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談的呀,之前聽陳歡姐姐說您的事兒,弄得我們都很怕您呢。”

    老總問,“怎麽?小歡跟你們說什麽了?”

    薑朵難為情的低了頭,扯著老總的袖子說,“那我說了,您可別怪姐姐,可能她都是無心的。”

    老總大手一揮,瞟了眼陳歡,然後說,“你盡管說!”

    “就,就……”薑朵頓了頓,頭埋得更低了,臉還紅了紅,“就說您是個傻大款,隻知道拿錢砸人,還說……”

    老總眼一橫,粗糲的手捏緊了陳歡的手腕,繼續逼問,“還說了什麽?”

    “還說您,”薑朵抽噎了一下,委屈的不行,“還說您沒二十幾歲的小年輕有用。”

    這話一說出來,誰都知道這老總不中用了。

    就在那一瞬間,那老總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陳歡撲在了地上,精心做好的頭發也被折騰的亂七八糟。

    關鍵呢,那老總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直接跟拎小雞一樣扯住了陳歡的領子,重重地甩到了牆上,然後罵道,“老子給你名牌穿,你還嫌老子沒用?背著我到處亂搞,老子還嫌你髒呢!”

    陳歡披頭散發地跪在地上,張皇地扯住了他的褲子,然後說,“沒有,劉總,你聽我解釋,我真沒這樣說,都是她!都是她在背後瞎說的!我真沒有!”

    老總轉過頭,卻看見薑朵一副要落淚的模樣,頓時心疼得不行,繼續罵,“還敢做不敢當是吧,你以為你做個整容臉,就以為自己是大明星了?”

    他們這行的網紅,幹幹淨淨不靠裙帶上位的也有不少,可陳歡野心大,什麽都敢做,最後沉溺在金錢海裏,不想往上爬也得爬了。

    這圈子裏的男人,跟陳歡有關係的,十個裏麵估計都能有六個。

    薑朵掃了她一眼,嗤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裝模做樣的委屈起來,推搡著說,“劉總,別打了,陳歡姐姐心裏還是有您的。”

    這話一說出口,薑朵自個兒都快吐了。

    她平日裏野慣了,現在作精起來,自己都不習慣,可沒辦法啊,男人就是吃這一套。

    那老總肥碩的身材,十個陳歡都抵不過,被薑朵一激,又多了幾巴掌,光是一巴掌都能把陳歡下巴打錯位了,更何況又多來了好幾個?

    薑朵在一旁冷冷地瞧著,趁著旁邊看熱鬧的人多,找了個機會,從人縫裏溜了出去。

    她鑽進了衛

    生間,在裏麵慢騰騰的補口紅,對著鏡子冷笑。

    陳歡麽,就是個小障礙,費點小勁收拾收拾就成了。

    薑朵塗好口紅,扔進了包裏,正準備趁著人多眼雜混出去,卻突然被人一撞,一踉踉蹌蹌的女的衝進了衛生間。

    薑朵定眼一瞧,“喲,這不是陳歡姐姐嗎,怎麽?劉總舍得讓你先補個妝再出去挨揍?”

    陳歡抬眸,那一張臉紅的都不能看了,腫的老高老高的,不休養個幾個月都沒法見人。

    薑朵沒忍住,撲哧一下,笑開了花。

    陳歡怒瞪著她,呲牙咧嘴的說,“薑朵,你等著瞧,我讓你身敗名裂!”

    嘖嘖,罵人都這麽輕飄飄。

    她薑朵有幾個名啊,還能身敗名裂?

    女人笑得掩唇,然後正兒八經的問,“說來聽聽,要讓妹妹怎麽身敗名裂?”

    陳歡昂起頭,逼近了薑朵,“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麽?你還記不記得你上一個跟過的遲倦,當初我可記得,你能為了你那媽,在半環山上還跳了那個脫舞。”

    陳歡頓了片刻,可怖的臉漸漸扭曲了起來,“你以為那視頻遲倦真刪幹淨了?我告訴你,就連我,都有備份!”

    她曾經也跟過蔣鶴一段時間,趁著他不注意,偷偷備了一份,沒想到啊沒想到,薑朵自個兒貼上來了。

    ……

    視頻。

    薑朵煩躁的脫掉了貂,扔在了副駕駛的位上,然後點了根煙,猛烈的吸了一口,嗆得淚花都泛出來了。

    她現在急需尼古丁來維持鎮定。

    說真的,她薑朵活到這份上了,其實早就不在意什麽聲名利祿了,無非就是擔心薑河,要真有天醒來了,發現自個兒姐姐是個不入流的下三濫。

    就算心裏不介意,也膈應。

    薑朵歎了口氣,開車迴了公寓,卻瞧見裏麵亮著燈,她沒在意,直接拿出鑰匙開了鎖。

    剛進門的時候,就對上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子——

    陸北定。

    薑朵換了鞋,胯骨撐在牆壁上,懶懶地問,“什麽風把陸教授給吹過來了?”

    陸北定摁滅煙頭,淡淡的掃了眼她的衣服,冷淡地問,“這些天去哪了?”

    薑朵走了兩步,躺在沙發上,疲憊地說,“我還能去哪,去照顧薑河了。”

    很蹩腳的謊言。

    可陸北定並沒有拆穿,隻是抿了下唇,繼續說,“我在醫院看到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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