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都在這裏?”師輕青望著院裏的老齊叔、齊嬸,坡腳哥和大嫂,滿臉愕然。


    “想必是迴樓外頭那些人來吧。”夏寒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謝幾位對迴樓照顧有加,韓某在這裏拜謝幾位了。”


    夏寒神情恭敬,十分認真。


    坡腳哥忍不住笑道:“寒王,你可要莫要折煞我等了,我們照顧老大的迴樓是應該的,倒是你,明明就是北夏寒王,偏作什麽韓冬來糊弄我們,這一拜我們就當你請罪好了。”


    按師輕青平日所說,這坡腳哥就是膽子大,果不其然,他居然敢這麽跟夏寒說話,關鍵是夏寒居然沒有一絲惱怒,還帶著一絲笑意。


    “多謝坡腳哥大度。”


    夏寒再一拜方才起身。


    坡腳哥卻對著他媳婦擠擠眼,瞧瞧,寒王都叫我哥呢。


    不過青籮帝姬也叫他哥來著,如此,寒王叫他哥倒沒有什麽稀奇了,不過,怎麽就不稀奇,那可是寒王啊!


    得了吧你,坡腳媳婦白了他一眼,連忙過去拉著師輕青笑道:“你別理你坡腳哥,他就那樣,其實寒王說的也沒錯,我們正是為了迴樓外那些人呢,裏麵燒了酒,我們進去說話,寒王這邊請。”


    “老齊叔,你和嬸子也趕緊進來。”


    被喊道的老齊叔和老齊嬸一愣,他們就沒有坡腳他們膽子大,那可是寒王和青籮帝姬啊,那是北夏第一帝姬和鎮守在北夏邊境的手握重兵的寒王,剛剛還聯手斬了東吳帝,破了敵軍的青籮帝姬和寒王啊。


    “老齊叔,你想什麽呢,怎麽,幾日不見,不想和我喝一杯了?”


    老齊叔迴過神來就見老大,不,青籮帝姬站在麵前促狹的笑。


    遠處,站著還在坡腳哥和坡腳媳婦,遠處的寒王亦是一臉笑意,嗬,這不都是往日熟悉的人麽?


    自己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走,看看可是有長進了,今日可是要不醉不歸。”老齊叔笑著帶頭往裏走去。


    又囑咐去老齊嬸去他們家將這些年他在那院裏的桃樹下的酒拿出來,惹的老齊嬸一陣罵。


    怎麽,還學會藏酒了?我說那天半夜偷偷摸摸的拿著鋤頭要去幹什麽呢。


    居然還敢藏酒啊你。


    老齊叔被揪著耳朵滿院子跑,師輕青笑得前俯後仰,真是好久沒見了啊,感覺像是過了半輩子似的。


    大家都還在啊!


    師輕青笑得彎了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見狀,也紛紛都開始勸架,過了一刻,終於都落在了火爐前。


    這一番打鬧,原先的疏遠氣氛倒是散了很多。


    師輕青最先開口,“大嫂,怎不見嬌姐兒和寶娃?”


    “這不是你們打仗嗎?我將他們送去我娘家了,誰知道你們贏的那麽快,倒是讓我白跑這一趟了。”


    “哈哈哈哈,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師輕青就著豆子喝了口酒,方才疾行而來的顛簸都被熨服帖了。


    “其實啊,你們打仗隔的我們那麽遠,我們雖然都備好了包袱隨時準備逃命,但是我們也知道不管是誰贏我們肯定都沒事,所以啊,我們在這家裏倒是沒甚感覺。”


    坡腳哥接過話茬繼續說道。


    是啊,若是東吳帝贏了,他自是不會自己百姓下手,若是夏寒贏了,他更是會善待百姓,瞧外頭正在修路的雲創就知道了。


    “對了,你們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不是說大戰過後才是更多繁瑣的事嗎?


    師輕青聞言與夏寒對視一眼,神情中帶著幾分沉重。


    老齊叔頓覺自己說錯了話,有些訕訕又覺得既是大事,如若自己有幫的上忙的地方,定然會義不容辭的。


    “老大,當年你父親走的早,將你和迴樓托付給我,你爭氣,從未要我操心過什麽,但是這次你既然迴到碧水鎮,想必定是有事,若是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定然不要客氣。”


    老齊叔說的慷慨。


    一旁老齊嬸子卻是忙拉了拉他的衣袖。


    這老頭子才開始喝就喝多了,什麽父親,青籮帝姬的父親可是如今當朝第一人的師相,又是當朝皇帝的帝姬。


    什麽父親!


    師輕青卻是站直了身子,“你們不氣我對你們有所隱瞞,反而為了考慮,連我迴樓都照顧,我師輕青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說著竟是要下跪。


    “快起來,你這不是要我們的壽嗎?”“就是就是,快起來,這傻孩子說什麽呢,當年你爹脾氣雖古怪,但是對我們鄰裏鄉親卻是頗為照顧,你和迴樓是他唯一留下的東西,我們自然要多加照拂,再來我們也沒做什麽,這正要商討呢,你就迴來了。”


    這說了一次父親後,再說,果然就順暢多了。


    “不瞞大家說,我此次來,正是為了我的父親留下的手記。”師輕青將夏雪和經一的事說了,聽得眾人時而蹙眉時而擔憂,一顆緊緊的心被師輕青一言一語,重重抬起又重重摔下來。


    老齊叔的臉色更是難看,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太過擔憂的緣故。


    “如此,我們得先將外頭的人先驅散開了,方才有機會進去。”迴樓依水而建,後頭無路可走,原本是為了防外人,如今竟主人都防住了。


    夏寒略一思索,便道:“我親自帶人去吧,如此也好解了那些百姓的惑。”


    夏寒望著師輕青的眉眼,笑道:“也該給天下一個說法。”


    師輕青被他瞧的臉紅。


    坡腳媳婦和坡腳媳婦卻忍不住切切私語,“想不到還能看到她臉紅呢。”


    這屋子本就不大,幾人又挨的近,坡腳媳婦和坡腳哥兩人的話語一絲不差的進了師輕青的耳朵,師輕青忙借著喝酒擋了迴去,“這幾日不曾喝酒,一喝酒竟然上臉了。”


    眾人更是直接笑作一團。


    老大就是有如此本事,明明已經命懸一刻千鈞一發,卻還是能讓人如此輕鬆無比。


    老齊叔長歎了口氣,借口出去如廁,將夏寒攔了下來,“韓冬,韓冬,你過來,我有一些關於老大的事跟你說。”


    好吧,不小心埋汰了一迴寒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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