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剛買的,無聊的時候可以在院子裏放,這季節剛好江風大,飛得起來。”餘乾笑著將手中的紙鳶遞給葉嬋怡。


    螞蟻的事就先略過,這種事慢慢來,吊著葉嬋怡。要讓她腦海裏始終縈繞著這個不解的現象。


    螞蟻為什麽看不見高度?


    隻要她想著這個問題,就會自然而然的順帶著時刻想起餘乾。


    潛移默化之中把自己也固定在對方的潛意識裏。


    心理學大師餘乾,覺得自己機智的一批。


    葉嬋怡一怔,螞蟻的事突然就問不出口了,看著餘乾手裏的紙鳶,她下巴稍稍抬起。


    “幼稚。”


    “不要嘛,行,那我帶走了。”餘乾順從的點著頭。


    葉嬋怡欲言又止,最後強行忍住,袖子一揮,轉身走到桌子邊上坐下,捧起了一本書看著。


    餘乾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性格怪的不像樣的聖女。他沒再說什麽,而是直接把手裏的兩個紙鳶揚起。


    作為一個優秀的武修,並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樣需要助跑才能放風箏。


    力道的把控下,手裏的兩個紙鳶就直接乘風而起,上方的江風徐徐,將紙鳶穩穩的固定在院子上方,後麵絲帶飄舞,煞是好看。


    “嬋怡,快快快,幫幫我,兩個我弄不過來。”餘乾拽著紙鳶就來到桌邊坐下,趕緊將右手中的那個遞了過去。


    葉嬋怡食指大動,她好想玩,但又很是端著,愣是不接。


    “嘛呢!”餘乾說道,“我拿不過來,幫幫我。”


    “無聊。”葉嬋怡撇撇嘴,正欲伸手的時候,屋內的龜丞相突然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一把接過紙鳶。


    他舔著笑容說道,“小子,有沒有點眼力見?這種幼稚的事情你讓仙子接手?你以為都像你這麽幼稚?笑話!龜爺我不允許你這樣。”


    葉嬋怡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龜丞相背後的寒毛直接豎了起來。


    該死,有殺氣!


    龜丞相臉色尬住的迴頭看了眼葉嬋怡,對上對方那冷淩至極的眼神。


    他開始打哆嗦,不應該啊?龜爺我做錯了?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想不通的龜爺舔著笑容看著葉嬋怡,“仙子,我...”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消失。”餘乾直接拿過龜丞相手裏的控製器,說著、


    “龜爺,我覺得你可以去淘淘金。”


    “小子,你唬我!”龜丞相瞪著餘乾,而後又反應過來,一喜,“你的意思是要去媚...龜爺我懂了,等著!!”


    說完,龜丞相直接撒溜的跑了出去,跑到碼頭邊上直接一猛子紮入水裏。


    你要跟龜爺聊媚閣,那他可就比猴都精。


    瞬間領會餘乾的話中話,去撈嫖資去了。


    餘乾嘴角抽了抽,這小老頭...是個人才。要是人人都像我龜爺這麽自食其力,我大齊豈不是四海升平?


    不過,也正是有了龜丞相這一打岔,葉嬋怡就很是自然的順手拿過一個紙鳶。


    玩具到手,葉嬋怡整個人的神情就直接不一樣了,她眼睛睜的老大了的看著天上的紙鳶,手裏不是很嫻熟,但卻也能把控住。


    餘乾有些失望,這葉嬋怡看來還是會放的,自己手把手教學的美夢破滅了。


    但是並不妨礙他看著對方的美色。


    葉嬋怡在看紙鳶,餘乾在看看紙鳶的葉嬋怡,對兩人來說,都是此刻最好的風景。


    “你看我幹嘛!看紙鳶!都要撞一起了!”葉嬋怡有些惱的說著。


    餘乾趕緊收迴視線,操控起了紙鳶,笑著問道,“你以前放過?我還以為你不會呢。”


    “放過一次。”葉嬋怡淡淡的迴了一句。


    “怎麽樣,這幾天在我這住的還開心吧。”餘乾開始拉起了家常。準備從私人角度切入,套點話。


    “沒什麽意思,也就酒還行。”葉嬋怡迴了一句。


    餘乾一怔,沒想到葉嬋怡還會說這種風格的話,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人家對自己已經開始逐漸對自己敞開心扉了!


    不然,她為什麽會不斷的讓自己看著她的多樣性?


    一定是這樣的,自信的餘乾開始自我腦補。


    “嬋怡啊,既然你喜歡,那就多待些日子。章先生他們的事情,我會努力的打探消息的。你要是平時出門,蠻跟我知會一聲,畢竟太安城還是挺危險的。”餘乾隨口接了一句。


    葉嬋怡第一次將視線從紙鳶上移了下來,轉頭看著餘乾,好一會後才點了下頭,“嗯,知道了,不會添麻煩的,放心。”


    “我怎麽可能是這種意思?”餘乾狡辯道,“隻是對朋友的關心,嬋怡,你不信我啊!”


    葉嬋怡挑了下眉毛,繼續看著紙鳶。


    “你跟我說,你還有什麽別的目的嘛。咱們不是外人,你跟我說,我盡力幫你的。”餘乾小聲的說著。


    “沒有。”葉嬋怡搖了搖頭。


    餘乾不相信,隻能無奈道,“沒有就好,這兩天安全問題還是要注意一下的,畢竟鬼節到了,太安城將會戒備的無比森嚴的。”


    “好的。”葉嬋怡點了下頭。


    餘乾暫時鬆了口氣,該說的,該提醒的他都說了,相信以葉嬋怡的智商應該會知曉其中的分寸厲害關係。


    場麵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兩人難得的心神放鬆的放著紙鳶,看著紙鳶在天空上飄著,還挺治愈的。


    “螞蟻到底為什麽看不見高度?”葉嬋怡突然問了一句,打破了寧靜。


    餘乾怎麽可能現在解釋?肯定要讓她自己在腦海裏繼續發酵啊,越久越好。


    他看著天色,顧左右而言他,“天色不早了,馬上天要黑了,我得先迴去了,擅離職守不太好,下次再解釋。”


    “嗯。”葉嬋怡隻是點了下頭。


    “我先走了。”餘乾一邊收著自己的那條紙鳶,一邊說著,“有任何事都可以用傳音符跟我聯係,不要怕麻煩,我就是來給你解決麻煩的。”


    “好的,知道了。”葉嬋怡淡淡的點了下頭。


    餘乾收好紙鳶放在桌麵上,不再多說,先行離開院子。


    目送餘乾離去,葉嬋怡又抬頭看著手中的紙鳶,樂趣突然就降低了下來。


    放紙鳶還是兩個人一起玩可能會比較好玩一些,葉嬋怡想著,然後轉動著手裏的控製器將紙鳶收了迴來。


    收好後,她將兩個紙鳶放在桌子上,然後起身,朝外麵走去。


    這是葉嬋怡來餘乾這邊後第二次出門,上一次是去逛夜市。


    走在路上,葉嬋怡隨著腳步的前進,整個人慢慢的就直接消失在原地,周圍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任何異常。


    等葉嬋怡再次浮現出身影後,已然到了內城。


    她一襲白衣,於烈日下站立,跟前是一座氣勢恢宏,但風格低調的巨大府邸。


    葉嬋怡抬頭看了眼李府二字,整個人再次消失在空氣中。


    李府,內院,西角書房。


    身著紫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神龕前虔誠燒香,身後的李管家束手而立、


    倏忽,管家抬頭盯著右側的空氣,李念香的身影慢慢浮現出來。


    見清來人,李管家作揖讚到,“聖女的隱匿修為天下無人可比。”


    葉嬋怡瞥了眼這位盡忠職守的李管家,淡淡的頷首,而後視線看著前方的背影,說道。


    “李先生別來無恙。”


    李先生轉頭轉身看著葉嬋怡,臉上掛著溫醇的笑意,“這話,該我問聖女才是。上次鬼市之圍,我亦袖手旁觀,沒有相助,李某慚愧。”


    葉嬋怡淡淡的說著,“李先生客氣了,白蓮教和李先生本就無太深牽扯。李先生的大計我雖不知道,但也知曉其關鍵性。


    你們在鬼市能自保已屬尚可,不能伸援手理所當然。”


    “多謝聖女體諒。”李先生邀請葉嬋怡坐下,並親手給對方沏了杯茶,說道,“現在大理寺對聖女追的緊,聖女你既然逃了,為何又要冒險來這大理寺了。”


    葉嬋怡淡淡的說著,“沒什麽,來隨便看看。”


    李先生輕輕的笑了笑,沒有追問,繼續道,“那不知聖女來我府上何事。”


    “鬼節,你不打算動手?”葉嬋怡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著。


    “聖女可能是誤會了,沒有這個想法。”李先生搖著頭,“鬼節全城戒嚴,高手雲集,我們自然是配合陛下的行動。”


    葉嬋怡深深的看了眼李先生。這個李先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聖母曾和她說過。就是不知道具體動作。


    因為雙方隻能說有著淺麵的合作,內裏的關係其實彼此並不知道。


    葉嬋怡這次上門就是想看看對方在鬼節會不會有動作,如果有的話,她不介意看看。


    現在看來,要麽就是對方不信任自己,要麽就是對方確實不打算在鬼節動手。


    無論是哪種原因,都沒有必要待在這裏。


    飲完這杯茶,葉嬋怡就直接告辭離去。


    待其走後,李先生依舊靜靜的捧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轉頭看著李管家問道,“你說,這位聖女在鬼市是如何脫困的?”


    “老奴想不明白。”李管家搖著頭,“鬼市的布置可謂是天羅地網,而她白蓮教在鬼市並無多少根基。


    別的勢力不可能犯忌諱幫助這位聖女才是,確實不知道她是如何脫困的。這事恐怕隻有聖女她自己知道。”


    李先生繼續喝著茶,不再對這件事評價,繼續問著,“那你覺得這位聖女又跑來太安做什麽。


    太安在白蓮教的堂口損失殆盡,她來了根本無濟於事。而又在鬼節這個關鍵點來了。她是想在鬼節動手?”


    “這個老奴倒是認為可能性很小。”李管家沉吟道,“雖然曆屆鬼宴都有大量廟堂以外的人士進行所謂的刺殺。


    但那種都是飛蛾撲火,驚不起任何波瀾。


    她貴為白蓮教的聖女不可能把自己置於險地,她身上的使命肯定自己清楚。不會做無意義的送死的事情。”


    李先生輕輕一笑,“希望如你所說,若真是她真出了事,畢竟也算是認識我們,可能會帶來必要的麻煩。”


    “先生的意思是..?”李管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李先生搖著頭,“不要做任何動作就是,那位聖女實力了得,精通逃匿,不作死的話問題不大。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蟄伏,熬過這段時間。尤其是鬼節將近的時候,不宜多生事端。專心注重我們現在眼前的這些事情。”


    “明白。”李管事點頭稱是。


    另一邊。


    眼看著天色漸晚,餘乾離開七裏巷後往北城方向走去。


    可是走著走著就走偏了...


    腳步不知不覺的就偏向了西城。


    餘乾想李師師了。


    對於少年的身體來講,這種事食髓知味。


    尤其還是李師師這麽頂的妹妹。


    很多時候,男人就是這樣,這種想法一旦爬上腦海,什麽都不管不顧,隻有一個念頭,獎勵一次自己。


    是的,我餘某人天天喋血沙場,忙的不可開交,上要舔上司,下要處理各種瑣事,還要分擔各種精神給幾個姑娘們。


    我不累嗎?不,我很累!尤其是在這些妹妹中遊走,心累。


    所以,我獎勵自己有問題嘛?


    沒問題!


    心頭通達的餘乾直接出西城往媚閣的方向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李師師搖完船後,餘乾就覺得對這個姑娘念念不忘。


    因為隻有在她那裏,好像才能真正的一展男人雄風,他現在享受對方這種絕對的依戀。


    最重要的是,在李師師那感覺什麽煩惱都沒有了,有的隻有舒心。


    試問,這樣貼心的好妹妹,哪個男的不喜歡?


    餘乾趁現在腿沒軟,直接加快了腳步,他想和妹妹唱外婆搖了。


    半刻鍾之後,在餘乾的全力腳程下,很快就到了媚閣附近,就在他想走上前的時候,一道大紅袍身影就突然跳了出來。


    餘乾嚇了一大跳,趕緊後撤兩步,見清楚來人是龜丞相後,他詫異道,“龜爺,你怎麽在這?”


    龜丞相一臉怒容,“好小子,要不是龜爺跟蹤你,你是不是要吃獨食!”


    餘乾:“.....龜爺你聽我狡辯...”


    “我不聽!”龜丞相越來越氣,“說好的,帶我一起來,你又自己一個人來!是不是沒把龜爺我放在眼裏?


    要不是龜爺我機智過人,在你家的時候就看清楚你小子眼神不對,果然被龜爺猜著了!


    我現在很生氣!”


    “哪能呢龜爺!”餘乾笑嘻嘻的走上前,攬住小老頭的肩膀,“龜爺你誤會了,我這次是來查案子的、


    你看我身上還穿著大理寺的衣服呢,哪有人大理寺的衣服來狎妓的?”


    龜丞相神色緩和不少,“真的?你查什麽案子?”


    “這個就不便告知了,不過龜爺你竟然來了,我就不能不地道了。這樣,我再喊兩個姑娘伺候你,怎麽樣?”餘乾給了個建議。


    “不行!”龜丞相搖頭。


    “這都不行?”


    “我要三個!”


    餘乾,“......龜爺你吃得消嘛?”


    “嗬嗬,龜爺我別的本事沒有,就這方麵強了點,不需要你擔心。”龜丞相一臉倨傲、


    “行!”餘乾點頭答應,“不過龜爺,話我的說在前頭。這得記賬的,迴頭你得給我好處補償的!”


    “當然,小子放心,龜爺少不了你好處的。”龜丞相喜笑顏開,非常仗義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不過,這次龜爺要自己瀟灑!”


    “你什麽意思?”餘乾問一句。


    龜丞相直接從懷裏掏出幾塊狗頭金,非常得意的看著餘乾,“小子,這些天我也算學到了不少。


    這玩意對你們人族來講極為珍貴,龜爺我別的本事沒有,在河底撈這些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以後,龜爺就要靠自己瀟灑了,龜爺也要像你一樣,讓那些姑娘主動投懷送包!”


    餘乾愣住了,好家夥,特麽這個小老頭學的還挺快?


    能讓他這麽順利的獨立出去嘛?


    不能!餘乾給了一個確切的答案,這龜丞相要是自己跑了,那自己還怎麽撈金?


    看著對方手裏那三塊狗頭金,餘乾心中火熱,這種天才級別的淘金工必須得留在自己身邊,沒得商量!


    “龜爺,你怕是在做夢?”餘乾冷笑一聲。


    “你小子幾個意思?又想唬我龜爺?告訴你,龜爺不吃這套!”龜丞相努力的瞪大自己的綠豆眼。


    餘乾語重心長的說著,“龜爺,你以為逛青樓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且跟你說,在青樓最不缺的就是視線。


    各個勢力的視線,別人看見一個普普通通的生麵孔老人家出手如此闊綽會怎麽想?


    他們肯定會下意識的查你!那怎麽辦?要是妖族身份被人察覺出來,龜爺你被人抓取燉湯事小,連累到小婉事大!


    這種事,龜爺你願意看見?”


    龜丞相表情尬住了,餘乾說的確實有道理,煙花之地本就是藏汙納垢之所,自己確實有可能被人盯上,並引起注意。


    “那龜爺我小心點,節約點,再不濟我喬裝不行啊!”龜丞相梗著長長的脖子說著。


    餘乾拔高聲音道,“龜爺,你捫心自問,你覺得可能嘛?你這高大偉岸的英俊形象,天人之姿的氣勢,英姿颯爽的氣質。


    無論你怎們變,又怎麽會不吸引人?又怎會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龜丞相一怔,枯樹皮一樣褶臉有些蕩漾,他好興奮。


    “你說的,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龜爺我確實容易引起人注目。”


    “就是啊!”餘乾一拍大腿,“所以花錢的事情還是得我出麵,你說是吧,跟了我這麽些天,我可否坑過龜爺你?”


    “這倒是沒有。”


    “我是否滿足你的願望?你叫幹嘛,我就努力幫你,是也不是?姑娘都幫你喊兩個的那種!”餘乾舉行大義的說著。


    “這倒也是。”


    “所以,我出頭,你享受,不是最好的?”餘乾說著就順勢把龜爺手裏的三塊狗頭金撈了過來、


    龜丞相有點沒反應過來,總覺得餘乾句句在理,卻又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最後,他隻能裝狠道,“那..你可不許誆騙龜爺我。要經常帶我來!不許再自己偷偷來!”


    “當然,瞧你說的,放心吧龜爺,你的下半身幸福就交給我了。”餘乾笑著攬過龜丞相的肩膀,跨進媚閣。


    後者臉上開始蕩漾起了笑容,餘乾這小子還是很地道的,體貼老人家,不錯。


    走進媚閣,還是那位媽媽。餘乾熟稔的喊了聲夫人。


    後者笑容極為燦爛的扭著腰走了過來,“公子,之前妾身眼拙,未曾想是大理寺的大人,還請見諒。”


    說著,很是騷氣的將身子軟軟的搭在餘乾的手臂上。


    龜丞相眼睛都看直了,他也好想這樣,不得不說,跟餘乾泡兩次青樓以來,他發現這小子在這種事情上確實比自己瀟灑。


    自己跟他比起來就像個鐵憨憨。


    “夫人無須客氣。”餘乾極為有煙火氣的掐了一下對方的...,然後附耳說著,“老樣子,給這位龜爺喊上次那種的姑娘,千萬不要找長相太好的,身材好就行哈。這次來三個。至於我,還是來找師師的。”


    “明白。”媽媽桑笑道,“要不大人也試試別的姑娘?我們這的姑娘個頂個的。”


    “下次再說吧。”餘乾笑著婉拒道。


    他自然不會跟人媽媽桑說自己喜歡幹淨的姑娘,像李師師一樣的幹淨的姑娘。他得為自己的兄弟負責啊,不能得病的。


    要是在青樓說這話,那不是赤裸裸的打人家的臉嘛。餘乾自然不會說這種話。


    “好的,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喊姑娘去。”媽媽桑一扭一扭的就去找姑娘去。


    餘乾也不著急,很有耐心的陪著龜爺在這等著。


    很快,媽媽桑就帶著三位穿的極為清涼的妹子過來。


    姿色不夠,肉色來湊。


    一看就很奔放。


    “唉唉唉,小子,怎麽又是這...”龜爺正要問餘乾為什麽好看的姑娘這麽多,卻每次都是找這種貨色的給自己、


    龜爺想不通啊!


    可是,在這三位姑娘的左擁右簇之下,又在細膩甜美的一聲聲大爺的唿喚聲下,龜丞相徹底迷失了自己,任人姑娘拿捏的帶了進去。


    餘乾眯著眼看著這小老頭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才起步往後院走去。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李師師的院子,直接推門進去,一點不客氣。


    屋子還是那麽清新雅致的擺設,嫋嫋檀香將屋子熏的很香。


    一襲輕衫的李師師正盤腿坐在床上,外行人以為她在休憩,但是餘乾有靈籙,一眼就看出絲絲陰力湧入她體內。


    這娘們在這修煉。


    推門的動靜驚醒了李師師,慍怒的眼神在看到餘乾那一刻起,就直接化為柔情和喜悅。


    如果不是演技的話,那隻能說餘乾的到來真的讓李師師滿眼都是歡喜。


    “官人,你怎麽突然來了。”


    李師師驚唿一聲,直接赤著小腳,一路跑過來,身上的輕紗被帶動的輕輕飄揚,一蕩一蕩的。


    看著餘乾一晃一晃的。


    養眼呐,養眼。


    壯觀呐,壯觀。


    李師師直接鋪在餘乾的懷裏,拱啊拱的,像一隻纏人的小貓,哼哼唧唧的。


    “官人也不說,師師也好出去迎、”


    餘乾瞬間把李師師又偷偷修煉這件事拋之腦外,又被妹妹這茶香四溢的行為征服了。


    真特麽頂不住啊!這樣柔軟的妹妹,真的頂不住了。


    “怎麽,我就不能突然來嘛?”餘乾揉著對方的發絲,陣陣清香縈繞在鼻尖,揶揄了一句。


    “官人~,說什麽呢。”李師師抬起下巴,我見猶憐的看著餘乾,“師師巴不得官人就住在這呢。”


    餘乾輕輕一笑,直接攔腰抱起這柔若無骨的李師師走到裏頭坐下。


    李師師雙手環繞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看著餘乾、


    “你剛才又在偷偷修煉嘛。”


    餘乾眯眼笑著,掐著對方的下巴,看著這張巴掌大的臉蛋,細膩雪白,吹彈可破的肌膚,心曠神怡的問著。


    “沒有啦,官人~,師師隻是偶爾修煉,”李師師輕咬嘴唇,軟糯的說著。


    餘乾語重心長的說著,“我雖然不會和李宮主說,但是還是要謹慎一些,進度不要太快的。”


    “師師知道啦,官人累嗎,要不要師師先幫你揉揉。”李師師銀鈴般的笑著,說著。


    餘乾伸出食指,輕輕劃著對方的小臉蛋,笑道,“這麽貼心嘛。”


    李師師直接輕輕啃住餘乾的那根手指,媚眼說著,“師師隻對官人貼心。”


    “嘶~”餘乾瞬間激動了,“調皮!”


    “那就先幫我按著吧。”餘乾鬆開李師師,反身趴在李師師的床上,一股獨屬於李師師的香氣充斥在鼻腔。


    來之前,餘乾很急,見到李師師之後,反而不那麽急了。


    前奏長點,其實是一種更美好的體驗。


    李師師也直接輕輕的坐在餘乾的後背上,伸手淺淺的幫著餘乾脫掉飛鷹服。然後輕輕的揉捏著他的臂膀。


    舒服,餘乾直哼哼。


    “師師你的按蹺技術沒想到這麽強。”


    “官人要是喜歡,以後師師天天給你按。”李師師笑著。


    餘乾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扯,李師師順勢撲倒下去,趴在餘乾的後背上。


    “不用按了。”


    餘乾再一利索的翻身,臉對著臉。


    近在咫尺的兩人聽著彼此的唿吸聲,李師師有些羞意的問著,“那官人是想聊聊嘛?”


    “日後再聊。”餘乾一把扯過簾子,“師師啊,我對你可謂是,一見不日,如隔三秋啊。”


    李師師傳來一聲驚唿,迴過神來的時候已然居人下了。


    “還有,不要叫我官人。”餘乾唿吸聲很重的說著,“我喜歡聽你說相公。”


    “啊?...師師沒這麽喊過..”


    “那就現在喊。”


    船兒又搖晃起來,像是江上的扁舟,搖啊搖,搖啊搖。


    李師師終於還是喊著相公,喊了約莫十來句後,船不動了。


    餘乾掀開簾子。


    他有點絕望,絕望中帶著驚恐,驚恐中帶著害怕,害怕裏又帶著慚愧。


    就這樣,八九種眼神複雜的糅雜在一起看著李師師。


    他嗎的,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餘乾心裏發出絕望的呐喊。


    像是能感受到餘乾那種發自內心的悲傷,李師師很是細心的抱著餘乾,小聲的說著相公。


    “相公,要不,我再幫你試試,你應該沒問題的,隻是心裏有點緊張罷了。”


    餘乾臉色終於緩和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李師師,說著,“應該是這樣的,那咱溫和點試試?”


    “嗯。”李師師害羞的低下頭,主動的拉上簾子。


    足足兩刻鍾時間過去。


    李師師臉頰都麻了。


    餘乾的自信又恢複到臉上,心裏狂笑,自己沒有問題!!


    特麽的,就說嘛,自己的太陽卷已經修煉了這麽就,怎麽可能會有這方麵的問題。


    可是自己沒問題,那哪裏出了問題?


    趁著李師師跑去漱口的功夫,餘乾陷入沉思。


    很快,李師師又小跑迴來,餘乾一把抱過她,說著。


    “師師啊,我沒問題,為什麽跟你就不行。是不是你有問題?”


    “官人!你不要胡說!”李師師難得的有些慍怒起來。


    餘乾輕輕笑了笑,“怪我怪我,不說了。”


    隻是心裏想著,這東西還能找別人試一下才行,有對比才能找出問題。


    這叫對比驗證實驗,老師都這麽教的,屬於科學範疇,不屬於道德範疇。


    擅於偷換概念的餘乾無恥之極,根本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下次不許再這樣取笑我了!”


    “好啦,知道了。”餘乾現在神清氣爽,賢者模式的他恢複正人君子,隻是淺淺的抱著李師師。


    “師師,咱們現在算是徹底一起和李錦屏作對了,所以你得有分寸一些平時。李錦屏聯係我的話,我也會盡力和她周旋、


    你就先別修煉,過了這陣子風頭再看看,怎麽樣?”餘乾說了一句。


    “好,我聽官人的。”李師師甜甜的笑著。


    餘乾一愣,詫異的看著對方,“你現在這麽乖?”


    “以後會更乖的。”李師師又在餘乾懷裏拱啊拱的。


    餘乾徹底被打敗了,這李師師太會了,完全讓自己找到了古代男人該有的那種感覺。


    原來是這般的奇妙!


    “說了,叫相公。”餘乾樂此不彼的糾正著李師師的措辭。


    “好啦,相公。”李師師雖然還是害羞,但還是大膽喊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手,“相公你等會。”


    說完,李師師就赤著腳風風火火的跑到桌子邊,將桌子上的一壺清酒,一小盤葡萄和一盤幹果端到床上。


    她又讓餘乾半躺靠起來,自己則是給餘乾剝著葡萄,倒著小酒的服侍他。


    餘乾麻了,神經酥了。


    像個地主老財,在這大大方方的享受美妾的貼心服務。


    這日子,神仙不換。


    “師師,用嘴喂我。”餘乾直接說道。


    李師師耳根子有些紅,但還是咬著剝好的葡萄湊上前,餘乾接過。嘴唇碰在了一起。


    然後他就直接攬過李師師,啃白菜一樣。


    後者的身子瞬間癱軟下來,再無一絲力氣。


    良久,倆人分開,餘乾看著不成人形,癱成一團軟泥的李師師有些驚訝,對方的點在這?


    搜嘎!


    “官人別親了,再親,我沒力氣的。”李師師軟的不行的說著。


    餘乾輕輕的摸著對方滾燙的臉頰,翻身吃起了葡萄,剛才吃真的,現在吃假的。


    總結下來,假的好吃。


    五分鍾後。


    餘乾一臉麻木的站在地上,李師師正細心的給餘乾穿著衣服。


    他又失敗了,特麽的,李師師肯定有問題!


    餘乾想哭。


    一定要研究出來。


    大不了,以後多做幾組對照實驗。


    “官人,咱們還有很多機會的,不急的,慢慢來。”李師師很是貼心的說著。


    餘乾深吸一口氣,點著頭,轉移話題,“師師,我這次來主要還是有第二個事情要和你說。


    鬼節快到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千萬別去太安城,沒必要的。”


    “嗯,師師明白。”李師師乖巧的點著頭。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再拖下去,我領導得砍了我。”餘乾笑著掐了下對方的臉蛋,轉身離去。


    見餘乾離開,李師師站在原地久久不動,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臉頰,然後折身迴到床上,盤腿坐了下來,開始了修煉。


    啪嗒—


    門被推開了,餘乾鑽了進來,眯著眼看著專心修煉的李師師,“師師啊,我就知道,調皮!”


    李師師一驚,睜開眼睛慌亂的看著餘乾,趕緊說道,“官人我錯了。”


    餘乾擺擺手,“走了,下次見。”


    李師師輕咬嘴唇,終究還是沒有繼續修煉,隻是有些意興闌珊的邁著步子站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對李師師而言,她隻是一個浮萍。


    作為分身,又哪有什麽自由可言?


    但是她渴望自由,渴望能真正的屬於自己,而能擺脫這一切的辦法,隻能是修煉。


    李師師有些悵然的歎息一聲,柔軟的背影在月華下有些孤單,有些弱小。


    離開媚閣的餘乾不打算等龜丞相出來了,在他看來,在這等就是自取其辱!


    這不是時刻在提醒自己,連個老頭都不如嘛?


    奇恥大辱啊!


    就在餘乾想走的時候,龜丞相哆哆嗦嗦的就走了出來,身上的紅袍都被扯爛了。


    餘乾眼前一亮,趕緊大笑上去,“龜爺你不行啊,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


    龜丞相長舒一口氣,“不行了,腰疼。太猛了,龜爺我頂不住了。怕再待下去,小命要丟在這呢。”


    “以後還喊三個不?”餘乾笑道。


    “不了不了。”龜丞相趕緊搖頭。


    “行了,龜爺你自己迴去吧,我還要去值守。”餘乾擺擺手說著。


    “嗯,不過龜爺我不去你那了,我得先走了。”龜丞相說著。


    “走,去哪?”餘乾不解問道。


    “鬼節都要到了,我身為妖族,不走,留在這被你們抓去燉湯喝?”龜丞相翻著白眼說道。


    餘乾又無奈又好笑,“所以,小婉也要走嘛?”


    “廢話。小姐不走,我怎麽敢擅自走?”


    “那什麽時候迴來?”餘乾繼續問道。


    “不知道。”龜丞相用相當不舍的語氣說著,“咱也舍不得這太安城啊。歸期不定。再說吧。”


    “草,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早說?小婉呢?現在還在家吧?”餘乾瞪著龜丞相大聲道。


    “在的。”龜丞相剛想發飆,想著剛承情,態度就很友好。


    “走,我去見見小婉。”餘乾直接拉著龜丞相朝魚小婉的住處走去、


    這兩天確實忙,都忘了小婉是妖怪這件事。這種特殊的時候,她確實不適合在太安城待著。


    因為到時候的戒備將會比平時嚴格數倍,要是不小心被看穿了,跟本逃不了。


    很快,餘乾和龜丞相就來到了魚小婉的住處。


    “小婉,小婉開門,是我啊小婉,你開開門。”


    餘乾啪啪的拍著院門,聲音表露著急切,代表著自己對魚小婉的不舍之情,更是透露著真誠,來表達自己誠摯的內心。


    茶藝大師餘乾,總是下意識的注重著這些細節。


    很快,門開了,開門的人不是魚小婉。


    很快,餘乾懵住了,因為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對方很強!


    實力上的絕對碾壓讓餘乾根本就動彈不得。


    這種絕望的感覺,餘乾從來沒有感受過。


    可怕,如墜冰窟。


    我特麽不會是敲錯門了吧!吾命休矣!


    “二哥不要!”屋內傳來魚小婉的驚唿聲,她趕緊出來直接站在餘乾和這位開門的男子中間。


    男子高大偉岸,穿著一身黑衣,留著長發,長發用珍珠串著,長相和魚小婉有幾分相似,十分英氣,尤其這身打扮更是添了不少狂野。


    “朋友?我怎麽沒聽起過你有一個大理寺的朋友?”男子瞪著魚小婉。


    “之後再和你說,你先等會,嘻嘻。”魚小婉吐了下舌頭,直接拉著餘乾一溜煙的跑出巷口。


    “龜丞相,這是怎麽迴事?”男子轉頭看著和餘乾一起來的龜丞相,而後看清對方的狀態,脫口而出。“你又去嫖了?”


    龜爺老臉一紅,舔道,“二公子慧眼如炬,老臣不是去嫖,隻是去探查這邊的....”


    “行了,行了。”男子直接打斷龜丞相的厥詞,問道,“剛才那位是誰?看樣子,你也認識?”


    “迴二公子,他叫餘乾,是大理寺的一位普通執事。”龜丞相老老實實的迴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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