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英迴到宿舍,迴想今天的事,感到很離奇。馬倩倩說她與潘達結了婚,還為他生了女兒,可沒見到結婚證;林小巧矢口否認與潘達結婚,但卻是自己親手給辦了結婚證。問馬倩倩什麽原因,她又不說,林衛東與馬倩倩那樣親昵,卻還沒結婚。心想: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許媽,解開這個謎。

    天不隨人願,海港市來了幾批旅遊團,玉英天天忙忙碌碌,分身乏術,就把馬倩倩的事忘記了。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這一天,好不容易脫了身,迴到住處。拿起筆來寫日記,看到日曆牌上記的“馬倩倩”三個字。猛然醒悟,自己告戒自己說:明天一定找許媽。恰在這時,電話鈴響了,旅遊局命她帶團到西京導遊。無奈,隻好服從大局,她整理行囊,準備出發了。

    第二天清晨,她乘上了去機場的大巴,剛到機場,就有同伴迎上前來。

    “玉英姐,這次西京之行就有勞你了。”

    玉英一看,正是前些時在鹿島與她一起帶旅遊團的郝小君。忙上前打招:

    “上次多虧你了,我才有機會在家裏與父親盤桓了一個多月。”

    “別說那些,相互幫助,這次你的西京之行就算替我去吧!”

    “怎麽這麽說,我也應該帶團出去了。”

    “不,這次本來分配我去,可我西京不熟,這次又多是韓國遊客,你的韓語說的好,我就和領導說讓你代我去。”

    “我韓語說的也不算太好,隻不過北營市是漢朝兩族集居之地,有點基礎,再加這兩年磨礪,會說生活用語而已。”

    就在這時,旅客已陸續到達了機場。她引導旅客辦理登機手續,不久開始登機。她剛進入機艙,一個響亮的小女孩聲音,傳入她的耳鼓。

    “玉英阿姨,”小女孩一邊引導奶奶向機艙門口觀看,一邊指著她大喊。

    她尋聲看去,看出來了,是小阿驕。緊走兩步,從旅客中擠了過去,進前一看,是阿驕和陳山媽,她趕忙上前與陳山媽打招唿:

    “伯母,你們到哪裏去啊?”

    沒等陳山媽迴話,阿驕槍著說:

    “我們去西京,大姑家。”

    陳山媽笑說:

    “玉英啊,看這孩子,嘴就是快!她說的對,我們是去西京,陳山他姐家,你這是去哪裏?”

    “我帶團去西京旅遊。”

    “哦,那我們是一路,太好了,陳山還怕我們到那裏他姐姐接不到我們,遇到麻煩。這迴好了,有你幫助,就是她不來接,我們也可以找去了。”

    他們三人和別人調換了坐位,坐到一起,以便相互照顧。

    “伯母,我想起來了,陳山哥曾跟我說過,他大姐在青海工作。”

    “是啊,他們去年調到西京的。”

    飛機起飛了,小阿驕不斷通過機窗向外張望,十分好奇問這問那,過了一會兒,玉英問阿驕:

    “你到大姑家,不想爸爸媽媽嗎?”

    “想,但是我必須走!”

    玉英聽阿驕迴答的奇怪,就問:

    “伯母,你們到大姐家準備長住嗎?”

    “是啊,至少住一年半載,阿驕就在那裏上學了。”

    “這樣也好,西京畢竟是全國八大城市之一,比留在西瓜地,大瓦房好。就是阿驕不想爸媽嗎?”

    “咳,有什麽辦法,她那個姥爺(外公),今天來搶,明天來偷。。。。。。”

    “啊!那是怎麽迴事?”

    “她姥爺不成人,吃、喝、嫖、賭、偷,五毒齊全。阿驕在海港時,他天天來找她姥姥林媽要錢。不給,就把阿驕搶走,好不容易躲開了他。現在,他不找她姥姥了,找小巧要錢。給了錢,他就去賭,去喝,抽;不給,他就又打阿驕的主意。前些天,他乘阿驕小弟過滿月之機,又把小阿驕劫走了,好不容易才逃了迴來。”

    “他把阿驕劫走,準備幹什麽?”

    “你不知道,他那種是吃人飯,不拉人屎的人。當初小巧媽跟他離婚,就是因為他賭輸了,想把小巧賣給北滿人家當童養媳。他什麽壞事,都幹得出來,是個人倫殤盡,沒有人性的人。”

    “當初,林媽媽和他離婚時,小巧不是判給林媽了嗎?他還來攪和什麽?”

    “開始小巧也不想理他。但陳山考慮到,他畢竟是小巧的生父,就給他點錢,讓他離開。誰知他是個沒皮沒臉的人,少則三五日,多則數十日就來要一次錢。有了錢,也不知省著花,幾天花完光,又來要。像他這樣花法,誰能承擔起啊!”

    葛玉英看了阿驕一眼,憐惜的問:

    “你姥爺把你搶走,你怕不怕?”

    “我沒怕,我跟他鬥,叫警察把他抓起來了。”

    “哎呀,阿驕真勇敢,是真的嗎?”

    阿驕沒說話,他去看窗外的雲朵,大聲嚷嚷說:

    “玉英阿姨,奶奶,快看窗外,真好看,雲彩像白綿絮一樣……”

    陳媽說:“阿驕確實挺勇敢,人雖小,這次可把老東西給鬥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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