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鯉找到張誠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吃了,張誠給薑鯉遞了根雞翅:“怎麽才來?大洲那幾個小子都快把好吃的給吃完了。”

    雖然很餓,但薑鯉還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啃著雞翅,直到把雞翅上的肉都啃幹淨,才開口:“我去了上午釣魚的那個池塘了。”

    “你沒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張誠一口啤酒差點噴出來,“原來確實是打算去池塘那邊,不過大建說這裏風景更好,更適合bbq。”

    張誠拿起手機,打開和薑鯉的聊天窗口:“沒可能看不見啊,消息確實發送成功了啊。”

    薑鯉盯著張誠手上還沒下口的雞腿,漫不經心道:“我手機在房間裏充著電呢。”

    “原來如此。”張誠說完狠狠的啃了一口雞腿,薑鯉屏住唿吸,差點就沒出息的跟著咽口水了。

    “話說,你在池塘那邊碰上方險那廝了?”張誠沒注意到薑鯉的神情,說著又啃了一口,直接把雞腿上的肉給消滅幹淨了。

    這個世界已經沒愛了,算了吧,就這樣吧,薑鯉萬分心痛的閉上雙眼。

    張誠把剩下的骨頭丟掉,然後往嘴裏灌了一大口啤酒:“你在池塘除了看見方險那廝,是不是還看見了什麽人?”

    薑鯉點頭:“是啊。”

    張誠:“誰?”

    薑鯉:“夜釣的老大爺。”

    張誠:“果然。”那位老爺子果然也在這裏。

    薑鯉:“什麽?”

    張誠笑著搖頭:“沒什麽。”

    “薑鯉,要不要過來一起玩牌?”正在一邊和大建大鄭玩牌的大洲對薑鯉喊道。

    薑鯉坐在烤架前盯著還沒烤熟的串串們,搖頭:“我不會。”

    大洲笑容靦腆:“很簡單的,我可以教你啊。”

    “就你小子這牌技還好意思教人?我看你還是先把牌技練好了再教徒弟吧。”張誠笑罵。

    大洲摸著頭發嘿嘿笑道:“我雖然總是輸給你們,但教完全不會打牌的薑鯉還是夠用的。”

    “趕緊出牌吧你,人家薑鯉妹子不用你教。”大建嘴上叼著根簽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大洲,“你好歹也讓我和大鄭兩人輸一迴吧,啤酒都快被你喝光了,我倆還一口都沒喝上,都快把我們給渴死了。”

    大洲神情認真:“要不你倆給我放點水,我也有點喝不動了。”

    三人打

    牌不賭錢,隻賭酒,輸的人喝酒,大洲從坐下來就一直輸到現在,啤酒也已經喝了幾瓶,大建和大鄭原本因為一直贏牌還挺開心的,但隨著烤串越吃越多,口越來越幹,大建和大鄭兩人不幹了,口渴呀,無奈一直贏牌,啤酒都喝不上。

    大建搖頭:“哎,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

    大鄭:“我這人做事從來不放水,要不你讓誠哥替你。”

    大洲聞言看向跟薑鯉坐在燒烤架前的張誠,張誠接收到大洲求救的眼神,看了看薑鯉,起身笑道:“碳火正好,那邊還有很多好吃的,你可以去挑些自己喜歡吃的放上去,一會就能熟。”

    “好。”薑鯉看烤架上麵都是肉類,沒有素菜,於是就去拿了茄子和青椒放上去。

    薑鯉還是第一次動手烤串,生怕都給烤糊了,所以眼睛一刻都不敢離開烤架前。

    張誠他們選的這個地方地勢有點高,一陣風過來都是煙,薑鯉光是為了避開風向都已經繞了烤架一圈了,不過風景倒是真不錯,抬頭望過去全是自然景色。

    大洲拿著兩杯飲料走向薑鯉:“薑鯉,你要來杯飲料嗎?”

    薑鯉見大洲已經把飲料拿來了,於是接過:“謝謝。”

    “不客氣。”大洲拿著小椅子在薑鯉旁邊坐下,“你喜歡拍照嗎?”

    被問到這個話題,薑鯉抿嘴笑道:“喜歡。”

    大洲滿臉好奇:“你是不是去哪裏都帶著相機啊?都拍了些什麽?”

    “你要看嗎?”薑鯉把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取下來遞給大洲。

    “我可以看嗎?”大洲臉色有些紅。

    薑鯉笑著點頭。

    那邊正玩牌的張誠一直都有注意薑鯉這邊的動靜,見薑鯉和大洲坐得那麽近,還有說有笑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張誠暗道:靠!有點不妙啊這。

    “大洲,過來一下。”張誠坐不住了,立刻開口把大洲叫過去。

    大洲把相機還給薑鯉:“什麽事啊誠哥?”

    張誠隨口說了個理由:“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讓你小子坐這好好的看我們三個人是如何打牌的,好好學一下,每次玩牌都輸,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說你是我紮啤屋的人了。”

    大洲原本就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聽見張誠這麽說,還真的就搬了個椅子坐在張誠三人旁邊,認真的看他們玩牌。

    薑鯉雙手捧著飲料繼續盯著烤架

    上香氣四溢的串串們,內心糾結啊,等了這麽久,也不知道熟沒熟。

    “再不吃就糊了。”方險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薑鯉還沒來得及抬頭,方險就已經在她身邊坐下了,“夾子給我。”

    薑鯉拿起手邊的夾子遞給方險,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手指在烤架上遊刃有餘的遊走。

    一陣風吹過來,薑鯉來不及思考,連忙騰出一隻手輕輕的遮住方險的雙眼,方險的手微微頓住。

    一秒…兩秒…三秒……七秒鍾過去了,嗆眼的煙霧還沒有完全散去,方險握住薑鯉的手,從自己的眼前拿下。

    薑鯉紅通通的雙眸裏蓄滿了淚水,方險眯起雙眸:“你在做什麽?”

    “給你擋煙啊。”薑鯉眨了眨被煙熏得有些刺痛的雙眸,解釋。“這個煙可嗆人了,我擔心你的眼睛被嗆到。”

    方險聞言沉默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平靜的雙眸裏生出一絲令旁人察覺不到的波瀾,突然覺得那雙紅通通的雙眸有些刺眼,方險眉頭輕皺:“先去洗一下眼睛。”說完鬆開了薑鯉的手。

    手重新獲得了自由,但薑鯉的心莫名有點空,方險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勻稱,雖然有點糙,但被那隻手握住的感覺還不錯。

    由於一直忘不了那種感覺,薑鯉洗完眼睛迴來就光盯著方險那隻手看了,連饑餓感都忽略了。

    方險勾唇:“辣椒吃嗎?”

    薑鯉支著下巴點頭:“撒點唄。”

    方險:“花椒粉?”

    薑鯉再次點頭:“撒點唄。”

    方險:“你的魚呢?”

    薑鯉依舊點頭:“撒點唄。”

    方險挑眉:“我的手很好看?”

    “啊?”薑鯉終於迴過神來,紅著耳根子指向放在不遠處的木桶,“肥魚在那呢。”

    為了讓自己不要再像個女流氓般,一直盯著人家個大男人的手看,薑鯉隨便找了個話題轉移注意力:“你烤的串串這麽好吃,做的飯是不是也很好吃?”

    方險將刷完調料的烤串放進盤子裏,然後遞給薑鯉:“還行。”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薑鯉覺得這句話對她沒有任何參考的價值,因為她做飯還不如人家方險呢。

    薑鯉低頭啃著烤串,好吃到忍不住歎了口氣:“哎~你真的好優秀啊。”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方

    險大概就是這個例子吧?薑鯉看見他從兜裏掏出四塊五一包的紅梅香煙,心裏瞬間覺得很不是滋味,連嘴裏的烤串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如果以後真的和方險在一起了,她一定會好好珍惜他,在能力的範圍內給他最好的生活。薑鯉心中默默發誓。

    忽略薑鯉那有些複雜的小眼神,方險將香煙叼在嘴上準備用打火機點燃,無奈風太大,打火機剛打出火來就立即被風吹滅了,薑鯉見狀將烤串銜住,伸手籠住打火機,幫方險擋住吹過來的風。

    夜越深風越大,薑鯉的長發也被風吹得有些淩亂,方險垂眸看她,眼神晦暗不明,手上的打火機“啪”的一聲,香煙終於被點燃了。

    方險取下香煙夾在指縫間,開口:“謝謝。”

    薑鯉抿嘴淡笑:“舉手之勞。”

    ……

    薑鯉其實不大能吃辣椒和花椒,又辣又麻的烤串雖然有點上頭,但對她來說簡直是災難,吃兩三串還行,但再多就不行了,不過自己造的孽,就算辣死她也得吃完。

    “要喝水嗎?”方險吐著煙圈淡淡開口。

    薑鯉輕輕吸著鼻子:“要。”

    方險看她被辣得滿臉通紅,說話時那雙濕潤的眼眸一直眨巴眨巴的看著他,那小模樣還挺可憐,於是起身走到張誠他們旁邊的桌子上給她拿了瓶礦泉水。

    張誠走到方險身邊,低聲道:“我說險哥呐,你剛才跟人薑鯉妹子在那邊幹什麽呐?挨得那麽近。”

    方險慢條斯理的抽了口煙:“幹什麽你不都看見了嗎?”

    張誠雖然在這邊玩牌,但餘光卻沒有一刻離開過燒烤架前的薑鯉和方險,方險早就注意到了,隻不過視而不見罷了。

    張誠摸了摸鼻子,淡定自若的開口:“我隻看見你握住人薑鯉妹子的小手而已,別的什麽都沒看見。”

    “不過話說迴來,你得感謝我,你剛才不在的時候,我可是費盡了心思的幫你把薑鯉妹子看得穩穩的。你不知道,大洲那小子絕對對薑鯉妹子有那方便的心思,剛才兩人還挨得特近,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些什麽,要不是你好兄弟我靈機一動,找個借口把大洲從薑鯉妹子身邊支開,兩人還不知道會有什麽發展呢。”張誠說完還“嘖嘖”兩聲。

    方險麵色平靜:“男未婚,女未嫁。”

    張誠“切”了聲:“狗逼,遲早有你後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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