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會看她,有時候還會親親她的臉頰,吻吻她的唇瓣。


    到了現在,陸清歡再這麽赤裸裸的看他時,厲景琛已經能夠做到波瀾不驚的程度。


    隻不過那種親親她臉,吻吻她唇的動作,並沒有隨著他態度的變化而消失。


    所以現在陸清歡再這麽看他,厲景琛就很熟稔的在陸清歡的臉上這邊親一親,那邊吻一吻。


    陸清歡也對他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最後她以一聲很響亮的親吻作為結束,她說,「好了,我們下去了。」


    「走吧。」厲景琛沒有拒絕。


    厲景琛跟陸清歡兩人肩並肩的走到樓下,厲景琛本來是想要讓五嫂將工具箱拿過來,不過他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五嫂。


    看來五嫂離開了。


    她既然離開了,那麽那個工具箱就得厲景琛去親自拿,他記得他剛才是讓五嫂將它放在了儲物室裏,就是別墅位置往後的一個小房間裏。


    厲景琛親了親陸清歡的額頭,說,「你先出去,我去將東西拿好,馬上就過來找你。」


    「好的。」


    陸清歡答應了。


    厲景琛就往後麵的儲物室走去,陸清歡就慢悠悠打開門,往院子的去了,從門前饒了半圈,前麵靠近那些花草的地方還有一個亭子。


    說是亭子也不準確,因為它是用藤蔓圍成的亭子的形狀。


    陸清歡慢悠悠的走過去。


    她在那幾盆如蘭麵前停下腳步,光是從肉眼上看,想要分清如蘭和野草,確實不容易,因為它們不止是長得很像,而且它們都像是被人挖坑,在坑裏從種子開長大的。


    尤其是在中間部位,它們就長得更茂盛,也更密集,密集得讓陸清歡都不知道該將誰拔掉。


    陸清歡的手都摸到了其中一根的身上了。


    她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被她碰到這個不知道是如蘭的嫩苗,還是可以偷梁換柱的野草,「恩,圖鑑上麵是說如蘭的葉子邊緣會比較圓滑,而且表麵還有些小絨毛,小絨毛會很小,若是手的敏感度不好,也就感受不了它,恩,很好,這種判定方法我做不到。除了它的葉子,還有它的軀幹,軀幹會比較直,中間會有幾段的分截。」


    很好,她握住的這根上麵有分截。


    然後陸清歡再一看別的,它們也同樣都長得有。


    「……」


    很好。


    這很不錯。


    果然不能輕易的將它們分辨出來。


    「那就隻剩下了最後一種方法。」陸清歡幽幽的說,「如蘭的軀幹會很香,隻是如果是從外麵聞,是聞不到,唯一能夠聞到它們的這種香味,就是要它們是成熟期的時候能聞到。」


    「那麽問題來了,現在它都不是成熟期,隻是在幼生期,那該怎麽做才能夠聞到它的香味……啊,就像這樣。」


    陸清歡哢嚓一聲就將它手心的那根植物拿了起來。


    她將它放到了鼻子下。


    恩……很好,它是真的如蘭,畢竟有這麽大的香味,那些野草能做到嗎,它們能有這麽大的香味嗎,它們能嗎,能嗎?!


    「唉……」


    「也就是說,我把真的給扯斷了。」陸清歡幽幽的看向她手裏這個正在散發香味的如蘭。


    「扯斷就扯斷了,總不能再將它給接迴去啊。」


    她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手下的動作卻一點都不符合。


    隻見陸清歡半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將那因為扯斷了軀幹,而剩下的一點如蘭也被陸清歡整個全部都拔了出來。


    拔出來後,她就將那半截揉成團,然後丟到了一邊。


    然後,陸清歡就仔細的將被他扯出來的如蘭,認真的給插進了泥土裏,乍一看,絲毫看不出它是被扯斷的。


    「很好,很完美。」


    陸清歡滿意的拍了拍手,再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將手上有的泥土全部都擦了幹淨。


    做完這一切,陸清歡就往亭子那邊走過去,坐在了裏麵的石凳上,剛一坐下去,她就覺得有些涼。


    不過還好,她還能適應。


    而且她也並不覺得有多冷。


    陸清歡往她來的方向看了看,沒有看見厲景琛,她撐著腦袋說,「怎麽這麽久還沒有過來?」


    她記得那儲物室並不遠。


    好吧,還是有些遠。


    但也不至於過了這麽久,他還沒有出來,陸清歡都在外麵成功毀掉……啊,不是,是驗證了一根真實的如蘭,結果厲景琛都還沒有來。


    陸清歡都有些懷疑,到底是他太慢,還是剛才她毀屍滅跡,不,艱苦驗證的過程太快了。


    「幸好現在還隻是早上,太陽不大,不然我就不會待在外麵。」


    而且陽光還很溫和,暖洋洋的。


    吹過來的風也很柔和。


    陸清歡眯眼安穩享受著這一切,享受著,享受著,享受得她都開始要打嗬欠了。


    她打了一個嗬欠。


    眼淚從眼眶中擠了出來。


    她用手擦幹一邊,而另外一隻眼沒有來得及擦,因為打嗬欠而被擠出來的眼淚就直接掉了下來。


    「哦,我都想進去了……」陸清歡話說到一半,就被一陣清脆的鈴聲打斷。


    陸清歡把手機拿了起來。


    一看來電人。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陸清歡沒有打算接。


    她對這個號碼沒有絲毫的印象,也不認為是她認識的人打來的,那它最可能的就是推銷電話,或者是打錯了。


    考慮到後麵那種情況,陸清歡還是按了接聽。


    「餵。」


    那邊沒有迴應。


    陸清歡就又說了一聲,「喂,請問你是……」


    沙沙——


    那邊傳來了一陣像是在沙子刮過白紙的聲響,也像是磁場受阻,製造出的噪聲。


    「我正看著你。」


    良久,那邊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聲音顯然是經過處理的,用了變聲器,特意換了聲音,用陌生號碼給她打電話,而且開場就說了這種話。


    要是心理防線弱的,此刻肯定會被嚇到。


    若是手機那邊的人是打著這樣的主意,那陸清歡隻能說她打錯主意,也搞錯了對象。


    陸清歡連死人都不怕,甚至她都親眼看著李家那個女人死掉,她怎麽會因為這個來歷不明的電話嚇到。


    嗬……


    正看著她?


    在南苑這裏看著她嗎。


    要是有人在這裏看著她,早就被厲景琛找出來處理,哪裏還會容下他用變聲器對陸清歡說這種話。


    現在厲景琛也沒有來,陸清歡正好可以用這個不明人打發時間。


    陸清歡聲音平和的說道,「你在看著我?你在哪裏看著我,是在路上看見過我,還是你真的像一個變態一樣的看著我?」


    「我一直都在看著你,一直。」


    說到最後,那人聲音變得更壓抑了。


    陸清歡微微眯眼。


    片刻後又鬆開,原本平靜的眼裏多了幾分趣味,她甚至還在心裏羅列了用變聲器給她打電話的嫌疑人一二三……


    陸清歡心裏這麽想著,但她的語氣裏絲毫都聽不出她在懷疑。


    「一直都在看著我嗎,哎,我是不是該對你說一聲感謝,感謝你這麽久都在盯著我。而且讓我不解的是,你既然是一直都在看著我,說實話,這個威脅確實不怎麽樣。」


    陸清歡老本行習慣發作,她都開始在點評那人的做法了。


    「要是讓我威脅恐嚇別人,我隨便都能夠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像是故意三更半夜給這個號碼打騷擾電話,打上幾天幾夜,走完騷擾這一步,就開始往號碼裏發送血腥恐怖的圖片和簡訊。哦,這個簡訊還不能那麽早的發送,你應該在決定打電話之前發簡訊,信息內容就由你自行發揮。它也算是『死亡通知』,言辭修飾方麵是不能少的,你說對吧。」


    「……」


    陸清歡像是說起勁了,她不斷在給那人推銷恐嚇人的方式。


    最後她總結說,「所以我才會覺得你太年輕了。」陸清歡煞有其事道,「年輕人,學著點吧。」


    「不過有一點你要記得,你要是敢這麽來騷擾我,我敢保證,你會死得很慘,相信我。」


    「我在這方麵很有潔癖,你要是不信邪想要來試一試,我要先提醒你,最後將棺材準備好,說不定到時候我還會留一點善心讓你滾到棺材裏麵去。」


    「都說好人不長年,壞人活千年,我也不想你這個壞人還沒有活夠,就英年早逝。」


    「畢竟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陸清歡哪怕是在說這種威脅人的話,她臉上流露出的微笑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弧度,都沒有。


    這足以說明陸清歡的狠厲和無常。


    如果不是心足夠狠,做事習慣了無常,變臉變得比誰都要快,插刀放血的的時候比誰都要積極,陸清歡也不會一個表情都沒有變。


    「現在可以了嗎,你說的話翻來覆去也隻是那麽兩句話,我聽到了,也聽清楚了,我還隨便教了你幾招。好好迴去學吧,那就這樣,再見。」


    陸清歡她都快要忍不住對自己翹起大拇指了。


    她做人就是太好心了。


    麵對有人這麽恐嚇,她不僅不生氣,還能夠以德報怨,以德報怨啊,這個詞聽著真好。


    「我從你到帝都開始,就一直在看著你,從你還沒有注意到我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看著你……」


    「說夠了嗎?」陸清歡眼裏充斥著冰冷。


    因為那不知名人士說是陸清歡來到帝都後才開始在看她,那麽陸清歡就可以憑這句話,再次將心裏的名單重新篩選。


    至少,這位神秘人是帝都人。


    不是陸清歡以前待的安城那邊的人。


    陸清歡布滿了寒霜,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你既然盯了我這麽久,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是怎麽樣。」


    「你以為你躲在電話裏,我就找不到你嗎,神秘人。」陸清歡說道,「你要是想死,直接對我說就是,我保證能讓你在帝都悄無聲息的消失。」


    陸清歡說這些話並不是無意義的。


    她說了這麽多,每一句都可以激起對麵人的怒火,而對麵的人沒有發火,那這就說明這個神秘人如果不是心理素質強,是混黑道的人,那他也該是一個懂得克製自己情緒的人。


    「嗬嗬……」那邊忽然就笑了起來,笑聲都是在一個調子上,陸清歡稍微認真的聽了聽,她並沒有聽出有讓她感到熟悉的地方。


    「你不用威脅我,也不需要想我是誰,我隻是要告訴你,你背後永遠都會有一個人在盯著你,無論你做什麽。」


    「恩……」陸清歡突如其來道,「那我跟別人上床,你也是能看見了?」


    那邊的人笑了。


    「你確實是很不同,跟你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的,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的形象。」


    陸清歡敏銳指出,「你現實中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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