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嚴重了。”餘乾也趕忙站了起來,一臉誠懇的裝相,“我也隻是盡這綿薄之力,能助道長為蒼生計便是最大的心願。”


    真一長歎一聲,“執事真乃心懷百姓之俠士也,願意獻出傳家寶為天下計,小道自愧不如。”


    拿下!


    餘乾心裏很開心,又交了個好朋友,抱了個好腿。


    真一真誠的問道,“貧道在這想問餘執事,可否願意來欽天監。我定當向監正力薦執事之能。一定會得到重用的。”


    “不了。”餘乾搖頭,“我想在大理寺,為這太安城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真一感慨,“大理寺幸甚。”


    “道長,我再與你細說這點煙之法吧。”餘乾再次坐下說著。


    真一欣然坐下,真誠請教。


    於是,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裏,餘乾盡量用著最通俗的語言,和真一說起了化學原理。


    微觀世界他隻字不提,隻是用宏觀來籠統的解釋。期間偶爾會涉及到別的反應,餘乾也都悉心的解釋著。


    這真一也是個人才,一看就沒少研究雜七雜八的東西,一點就通。


    餘乾教的很開心。


    “今日得執事一席話語,貧道如醍醐灌頂、豁然開然。”真一再次稽首。


    “道長嚴重了,互相學習。”餘乾笑道,“還是那句話,道長若是還有問題,盡管來大理寺,或者我去欽天監都行。”


    “不用這麽麻煩。”真一輕輕一笑,寬大的袖口一揮,兩枚翠綠的玉符出現在桌麵上。


    餘乾的眼睛睜的老大了,對方這一手估摸著是道家的法術。


    雖說達不到那種袖裏乾坤的地步,但是袖裏小洞天沒跑了。


    嗎的,還是這些煉氣士瀟灑嘛。


    自己這個武夫一比簡直就是個憨憨,土包子。


    這武,不練也罷!


    餘乾心裏默默的想著,一定得先把陰脈修行出來才是。


    “餘執事,這兩枚是百裏傳音符。用此玉符我們就能在百裏之內無障礙的交流了。”真一說著,然後拿起一塊解釋道。


    “玉符上這兩個小洞是貧道預留改善的,上麵那個是用陰脈之力驅動。下麵這個是用陽脈之力驅動。


    我觀餘執事氣血奔騰,想必是修武之人,你隻需將氣血之力灌注到這下麵的小洞裏就能聯係到貧道。”


    “這麽神奇?”餘乾滿臉好奇的拿出一塊把玩著,“我之前怎從未聽過。”


    真一解釋道,“這是貧道最新剛煉製出來的,因為平時的符紙鶴效率終究低了一些。所以便一直在研究這個。


    可惜這太難煉製,材料又極為珍貴。貧道也隻是僥幸煉出一些來,做不到普及。等之後看看能否改進,不過估計又得多年時間了。”


    餘乾恍然,那也就是這算是絕版的東西了?嗎的一看就很珍貴!


    “那就多謝道長了。”餘乾直接手下玉符。


    對待真誠的人,就沒必要客套矯情,那隻會讓人覺得你虛偽。


    餘乾門清。


    “對了,不知道長可有多餘的能再贈在下一些嘛。”餘乾一臉歉然的說著,“道長想必也知道我身份特殊,用到的地方可能很多。”


    真一倒也沒有多想,隻是點了下頭,袖子一揮,又是兩塊玉符出現在桌子上,“餘執事,這是僅剩的兩塊了,就贈予你。”


    “多謝道長。”餘乾一臉感激的收下了。


    真一又解釋了一句,“餘執事到時候隻要滴一滴精血就能將這玉符祭煉為己有,聯係的時候可選擇玉符的獨有號數進行聯係。


    貧道這枚是一號。”


    “好的道長,我明白了。”餘乾依舊感激的模樣將令牌收下。


    掃了眼每個玉符上都有特定的號數,電話似的,真牛逼。


    剛收好令牌,餘乾心中一個念頭又出來了。


    雖然有點不要臉,但是既然都選擇不要臉了,那就貫徹到底咯。


    餘乾感慨一聲,然後又很不要臉的繼續內涵的說道,“有了道長的這幾塊玉符,以後出那些風險高的案子就能更快的聯係到同僚。


    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傷亡,實在是感謝道長。”


    真一一怔,聰慧的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沉吟兩聲,說道,“餘執事素日裏的任務確實風險大,貧道也確實幫不了什麽忙,這樣吧,貧道送餘執事一些防身符籙吧。”


    “這樣不好,我不能再受道長恩惠了。”


    餘乾雙手大大的攤開擺在桌子上,腦袋卻是不停的搖著。


    “無妨,也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真一道長袖口一揮,七八枚符籙出現在桌子上。


    上麵繪製著各種紅色的紛雜符文,流光溢彩,靈性飽滿的樣子。


    “三枚金剛符,四枚力士符。”真一解釋道,“這金剛符主在防禦,三枚一起用可擋六品高手全力一擊。


    力士符是用來臨時提升體內氣血之力的。可在短時間內大程度提升實力。但是切記慎用,一次用一張即可,否則會讓你身體負荷不住,從而虛弱一段時間。”


    “另外,餘執事現在修為尚處在氣血境,也隻能使用這些符籙了。更高級的需要用丹海之力驅使的,你現在倒也用不了。”


    “足矣,多謝道長。”餘乾拱手作揖。


    真一輕輕一笑,“那貧道就先告辭了,監裏還有事情等著貧道。”


    “好的,好的。”餘乾趕緊收起符籙,很是開心的站起來送行。


    這趟血賺!


    我的一個道長朋友。


    這年頭,在哪混社會都要講究個人脈。


    陪真一一起迴到公孫嫣那裏告辭,餘乾也沒敢多留,再次跟著真一一起離開。


    看著餘乾和真一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公孫嫣有些無語。


    這個逼,好像在哪都吃的開的樣子。


    交朋友這件事真的沒有難度的嘛?


    餘乾一路將真一送出大理寺,約定有事電聯之後,氣氛相當和睦的分別了。


    心情極好的餘乾摸了摸滿兜的寶貝,哼著小曲走迴丁酉司。


    對於司裏同僚的詢問,餘乾也隻是簡略的解釋了一下後便在汪鎮身邊坐下。


    汪鎮現在在做張淵案子的卷宗摘要,跟餘乾詳細說了一下這製作卷宗的綱領提要。


    餘乾接過手,邊看著郭毅他們上報的查到的細節,邊摘要謄寫。


    這幾天餘乾沒有心思分在張淵一案上麵,這次倒是可以好好看看。


    上麵列舉了張淵出事當天的具體行程,所有與他有過接觸的相關人員的當天行程都按各自的時間線羅列下來。


    包括張淵這段時間的社交關係,公的私的都在上頭。


    畢竟是郎中的兒子,這案子也確實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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