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功成身退

    葛玉英幾次傳唿潘貴,沒有得到迴複,隻好先帶團到東部和南方去旅遊,想把旅遊團安排好了,再來找潘貴。

    半個月後,她又來到洛杉磯,按照以往通訊地址,經過多方詢問,方知潘貴這些天沒住在學校公寓,而是住在希爾頓飯店。葛玉英好不容易找到了該飯店,登記簿上沒有潘貴,隻有李小菲的名字。她立馬跑到十九樓,用力敲門,潘貴剛把門打開,葛玉英就闖了進去。抱住潘貴又想親熱,又想給他兩個大耳光!三年了,隻是鴻雁傳書,那裏抑製住心潮的澎湃與思念,可是一想起他不去接機就氣,一邊捧著他的臉狂吻,一邊捶打他的前胸說:

    “可想死我了,你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到機場去接我?我千裏迢迢來看你,你卻不去接我!良心何在?”

    她正在與潘貴吵嘴,李小菲從裏間走出來,她一見李小菲,不免醋意大發,你看她穿著粉紅色短褲,翠綠色背心,裸露著前胸,打著哈欠……葛玉英一見她這付模樣,馬上瞪大了眼睛,並看裏間床上兩個枕頭,兩床被子,弄的亂七八糟,不用問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抬手就給潘貴一個大耳刮子。然後,甩開潘貴就向李小菲撲去,一把抓住李小菲蓬亂的頭發,邊打邊叫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爛貨,竟搶我的丈夫,和你的親哥哥同居,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李小菲也不示弱,也抓住葛玉英的頭發,兩個女人在客廳裏打成了一團。

    潘貴隻覺得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用手去摸被打的左腮,兩個女人的大戰就在他的眼前,他上前去拉架,結果不但沒拉開,反而遭到葛玉英在他的臉上抓了一把,鮮血馬上流了出來,他大喊一聲:

    “別打了!你們再打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葛玉英剛一停手,讓李小菲得了手,先前是葛玉英占上風,而這一次李小菲掐住葛玉英的脖子,使她透不過氣來,葛玉英用膝蓋一頂,正頂到小菲的肚子上,她受不了了,才鬆了手。葛玉英抓住李小菲的頭發不放,李小菲拽住葛玉英的領子不放,又打到一處。

    潘貴拉又拉不開,喊又喊不住,他大叫一聲:

    “好,你們打吧,我走!”

    他拉開房門向外跑去,下樓,穿過馬路,向大街對麵的街巷跑去。葛玉英和李小菲撕打累了,自然停下手,但還相互對罵:

    “你這個不知恥的臊貨,勾引我的丈夫。”

    “你這個‘狐狸精’,我剛被綁架十多天,你就把潘貴勾走了。”

    他們對罵累了,李小菲一想不對 ,潘貴本來就不願意與我同居,這下走了,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她立即穿上衣服向外追去。葛玉英氣的沒有辦法,與她打,她與你對打,自己的丈夫不幫自己,還逃之夭夭,也跟了出去追。

    當葛玉英將要穿過馬路時,前麵發生了車禍,她跑上前去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李小菲滿身是血,橫躺在大馬路上。警察正在搶救,尋找傷者家人。葛玉英對李小菲氣是氣,但見小菲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發了惻隱之心,向警察承認她是傷者親屬。在警察的協助下,把李小菲送往當地醫院。

    經過幾個小時的緊急搶救,命是保住了,但左小腿因為粉碎性骨折,無法保守治療,隻好做截肢處理。李小菲剛來到這座城市,異國他鄉,沒有熟人,隻有葛玉英守在她身旁。葛玉英這時想:你也有今天,是你自找的,是上天懲罰你,有心撂下她,返迴旅遊團,醫院不允,她是她唯一親人,住院手續,費用都需要她打理。如果不走,待她醒過來時,我如何麵對她?再說潘貴還沒有下落,她還要尋找潘貴。無奈,她隻好跟旅遊團同伴郝小軍說明,讓她帶團返迴,自己要在這裏處理潘貴和李小菲的事。與此同時,她又給潘正人打了打電話,說明在洛杉磯發生的情況,當然,她把與小菲打架的事隱去了。隻說潘貴出走,下落不明;李小菲車禍,下肢截肢等事作了匯報。

    潘正人和張芳菲先是吃驚,後是急的團團轉,想讓張芳菲自己去美國探視,她又剛迴來,身體欠佳,潘正人不忍心。於是,他向上級打了退休報告。功成身退,理由有三:一是,東寧改革開放形勢大好,各個行業走上了正規,改革前期事項已經開啟,重大問題已經解決。

    二是,自己已到了退休年齡,身患多種慢性疾病。三是,自己兒子下落不明,女兒重病在異國他鄉,需要處理。

    報告上去不久,就批下來了。同意潘正人離職修養。一個多月後,潘正人,張芳菲來到洛杉磯探視李小菲。

    守在病床前的沒有別人,隻有葛玉英一人。潘正人,張芳菲見到女兒如此,便焦急的問起事故發生的經過,李小菲抹一把淚說:

    “都是我不好,已知貴哥和嫂子結了婚,我還對貴哥不死心,搶先嫂子來到洛杉磯,把貴哥灌醉,逼他與我同居,最不應該的是嫂子來了,我還和嫂子大打出手,氣的潘貴哥出走,我去追,發生了車禍,多虧嫂子把我及時救迴來,否則我就死定了。”

    鄭重正在廣南大學機械學院院長辦公室,奮筆疾書,電話鈴響了。拿起一問,方知是王正義從東寧打來的。久未通話,老朋友,老同學就有說不完的話語,王正義說:

    “我向你報告一個消息:潘正人省長離職休養了。”

    “那誰接他的工作?”

    “譚天功。”

    “聽說他是個庸碌之官,怎麽能主持一省工作?”

    “這年頭,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不談這個了,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還孓然一身?”

    “是啊!我準備當二十世界末的和尚。”

    “有個絕好的機緣,對你不知是喜還是憂?”

    “什麽喜呀,憂的,說吧,什麽事?”

    “你是不是還戀著李小菲?”

    “當然,她是我心中的女皇。”

    “好,李小菲以前不肯與你走密,主要是因為潘貴,現在潘貴與葛玉英結了婚,這是你追李小菲最好的良機!”

    鄭重聽罷,急不可待的問:

    “她在哪裏?”

    “她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車禍受了傷,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如果不怕她留下殘疾,仍然戀著她,明天下午四點多,你到海港市機場接她,也許你的成意,她會接受你。”

    “我不管她有什麽殘疾,就是坐輪椅,我也會接受她,謝謝老友提供的信息,我馬上飛往海港。”

    與此同時,黃四浪也得到了消息,他想李小菲和我關係不一般,我們是一對良好的舞伴,他準備了上好的禮物,準備趕往海港機場,去迎接小菲。他想如果能與李小菲聯上姻,我就是省長家的乘龍快婿,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葛世雄和小菲隻有暫短幾天的接觸,實際也就見過幾麵,但給他留下的印象極深,她可比李小茹活潑可愛多了,我是省長的近衛,她是省長的愛女,如果能成就好事,真是天作之合,於是他也準備不斐的禮物,前往機場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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