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頗重,雲峰一行人騎著馬漫步在古道上。“咦,若雪,你這匹白馬叫什麽啊?”雲峰觀察著若雪座下的馬道。微微一笑,若雪道:“它啊,它可是個小淘氣,我平時呢叫它”白雲“”拍了拍“白雲”雲峰道:“果然是潔白無暇,名字起的很恰如其分嘛。哪像我的”絕風“,那麽黑……”“嗷”的一聲,雲峰座下的“絕風”吼了一聲,顯然是對雲峰的言語頗為不滿。“怎麽,雲峰你的馬也和我的”白雲“一樣通人性嗎?”若雪問道。撫了撫“絕風”身上的黑毛,雲峰道:“是啊,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家夥就是能聽懂我的話,而且大概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吧。咦,仙兒,怎麽一路上你一句話都不說了?我真有些不習慣了,哈哈。”仙兒訕訕地道:“你和小姐都有好馬,哪像我的這匹……唉,你真是沒用!”說罷踹了一腳她座下的馬。說來也怪,平時一聲不吭的馬竟在這一踹之下,大發雷霆,那個勁頭把仙兒搖得七上八下的。雲峰與若雪兩人看著這一人一馬,不禁大笑了起來。仙兒憤憤地道:“哼,你們倆笑什麽笑!壞家夥,總有一天我要你乖乖地在我腳……”話未說完,座下又是一陣“天翻地覆”。“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彌漫在山間的古道上,撥開了幾許迷霧,讓陽光灑向了大地。

    趕了一段路後,三人來到了天鷹派山門前。若雪凝視著雲峰道:“要進去嗎?”雲峰不語,隻是盯著山門前的那一隻鷹的石雕發愣。若雪有些奇怪,也轉過頭去看那頭石雕。隻見一隻十丈大的巨鷹石雕矗立在天鷹派山門內,氣勢頗為雄偉。“若雪,你看出來了嗎?”燕若雪皺了皺眉道:“這石雕有些奇怪,它的身體排列竟是按照五行九宮之勢分配,絕非巧合。”雲峰道:“不僅如此,你仔細看這鷹的身體。”若雪不語,仔細地看著這石雕的身體。巨大的胸脯下是栩栩如生的羽毛,一筆一劃在這風吹日曬下竟毫無磨損,也不知當時做這的工匠是怎麽弄的,當真是巧奪天工之作。“啊!”一旁的仙兒叫道。“怎麽了,仙兒?”若雪迴過神來望著仙兒。“這……這老鷹的胸脯上有一頭老虎!”仙兒尖叫道。“什麽?”帶著幾許疑惑若雪重新打量起這隻石雕。胸脯下的羽毛看似平常,而這羽毛的走勢正是個老虎!緩過神來,若雪道:“厲害啊,在這羽毛之中竟能隱藏著如此隱秘的一隻老虎,更讓人驚歎的是這虎頭的位置正是九宮之勢中的”生“門。如此用心良苦,這天鷹派當真不簡單。”雲峰收迴看著石雕的目光,對若雪道:“一直以來,我一直認為天鷹派隻不過是個小派,如今看來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啊!不過話說迴來,若雪你對陣法還真是很有研究啊。”微微一笑,若雪不語。雲峰也不在意,道“好了,不說閑話了,天鷹派的人來了。”

    不久,四道人影來到雲峰三人麵前。為首一人站前一步,目光掃過雲峰三人,隻是在燕若雪身上停留片刻就移開了目光,顯得極為自傲。雲峰道:“請問你是?”那人頗為自負,頭也不迴道:“我乃天鷹派”蒼鷹王“陳嘯天的三弟子程業,你等是何人?”微微一笑,雲峰知道天鷹派的人向來都自命不凡,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雲峰也不在意他的語氣隨即道:“我們隻是路過,被這巨大的石雕像所吸引,所以停留下來片刻。”哼了一聲,程業道:“此乃我天鷹派的象征,你等尋常之人看了隻是玷汙神像。趁你程爺爺還沒生氣快滾!”雲峰看著眼前的程業搖了搖頭,心中暗想眼前這位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卻像是市井流氓般毫無禮貌可言,真不知道他師父是怎樣一個“狂”人呢?收迴思緒,雲峰道:“聽說天鷹派最近被玄魔宗偷襲,傷亡慘重,在下特地來問候一下”蒼鷹王“,不知可有此事?”程業四人臉色一變,顯然對雲峰的話十分驚訝,但隨即轉為了陰森。程業迴頭對四人中最小的一人小聲說了幾句,隨即拔出了劍,對雲峰喝道:“小子,此乃我天鷹派的絕密之事,你從哪裏聽得來這個消息?快從實交代,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雲峰劍眉一挑,顯然對天鷹派幾人作出如此巨大的反應有些感歎。畢竟像天鷹派這樣的門派在武林中生存是極為困難的,實力一旦減弱就會遭到如玄魔宗,萬毒門這樣的武林毒瘤迫害,更有甚者會遭到滅頂之災。同時,一些小派別也會趁機瓜分天鷹派的勢力範圍,武林中一旦一個門派衰落下去,其他門派會馬上取而代之,這就是武林的生存之道。雲峰看著眼前幾人殺氣騰騰的樣子自然知道了幾分,對程業道:“讓你的小師弟迴去搬救兵吧,就憑你們幾個傷不了我的。”程業臉色陰沉,顯然對謝雲峰的自負十分惱火,但他依舊保持清醒。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之前,他也不敢自己做主。於是程業對身後之人道:“小師弟,迴去稟告師父說山下有不速之客。快,我們幫你檔著他!”身後的那位小師弟一愣,但立馬跑向山上。雲峰看著這一幕竟不出手這樣若雪與仙兒都有些疑惑。若雪走到雲峰身旁,對雲峰輕聲道“為什麽要放那人走?你一人可應付不了整個天鷹派啊。”微微一笑,雲峰道:“我的本意也不是要為難天鷹派,隻是想知道玄魔宗的消息。現在這樣正好能將陳嘯天給逼出來,這樣不是也不錯嗎?”看著雲峰淡然的神情仿佛不知道危險,若雪心中暗驚。在她看來,謝雲峰就像一個謎,她永遠也看不透他的全部。

    就在這時,程業大吼一聲,一個疾步衝向雲峰。由於若雪在身旁,雲峰隻能主動上前一步,以指代劍。隻聽“當”的一聲,程業的見被謝雲峰的手指彈開三尺,還在不停搖晃。程業心中暗驚,對眼前之人有了進一步的了解。“錚”的一聲,程業身後的兩人也同時出劍以左右之勢攻向雲峰。雲峰整個人後仰,以旋轉之力將自身的劍氣最大化放大。隻聽得“嘶嘶”的聲音,卻是兩人胸前的衣服全都破碎了,卻絲毫不傷及皮膚。兩人同時一怔,以為自己沒事,可剛落地,一口鮮血卻從口中吐出,兩人立馬臉色蒼白。雲峰的本意隻是嚇唬嚇唬他們兩人,卻不知道剛才這兩人當真不要命,衣服破碎卻依舊衝向前去,才被雲峰的劍氣所傷。雖然雲峰即時收住了招式,但依舊傷了兩人,這一傷估計要養一個月了。雲峰歎息一聲,卻見程業的長劍快速攻來,速度比之前的快了好幾倍。程業一雙憤怒的雙眼死死地盯住雲峰。雲峰一邊躲閃一邊淡然道:“恩,”鷹行千裏“,不錯。可惜還差點火候。”一個翻身,雲峰倒手一掌,直擊程業胸口。程業雖驚不亂,快速收迴前衝的長劍,擋在胸前。同時催動“鷹行千裏”整個人玄之又玄地在雲峰的手掌即將擊到胸前的一刹那閃開了三寸。雲峰撲了個空,也不在意,腳尖一點,整個人淩空而上,再一次攻向程業的胸前。程業身形未穩,卻又見雲峰攻來,口中咒罵幾句。在這種情況下,隻能與謝雲峰硬拚。於是程業也不猶豫,全力催動全身內力硬接了謝雲峰的這一掌。隻聽“轟”的一聲,程業被彈開三丈,嘴角還帶著幾絲血跡,顯然吃了暗虧。剛才雲峰的一掌看似平凡,實則暗藏了達摩宗的佛法之力。佛家的度化之力當然就能輕易移開程業的掌力,並反攻程業自己。程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達摩宗的武功?”雲峰微笑道:“這不該你知道,接招吧。讓我看看你們天鷹派的實力!”隨即一個箭步就到了程業麵前。程業一驚,顯然對雲峰的實力頗為驚訝。顧不得再有所隱藏,將手中的劍擲向雲峰,隨即整個人作大鵬展翅狀催動著劍。開始,雲峰對這飛來的一劍也不在意,可當劍立馬要刺向謝雲峰時,整個劍身猛然急速旋轉起來。快速的旋轉中,一隻天鷹橫空出世,夾雜著舉世之威,急速衝向還無防備的雲峰。看著眼前的一擊,雲峰卻絲毫不慌亂,反而眼神裏露出了炙熱的光芒。大吼一聲,雲峰招出天道派的乾坤劍訣最後一式;乾坤無極,同時全力催動無為劍氣。此時此刻,謝雲峰依舊不使用淩劍山莊的武功。是謝雲峰太自信,還是……

    “轟”的一聲,兩人同時退開數丈,卻見謝雲峰一身白衣絲毫不亂,靜立在一旁。反觀程業,衣服被強勁的劍氣撕破不說,還有很多地方帶著絲絲鮮血,那柄長劍更是斷成好幾段,顯得狼狽之極。程業極不甘心,對雲峰憤然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還會天道派的至強劍法”乾坤劍訣“?”雲峰含笑道:“以你如今的實力,足以在武林中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你們天鷹派果然不錯!”沒有在意雲峰的誇獎,程業隻是死死地看著雲峰。忽的,他好像想起了什麽,臉色大變,喃喃道:“菩提宗,天道派?你是……你是淩劍山莊之人!”雲峰哈哈一笑道:“恩,非常不錯,能從剛才的交手中看出我來自何處。這份眼力就值得讚歎。”“你……”程業剛想說些什麽,卻見天鷹派從山中正急速飛來數十道身影,為首之人正是三年前在淩劍山莊劍池見過雲峰一麵的天鷹派大弟子範文仲。他手上正拿著他自劍池得到的名劍“無形”。

    那範文仲本來還是十分警惕,當看見雲峰時範文仲突然眼前一亮。飄身下落後對雲峰道:“原來是淩劍山莊的少莊主謝雲峰少爺啊,我等真是失禮,還請少莊主不要見怪。”說罷深深一揖,這範文仲對淩劍山莊可是相當尊重。當年他見過淩劍山莊的實力,自然知道像自己這樣的門派是不足以和淩劍山莊相提並論的。身旁的程業也是一驚,他沒想到眼前之人竟是淩劍山莊的少莊主!隨即她訕訕道:“少……多謝少莊主手下留情。”程業自然知道雲峰剛才是沒認真和他交手。否則“傲風”一出,估計他的小命都沒了。雲峰對程業微微點頭隨即轉頭對範文仲道:“範師兄不必如此客氣,此次我來是要拜見”蒼鷹王“的,不知掌門是否在?”範文仲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笑答道:“師父他老人家正在山上,請少莊主隨我一起來。”一行人就那麽進入了天鷹派。隻是一行人走後不久,原來雲峰與程業交手的地方突然所有的鳥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全部逃命般地飛走了。忽的原來謝雲峰站著的地方也站著一個人。那人身形高大,一雙冷眼不帶一絲情感,那是殺手獨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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