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靜謐,月光灑下了一地的霜色碎光,像是給天地間都披上了一層神秘薄紗。

    偶爾一絲微風吹來,廊下的燈籠燭火輕輕晃動。

    周遭地一切都顯得特別寧靜,以至於宋引玉的心都慢慢安靜了一下來。

    院子裏的侍從都清走了,隻餘下他們

    須臾,宋引玉忽然側頭看向身旁的謝臨安,定定地看了許久,一雙眼睛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謝臨安見狀轉頭看她,目露疑惑:

    “窈奴,可是有事?”

    宋引玉抿著唇,緩緩點了點頭。

    她眼裏藏著狡黠的笑意,但不知為何又有幾分別扭和羞澀之感。

    宋引玉悄悄地摳摳手指,一雙眼直直看進了謝臨安那雙比月色更沉靜的眼睛,輕聲道:

    “你過來一些,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模樣十分正經,連臉上的笑意都收斂住了,看起來與往日有幾分不同。

    謝臨安沒起疑,隻聽她的意思往她傾了傾身子。

    “再近些。”

    宋引玉神神秘秘地說

    “說悄悄話。”

    謝臨安受她影響,神色肅正向她湊的更近。

    看著又向她靠近許多的謝臨安,宋引玉的心突地有些收緊。

    此時兩人挨得極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吞吐的溫熱氣息。

    宋引玉的眼睫快速撲閃了一下,心裏砰砰直跳,有種將要幹壞事的緊張感。

    她暗自咽了下口水,隨即抬起雙手按在謝臨安的肩上。

    說是按,可她手心軟綿無力輕飄飄的,謝臨安的甚至感受不到重量。所以倒不如說是搭在了他的肩上,給自己找了個支撐。

    謝臨安自是以為,她有什麽十分重要且不足於外人道的話要講給他聽。

    便側臉附耳過來,極為認真地要聽宋引玉接下來的話。

    然而,他餘光隻看得見宋引玉唇一開一合,似是說了什麽,卻沒有什麽任何話語入了他的耳。

    謝臨安沒聽清,朝宋引玉轉頭看來。

    隻是待他想問時,唇上卻是一暖,一種獨屬女兒家的馥鬱香氣無孔不入地鑽入他的鼻腔裏。

    抬眼再看之時,他們已是挨得極近,謝臨安猝不及防下怔住了。

    這是宋引玉

    第二次親吻謝臨安,這一次她給自己留足了時間謀劃著,騙得他主動靠近。

    這般近的距離,足以讓她準確無誤地親吻上他殷紅的唇瓣。

    宋引玉發現謝臨安的唇如他的人一樣,溫暖柔軟。

    可兩人都太生澀了,除卻上次那個意外落在謝臨安嘴角的吻,他們誰都沒有親吻過別人,與人如此親密過。

    宋引玉雖然是主動的,可是以她紙上談兵的經驗,根本不敢亂動。

    作為生手,她的親吻很笨拙,兩人這般貼著,竟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要是就這麽一觸即離,宋引玉自己好似不太舍得。

    但光光隻是這樣親密,其實就已經讓她覺得心如擂鼓,心底鼓脹雀躍。

    奇異的是,她似是還聽到了謝臨安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地跳著,後來居然和她的心跳頻率達到了一致。

    這樣的發現讓她驚異又興奮,遂往後仰了仰身子,想將這個發現告訴謝臨安。

    隻是她將將抬眼,還未來得及離開謝臨安的唇就被看到的豔色給驚住了。

    彼時兩人溫熱的氣息互相交錯,如此近的距離,宋引玉輕易地就看進了謝臨安的眼底。

    她親眼看著的他的眸色轉深,變得宛如此刻他們頭頂的那片夜空般深邃。

    瑰麗的眸子,發紅的眼尾,目光下流轉的異色,僅僅一雙眼睛讓宋引玉沉溺於其中,驚豔不已。

    這時,宋引玉甚至懷疑,謝臨安溫潤謫仙模樣的皮囊下藏著的其實勾引人的妖孽。

    原本在上次見過狗皇帝以後,宋引玉以為,隻有長成那樣的男人才能叫妖孽。

    可是,那時她沒想過,這樣的謝臨安比狗皇帝更勝。

    是不是這就是人說的,越是禁欲的人,在動情時越撩撥人?

    宋引玉胡思亂想地想著。

    這時的謝臨安卻是不再安靜地承受這個親吻。

    他抬手攬著宋引玉,不自覺間他用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宋引玉的耳後。

    便是這一個動作,宋引玉忽得有些難耐的動了一下。

    緊接著,謝臨安已經反客為主地迴吻著她。

    他雙眼微闔,以一種幾乎本能虔誠地方式親吻著他的小姑娘。

    唇齒相依間,藏著的是令人心醉的眷戀,宋引玉不知何時,已把手插,進了謝

    臨安的黑發中,抱著他,沉溺在這深吻中,不能自拔。

    這便是與愛人之間的親近嗎?

    渾渾噩噩之跡她想著。

    良久,當這一吻停下,兩人分開時,宋引玉恍然間已經有些分不清身在何處,分不清時間了,好像唯有麵前的人是真實的。

    她頭腦昏沉四肢發軟,渾身骨頭都像是在發酥發軟,沒了力氣。

    宋引玉趴在謝臨安的懷裏,將頭靠在他肩頸處,微微喘息著。

    她雙頰緋紅,眼裏浮著一抹水色,平時裏略顯蒼白的唇尤為地紅豔。

    端的是姝色無雙。

    宋引玉對於她麵上的豔色一無所知,她隻覺得現下心裏像是喝了甜滋滋的米酒一樣,又甜又醉人。

    謝臨安垂眼看了一眼柔弱無依,似是連坐都坐不穩的小姑娘。

    他眉目溫軟,眼裏盡是柔色。

    謝臨安雙臂一用力,便將宋引玉拉近懷裏,坐於他腿上攬著。

    宋引玉還沒迴過神來時,隻覺身子一輕,下一瞬人已經坐在了謝臨安的懷裏了。

    她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笑眯了眼。

    接著她環住謝臨安的脖子,腦袋埋進他肩頸處依戀著不停地來迴蹭。

    安靜地坐了一會兒,他們誰也沒說話。謝臨安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

    “我方才,是在問你,我可不可以親你?”

    宋引玉突然開口說道,她聲音還微微有些啞。

    謝臨安聞言無奈哂笑。

    原本他顧忌著小姑娘臉皮薄,沒有提及之前之事。

    哪知她卻自己主動提及。

    謝臨安嗯了一聲,然後在宋引玉頭上落了輕吻:

    “下次,我也會先問過窈奴。”

    下次?

    初時,宋引玉沒聽明白,但她很快就紅了臉。

    自己不認輸,想反撩迴來,結果還是沒撐住鬧得自己一個大紅臉。

    宋引玉咬住紅唇,躲在謝臨安的懷裏,而後悶悶的聲兒不服輸地傳出:

    “問了,就沒驚喜感了。”

    這下謝臨安是真的笑出聲了,笑聲清朗,連胸膛都有輕輕震動起來。

    宋引玉很少能聽見謝臨安笑得這麽高興,他一般都是溫柔淺笑的。

    思及此,宋引玉也跟著抿唇笑了。

    兩人又在外頭坐了許久,夜色正好,縱使安靜著不說話,那份靜謐都讓人心安寧了下來。

    天色越發晚了,也越發冷了,夜風吹來,感覺到懷裏的小姑娘縮了縮身子。

    謝臨安溫聲問到:

    “夜深了,迴房歇息了?”

    可是話音落下等了一會兒卻沒聽到聲音,他埋頭一看,卻見不知何時小姑娘已經睡熟了。

    謝臨安不禁笑了一下,溫柔二字刻了個全身。

    也沒把人叫醒,他徑直抱著宋引玉往屋裏走。

    迴了房後,他走到床榻前,小心地把人塞進被窩裏,一舉一動都極為輕柔,一點都沒有驚動她。

    安頓好宋引玉後,他才自己入了內室,招來子魚非樂沐浴更衣。

    睡熟的宋引玉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嘴角還掛著笑,不知道是做了什麽美夢。

    看得阿月都不忍心叫醒她了,隻是想起宋引玉一起不洗澡就難受地模樣,她還是狠了狠心把人推醒了:

    “夫人,夫人。”

    宋引玉驀地一個激靈睜開眼睛,隻是眼神並不清明,還帶著迷蒙。

    或許是因為沒換衣服,沒沐浴的原因她並沒有睡沉,所以阿月她們一叫就醒過來了。

    打了個秀氣的哈切,她睡眼鬆醒地問:

    “天亮了嗎?什麽時辰了?”

    阿月和阿星笑了一下道:

    “天還晚呢,夫人剛剛和大人在外麵賞月睡著了,您白日下了廚房,一直說要沐浴。

    水早就備好了,您要起身泡泡嗎?

    不泡的話,我和阿星伺候您更衣。”

    宋引玉被這麽一問,還迷蒙的腦子漸漸清醒,她皺著鼻子聞了聞,果然聞見了身上的煙火氣。

    她在被窩裏拱了拱,很是不舍得,但還是起身了。

    身上有味道不好受,今晚不洗掉,明日怕是要臭掉了。

    頭重腳輕地進了內室裏,宋引玉聳耷著眼皮一看,果然浴桶裏是冒著熱氣的水。

    水溫正合適。

    脫去衣服,宋引玉進了浴桶裏,溫水包裹住全身時,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

    這麽一泡睡意徹底消散,宋引玉也清醒過了,之前的記憶重新迴到了她腦子裏。

    陡然間,宋引玉的臉紅透了,眼睛卻是亮得嚇

    人。

    阿月和阿星見狀埋低了腦袋,不敢去看宋引玉的神情。

    雖然沒看見夫人和大人在外做了什麽,可是她們卻是親眼看見,大人將夫人抱迴了房裏。

    當時她們躲著沒出來就是覺得,大人和夫人之間那會兒是插不進第三人的。

    因太晚了,宋引玉沒泡太久就起身了。

    換了寢衣後她便出了內室。

    而這時謝臨安已經坐在燈下了,手裏把完著那塊宋引玉送得玉佩,神情有些悠遠。

    阿月和阿星幾人手腳麻利地收拾妥當後。就出去了,一刻都沒多待。

    人都說燈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美,這話對謝臨安同樣適用。

    這人從額頭眉眼到脖頸無一處不是好看的,臉上的線條更是完美。

    他雖在宋引玉麵前是慣來是溫柔和煦予取予求的。

    可同樣他渾身似是總帶了幾分冷清之意,讓人乍一看便有了距離感,不太好接近。

    宋引玉不自覺間又想起了他們親吻時,挨得極近看到過的那雙眼。恍然間覺得即使是不染凡俗的月下仙人在染上了幾分欲時,都會帶著那股勾人心魄的意味。

    轉而她又想,那月下的仙人可不就是她拉下紅塵的嗎?

    這樣的想法,讓宋引玉心底不由得高興,而她臉上的笑意早就止不住了。

    謝臨安放下玉佩看向了宋引玉,朝她招招手:

    “窈奴,過來。”

    宋引玉自顧自地笑著,不防被謝臨安叫了一聲,讓她收斂了笑意。

    隨後便乖乖朝他走去。

    “怎麽不睡了?”

    謝臨安手摸了摸她略帶潮氣的黑發,微微皺了皺眉,隨後站起身去內室拿了張幹帕子出來,站在她輕輕地替擦著頭發。

    宋引玉拉住他的手,仰頭看他,說:

    “不用擦的,就一點,等會兒就幹了。”

    宋引玉剛剛沐浴時,有一縷頭發不小心掉進了水裏濕了,阿月已經擦過了。

    現下不滴水了。

    謝臨安沒聽宋引玉的,還是擦了一會兒,直到那縷頭發已經能根根分開了,他才停下。

    宋引玉無法隻能乖巧地任他照顧。

    等謝臨安再從內室出來時,宋引玉才想起迴答他之前的問題。

    皺了皺秀鼻她道:

    “白日裏在廚房待了一天,身上有味道,不洗明天就該臭了。”

    虧得謝臨安也不嫌她身上有味道。抱了她那麽久。

    謝臨安聞言卻是失笑。

    隨即兩人上了床榻準備入睡。

    隻是睡了一覺又沐浴,宋引玉這會兒反而沒了睡意,她睜開眼看著頭頂地床帳。

    過了一會兒,她挪了挪身子往謝臨安靠近閉眼。

    但沒一會兒她又睜開了眼,眼睛晶亮,看起來一點也不困。

    宋引玉覺得可能是睡覺的姿勢不對。

    她便輕輕拿起謝臨安的手臂,然後自己鑽了進去,用手抱住他腰,方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然而,宋引玉沒想到,她是越睡越清醒。

    睜開眼,她不自覺地抱著謝臨安蹭了又蹭,想換個最舒服的姿勢好睡著,可她失望了。

    宋引玉有些惱了,她揪著謝臨安的衣服,埋著頭又是一頓亂蹭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早知道,就不讓阿月她們叫醒她了。

    “窈奴,現在,不可。還未到時機,你身子受不住。”

    陡然間傳來謝臨安克製隱忍的聲音,宋引玉先是一愣,緊接著她以為謝臨安跟她一樣失眠了。

    但很快聽明白那話裏意思後,她腦子轟地一下,臉刷地紅個徹底。

    什麽不可,身子受不住?

    謝臨安該不會是以為,她想拉著他圓房吧?

    宋引玉倏地坐直了身子起身,惱怒地看向他,正欲要堅決否認他的話,並想義正言辭地指責他亂想時。

    卻在昏暗地床帳內看清了謝臨安的模樣時,那些話都消失在了喉嚨裏。

    她灰溜溜地躺了迴去,耳廓通紅。

    可她一閉眼,眼前就出現了,謝臨安衣衫淩亂躺在床上,一副既無奈又難耐地模樣。

    很顯然謝臨安的衣服是她扯亂的,雖是隔著鋪蓋,但宋引玉清楚地看到了,謝臨安胸前的衣服應是都被扯開了。

    迴想起剛才她好像不僅扯了他衣服,還蹭了。

    所以現在謝臨安……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宋引玉驀地睜看眼,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迴頭看一眼身後的人。

    難怪謝臨安睡不著,還說出了那些話。

    想起她看到

    的場景,宋引玉自己都不相信她是心如止水什麽都不想幹。

    “窈奴。”

    過了一會兒,謝臨安再次開口喊她,而他的聲音已經恢複了正常。

    宋引玉沒吱聲,還弓著身子默默挪動了一下,讓自己離他稍微遠一些。

    謝臨安看著小姑娘的背影失笑,知道人是真惱了,他側了側身子,溫聲哄道:

    “明日休沐,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宋引玉摳了摳被褥上的繡花,依舊沒吭聲。

    謝臨安明日休沐她知道,她原是打算想和他去逛集市的。

    聽說食錦閣做了新的芝麻酥餅很好吃,她想去看看。

    還有她想吃臭豆腐了,糖葫蘆也想。

    主要是想和謝臨安一起去逛集市了。

    可是一想起方才的事,宋引玉什麽話都說不出口,現下的狀態是真正的惱羞成怒。

    宋引玉難得鬧脾氣,謝臨安對此耐性更是足。

    他絕口不提適才的事,隻又開口道:

    “再過段時日便是春獵了,你可想學騎馬,屆時我帶你一道去打獵?”

    其實這事他早有打算。

    春獵在齊明山上,一二品的重臣和勳爵可攜家眷前往。

    窈奴是個愛玩的性子,若是上了山,要她與那些不熟的夫人姑娘作伴,她定是坐不住的。

    不若教會她騎馬,屆時他能把人帶在身邊,也是好的。

    宋引玉原本打算是不言不語先把今晚過了再說,等明天她自己就好了。

    可是這會兒聽著謝臨安的說到打獵騎馬,她眼睛一亮,忍了忍沒忍住,她忙轉身問到:

    “你要教我騎馬打獵嗎?”

    來了這個時代,她隻做過馬車,還沒騎過馬,可是每次看人騎馬她就覺得羨慕。

    這下聽謝臨安談及,她心裏便期待得很。

    謝臨安看宋引玉總算是理會他了,笑了笑,頷首溫聲道:

    “明日去鹿鳴湖的莊子,我教你騎馬。”

    宋引玉聞言立刻把之前的別扭丟在了腦後,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明日學騎馬一事上了。

    被轉移了注意力,宋引玉這惱來得快,去得也快,更是重新高高興興地窩迴了謝臨安的懷裏。

    她想著明日學騎馬的事,想著想著竟慢慢來了睡著。

    宋引玉掙都沒有掙紮一下就任憑自己沉入了夢想中。

    翌日,一大早宋引玉就醒了。

    雖然昨晚睡得晚,可她依然十分精神,還興致勃勃地挑選了一件輕薄些的衣服穿上。

    頭發綰得更是簡單,連發釵都沒帶幾根。

    整個人都清清爽爽的,看著就明朗舒服。

    用過早飯,坐上馬車他們便往鹿鳴湖走去。

    正巧現在這個時節鹿鳴湖的桃花都開了,應該很好看。

    雖然上次在鹿鳴湖遇上了惡心人的事,可是這一點都沒影響宋引玉對鹿鳴湖的喜歡。

    人是人,景是景,她為什麽要因為無關緊要的人攪擾了自己的興致。

    不過與上次不一樣的是,朝鹿鳴湖走得不止他們,還有其他幾輛馬車也是往那個方向走的。

    想是鹿鳴湖邊的桃花開了,這些人都是去踏春的。

    但他們此次來主要是為了學騎馬,所以為了不想惹眼,他們便沒再鹿鳴湖停留,直接去了莊子。

    宋引玉掀起車窗簾子探著頭,看了看湖邊盛放的桃花,心裏算計著找個時間還是要鹿鳴湖邊來轉轉。

    要不這麽美的景色可惜了。

    “若是喜歡,一會兒來轉轉吧。”

    看著宋引玉滿眼都是喜色,謝臨安溫聲道。

    宋引玉看向他,卻有些猶豫:

    “可要我不想撞上別人。”

    雖然他們自己覺得無礙,可在有的人心中,鹿鳴湖與他們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

    那陳三姑娘不就是跳鹿鳴湖,才扯出來了後來的那些事嗎。

    上次風波好不容易才停,宋引玉不想再讓人傳他們的閑話。

    謝臨安輕易地就明白了她的顧忌,隻道:

    “可走另外的道,避開人。”

    “你知道?”

    宋引玉期待地問到。

    謝臨安點頭笑著輕輕拍了拍宋引玉的頭。

    宋引玉則高興地笑了。

    走過鹿鳴湖,很快就到了莊子裏。

    莊子很大,建築清雅,與謝家一貫的風格類似。

    而且莊子直接連接著鹿鳴湖邊的山,在間隔的中間有片空地,十分適合騎馬。

    他們倒是,莊子裏的侍從早就備好了馬,搭好了棚子

    。

    連茶和糕點都備好。

    而宋引玉一到就被侍從手裏牽著的馬吸引了目光。

    馬很高大,皮毛光亮,是匹漂亮的棕色馬。

    宋引玉看著喜歡,嚐試著用手摸了摸它,沒想到這馬看著高大健壯竟意外的溫順。

    宋引玉頓時驚喜地迴頭看謝臨安:

    “它好乖。”

    謝臨安笑著道:

    “要上去試試嗎?”

    宋引玉聞言也沒多想,忙不失迭地點頭,看起來極為迫不及待。

    謝臨安牽著宋引玉的手走到馬鐙旁,隨後宋引玉上了馬。

    上馬意外地順利,宋引玉雖然手上沒勁兒,但接著謝臨安手上的力,她很快就上馬了。

    隨後謝臨安接過韁繩竟是要親自給宋引玉牽馬。

    那侍從非常詫異地愣了一下,但還是把韁繩給了謝臨安。

    阿月子魚他們幾個常跟在身邊伺候的,詭異地升起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如果換做以前,他們或許也會驚訝,可見多了大人和夫人之間的相處,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大驚小怪了。

    在看到馬後的興奮,一直到宋引玉坐在馬背上後截止,她後悔了。

    宋引玉僵直著身子,死死地抓住馬鞍一動不敢動。

    打從說要騎馬開始時,其實她一點都沒想起,直到上了馬後,看著離地的高度,宋引玉突然就想起來了。

    她恐高,而且十分恐高。

    這馬是高大威風,可相應的比一般馬還高的高度,足以讓宋引玉產生恐懼。

    而且她四邊都沒有靠的,讓她更沒有安全感了。

    “坐穩了。”

    謝臨安牽著韁繩說了一句後,就要牽著馬走。

    宋引玉趕忙叫到:

    “等,等一下。”

    謝臨安迴頭看來,卻是一眼看出不對,當下轉過身來皺眉問到:

    “怎麽了?可是哪裏不適?”

    宋引玉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道:

    “我,我害怕,你先別走,我適應適應。”

    謝臨安聞言果真沒有再牽馬走,而是耐心地站在原地等著

    宋引玉不好意思讓他等太久,便在心裏安慰著自己,這高度也沒多高,最多兩米,沒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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