總是對琛兒的事情很上心,怪不得當初唐佩流產的時候,她沒有傷心。


    唐佩會流產,其中是有老爺子動手的緣故,不過老爺子從來就沒有後悔過這個決定。


    老爺子能知道唐佩和陸清歡的談話,是平叔過來匯報的,陸清歡同唐佩說話的地點,有監控設備,不管是聲音還是錄像,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平叔見老爺子都想好了對唐佩和厲盈盈的安排,他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那我就不用派人了。」


    「不派。」


    老爺子眯了眯眼,「不過你去查查那叫安以柔的,看看她最近在做什麽。」


    「是,我知道了。」


    平叔輕聲的迴應。


    對於老爺子的命令,平叔向來都會很好的執行。


    老爺子看著墓園的方向,說,「他們應該會晚一點才會迴來,你把晚餐的時間往後推一推。」


    「好的。」


    ……


    車開了四十分鍾,來到了厲宅後山中的墓園,墓園前麵有一道鐵門,車沒有開著進去,而是停在了鐵門外。


    厲景琛說,「我們走著進去。」


    「恩。」


    陸清歡沒有意見。


    下了車,陸清歡才發現司機都下來了,墓園很安靜,光是站在外麵,就讓人心情靜謐。


    司機恭敬的站在一邊。


    墓園是厲宅很重要的區域,裏麵埋葬的都是厲家嫡支的人,也有旁支的人,不過旁支想要埋在墓園,都得是有傑出的才能和貢獻才可以。


    各個墓碑都很幹淨。


    墓碑前麵都有鮮花。


    一路走過來,陸清歡都沒有說話,不過在看到有些墓碑上的名字時,陸清歡眼中難免生出一些疑惑。


    怎麽墓碑上有的名字不是姓厲?


    厲景琛偏頭,「有什麽想問的嗎?」


    陸清歡正好奇著,厲景琛的話讓她順勢就把心中的不解問了出來,「墓園裏怎麽有不姓厲,是頂著其他姓氏的人?你不是說這裏麵全部都是嫡支的人嗎?」


    就算是有嫁進來,入贅進來的人,也不該有這麽多的不同姓氏。


    厲景琛慢條斯理說,「他們是厲家人,這點你不用懷疑。你問他們為什麽會是別的姓氏,是因為他們用這些名字,在外麵闖下來很多的勢力,帝都以前有很多底蘊古老的世家,但是他們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你看到的這些人,他們不姓厲,但正是因為這種原因,才讓厲家幾次從動盪,戰亂中生存下來。」


    「直到厲家綿延至今,這種改姓的傳統才被中止。」


    陸清歡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越往裏走,墓碑上的姓氏就越是集中在厲姓上,陸清歡現在再往四周看,看不到有其他姓氏的人。


    埋葬在墓園中的人,都有他們的歷史。


    陸清歡跟在厲景琛的身邊,走過一道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厲景琛停在了一個墓碑前。


    墓碑上的名字是許慧婉。


    墓碑上有一張照片。


    是彩色照片,照片上的人大約有三十多歲,穿著素色旗袍,頭髮全部都梳了起來,嘴角帶著一抹笑。


    端莊,典雅,高貴,溫柔……


    還有美麗。


    看到這張照片,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這些詞語。


    而且照片上的人,和厲景琛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不用厲景琛說什麽,陸清歡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厲景琛的母親,是她要見的的老太太。


    陸清歡說,「你和老太太很像。」


    厲景琛看她,「隻是照片的問題。」


    陸清歡樂了,「藉口。」


    什麽照片的問題,明明厲景琛和老太太就長得像,厲景琛眉眼中的那種高貴,和老太太簡直是一脈相傳。


    厲景琛,「我說的是實話,要不然你覺得哪一個被叫著老太太的人,墓碑上能用這麽年輕的照片?」


    陸清歡一聽他的話,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不對。


    老太太的照片用得好像確實是不對。


    照片上的人,明明隻是一個貴婦,頂多是叫著阿姨,根本就不能被叫著老太太。


    不過照片用得年輕是一迴事,老太太和厲景琛長得像,是另外一迴事。


    陸清歡說,「怎麽不能用這種年輕照片了?」


    「老太太就想要別人看著她年輕時候的樣子,你別跟我瞎扯,我說你和老太太長得像,那就是長得像,你不準再反駁。」


    「還有,你快把我介紹給老太太。」


    陸清歡扯著厲景琛的手。


    厲景琛笑道,「想要我把你介紹給老太太,你就不給她送點什麽?」


    「啊?」


    陸清歡愣住。


    想到她從墓園過來,看到那些墓碑上的花,現在再低頭看老太太的墓碑,什麽都沒有。


    陸清歡兩手還是空空的。


    「……」陸清歡認真的說,「我能先迴去一趟,然後再過來嗎?」隻要厲景琛點頭,陸清歡馬上就能轉身離開。


    看到陸清歡這麽鄭重其事,厲景琛牽著她的手,「我隻是在跟你開玩笑,再多的禮物,都比不過你一個人。」


    陸清歡頷首,「你說得有道理。」


    厲景琛嘴角微彎。


    他抓著陸清歡的手,再看向老天太的墓碑,說道,「老太太,這是你的兒媳婦。」


    然後……


    然後就沒有其他的話了。


    「……」


    陸清歡等了一分鍾,問,「就隻是這樣?」


    一句話搞定?


    厲景琛,「不是這樣,還能是什麽樣?老太太她隻要知道你是她的兒媳婦,對她來說就夠了。以前我過來見她,都是我單獨一個,現在我隻帶了你一個人過來見她,就算是我不說,見到你,她也會知道你是誰,你能來,比什麽樣的禮物都好。」


    「……」陸清歡怎麽感覺厲景琛在她麵前說的話,比在老太太麵前說的要多很多?


    ------題外話------


    三哥表示,他會說得多,全是因為清歡是他媳婦,嘻嘻~


    ……


    今天就更到這裏,等著阿九九月份每天萬更吧!


    要開學了,大家要是沒有趕作業的,就盡快趕吧,想想當初阿九還是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的時候,每當暑假一完,那就是最後一兩天瘋了一般的趕作業。


    那真是一段崢嶸歲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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