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鯉的工作室正式開業了,第一個到工作室來找她拍寫真的竟然是之前她追到農莊的那位老婆婆。

    老婆婆姓林,薑鯉也是才知道。

    林老婆婆說她想拍一組浪漫的寫真照,於是薑鯉讓剛請來的造型師凱文給她弄了個複古的發型,然後親自挑了件墨綠色的旗袍給她換上。

    七月份的瞰城天氣很炎熱,薑鯉戴著一頂草帽在巷子裏給林老婆婆拍寫真,收工時後背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林老婆婆也是熱得汗流浹背。

    擔心林婆婆會中暑,薑鯉讓凱文開車送她迴家,然後自己步行迴工作室。

    工作室才剛起步,薑鯉沒有請後期設計,從拍攝到成片都是一個人完成的,所以比較忙。

    為了讓林老婆婆能早點拿到成片,接下來的幾天,薑鯉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加班加點的工作。

    所幸,林老婆婆拿到成片後非常滿意,不但給她到處打了廣告,還親自帶著兩個老姐妹過來拍寫真。

    雖然很忙,但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薑鯉覺得很幸福。

    晚上七點鍾,薑鯉正打算把後期好的照片洗出來時,突然收到張誠發來的消息。

    「最近在忙什麽呢?我最近剛研究出來其它口味的紮啤,要不要過來嚐嚐?」

    薑鯉對任何酒都沒有興趣,不過她確實有好幾天都沒去過紮啤屋了。

    給張誠迴了個「好」,薑鯉關掉電腦鎖好門,直接從工作室發出去紮啤屋。

    好幾天沒來,紮啤屋的生意依舊很火爆,才八點鍾不到,店裏就已經人滿為患,薑鯉環視了一圈,沒有找到空位,也沒有看見給她發消息的張誠。

    薑鯉往燒烤架那邊看去,才發現多了一個陌上的麵孔。

    大建剛給客人上完紮啤,看見薑鯉站在店裏,於是上前搭話:“哎薑鯉,你來了,怎麽最近這幾天都沒看見你人?”

    薑鯉剛想說最近在忙工作,沒想到大建又笑道:“是不是因為險哥不在,所以你也就不來了?”

    “為什麽險哥不在我就不來?”薑鯉反問。

    大建:“你不是喜歡險哥呢嗎?”

    薑鯉的臉皮其實不薄,但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小心思突然就被這麽戳穿了,有點難為情。

    薑鯉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低聲:“你怎麽知道的?”

    大建理所當然:“這不明擺著嗎

    ?”

    薑鯉:“……”

    大建張口貌似還想說些什麽,結果大洲的聲音過來了:“大建,16號桌要一炮黃紮。”

    “好的,馬上來。”說完,大建從收銀台裏搬了張椅子出來放在旁邊,讓薑鯉坐下等一會,然後就匆忙的去給16號桌客人上酒了。

    於是,薑鯉就莫名其妙的在收銀台旁邊坐下了,周圍都是吃吃喝喝的人,就這麽幹坐著有點尷尬,薑鯉想了想,拿出手機玩起了消消樂。

    門口陸陸續續還有客人進來,因為就坐在收銀台旁邊,薑鯉似乎被誤以為是紮啤屋裏的人了。

    “你好,請問還有位置嗎?”兩個穿著ol裝的女士對薑鯉道。

    薑鯉抬頭茫然的在店內掃視了一圈,搖頭:“沒有。”

    “那一會會有嗎?”兩位女士又問。

    這個問題難住薑鯉了,正好張誠在這個時候走過來。

    “抱歉啊已經沒有位置了,在這裏等的話可能需要等很久,兩位客人還是先去別家坐坐吧,歡迎下次再光臨哦。”

    張誠長得挺不錯,加上說話語氣又好,兩位女士沒有抱怨,隻是笑著說“老板,生意這麽好,該多加幾個位置了。”然後就離開了。

    “什麽時候來的啊?也不給我發個消息。”張誠迴頭對薑鯉瀟灑的甩了個頭,“走,帶你去個好位置坐。”

    於是,薑鯉退出消消樂,疑惑的跟在張誠身後往後廚走去。

    雖然經常來紮啤屋,但薑鯉這還是頭一迴走進後廚的門,令薑鯉沒想到的是,廚房裏竟然還有扇門,張誠指著那扇門對薑鯉說:“你先進去,我去拿點紮啤和烤串過來。”

    薑鯉:“好。”

    雖然認識不久,但薑鯉還是挺信任張誠的,盡管張誠看上去讓人覺得不太靠譜……

    那扇門的後麵是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裏麵種了好多綠植,綠植上麵掛著五顏六色的彩燈球。

    院子中央有張木製長桌,長桌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雖然隻看到側麵,但薑鯉一眼就認出來是誰了。

    方險。

    他竟然迴來了,薑鯉的心跳突然加快。

    方險雙手抱於胸前靠在椅子裏,緊閉著雙眸似乎已經睡著了,薑鯉用手捂住心口放輕腳步緩緩走近,然後輕輕拉開椅子在他對麵坐下。

    木製的椅子有點小,身材高大

    的方險坐在上麵似乎不是很舒適。薑鯉趴在桌子上,心想:這樣也能睡著,得有多疲憊啊?

    擔心各種手機提示音會突然響起把方險吵醒,薑鯉將手機插上耳機,然後安靜的趴在桌子上聽自己最喜歡的鋼琴曲。

    方險今天穿了件純黑色的襯杉,衣袖工整的卷到肘部,脖子上的扣子沒扣全,隱約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薑鯉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將臉埋在手臂上,心裏默念孔子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對麵突然有椅子挪動的細微聲響,薑鯉重新抬頭,視線措不及防的猛然撞進一雙漆黑深沉的眸子裏。

    方險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睛的,正抱著雙臂平靜的看著她,薑鯉牽起唇角,輕聲道:“嗨,晚上好。”

    方險:“晚上好。”

    薑鯉:“是我把你吵醒的嗎?”

    薑鯉主要是擔心方險是被她吞咽口水的聲音給吵醒的。

    方險:“並不是。”他並沒有真的睡著,隻是閉目養神罷了。

    見方險已經醒了,薑鯉摘下耳機放進上衣口袋裏。

    雖然有方險的手機號碼,但自從上次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魚都死了之後,薑鯉就再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了,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找他。

    薑鯉支著下巴望向方險:“你不好奇一下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嗎?”

    方險不好奇,因為根本不需要猜就能想到是張誠搞出來的好事。

    “嗯,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方險揉了揉太陽穴,配合的提問。

    薑鯉莞爾:“張誠約我過來嚐嚐新口味的紮啤。”

    “你很累嗎?”見方險揉太陽穴,薑鯉眉頭微微蹙起,“需要我幫你按一按頭部穴位嗎?我的手法可好了。”

    薑鯉真的就是覺得自己的按摩手法還錯,所以單純的想幫方險緩解疲勞,並沒有什麽不純粹的想法,但這話聽到方險的耳裏就不純粹了。

    “你還會按摩?”方險好笑的看著她,其實更想問她究竟知不知道男人的頭發不能隨便摸。

    薑鯉:“會啊,我哥經常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感到疲憊,我給他按一按他就立馬又精神百倍了。”

    方險聽到“我哥“的時候眼眸微微眯起:有那麽神奇?”

    “嗯,有。”薑鯉堅定的點頭,帶著一絲忽悠的小心思,“上次打牌我輸給你一個無條件履行的要求,你要不要

    現在用掉?”

    可惜方險不受忽悠:“不急,先存著。”

    ……

    半個小時候後,張誠終於拿著紮啤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男人手上端著一大盤烤串。

    “久等了,剛才前廳出了點事。”張誠把紮啤放在長桌上,然後將正冒著氣泡的淡紅色液體依次推到方險和薑鯉麵前,“薑鯉,嚐嚐這個,估計你會喜歡。”說完拉開椅子坐下。

    “這是什麽?”薑鯉雙手捧起玻璃杯嚐了一口,冰冰涼涼的,還挺爽口。

    “張誠獨家釀製葡萄氣泡酒,覺得味道如何?”張誠說著直接喝了半杯進去。

    “很好喝。”薑鯉說著又喝了一大口。

    方險伸手端起杯子送到唇邊抿了一口,劍眉微挑:“多少度?”

    張誠放下杯子,滿不在乎:“不高,18度而已。”

    薑鯉光顧著消滅杯子裏的葡萄氣泡酒,沒有聽到方險和張誠說的話。

    “不是吧,你們兩個狗逼就這樣忽略我了?我都站在這裏這麽久了,也不給我介紹介紹。”剛才跟張誠一起過來的男人突然很氣憤的開口,他手上還端著一大盤烤串。

    方險聞言隻是挑唇一笑,然後繼續無視。

    張誠狀似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害,看我,怎麽把你周大少給忽略了,不過誰讓你這麽黑,這大晚上的,被忽略了也實在怪不得我們。”

    薑鯉放下空杯子抿唇淡笑,這位張誠口中的周大少她剛才在前廳烤架前見過,她之前還以為是方險不在,張誠忙不過來,所以又請了一個人來幫忙,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我這不是剛從大沙漠迴來呢嗎?”周子伸說著就自己拉開椅子坐下,然後將烤串放在薑鯉麵前,咧著嘴笑道,“你好,我叫周子伸,愛好是旅遊和冒險,我之所以這麽黑,是因為我剛從撒哈拉沙漠迴來,我以前的皮膚很白的,大家都叫我玉麵小生。你可以叫我周哥哥,也可以直接叫我周子伸。”

    周子伸貌似很健談,薑鯉不討厭健談的人:“你好,我叫薑鯉,愛好是攝影和紅燒肉,你可以叫我薑鯉,也可以叫我大魚。”

    “我知道你。”周子伸道。

    “啊?”薑鯉眼神疑惑。

    托張誠和淩正陽的福,方險一圈子的人都知道有個小姑娘為了追求方險,又是巧克力又是紅燒肉的送,而且他們還很無聊的每天

    都在群裏關注這事。

    當然,這些事薑鯉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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