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陸清歡她還是壞心思的說,「我的手剛才可是碰過球桿的,要是論起髒,我覺得我的手可要比著這辦公桌更勝一籌。」


    陸清歡微笑。


    她將握著他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碰上他的皮膚,不帶任何的情慾和挑逗,有的隻是這個放慢的動作。


    她歪著頭,她不斷的在地麵踮著腳尖和腳跟,像是在很有趣的遊戲,她前傾著身體,「我想要知道,為什麽你不願意碰到桌麵,而願意跟我這樣肌膚貼近,你的潔癖囊括的範圍似乎是有針對性的。」


    「針對你嗎?」厲景琛迴道。


    陸清歡輕笑了兩聲,「你是針對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她輕柔的將他的手放到她的嘴邊,毫不客氣的吻了上去,意味深長的說道,「三哥這樣的潔癖,我很喜歡。」


    厲景琛的眼深了幾分,他的五官很好看,漆黑的眼流露出難得的平靜,她握著他的手,雖然有些冷,但還是能夠讓她感受到他的溫度,要不然興許她還會誤以為他是漠視萬生的神祗。


    就像是他現在的作為。


    陸清歡知道他有潔癖,從她過來搗亂開始,他就沒有再碰過辦公桌上的任何東西。


    因為這裏剛才是被她用球桿全部都碰過一遍的。


    被他扔在旁邊的紙巾中,還存留著他剛才擦拭的痕跡,她說的這些話,從頭到尾厲景琛都沒有開口反駁。


    她主動的繞過辦公桌,來到他的身側,由於他是坐著的,所以站著的陸清歡自然就能用俯視的眼光看他。


    這樣的場景,讓陸清歡神情都變得愉悅了起來。


    她伸出手,落在了他的眼角上,隨即又拂過他的額頭,她的動作沒有因此而停,反而是慢慢的就往他的頭上摸去。


    手指下是他硬硬的,也有些軟軟的髮根。


    她看著他,嘴角彎了彎,「要是現在我吻你,韓助理不小心進來看見,你說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厲景琛的手微頓,然後他從善如流的說,「他不會看見。」沒有他的首肯,韓助理不會進來,而且就算他進來,他也不敢隨便亂看。


    陸清歡眨眼,她的眸裏仿若是泛了水光,暈染得濕漉漉,「要是萬一他進來了呢?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會出現意外,不是嗎?」


    他看著她,漫不經心的在嘴邊勾起半彎不彎的弧度,嗓音低沉性感,「意外在我這裏,出現一個就可以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牢牢的就放在了陸清歡的身上,猶如是在親口對她說,他唯一的意外就是她。


    「那要是不小心出現了怎麽辦?」陸清歡問道。


    她就不相信他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控製在手中,就算是有千般籌劃的人,他也總會有失策的時候。


    比如她,她就是最意外的那個意外。


    厲景琛聲音平淡的說,「就算它出現了,不是還有你嗎?」無論她說的這意外是指的哪方麵。


    陸清歡低頭吮吸碾磨著他的薄唇,他的大手貼在她的腰股間,往下就是尾椎骨的部位。


    開始這吻隻是由她開始,而漸漸的,主動權就想要跑到他的手裏麵去,厲景琛不至於感受不到。


    他喑啞著問,「這麽主動?」


    陸清歡收迴她停放在他唇畔的溫熱,聽到他的問話後,她反而是開口道,「主動點不好嗎?」


    「他們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要是這鳥兒開始主動了,待遇也不會差才對。」


    厲景琛的手一重,她就感覺到腰間的力度被他加重了。


    他眯眼看她,「歪理。」


    聞言,陸清歡的臉上不僅沒有出現失落等表情,反而是那種閑適自然的姿態,而此刻在厲景琛說出歪理的字眼時,她漫不經心的用手圍著他的脖子,側身坐在他的身上。


    她用手將垂下來的頭髮別在耳後,懶懶道,「你也承認我說得是有道理,畢竟歪理也是理,要不是我聰明,還聽不出來三哥說那話的深意。」


    厲景琛低低一笑,聲音緩沉。


    在厲景琛的眼裏,陸清歡是喜歡在他麵前胡來,而且還是頂著絕妙的理由胡來。


    他將她別頭髮的手拿下來,伸手代替她拂開碎發,手指時不時的就會碰到她的臉和耳廓,被碰到臉的時候,她沒有什麽動靜,但當他的手指偶爾碰到耳垂時,那片的肌膚不禁變得有些緋紅。


    最後,他的拇指劃過她飽滿的嘴唇,「就你厲害,總是能夠扯出那麽多的話當幌子。」


    陸清歡也不惱,慵懶的將臉貼在他頭旁邊,她黑白分明的眼淡淡的看著他的的側臉。


    「承蒙三哥的誇獎。」


    厲景琛聽了,仍然麵不改色,他抱著陸清歡,平靜的將桌上的高爾球桿拿了的下來,將它擱在辦公桌邊。


    他溫聲的說道,「老四特意給你挑選的球桿,他原本是想給你送魚竿。」聽到魚竿二字,陸清歡瞬間就感覺她有些不好。


    她釣魚的本事還真的不怎麽樣。


    最有力的證據就是他們在山莊裏的時候,她比他先到那湖泊很久,再加上那裏又是剛過魚潮,在她的設定中,她應該是很容易就能夠釣到。


    沒想到最後她一條都沒有釣上來。


    如果宋東庭真的是給她送魚竿,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厲景琛將事情告訴給他過的。


    要不然怎麽好巧不巧,宋東庭就想送她魚竿。


    厲景琛雲淡風氣的說,「不過後麵換成了高爾夫球桿,我讓他自己留著魚竿,看到你這麽滿意,也就不枉我將你手的尺寸告訴給他。」


    「那這就是我的東西了?」


    他點頭,輕應了聲,「恩。」


    陸清歡愉悅的將眼眯了起來,對她來說,她確實是很喜歡這支球桿,拿著它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它是為她量身打造的感覺,沒想到果然是送給她的。


    因為確認了球桿的歸屬,陸清歡心情很好的說,「它做好多少天了?你怎麽不拿迴去給我?要不是我來公司,你難不成還要一直將它放在這裏嗎?」


    她這一連串的詢問,很好的顯示了她對球桿的滿意。


    但她越是滿意,厲景琛的表情就越看不出深淺。


    在宋東庭派人送過來時,他就打開來看過,看見它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陸清歡肯定會喜歡它。


    他就是清楚這點,所以他才會現在才讓她知道球桿的存在。


    厲景琛,「它剛做好,現在還沒有到送給你的時機,原本是想著等天氣暖和,帶你出去打高爾夫的時候再給你,但看你這幾天沒精打采的,就想著將它先給你。」


    「現在精神感覺好些了沒有?」


    陸清歡迴答,「我沒精打采的原因,還不都是因為你。」


    要不是因為他總是將她放在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最親密的接觸也僅僅是兩人親吻,再深入點的事情兩人都不可以做。


    最重要的是,有了他在,陸清歡每日到了時間都得準時的喝藥,不喝不行,不喝的話他就一口一口的用嘴餵她。


    她倒是想要翻身壓他,但身體還在虛弱期,那裏有力氣反壓?而且讓他用嘴喂,到時候她身體也會產生欲望。


    而且還偏偏有了也不得紓解。


    這樣虧本的事情,陸清歡吃過一次苦頭後,她就乖乖的喝藥了。


    她原本還能夠到外麵散心曬太陽,但在那幾天裏,她的戶外活動都被他搬到了室內,好不容易小日子終於離開,她興沖沖的出去,又被他撈到了公司裏來。


    「哦?這麽說,還是因為我嗎?」厲景琛說道。


    「就是你。」


    他慢悠悠的說,「那是誰不喝藥,又想著往外麵跑?我看你是稍微一好就會忘記你叫痛的時候。」


    陸清歡癟嘴不說話。


    她雖然不說,但在心裏仍是在腹誹他,誰能整天將喝藥當成是吃飯那麽的準時準點?


    還有,她哪裏整天就想著往外麵跑,她不過是想出去消食散步,他倒好,就隻領著她在公寓裏的房間裏走了幾圈。


    見她不動,厲景琛低頭看她,就看見她狡黠靈動的眼圓碌碌的轉動著,他暗暗的揚了揚嘴角,就著兩人的這個姿勢就含住了她的唇。


    陸清歡半闔上眼,抬起頭迎合,直到兩人溢出喘息,厲景琛將她往懷裏抱得更緊,她都能夠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


    坐在他的身上,就是這點好,他隻要稍微有反應,她就能夠有所察覺。


    陸清歡微笑,她故意用腿蹭了蹭。


    厲景琛看她,幽暗的眼裏仿若深淵,讓人看不見底,「你用的是左腿還是右腿,恩?」說話的聲音變得喑啞。


    陸清歡的眉宇間含了幾分稚嫩和嫵媚風情,「你要是想知道,那就自己猜啊,猜我用的是左腿還是右腿,又或者用的不是腿,而是手。」


    她的話剛落,她的身體就往後稍微退了退,緊跟著就是她壞笑的將手覆了上去。


    厲景琛皺眉,陸清歡見了不禁就有些用力。


    他發出了悶哼聲,若是不注意,興許還會讓人忽略,陸清歡笑得越發璀璨精緻。


    她輕輕的開口道,「三哥,你叫起來的聲音真好聽。」不止是聲音,還有他現在禁慾的表情,更是讓她覺得,她好喜歡。


    陸清歡有些興奮,她似乎都能夠感受到她身體裏流攢的沸騰的血液,這種陌生的情緒,她並不排斥。


    在他將她攬過去,腰肢幾乎要被他折斷的情況下,她都還能夠有空暇在思考,她這樣算不算是變態?


    不過,這個想法,在他強勢將她的唇封上,毫不留情的將迷離和欲望施加給她時,消失無蹤。


    混亂夾雜的氣息,淩亂的衣服,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攻城略地,引出來的電流讓她更用力的仰頭迴應。


    ……


    同時,辦公室外。


    環恆集團的總裁厲衡被迎了上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唐佩,兩人的出現讓韓助理站了出來。


    厲衡知道韓助理是厲景琛公司最得力的手下,他也聽他手下的人提起過韓助理的厲害,他不禁說道,「我知道你,在三弟身邊做事還很得力,不過你也知道我那三弟向來就是管人管得嚴,手底下的人想要輕易做什麽都不行,人都是往高處走,也想要有自由。」


    「像你這樣的人,到了外麵少不了人會將你請到他們的公司,就好比在我的公司,要是有你這麽能幹的人,我說不定就將總經理的職務給你。」


    「可惜你是三弟的人,雖然隻是當了他的私人助理。」厲衡再次遺憾的說,「真是可惜了。」


    唐佩跟在他的身後,沒有開口。


    兩人光是這麽站在一起,看著倒也是登對。


    韓助理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你說笑了,大概是我性子直,所以我覺得在先生身邊當助理是件很好的事情。」


    厲衡,「你對他倒是衷心。」


    「我剛才就說可惜了,要是我手下的人都有你這麽能幹,我也不至於下麵子來詢問你。不過你既然覺得跟在他身邊好,我也不勉強你,隻不過若是遇見了什麽麻煩,到環恆找我的助理說話就是。」


    「畢竟你也算是被我看中的人。」


    韓助理低調的說,「我隻是個小人物,當不起你的誇讚。」


    厲衡搖頭,「你韓助理可不是什麽小人物,要是小人物都像是你一樣,是條聽話吃人的狗,那我就真的要好好的審視下你所說的小人物了。」


    他能夠耐下心跟他說這麽多話,就是看在韓助理身上的本事,還有就是如果將他收攏過來,說不定他還能夠得到些厲氏集團的內部資料。


    收攏歸收攏,他還不至於為了韓助理就放低他的傲氣。


    既然韓助理直接拒絕了他的拉攏,他也不需要再給他留情麵,說他是條既聽話又咬人的狗,他可沒有說錯。


    韓助理不就是厲景琛養在身邊的一條狗嗎?


    他就跟厲氏中的其他高層一樣,完全沒有膽子違逆厲景琛,厲衡對厲氏集團上層和股東拉攏,從最初厲氏在帝都冒尖的時候,他就開始讓人在做。


    初期他還能拉攏,但到了現在,這些上層跟股東,都跟斷了尾巴的貓一樣,說什麽都不敢背叛厲景琛。


    即便是聽到厲衡說他是狗,韓助理臉上也沒有任何憤怒和不虞的表情,這讓厲衡不禁冷笑,他那三弟手下的人還真是個個都不得了。


    「跟三弟身邊的助理說話就是不同,等我迴去之後,一定得再好好的讓我那助理跟你學習。」


    「我過來是找三弟,韓助理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先進去告訴他一聲,就說我來找他了。」


    韓助理說,「現在先生正在處理公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先進去向先生通。」


    「處理公事?」


    厲衡不在意的說,「他就算是處理公事,也不會沒有時間空出來見我這大哥,你通報個什麽,我又不是別人,難不成還會進去看到你們公司機密不成?剛才說你能幹,怎麽眨眼的功夫就變得這麽的愚笨。」


    「算了,你就先下去,我親自進去。」


    厲衡說著,他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韓助理想要上前攔住他,卻被厲衡身後的唐佩叫住了。


    「韓助理。」


    唐佩說道,「剛才佑佑說要在下麵玩,這會的功夫他還沒有上來,雖然我讓人跟在他的身邊,但畢竟我也有些不放心,韓助理你能下去將佑佑帶上來嗎?」


    「佑佑你上次見過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韓助理隻好說好,唐佩見他答應了,便走姿優雅的往厲衡的身邊走去。


    她雖然不知道厲衡打的是什麽主意,但她現在到底是他的太太,而且她私心裏也是想要看見厲景琛的。


    反正唐佑沒有上來,她就正好將韓助理打發掉。


    原本以為韓助理會立刻下去,沒想到他卻是幾不步走在了厲衡的前麵,趕在他的前麵握上了門把。


    韓助理轉頭看向厲衡,姿態恭敬有禮的說,「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你請先等等。」


    不等厲衡說什麽,韓助理就抬手敲了敲門,他說道,「先生,環恆總裁來了。」


    「說什麽總裁,我跟景琛之間的兄弟情分都被你叫沒有了。」


    厲衡上前,對跟在他身邊的蕭潛使了使眼色,蕭潛上前,用不弱於韓助理的姿態說道,「韓助理,你還是先退下比較好。」


    韓助理沒有看他,隻是等了幾秒後,他就將門推開,看向厲景琛,他並沒有看見陸清歡的身影,隻有了厲景琛看過來的那清淡的視線。


    隻不過韓助理還是很眼尖的看見先生的領帶歪了位置,除了領帶歪了,他嘴上還被咬出了血。


    韓助理就這樣看著厲景琛麵不改色的用紙巾將他嘴上的血擦拭幹淨。


    而且,他要是沒記錯,先生麵前的辦公桌,上麵也比他早上看見的要有細微的不同。


    至於有哪裏不同,唔……韓助理想,就跟他現在看到厲景琛領帶歪了的感覺是一樣的。


    韓助理沒有看見陸清歡,但也可以想像得到,在他敲門進來前,厲景琛跟陸清歡兩人之間到底是在做什麽樣的事情。


    他想起厲衡還在身後,韓助理趕緊的讓開站在旁邊,厲衡進來,看到厲景琛的模樣,頓時就挑起了眉,「你嘴怎麽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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