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最懂女人心,紀母大抵是看出了小助理的心思,幫襯著附和:“盛中,你也別對孩子這樣,他買套房子就讓他買唄!你這以後的錢給誰?還不是得全權交給深子的,早晚都得給的事兒,再說了,深子他這跑去陸氏買房子對這次合作是百利無一害的事,說不定人家陸氏那邊還覺得我們有誠意。”


    紀深可不這麽想,跟陸振華商場上周旋這麽多年,誰又不是修煉成精的老狐狸,紀深這麽一鬧,人家想的怕不是誠意,隻會當成是居心叵測的投石問路,想先購買套房子套套對方的價碼。


    ……


    紀深從紀家出門,討不到半點兒好不說,還給戳得心窩子疼,新的舊的傷疤統統揭了一遍。


    他左想右想覺得這事兒蹊蹺,自己前腳把房子買下來,後腳就被他爸逮著個正著,要說身邊沒有他爸派的內鬼真是不信。


    但買房子這事兒除了身邊幾個哥們知道外,也就隻有助理跟宋相思曉得,助理他是絕對性的信任不懷疑,宋相思連他爸是誰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說出去。


    那這事兒就得從哥們下手,他聲稱是玩兒把一幫子朋友叫到盛中酒店。


    一路飆車到盛中酒店,下車直接往包間趕,到了門口他長吸口氣,大門一推,進去就嚎嗓子道:“誰把我買房子的事兒透風出去的,今兒個把話說清楚了,從此大家就當是沒交過這麽個朋友,天高海闊以後各朝一邊兒走,但是要是不說,別怪我不講情麵往死的整。”


    他這一進門,剛露了個麵就大暴脾氣懟人,江程手裏正拿著不知道什麽飲料喝,差點沒給他嚇得噎死自己。


    有人趕忙走過去,問了聲:“你這是發哪門子邪火?誰給你惹不痛快了?”


    紀深甩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依舊沒好臉色的對滿屋子的人說:“我在陸氏買房子的事,你們誰給我家老爺子通風報信自己心裏邊有數,我在明你在暗,要說火眼金睛我也沒那本事,有種還是兄弟的自己蹦躂出來,別到時候真相大白與眾沒臉兒混。”


    江程說:“不就一套房子嘛!你爸不給你過款,我這邊給你先墊著。”


    紀深隨即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知道誰說的?”


    江程咻的麵部一僵,僅僅兩秒趕緊撇清:“我可不知道,跟你什麽交情,我要知道早跟你說個徹底了,還勞煩你親自來抓人?那不損我們之間的友情嘛!說出去多不好聽啊!”


    紀深不是心裏沒數,江程不可能,他平時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暗地裏跟他們家裏報備小消息的人,恨不能逮著一個手撕一雙。


    包間內起碼上十幾個人,都是買房子那天他玩兒喝高後聚一起的,那天他也是腦子抽瘋,跟人玩什麽你沒做過我做過,當時他運氣不濟,開局就輸,張口來了句:“我最近在為一女人買房裝潢,隻為博得紅顏一笑。”


    期間還有人還笑嗬嗬的半醉著笑話他說:“是你那相思妹妹吧!師太弟子就是不一樣,都能把你這大情獸改造成大情聖的。”


    先前鬧哄哄的包間裏,因為紀深的突如其來跟張口就逮奸細變得氣氛詭異,江程從中調解氛圍的說:“深子,大家都是朋友,這些事兒私下說說就是,人都來了,我去叫服務員上果盤吃的。”


    說完話,江程起身出門,大約沉了五秒有餘的氣,紀深低沉沉的吼了一聲:“你們不說是吧?”


    個個是你瞅我,我看你,誰也不想承認,但誰也好像沒做過的模樣。


    要是有證據,哪怕是好兄弟,一次不忠,終身不玩,可惜眼下他是認不清人兒,也不能胡亂讓人認罪。


    明明知道裏邊有叛徒卻逮不出來,那感覺就跟是你看電視滿屏都是壞人作惡多端,可惜他就是死不了,氣得你腳底板都癢,奈何你又不能鑽到電視機裏去給壞人打死。


    紀深心裏氣得很,平時指定他得翻桌子,低沉沉的說:“不說都給我滾蛋,以後別他媽有事沒事跟我玩兒,老子跟你們掏心掏肺子的,你們一個個瞞天過海了。”


    他這會兒火氣很是上頭,江城嚷嚷著讓大家夥都散了,十幾個人前前後後出包間,紀深走過去坐到沙發上,一大杯白酒直接仰頭就往喉嚨灌。


    “咳咳咳咳……咳咳……”喝得太急,咽下去時被酒勁一衝刺到嗓子眼。


    出去叫好果盤吃的人進門,發現屋子裏就隻剩下兩人,吩咐服務員擺好東西離開,他說:“深子,別人不敢多嘴你的事兒,我跟江程更是不可能下手你,就算是你爸往死裏逼我們,我們也守口如瓶。可是有個人我不得不跟你提一嘴,他確實有壞事兒的動機,那就是你小助理的那個什麽幹哥,上次跟我們打麻將那個。”


    江城眼睛瞪大:“不會吧?他有什麽動機這麽做的?難不成他是老爺子派深子跟前的臥底?”


    說話那人看上去想事兒要比他兩都成熟得多,沒證據確鑿的事不先下定論:“我猜測,也隻是想讓深子多留意這個人,沒說他就是臥底。”


    江程嘿了一聲,道:“那你這不是自己人勸自己人窩裏鬥嘛!要不是跟你這麽多年的友情,太了解你這人的個性,你膽敢說出這種話兒來,我指定懷疑你就是挑撥離間的那個作亂人。”


    那人突然被他這一懟啞口無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紀深昨晚一宿醉酒,到現在還泛著困,聽著兩人在跟兒前跟鬥雞似的嘰嘰喳喳,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江程往他胳膊上懟了下,見人微微睜眼,說:“深子,別睡這,要睡迴家睡去。”


    紀深迷迷瞪瞪瞥了兩眼包間,半顆頭又栽進沙發,含糊不清的問:“現在幾點了?”


    江城低頭看手表:“十一點。”


    聞言,沙發裏窩成一團的人終於是緩緩撐起身子,迷糊睜著一雙不大的眼睛開始醒神。


    江程問他:“你都困成這副熊樣兒了,打算瞌睡拉撒的去哪兒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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