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深深的看著老爺子，說，「都把枕頭帶來了，看來你今天還是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什麽？
當然是要在南苑住一晚。
要不然老爺子也不會先是喘不過氣要發病，再讓平叔到外麵車上拿枕頭，知道自己睡別的枕頭會不容易睡著，老爺子還特意將他習慣的枕頭帶過來，這樣的充斥準備，哪裏都能夠看出老爺子是有備而來。
老爺子，「我是為了你好，總不能過來見你一麵，我就病倒，外人要是知道了，還以為你是做什麽將我氣到了。」
「氣你？」厲景琛上下打量老爺子，「你有什麽好讓我氣的，說出來聽聽。」
老爺子咬牙。
他說，「你要是再這樣，待會等清歡下來，我倒是要問問她，想不想我在這裏多住幾天，最好就住上一年半個月。」
看到了那時候，厲景琛要怎麽辦。
「你想要住在這裏？」
「怎麽，不行啊。」
「也不是不行。」厲景琛說，「剛好這幾天準備帶清歡出去泡溫泉，清歡還說隻留五嫂在家裏會無聊，你來了正好。」
「你們出去玩，讓我給你們看家？」
老爺子驚訝的用手指著他自己說道。
厲景琛平靜點頭，：「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讓你給我們看家了？不是你說你要住在這裏嗎？」
老爺子咬牙切齒，「我是說住在這裏，但沒有說你們出去玩了，我還要留在這裏。」
他們人都走了，他留在這裏做什麽？
真當他是看家的不成，而且就算是，厲景琛怎麽也該讓陸清歡留下來，這樣的話，讓老爺子待在南苑這裏，也不是不可以。
厲景琛恩了一聲，「不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就是這麽想的，我還在想老爺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貼心了，結果……是我多想了。」
老爺子都不知道他該說什麽。
他就不信厲景琛看不出他到底是過來做什麽的，就算貼心，他貼心的對象也是陸清歡，他對厲景琛貼什麽心。
厲景琛是那麽容易貼的？
要真是這樣，老爺子也不會在過去的二十幾年中就對厲景琛無可奈何。
以前老爺子是覺得厲景琛不近女色，情緒淡薄，他跟厲景琛說話，也大部分都是他在說，厲景琛聽，那時候厲景琛的話雖然不多，但是他有一點好，那就是不會說出讓老爺子惱羞成怒的話。
而現在，厲景琛話是變多，身邊也有陸清歡，老爺子兒媳婦有了，孫子孫女也差不了多遠。
跟以前比，看著確實是要好很多。
隻是老爺子卻發現，厲景琛話在變多的同時，還隨時都可以讓他憋得說不出話來，簡而言之就是專門來堵他的。
這還真是……唉，不說也罷。
「你有少想過嗎？我就沒看出來你少過。一天不開口坑我，你就覺得心裏不圓滿。哼，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愛好。」
「你別說話，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厲景琛喝了一口說，從容道，「你想多了，我不覺得有哪裏需要對你解釋，恩，沒有。」
老爺子都快被厲景琛的話氣得眼睛都在冒煙了。
「你……你你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反正我也不是來看你的，等清歡下來，我再跟她說話。」本來老爺子是想說厲景琛是專門來氣他的孽子，隻是這些話滑到了嘴邊，老爺子還是吞迴肚子裏。
老爺子還捨不得這麽說厲景琛。
就算老爺子有孽子，也是其他的人，孽子這種名頭是怎麽都落不到厲景琛的頭上。
提到陸清歡，老爺子瞬間眯起眼。
他說，「你們剛才在外麵，不止是在處理那些花花草草吧，你們是不是還做了別的什麽事？」
「你很好奇？」
「你管我好不好奇，現在是我在問你話，你迴答就是，還問那麽多做什麽。」
「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老爺子，「什麽話？」
厲景琛輕描淡寫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是不是跟她在外麵做了什麽其他的事。而且你那句話用得很好，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老爺子不理會厲景琛的話，他抬起手，遠遠的指著厲景琛的脖子，說，「你就算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你脖子上還留著個唇印，哼，知道我來，從外麵進來的時候還不好好將痕跡擦掉。」
「你不看就好了。」
厲景琛拿出紙巾，擦了擦，幹淨之後，他還將紙巾疊好，放在了手邊，沒有打算丟。
老爺子樂嗬了，「我為什麽不看，你都敢頂著進來，我就不能看了？什麽歪道理。」
「我就說清歡進來的時候，怎麽有些不敢看我，還以為她是出了什麽事，沒想到都是因為你。清歡是個乖孩子，你在外麵這麽胡來，也不怕她臉皮薄，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
厲景琛略帶了些興味道，「你覺得她臉皮薄，還不好意思？」
他怎麽都沒有感受到？
老爺子才不管厲景琛是不是贊同這句話，反正在他眼裏，陸清歡就是會臉皮薄，就是會容易害羞。
他說，「不說她害羞，難不成還說你害羞啊。」老爺子他也說不出這句話啊。
「隻要你說出來。」厲景琛開口道，「聽說最近上官家那位整天都想要見你，你就不打算見一見。」
「見什麽見，不見。」老爺子看他，「不對，你這是在跟我轉移話題？」
「你還算沒變得跟小白一樣。」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是替你們養的小白，就知道你們會嫌棄它，要是它聽到你這麽嫌棄，看它下次還會不會一見到你就黏上去。」
話雖然是這麽說，老爺子還是輕重。
於是他說，「他想見，我就要見他？這他得有多大的臉。以前我見他，那是我看他還算有分寸，雖然偶爾會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但他畢竟也算是忠心。隻是他的忠心都不知道忠到什麽地方去了。我不介意的時候，他就不安分，我也不會對他做什麽，但我要是介意了，管他是誰，是忠心還是不忠心，都不會阻礙我的抉擇。」
「他來見我，還不是想要來求饒。我不耐煩見到他，要不是看在清歡沒有事的份上，他還會這麽在外麵蹦蹦跳跳？」
老爺子看了看陸清歡，哼哼道，「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跟清歡。隻是有一點，我忘記跟你說了，那陸家你是怎麽打算的？我看以前那事也跟他們有關係。不過看在他們姓陸，清歡也沒有開口，我就沒對他們做什麽。」
「他們陸家做事可不算地道。」
老爺子就不信厲景琛不知道陸家做的事。
他都能夠知道，更何況是跟陸清歡朝夕相處的厲景琛。
厲景琛開始是沒有想法，隻是他忽然想到了蘇謙成，還有剛才在外麵，陸清歡所說的那位神秘人。
厲景琛說，「他們是他們，她是她。既然他們做錯了事，該怎麽做就做。」
「他們又做什麽了？」
「小事。」
「嘖嘖……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要是真的隻是小事，會讓厲景琛同意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老爺子原本對陸家是用看親家的眼神看，哪怕有厲景琛說過還不急著讓陸家知道他們，這也阻隔不了老爺子對陸家的愛屋及烏。
他喜歡陸清歡，對陸家若是有幾分看重，也是很合情合理。
隻是陸家……
到底是像厲景琛說的那樣，他們是他們，陸清歡是陸清歡，兩者永遠都不會對等。
一個陸家人，竟然會跟燕幫勾結，想要汙衊勾陷陸清歡，老爺子就不信陸家其他的人會不知道這件事。
這麽一來，老爺子對陸家能有好感才怪。
「陸家最近日子過得太順了，日子一順，心裏的那些牛鬼蛇神全部都跑了出來，不好好跌跟頭就不會知道有的人，不是他們能碰的。」
老爺子說，「不說這些事了，老平去外麵這麽久了，他怎麽還沒有進來？還有清歡那裏，她也該出來了才對。」
正說完，平叔就從外麵進來。
手裏拿著枕頭，還有一套睡衣，這些都是老爺子常穿的。平叔一進來，他就麵帶慈祥道，「少爺，我先上樓了。」
老爺子說，「咳咳……老平，你一個人上去怎麽能行，我也跟著一起去，再說我還沒有將這裏走完，多在到處走一走也很好。」
說完，老爺子起身跟著平叔往樓上走了。
被留在下麵的厲景琛，想到剛才老爺子離開的速度，他微微的勾了勾唇，老爺子做得那麽明顯，一點都沒有掩飾他是要上去看陸清歡。
老爺子要上去看，那他就多留點給老爺子時間好了。
於是厲景琛就在下麵安穩坐著了。
……
老爺子走上樓，對平叔說，「你怎麽出去那麽久？」
平叔慈祥道，「你忘記我們從車上下來時，你讓司機開遠一點的話了？因為司機很聽話，開得確實是有些遠，所以我才多花了這麽多的時間。」
老爺子飄忽著眼神。
哦豁，他都忘記有這迴事了。
他在這裏說平叔慢，原來事情的根本都是因為他自己。
老爺子在厲景琛麵前，經常會被氣得跳腳，但在其他人麵前，老爺子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從來都不會為了誰後退。
他說，「陸家那邊的事，你記得讓人不要再跳過他們，該怎麽來就怎麽來。」
「你是說……」
「恩，就是你想的那樣，既然他們要摻和進來，就不用放過他們，你可別將他們當成是跟清歡一條心的人，要真是這樣，那使壞的人也不該是陸家的出生。」
平叔跟老爺子都知道了，陸家宋嫣然勾結燕幫的事，雖然老爺子知道的時候，很生氣，他連上官家都可以狠狠打擊，更何況是像陸家這種根基不深的世家。隻不過就算老爺子生氣，他也沒有想對陸家動手，畢竟那也算是跟陸清歡一樣，有著同樣的姓。
還流著同樣的血。
「那少爺那裏，老爺你也已經說過了？」
老爺子揮了揮手，說，「我想做什麽事，難不成還要在他麵前報備不成，他比我知道的還要多，隻不過是不動手而已。而且，我也沒有想過他……」老爺子笑了笑。
平叔，「沒想到少爺什麽？」
「當然是沒想到過他會容得下陸家這麽久，還一點都沒有動手。我就是不知道他這是因為陸清歡才沒做，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哼哼……平時在我麵前正經嚴肅，眼裏容不下沙子，到了別人的身上，琛兒的這容忍度，可比在我身上要高得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琛兒關係多不好，但他們怎麽知道，我不喜歡誰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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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備而來什麽？
當然是要在南苑住一晚。
要不然老爺子也不會先是喘不過氣要發病，再讓平叔到外麵車上拿枕頭，知道自己睡別的枕頭會不容易睡著，老爺子還特意將他習慣的枕頭帶過來，這樣的充斥準備，哪裏都能夠看出老爺子是有備而來。
老爺子，「我是為了你好，總不能過來見你一麵，我就病倒，外人要是知道了，還以為你是做什麽將我氣到了。」
「氣你？」厲景琛上下打量老爺子，「你有什麽好讓我氣的，說出來聽聽。」
老爺子咬牙。
他說，「你要是再這樣，待會等清歡下來，我倒是要問問她，想不想我在這裏多住幾天，最好就住上一年半個月。」
看到了那時候，厲景琛要怎麽辦。
「你想要住在這裏？」
「怎麽，不行啊。」
「也不是不行。」厲景琛說，「剛好這幾天準備帶清歡出去泡溫泉，清歡還說隻留五嫂在家裏會無聊，你來了正好。」
「你們出去玩，讓我給你們看家？」
老爺子驚訝的用手指著他自己說道。
厲景琛平靜點頭，：「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讓你給我們看家了？不是你說你要住在這裏嗎？」
老爺子咬牙切齒，「我是說住在這裏，但沒有說你們出去玩了，我還要留在這裏。」
他們人都走了，他留在這裏做什麽？
真當他是看家的不成，而且就算是，厲景琛怎麽也該讓陸清歡留下來，這樣的話，讓老爺子待在南苑這裏，也不是不可以。
厲景琛恩了一聲，「不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就是這麽想的，我還在想老爺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貼心了，結果……是我多想了。」
老爺子都不知道他該說什麽。
他就不信厲景琛看不出他到底是過來做什麽的，就算貼心，他貼心的對象也是陸清歡，他對厲景琛貼什麽心。
厲景琛是那麽容易貼的？
要真是這樣，老爺子也不會在過去的二十幾年中就對厲景琛無可奈何。
以前老爺子是覺得厲景琛不近女色，情緒淡薄，他跟厲景琛說話，也大部分都是他在說，厲景琛聽，那時候厲景琛的話雖然不多，但是他有一點好，那就是不會說出讓老爺子惱羞成怒的話。
而現在，厲景琛話是變多，身邊也有陸清歡，老爺子兒媳婦有了，孫子孫女也差不了多遠。
跟以前比，看著確實是要好很多。
隻是老爺子卻發現，厲景琛話在變多的同時，還隨時都可以讓他憋得說不出話來，簡而言之就是專門來堵他的。
這還真是……唉，不說也罷。
「你有少想過嗎？我就沒看出來你少過。一天不開口坑我，你就覺得心裏不圓滿。哼，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愛好。」
「你別說話，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厲景琛喝了一口說，從容道，「你想多了，我不覺得有哪裏需要對你解釋，恩，沒有。」
老爺子都快被厲景琛的話氣得眼睛都在冒煙了。
「你……你你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反正我也不是來看你的，等清歡下來，我再跟她說話。」本來老爺子是想說厲景琛是專門來氣他的孽子，隻是這些話滑到了嘴邊，老爺子還是吞迴肚子裏。
老爺子還捨不得這麽說厲景琛。
就算老爺子有孽子，也是其他的人，孽子這種名頭是怎麽都落不到厲景琛的頭上。
提到陸清歡，老爺子瞬間眯起眼。
他說，「你們剛才在外麵，不止是在處理那些花花草草吧，你們是不是還做了別的什麽事？」
「你很好奇？」
「你管我好不好奇，現在是我在問你話，你迴答就是，還問那麽多做什麽。」
「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老爺子，「什麽話？」
厲景琛輕描淡寫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是不是跟她在外麵做了什麽其他的事。而且你那句話用得很好，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老爺子不理會厲景琛的話，他抬起手，遠遠的指著厲景琛的脖子，說，「你就算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你脖子上還留著個唇印，哼，知道我來，從外麵進來的時候還不好好將痕跡擦掉。」
「你不看就好了。」
厲景琛拿出紙巾，擦了擦，幹淨之後，他還將紙巾疊好，放在了手邊，沒有打算丟。
老爺子樂嗬了，「我為什麽不看，你都敢頂著進來，我就不能看了？什麽歪道理。」
「我就說清歡進來的時候，怎麽有些不敢看我，還以為她是出了什麽事，沒想到都是因為你。清歡是個乖孩子，你在外麵這麽胡來，也不怕她臉皮薄，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
厲景琛略帶了些興味道，「你覺得她臉皮薄，還不好意思？」
他怎麽都沒有感受到？
老爺子才不管厲景琛是不是贊同這句話，反正在他眼裏，陸清歡就是會臉皮薄，就是會容易害羞。
他說，「不說她害羞，難不成還說你害羞啊。」老爺子他也說不出這句話啊。
「隻要你說出來。」厲景琛開口道，「聽說最近上官家那位整天都想要見你，你就不打算見一見。」
「見什麽見，不見。」老爺子看他，「不對，你這是在跟我轉移話題？」
「你還算沒變得跟小白一樣。」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是替你們養的小白，就知道你們會嫌棄它，要是它聽到你這麽嫌棄，看它下次還會不會一見到你就黏上去。」
話雖然是這麽說，老爺子還是輕重。
於是他說，「他想見，我就要見他？這他得有多大的臉。以前我見他，那是我看他還算有分寸，雖然偶爾會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但他畢竟也算是忠心。隻是他的忠心都不知道忠到什麽地方去了。我不介意的時候，他就不安分，我也不會對他做什麽，但我要是介意了，管他是誰，是忠心還是不忠心，都不會阻礙我的抉擇。」
「他來見我，還不是想要來求饒。我不耐煩見到他，要不是看在清歡沒有事的份上，他還會這麽在外麵蹦蹦跳跳？」
老爺子看了看陸清歡，哼哼道，「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跟清歡。隻是有一點，我忘記跟你說了，那陸家你是怎麽打算的？我看以前那事也跟他們有關係。不過看在他們姓陸，清歡也沒有開口，我就沒對他們做什麽。」
「他們陸家做事可不算地道。」
老爺子就不信厲景琛不知道陸家做的事。
他都能夠知道，更何況是跟陸清歡朝夕相處的厲景琛。
厲景琛開始是沒有想法，隻是他忽然想到了蘇謙成，還有剛才在外麵，陸清歡所說的那位神秘人。
厲景琛說，「他們是他們，她是她。既然他們做錯了事，該怎麽做就做。」
「他們又做什麽了？」
「小事。」
「嘖嘖……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要是真的隻是小事，會讓厲景琛同意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老爺子原本對陸家是用看親家的眼神看，哪怕有厲景琛說過還不急著讓陸家知道他們，這也阻隔不了老爺子對陸家的愛屋及烏。
他喜歡陸清歡，對陸家若是有幾分看重，也是很合情合理。
隻是陸家……
到底是像厲景琛說的那樣，他們是他們，陸清歡是陸清歡，兩者永遠都不會對等。
一個陸家人，竟然會跟燕幫勾結，想要汙衊勾陷陸清歡，老爺子就不信陸家其他的人會不知道這件事。
這麽一來，老爺子對陸家能有好感才怪。
「陸家最近日子過得太順了，日子一順，心裏的那些牛鬼蛇神全部都跑了出來，不好好跌跟頭就不會知道有的人，不是他們能碰的。」
老爺子說，「不說這些事了，老平去外麵這麽久了，他怎麽還沒有進來？還有清歡那裏，她也該出來了才對。」
正說完，平叔就從外麵進來。
手裏拿著枕頭，還有一套睡衣，這些都是老爺子常穿的。平叔一進來，他就麵帶慈祥道，「少爺，我先上樓了。」
老爺子說，「咳咳……老平，你一個人上去怎麽能行，我也跟著一起去，再說我還沒有將這裏走完，多在到處走一走也很好。」
說完，老爺子起身跟著平叔往樓上走了。
被留在下麵的厲景琛，想到剛才老爺子離開的速度，他微微的勾了勾唇，老爺子做得那麽明顯，一點都沒有掩飾他是要上去看陸清歡。
老爺子要上去看，那他就多留點給老爺子時間好了。
於是厲景琛就在下麵安穩坐著了。
……
老爺子走上樓，對平叔說，「你怎麽出去那麽久？」
平叔慈祥道，「你忘記我們從車上下來時，你讓司機開遠一點的話了？因為司機很聽話，開得確實是有些遠，所以我才多花了這麽多的時間。」
老爺子飄忽著眼神。
哦豁，他都忘記有這迴事了。
他在這裏說平叔慢，原來事情的根本都是因為他自己。
老爺子在厲景琛麵前，經常會被氣得跳腳，但在其他人麵前，老爺子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從來都不會為了誰後退。
他說，「陸家那邊的事，你記得讓人不要再跳過他們，該怎麽來就怎麽來。」
「你是說……」
「恩，就是你想的那樣，既然他們要摻和進來，就不用放過他們，你可別將他們當成是跟清歡一條心的人，要真是這樣，那使壞的人也不該是陸家的出生。」
平叔跟老爺子都知道了，陸家宋嫣然勾結燕幫的事，雖然老爺子知道的時候，很生氣，他連上官家都可以狠狠打擊，更何況是像陸家這種根基不深的世家。隻不過就算老爺子生氣，他也沒有想對陸家動手，畢竟那也算是跟陸清歡一樣，有著同樣的姓。
還流著同樣的血。
「那少爺那裏，老爺你也已經說過了？」
老爺子揮了揮手，說，「我想做什麽事，難不成還要在他麵前報備不成，他比我知道的還要多，隻不過是不動手而已。而且，我也沒有想過他……」老爺子笑了笑。
平叔，「沒想到少爺什麽？」
「當然是沒想到過他會容得下陸家這麽久，還一點都沒有動手。我就是不知道他這是因為陸清歡才沒做，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哼哼……平時在我麵前正經嚴肅，眼裏容不下沙子，到了別人的身上，琛兒的這容忍度，可比在我身上要高得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琛兒關係多不好，但他們怎麽知道，我不喜歡誰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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