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辦好了,兩夫妻引起了誤會,接下來胤少不能好好工作了。”陳妮不假思索地迴答。


    “你出去,找阿虎清洗一下大腦。”謝昆山暗自皺了皺眉,也不知是哪裏覺得不對。


    “是。”陳妮走了出去,他們底下做事的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清洗大腦,以便重新分派任務,更重要的是不帶感情為上級服務。


    “阿虎,我爸爸讓你幫我清洗大腦。”陳妮找到了麻醉禦用師,語氣很平靜,但眼神裏似乎在閃爍著什麽。


    “走吧,我帶你去清洗室。”阿虎也像接受命令一樣,立即做出迴複。但他仿佛讀懂了身前女人眼睛裏的話,對她充滿憐惜。


    來到備受監控的清洗室,通過一排排機器人的檢測,陳妮按要求躺在大型白色腦電波鏈接的儀器上,開始抽取腦中存留的信息。


    而阿虎也換了黑色的工作服,表情嚴肅木訥,仿佛在做一項最普通的工作。


    陳妮被推進去時,她的手被阿虎握住,隨後腦袋接近黑色的提煉器。


    幾分鍾之後,機器開始工作,發出難聽的噪音,似乎在用刷子清洗腦袋裏的信息流量。


    但陳妮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或許她以前清洗過,隻是忘記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


    半小時儀器工作結束,她重新被推了出來,煥然一新。但陳妮肯定的是她還記得前不久的事情,沒有忘記,這麽說是麻醉禦用師幫了她?


    陳妮木訥地走了出去,重新去見謝昆山,被安排新的任務。


    但謝昆山不在,她隻好迴到自己的房間,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迴想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除了她的臉沒有任何改變之外,其他的都變了……


    清早,陳妮為養父準備早餐時,在花園裏恰巧遇見了阿虎。這是很少見的事情,一般麻醉禦用師很少到花園,是不是有話要說?


    “為什麽要幫我?”她走過去,幾乎是用腹語詢問身前斷了一隻手臂的男人。


    “我不想讓你成為沒有感情的木頭人。”阿虎直言,沒有隱藏,或許也是對自己悲憫。


    他跟身前的女人一樣,是為了什麽目的才找到謝昆山,賣命為對方做事。可從前與之為伴的兄弟們都不見了,現在隻剩下陳妮一個人。


    不能連她也失去!


    陳妮頗為感動,在此之前她還沒有倒戈相向,也許幫助胤少是對的,“謝謝你。”


    她真誠說道,並微微露出笑容,很像她原來的樣子。


    其實,禦用師阿虎比陳妮早來幾年,他知道她從前的樣貌,也知道她是誰,而為謝昆山做事、隱瞞了一切。


    經過多次洗腦,大家隨後都忘記了自己原本是誰,因為在老板眼裏,這不重要。


    “謝先生說我們都不配擁有愛情,但你配擁有。”阿虎在內心裏覺得,陳妮要比他走得更長久一些,日後或許會有自己的生活。


    陳妮什麽都沒說,他們不能站在一起私自聊天,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活兒要幹。何況她才剛剛被‘洗腦’,不該有不正常的表現。


    阿虎說過的話她細心琢磨著,一周前麻醉禦用師還十分地忠誠,從不多言,也不會做錯任何事情。自從他失了一隻手臂之後才開始慢慢反省、頓悟。


    希望他們都能平安活到逃脫控製的那一天。


    ……


    消失了一整個晚上的謝昆山出現在北渝洋行的客廳裏,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養女,覺得她並沒有什麽特殊變化。


    莫非是自己的錯覺?


    “和胤少打交道得怎樣?”謝昆山隨口冒出一句。


    “爸,您說的哪個胤少?”陳妮反應很迅速,既然腦袋已經洗空了,就應該忘記從前的事。


    “南宮集團的執行總裁。”謝昆山頗為滿意,也放下了顧慮,“這樣吧,今晚有個聚餐晚會,到時你跟他會會,就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知道了。”市內不乏夜宴、晚會的節目,隻要是有臉麵的人物,都會被邀請到。陳妮自己並不想待在索然無味的洋行裏,總算有機會出去了。


    奇怪的是,養父覺得他們下等人不配擁有愛情,卻總是讓她去接觸社會上的各種男人?從前不懂,現在才知道、這叫‘利用’。


    幸好沒有被洗腦,陳妮總算摸清了自己在養父眼中的‘用途’。既然得知真相,從今天起就要嚐試改變。


    ……


    “高家晚上有個舞會,你去嗎?”陳媛媛躺在床上,詢問丈夫。


    “原本不想去,但現在也少不了在外麵應酬,不去不好。”如今,南宮集團的走勢有頗多危機,如果還像從前一樣、勢必會被群體拋在腦後。


    南宮胤不想去湊熱鬧,但不得不去。


    “好吧,需要我陪你去嗎?”她其實更想躺在家裏看書,無拘無束,才不想出現在人多的地方,被議論‘整容’風波之類的事情。


    “要。”省得他出去後,被其他女性纏著,沒有自由。


    並且有夫人陪著,南宮胤的心還算比較向往,“需要我叫服務團隊過來打理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陳媛媛不想太過隆重,能自己動手解決的、絕對自己動手,方便又簡潔。


    “對了,你有多的請帖嗎,叫上藝瀟一起吧。”陳媛媛知道丈夫一定會離開自己一小會兒,去談公事。為了不無聊,也為了閨蜜的幸福,有必要讓她也參加參加。


    “隨你,你想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南宮胤走出臥室,他還有事要忙。


    陳媛媛爬起來,立刻撥打了張藝瀟的電話,讓她沒事的話趕快過來。


    “媛媛,我還是不去了吧。”今天雖然周六,可以在家裏清閑一陣,但張藝瀟不愛麻煩,何況有點小感冒、根本沒興致。


    “你過來,我幫你化妝,就當是陪我了。放心,不會很晚的。”陳媛媛許諾,最晚也超不過十點。


    “好吧,我可能會提前迴去,因為明天去接諾諾。”張藝瀟實在推脫不過閨蜜的熱心,其實她也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


    可自從出了皇甫少華這件事後,她再也不想找有錢人了,寧願找個對等的、過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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