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她相處的時間裏,我查閱了一些資料,她在很多方麵都很符合精神病病例的一種臨床病症。」


    警察問道,「是什麽?」


    陸清歡溫婉的說道,「被害妄想症。」


    「我不知道為什麽她要一直說是我陷害的她,我隻僅僅知道,患上被害妄想症的人,往往都會堅定自己受到其他人給予她的迫害,恰好,在她的妄想中,我就是她痛苦的施加者。」


    「最近她這樣的情況又有些嚴重了。」


    陸清歡說的話,讓警察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為她說的這些方麵,都很符合許雲雪的表現,無論是許雲雪的供詞還是對陸清歡的指控,都是對陸清歡這個猜想的有力證據。


    警方又問,「那許雲雪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的,或者說你是跟誰在一起?」


    陸清歡仔細的迴想了幾秒,「我記得我一直都是在大廳裏的,哦,對了,許雲雪還找過我,說是有同學在外麵出事了,還想要我單獨出去,結果我讓其餘的人出去了,當時我記得她離開的時候,麵色有些……不虞。」她用了一個委婉的詞來形容當時許雲雪的表情。


    這件事情,確實也是被其他的同學證實了。


    「接下來我就去上洗手間了,當時還遇見了酒侍,之後我就一直在大廳裏了。」


    「酒侍?」


    「是的,我記得他,因為他是那個不小心撞到許雲雪的酒侍,所以對他的印象比較深。」


    「我們知道了。」


    對於那個酒侍,陸清歡並不擔心他會出問題,如果他們還能夠找到他的話。


    她從詢問室離開,路過許雲雪所待的審訊室的時候,陸清歡忽然對警察說道,「能讓我跟她說幾句話嗎?」


    警察有些為難,「她對你的敵意比較深,目前的情緒也不穩定,我擔心她見了你之後,會做出不當的行為。」


    「沒關係,我隻是簡單的說幾句而已,要是察覺不對,我會馬上出來的。」


    陸清歡都這樣說了,警察隻好讓她進去了。


    裏麵的許雲雪見到了陸清歡,出乎意料的平靜,仿佛剛才她在麵對潘芝的時候,那滿臉的猙獰隻是錯覺。


    「你來了。」


    「我來了。」


    「你在這裏,過得還好嗎?」陸清歡坐在她的對麵問道。


    兩個人就像是老友在聊天一樣,許雲雪的表情也絲毫看不出有什麽不對,「我好不好,你不是都清楚的嗎?」


    陸清歡淺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


    「放心,嗬……」


    許雲雪的雙手倏地撐在桌麵,她直起身體,看著陸清歡,「我變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陸清歡,你也真是夠狠的,不僅讓我擔上賣淫的罪名,甚至還讓我跟犯罪分子有了關係。」


    「我跟你比,確實是不如你。」


    陸清歡聽到她這樣的指責,神色不為所動,「到了現在,你還要認為是我做的,我也沒有辦法。」


    「我有沒有告訴你,其實在昨晚之後你就不應該出現在我的麵前,當見到美鳳的時候,她告訴我,想要毀掉你,有的是方法,然後我就想出了一個很好的方法,將你賣到那些隻當女人是畜生的封閉舊山村裏麵去,甚至在將你送過去之前,那些人想要怎麽對你,我都是允許的。」


    「我那時候還說,不管他們是要一個人上你,還是一群人上你,我都隻要你最後活著,永永遠遠的活著。」


    「沒想到,最後卻是我落到這個地步,將我想要對你做的這些事情全部都嚐了一個遍。」


    最後,許雲雪親昵的看著陸清歡說道,「清歡,你看,你的心真是夠狠的。」


    陸清歡的心狠不狠,她自己早就一清二楚,如今聽到許雲雪的話,她也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早在最初,陸清歡就已將許雲雪的本性瞭然於心。


    而許雲雪,卻隻是在她人生的末路裏將陸清歡的本性撬開了一個小小的角落,這就是陸清歡跟許雲雪之間的高低之分。


    「唔……你說得這些話還真是有些可怕。」


    良久,陸清歡才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不管在陸清歡的心裏,她是不是這樣認為的,至少在外麵看著裏麵的警察,在聽了許雲雪的話之後,都開始有些贊同陸清歡剛才說許雲雪有被害妄想症的病症了。


    「她剛才口中的美鳳是誰?」年長的警察問道。


    旁邊拿著資料的警察迴答道,「是同老疤等人一個犯罪集團組織的成員,隻不過她已經病逝了一年多,她跟許雲雪曾經是初中同學。」


    「病逝了?」


    「是的,在她病逝之後,有關她的檔案也在這一年裏刪除得差不多了,當時她是出了車禍,送往醫院的過程中就死亡了,她的死亡也是被軍方放檔的。」


    年長的警察聽到這裏,就不再糾結這個叫美鳳的人了。


    許雲雪聽到陸清歡的話,驀地譏諷的說,「要比可怕,我還沒有你可怕。」


    陸清歡看著許雲雪,眯了眯眼,「好了,話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哦,對了。」陸清歡在跨出門前又迴過頭說道,「我從來就沒有將這些放在心裏,你可以不用再多想了。」


    別人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許雲雪卻知道。


    陸清歡不過是說她從未將她放在心中,頂多就是看她是個跳蚤而已,許雲雪惡毒的看著陸清歡的離開的方向,忽然又猙獰的對著監控器吼道,「是陸清歡害的我,你們想要查就去查她吧!我什麽都沒有做,一切都是她害的我!」


    快要走出警察局的陸清歡,隱約聽到了這幾聲哀吼,她輕輕的笑了笑,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用著與平時一樣平緩的步伐緩緩走了出去。


    許雲雪的事情,在新生當中迅速的傳遍了。


    針對許雲雪的處理,營地率先將她遣迴了學校。


    關於許雲雪的事情,雖然有人不相信,畢竟平時許雲雪的性子溫柔可親,無論是男生和女生,對她的印象都很好。


    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像網上報導的一樣,竟然會出去賣淫,甚至還是跟幾個男人一起玩?


    他們的表現,就跟潘芝在最初的反應是一樣的,可惜再不相信又能怎麽樣?


    如果隻是流言,還能夠說是假的,可網上的那些視頻照片能是假的?


    那都是貨真價實的證據。


    看到這些視頻照片,曾經對許雲雪有過好感的人大部分都會感到噁心,原本以為喜歡的是個女神,結果最後才知道是他們眼瞎,喜歡上的是個賣肉的野雞。


    原本他們還在責怪潘芝,畢竟當初許雲雪對潘芝也是極好的,可現在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潘芝完全是避得遠遠,再也沒有從她的口中聽到許雲雪的名字。


    潘芝這種對許雲雪漠不關心的態度,簡直就是可以用沒有良心的話來形容。


    甚至還有少部分的人暗自說許雲雪是無辜的,還想著拉著潘芝去澄清這件事情,潘芝當然不會再摻和進這樣的事情。


    自從那天她從警局離開之後,就一直對許雲雪有關的事情避之不及。


    而在最後,等這些堅持許雲雪是無辜的人看了帝都大學的官網之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學院頁麵上,已經做出了對許雲雪的處理通告,將許雲雪做了退學處理,並且表示從此再也不招收許雲雪。


    這次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許雲雪一個人的事情,還涉及到了帝都大學。


    帝都大學在帝都中的地位極高,在這樣的學府中出現了許雲雪這樣的人,自然是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熱議。


    學校對許雲雪的最終處理,才將這種非議壓製下去,同時也表示以後他們會更注重學生的思想教育,堅決不能再出現許雲雪這樣的情況。


    許雲雪的事情漸漸的在隊伍裏麵降了溫。


    軍訓的內容也進入了第二階段,每日都會有一公裏遞增的內容,雖然累,但有周教官的格鬥術、匕首操作為調劑,大家還是很有激情。


    在這樣的訓練進度下,陸清歡還有精力想別的事情。


    厲景琛從那天離開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營地裏,陸清歡表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但偶爾她也會想他是去做了什麽。


    有時候遇見了顧衍,麵對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陸清歡權當做看不見,隻是在最後他問她跟厲景琛上床的時候,是不是特別不喜歡做措施時,陸清歡才稍微上了一點心。


    她的身體她很明白,做不做避孕都無所謂,而現在顧衍竟然說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厲景琛?


    陸清歡不禁有些沉思。


    難道是他感到不對了?


    ……


    訓練臨近結束,最後自然是槍枝訓練內容。


    槍枝訓練的場地是在野外,當周教官將人帶到打靶場地後,麵對那一排排的槍位,不僅是男生的眼睛亮了,就連平日溫和的女生們,那眼裏都是雀雀欲試的神采。


    陸清歡他們用的靶位是50米,周教官將他們帶到這邊之後,就開始講注意事項,這次槍枝訓練打靶的成績也是要記入十分成績之中。


    ------題外話------


    嗷~阿九有點卡文了,真是個不幸的消息,嗷嗷嗷~使勁的嗷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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