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蘇珊心裏,神秘的東方,本就是個連夢中都想身臨的地方。見識過蕭晚的神奇後,對那個有著古老文明的國度,更加向往。而眼前,蕭晚掩飾在懶洋洋後的俊朗隨意,更是讓她的心,感到一絲異樣。

    意大利,這個以足球和熱情,聞名於世的國家,從來就不是一個含蓄的民族。愛恨在他們的生活中,顯得異常的活潑,人與人之間的好感,往往決定了發展的速度,享受情感帶來的衝擊,是他們對待生活的一種態度。意大利式的愛情,不像美國的現實快捷,不像法國的高起高落,也不像英國般的紳士淑女,更不像中國似的含蓄羞澀,那是一種源於人性最初的萌動,摒棄了後天任何的修飾,讓心靈進入雨後花園般的清爽與寫意。

    看著蘇珊淺藍眼神的變幻,蕭晚的心咯噔了一下,轉開目光,望著正在低聲笑聊的水月和白紗,正想找個借口走開。突然,躺在床上的海倫娜,直挺挺的彈立起來,直撲背身而立的蘇珊。

    所有人都被這突來的襲擊驚呆,就在海倫娜閃著寒光的十指,即將插入蘇珊背心的一瞬,蕭晚已極快的將她拉入懷中,向後倒去。

    蕭晚萬萬想不到,身受自已多道靈力禁製的海倫娜,會如此快的恢複,這在他近十年的靈異捕獲史中,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來不及多想,抱著蘇珊的身子,就地滾動著,躲避著海倫娜兇猛的追擊,耳中傳來水月的嬌喝,秋水尺的光芒,充滿了安保室。

    拉起驚魂未定的蘇珊,看著被秋水銀光所困的海倫娜,蕭晚的神情陷入深深的迷惑,為什麽,凝自已本命靈元所成的禁製,在海倫娜身上的效果,竟然如此短暫。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緊緊的撰住了蕭晚的心。

    水月走上前,毫不客氣的擠在蘇珊和蕭晚之間,惹來蘇珊的一陣不滿。金風哈哈的笑著,說道:“小晚啊!小晚!你也有吃癟的時候,蒼天有眼啊!哈哈……”他的話能招來的,隻能是一屋子的白眼。

    水月看著蕭晚的臉色,關切問道:“小晚,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靈元禁製會失靈?”

    話語中滿含著不信和震驚,蕭晚完美的靈異記錄,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被一個血族改造分子,輕易的打破,如果是純正的吸血鬼,會是什麽後果,水月簡直不敢再想下去。此時她的心裏,能夠完全體味到蕭晚的感受,那種信心被打擊後的迷茫,那種險成大禍的驚悸,那種對自我深深的責備。

    “金風,你先用無盡相思將她困住,水月的靈元不能支持秋水太久,否則消耗過巨,會有神身兩傷的危險!”蕭晚低聲說著,擰成山川河嶽的眉間,透著他重重的心事。

    看到蕭晚這幅的模樣,金風也不敢再開老友玩笑,聽話的拿出一個大如拳頭的黑白物件,朝著裹住海倫娜的光圈扔去,一接觸到光芒,便蓬的一聲炸開,形成一麵極大極薄的網,剛好將光圈和海倫娜包個正著。

    水月抬手收迴秋水尺,臉上已現出一絲的倦意,這種道家法器的威力固然極大,卻很傷使用者的靈元。雖在自身極度的迷亂中,蕭晚還能及時的提醒,他心中對水月的關愛,由此可見一斑。

    黑白兩色的薄網,隨著秋水光芒的消失,連同海倫娜的身軀,一同跌在地上。任憑海倫娜在裏麵怎樣的掙紮,那麵看似隨時都會破裂的薄網,卻始終緊緊的裹著,終於在知道掙脫無用後,海倫娜喉間發出一聲呻吟,靜靜的躺著,不再動彈。

    玉露示意亞瑟和李慕華,上前抬起海倫娜的身體,重新安置於小床上。看著海倫娜雙眼緊閉蒼白虛弱的神情,亞瑟隻覺得自已胸中那顆心,碎成了千百小塊。海倫娜變異後的種種,無情的折磨著他,想起以前兩人快樂的時光,亞瑟來到白紗麵前,拉住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已的前額,單膝跪下,說道:“隻有你,才能讓海倫娜遠離那種痛苦,隻有你,才能讓我和她重新尋迴對生活的熱情,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請求你,早點結束這可怕的一切吧!讓歡笑重迴她可愛美麗的臉上!”

    聽著亞瑟誠摯動人的低聲請求,每個人的心中,都為亞瑟對海倫娜的不離不棄,而感到心動,同時對血族的仇視,愈加深厚。

    白紗輕輕的拉起亞瑟,端秀的臉容閃過一絲決定,朝著蕭晚說道:“小晚,事不宜遲,現在你就給我安排密室!如果順利的話,明天海倫娜就能擺脫這種痛苦了。”

    “慕華,學院有沒有地方室之類的地方,絕對不能有一絲陽光進入!有嗎?”蕭晚鄭重的詢問口氣,讓李慕華進入沉思中。亞瑟突然說道:“慕華!你還記得圖書館嗎?去年我們幾個不是去過那裏嗎?除了堆置雜物外,那裏基本上是沒人去的!”

    聽到亞瑟提起,李慕華也大叫著說道:“是的!是的!那裏一定可以!”

    地下室內,除了一些支離破碎的書架外,在沒有別的什麽,從滿布的灰塵裏,看來確實很久沒人下來過了,除了幾盞燈光昏暗的燈泡外,四壁沒有任何光源的入口。這裏完全滿足白紗的要求!

    幾人手忙腳亂的收拾好地方,安全起見,蕭晚做了一番安排,以後十幾個小時內,金風玉露還有水月,負責院內安保的相關事務,李慕華三人先迴房休息,但是要隨時做好準備,聽金風等人的調遣,他自已本人,這段時間,會守著白紗和海倫娜,以防有任何可能的危險出現。

    麵對蘇珊的時候,蕭晚還是非常客氣說道:“蘇珊警官,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今晚發生的一切,請你先別做任何形式的記錄,可以嗎?等這事有了結果,我會向你提交一份說明,當然,那是私人的文檔,不能用作任何官方的備案,對於我們所做之事,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的不能理解,所以,我也就不多說了,隻希望你能在今夜真實的經曆後,可以對我們的行為,多點明了,可以嗎?”

    蕭晚的一番話,讓蘇珊覺得,如果自已放棄了此事的參與,那將會是自已終身的遺憾,這種怪異的事件,這樣有趣的男人,蘇珊微笑著的眼睛裏,顯出了一絲的慧黠,衝著蕭晚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道:“蕭先生,對你所說的一切,我完全可以做到,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我不敢保證,別的警局同事,會不會再犯今夜如我般的錯誤!”

    聽完蘇珊所說的話,水月玉露二人氣的雙雙一跺腳,正想發作,卻都被蕭晚的眼神所止,直視著蘇珊藍色眼睛,蕭晚示意她說出條件。

    “我必須要參加此案調查,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我都算是已經介入此案的人員之一了,你說對嗎?蕭先生!”蘇珊鎮定的說出自已想法後,緊緊盯著蕭晚的雙眼,當她感到那動人的黑色中,流出淡淡的笑意後,知道自已的提議,已被蕭晚接受,再聽到蕭晚無奈的答複,開心的抱住他,狠狠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沒等蕭晚反應過來,也沒等水月玉露的不滿發作,已快速的離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蕩漾在夜色中。

    亞瑟也想留下,在蕭晚毫無商量的口氣下,隻能隨著眾人離開。

    看著蕭晚注視自已的眼神,白紗的心,沒來由的感到一絲慌亂和喜悅,這個讓人起起伏伏的夜晚,她那顆曾經被愛傷害過的心,重新燃起了美妙的感覺,隻不過,對象不再是個需要自已救助的隸男,換作了,可以帶給自已強大安全感的,眼前的這個男人。

    “白紗,你放心去做吧,我在門外守著,什麽不對的地方,必須要讓我明白,知道了嗎?”在蕭晚堅決的語氣中,白紗柔順的點了點頭,兩人的目光再次的碰撞,又極快的各自躲開,惹得胸口都砰砰的狂跳。

    看著白紗退入房中,蕭晚長長的噓出口氣,思緒又迴到剛才驚險的瞬間,想到自已一向引以為傲的靈元禁製,竟然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失敗,蕭晚心中,又布滿了沉重的揮之不去的鉛雲。

    二、

    一團黑霧,裹住了白紗和海倫娜的身影。海倫娜身上的薄網,除了有個好聽的名字外,實際的功效,也是非常令人震驚的。黑白兩色交織而成,不知是何材料所製,隻知道,這種材質的堅韌度高的嚇人,細如發絲的一根,就可以吊起五百公斤的重量,想那薄網的織成,需要多少這樣的細絲?又可以抗住多少的張力?想想就令人咂舌!

    據說,許多國家的情報機構,在得知金風玉露,創製成這材料的初期,曾通過各種渠道和這兄妹二人接洽,希望可以得到這材料的配方,俱都被二人迴絕,無盡相思的名稱,也從此成為了它的名字。其間,有兩種意思,第一種,指的當然是對敵時的功效,一旦被它困住,就像陷入深深的思念中,而不可自救。第二種,是在暗喻那些想得到它的機構,為了它茶飯不思的模樣,就像身患單相思,夜思晝想而不能獲。

    白紗將霧珠的功效,運至最大,周邊的溫度已接近冰點,色如濃墨的霧氣,像是凝成了一塊黑玉,在空氣中動也不動,從外麵,已看不見裏麵的人影。

    蕭晚雖然不知道白紗行功時的細節,可從所看到的一切中,不難猜出,此時此刻,白紗已和海倫娜的生死係為一體,任何外來的騷擾,都可以讓二人,受到無可挽迴的傷害。這讓蕭晚倍加的小心起來,不但在白紗四周,布置了極為厲害的混元禁製,更將五聖柱取出,祭出陣圖,封住了八麵,隻要有任何東西,進入白紗周邊三米,就會引發陣勢。

    弄好這一切,蕭晚已累的夠嗆,在離白紗十幾米的地方,席地而坐運功迴息。白紗四周十米內的空氣,已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何況蕭晚在連續施為後,本命靈元早已感到疲倦,隻能在十米以外的距離,邊調養內息,邊注意著周邊的動靜。

    一個更次後,蕭晚緩緩的張開嘴,慢慢的吐出一口長氣,雙手在胸前做了幾個複雜的動作,隨著雙眼的睜開,眼內精光外露,想是本命靈元已恢複如初。

    白紗那邊的境況,還如先前沒有改變。蕭晚竭運足目力,想透過黑霧看看裏邊情形,試了半日,以他之能,也隻是依稀看到極為抽象的影子。蕭晚心中不禁暗笑自已的舉動,轉而又想到,世事之奇真不能按常情去看,如不是巧遇白紗脫逃陰界,現在又怎能憑著她的功法,化去海倫娜體內的變異,看來,不單單是海倫娜,就連醫院內那些女生,最終也要靠白紗了。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是老天冥冥中有意的安排嗎?

    想起白紗的柔順清美,蕭晚又不是聖人夫子,心中當然會有萬千的綺念,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眼前不由浮現出水月嬌俏的神情,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已,看神情,想是已知道自已心中所想,嚇得他不禁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小,小月,我沒,沒有,你,”說到這,蕭晚心中猛地警覺,以自已的修為,怎麽會讓別人如此容易近身,難道自已在不知不覺中,已中了什麽暗算不成?

    想到此,蕭晚暗聚神念,極快的自查一遍,發覺沒有不適,又將一縷真氣透出體外,散向四周,馬上便發覺了異樣。白紗周邊,因為已布下禁製,別說是什麽邪魔外道,就連一隻螻蟻也休想進入。可就在北邊牆角,整個地下室最黑暗的地方,隱隱透出一股氣機。蕭晚鼻端仔細一聞,那氣機中泛出極淡的香味,難道,剛才令自已產生幻覺的,竟是這股氣機?難道,血族除了超強的體能智慧外,還有這令人產生幻覺的技能?

    雖然心中波濤萬丈,蕭晚表麵上卻不露半點痕跡,猶自作出身中幻覺的癡呆模樣,暗自在雙手指尖,各夾一枚符雷,靜待著不速之客的現身。

    果然,片刻之後,北邊牆角發出極細小的動靜。蕭晚眼角一掃,一幕怪異至極的景象,出現在他的眼前。暗角的一麵牆上,竟然透出一個身體,人的身體。緊身的連帽衣著,和牆麵的深灰融為一體,別說是在暗處,這樣的偽裝,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下,也是不易被覺察的。

    那人蹲在暗處,戒備的看著蕭晚,觀察他臉上呆滯的表情,終於確定,自己所施幻術,已鎖住對方心神後,從牆角慢慢站起身來。看那人顯現的身形,蕭晚知道,那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相當誘人的女人,一個年紀一定不大的年輕女人。

    慢慢的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白紗所散的黑霧,那女人的眼裏,露出了極為吃驚的神色,一雙泛著翠綠光芒的眼睛,不停的閃爍著,看看蕭晚,又看看白紗,像是在決定從何下手。在她舍白紗走向蕭晚的舉動中,看來她已有了抉擇的對象。

    走進離白紗十米距離處,那女人感到一股極強的寒意,散漫在空氣中,嚇得她身形猛的向一邊閃去,模樣很是狼狽。雖然寒冷對她不是威脅,可突然遭遇的異狀,還是讓這神秘的女人,嚇了大大的一跳。

    看著那女人神經兮兮的舉動,蕭晚強忍住心中的笑意,依然一副呆呆的樣子,等待著最佳的機會,可以將她一舉而擒獲。

    在她一連串的舉動中,可以看出,那是個非常小心警覺的女人。在蕭晚身前三米處停下腳步,近距離的再次查看,肯定對方沒有了傷害能力,那女人緩緩脫去,罩在頭臉上的掩飾,露出一張高雅妖嬈的臉來,滿頭的暗紅色卷發,襯得她的膚色更加雪白。露出幾許蔑視的笑容,自語道:“詹姆士真是越來越膽小了,這樣的貨色,都會讓他擔心成那樣,看來是時候換首領了。”

    走到蕭晚身前蹲下,盯著蕭晚的臉,看著那東方特有的俊美,女人的臉上現出一絲媚態,抬手輕撫著蕭晚的臉頰,嘴裏發出輕輕的嘖嘖聲,說道:“多好看的男人啊,可惜呀!馬上就要成為我愛娃的早餐了,真舍不得啊!嗬嗬……”一陣浪笑,伴隨著全身的抖動,令人血脈賁張。

    蕭晚依然露著豬哥模樣,暗自已將靈元布滿全身,隻待那叫愛娃的女人,完全放鬆警惕時,將她火速捕獲。

    順著蕭晚的臉頰,愛娃雙手緩緩的下移,當按在蕭晚壯實健美的前胸時,不由也為他的健壯而心動,竟然偎身投入蕭晚的懷中,雙手環抱著他的身軀,血紅性感的雙唇,找上了蕭晚微開的嘴唇,正當那柔軟的丁香,探在蕭晚的唇齒間時,再也無法忍受下去蕭晚,終於有所動作。

    愛娃做夢也想不到(不知道吸血鬼做夢吧),就在自已放鬆了全部警惕,正在和自已的早餐,做著進一步的身體交流時,那早餐嘴巴內的牙齒,竟然會咬住自已的舌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已被早餐緊緊的抱住,並且一股從未遇到的怪異力量,透過他按在背上的雙手,猛烈的湧入體內,在瞬間讓自已無法動彈,更可惡的是,那早餐依然咬住自已的舌頭,沒有放鬆的意思。

    很怪異香豔的場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坐著相擁著,從唇齒交接和身體緊貼的程度來看,誰都不會相信,這會是一場,應該兇險萬分的生物間的搏鬥。

    又將兩顆符雷按入愛娃的體內,蕭晚絕對相信,自已這次所用的方法,不會再有海倫娜事件的失敗。輕輕的鬆開牙齒,離開那兩片紅唇的一霎,蕭晚竟然會有不舍的感覺,這要命的柔軟,確實讓人感到無比舒暢。

    雙眼狠狠瞪著看著自己微笑的男人,愛娃恨不得馬上咬穿他的脖子,吸光他全身的血液,一滴也不剩下。奈何那怪異的力量,讓自已全身陷入麻痹中,連說話的功能,也被暫時沒收,唯一可以反擊的武器,隻剩下自已憤怒的眼神。

    看著愛娃怒極的目光,蕭晚猶自不肯放鬆抱在懷中那美妙的軀體。懶洋洋的笑著,根本就把她眼中怒火,當作補藥一類的東西,全部給笑納了。心裏卻在暗想:“老天!四顆符雷還不能讓她暈倒!就算是一頭大象,也扛不住自已的四雷貫體,倒要好好看看,這女人受了四顆符雷,能撐到幾時!”

    “你叫愛娃是嗎?我是蕭晚,看來很遺憾,我不能成為你的早餐了!順便問一句,我這樣抱著你,覺得舒服嗎?”依舊懶洋洋的笑著,看著懷裏得女人,發現她眼中的怒火,隨著自已的調侃,已漸漸熄去,慢慢浮現出的,是欣賞和歡喜的混合物,雖然還不能說話,可她心中想說的話,蕭晚卻可以完全明白。

    三、

    當水月下到地下室,她所看到的景象,差點氣的她,立馬想發出幾百道符雷,招唿到蕭晚的身上。看著蕭晚笑眯眯的看著懷中所抱的女子,姿態優閑而愜意,就像是一對情人般,你儂我儂的惹人遐想。

    “小破碗!好你個小破碗!我們幾個整夜的巡邏,你到好!抱著個女人,在這安閑談情,好興致啊!”水月冷著臉,叉著腰,衝著蕭晚一陣大喊,看那神情,你蕭晚不說出個三五六來,絕對討不了好去。

    蕭晚抬起眼,衝著水月嘿嘿一笑後,理都不理她,依然低著頭,滿含柔情的看著懷裏的愛娃,嘴裏卻輕輕的說道:“擾人清閑,好不知趣的女人。”

    水月的猛地一愣,淚水霎時漫上了雙眼,冷冷的看了一眼依然如故的蕭晚,轉身向外奔去。她怎麽也想不到,蕭晚會在一個陌生的女人麵前,這樣的說自已,傷自已的心。正當她跑出門外,耳中的通訊器裏,卻傳來蕭晚說話的聲音。

    “這長不大的丫頭,等會看我怎麽收拾她!愛娃,你腦中的那個詹姆士,是不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笑起來很溫柔的男人?哦!我知道了,原來,他是你們的首領啊!怪不得,他逃跑的速度,快的驚人!”

    聽蕭晚說得話,水月一愣神,難道剛才所見的情形,有不對的地方,自已隻顧著喝幹醋了,卻忘了好好的去分辨一下真偽,想到這,心裏不禁為自已剛才的舉動,感到一陣的麵赤,不知道那個臭小晚,以後會怎麽來嘲笑自已。

    “嘿嘿……你覺得奇怪是嗎?為什麽你心中所想,我會知道?是的,你猜對了,就是這個原因。你真聰明愛娃,嘖嘖……沒想到,你人長的漂亮,還如此的聰明,比我那個笨師妹棒多了,嗬嗬……”

    水月氣的一跺腳,心裏那個抓狂啊,恨不得立馬迴到地下室中,狠狠的在他嘴裏,塞上幾個臭雞蛋,讓他再也不能故意的惡心自已。想起此時蕭晚懷抱別的女人,雖然是別有目的,可水月心裏還是感到一陣酸意,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剛才我按入你體內的,是用我本身靈元,修煉而成的符雷,什麽?哦!這個解釋起來就比較複雜了,以後有機會,再慢慢的說給你聽好了,這種符雷,和我體內的氣機相通,貫入你體內後,自然而然的就融入你的意識之中,所以,你現在腦中所想的,我心裏就一清二楚了。你還不信?好吧,我們可以再做個嚐試,你在想些什麽,我一一告訴你。”

    聽到這,水月算是知道了蕭晚的用心,他是想利用這機會,探知血族的內幕,好方便以後的行動,看自已的突然來到,怕壞他的好事,才故意說些話,把自已氣走。

    “什麽?你說我壞?嘿嘿……壞男人才招女人的喜歡嘛!現在你知道詹姆士的擔心了,原來在他心裏,還是對我們感到害怕的啊!後悔了吧!小女人不聽別人的勸告,自已貿然行動,落在本人手裏,嗬嗬……別想得那樣直接啦,我會難為情的,我也喜歡你啊,也想和你好好的親熱一番,可我現在,隻想快點解決眼前的麻煩,實在沒那種心情,去和你做那些有趣的事情。”

    水月不禁羞得手雙手捂麵,心裏臭小晚的已罵上了千遍。此時天邊已經泛白,潮濕的空氣裏,混合著陣陣海風的清爽,仿似要吹走夜晚的沉悶,換上白晝的活潑。

    “愛娃!愛娃!你怎麽了?水月快來!”通訊器裏,傳來蕭晚著急的唿叫。水月趕緊向下跑去。

    蕭晚望著沉沉睡去的愛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唿吸和心跳都有,隻是體溫迅速的降低,看她的模樣,就像是進入睡眠狀態一般,會不會是自已的符雷,讓她受到了什麽意外的創傷,才會如此模樣。正當蕭晚胡思亂想之際,水月已趕到他的身邊,看著蕭晚緊張的神情,她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對著蕭晚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腳,在他哎呦聲,感到一陣痛快,堵在心頭的一股氣,終於隨著那一腳,消失的無影無蹤。

    苦著臉的蕭晚,無辜的看著身邊的水月,嘴裏大聲的哼哼,故意裝出一副斷骨的神情,想博得眼前伊人的憐惜。看到自已的唿痛聲,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氣的蕭晚翻著白眼,再不理得意非常的水月,蹲下身,仔細檢查起睡著的愛娃。

    緊身衣下,隨著唿吸起伏的傲人胸脯,平靜安詳的容顏,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眼前這個血族女子,是進入了深深的睡眠。故意將耳朵,貼向愛娃高聳的前胸,裝作聽辯心跳的模樣,果然被水月一把拽住後領,看她一臉嬌嗔的樣子,蕭晚再也把持不住。剛才和愛娃一番有意的調情,早將他的欲望點燃,現在水月的嬌俏,剛好慰惜他男性的衝動。

    一把將水月拉入懷中,狠狠的吻上她柔潤的雙唇,任憑水月如何的掙紮,終在他猛烈的攻勢中繳械投降,熱烈的迴應著他的激情。周邊的空氣,也像是承受不了他的強烈,變得異常的溫馨,除了粗重的喘息聲,再沒有別的動靜。

    當那隻猶如通了電的魔手,穿過層層阻隔,最終停留在這柔軟後,水月喉間傳來的呻吟,更讓蕭晚的動作,加大了力度。就在二人,盡情的享受著彼此的熱情時,耳中那小小的通訊器裏,傳來了玉露怪怪的聲音。

    “小晚,小月,太大動靜了啦,以後別忘了,把通訊器關了再親熱。聽到你們支支唔唔的聲音,金風又在發神經了,拜托了啦!”

    嚇得蕭晚猛地坐直身體,傻傻的看著同樣表情的水月,一時間,二人全都不知該怎樣。過得良久,蕭晚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溫柔的理了理水月額前的亂發,將她輕輕的抱進懷中。經過剛才的一番驚嚇,早把蕭晚滿腔的激情,化成了一片柔情,輕搖著身體,一隻手在水月的背上緩緩拍著,嘴裏低聲說道:“月牙兒,沒嚇到你吧?累了一個晚上了,師兄抱著你,好好睡一覺吧!”

    聽著蕭晚低沉磁性的聲音,水月安心的合上雙眼,依稀還記得,隻有在小的時候,蕭晚才會這樣抱著自已,輕拍著哄自已睡覺,這感覺好熟悉又好陌生,在那強壯的懷裏,水月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再可怕,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了眼睡得正熟的愛娃,蕭晚整理著從她那獲得的資料,越來越覺得,自已這次和血族的正麵交鋒,馬上就要進入真正的較量,而愛娃,將會是這場戰爭的契機,自已必須要好好的利用符雷意外的功效,從她那獲得更多的血族信息。想到這,蕭晚從懷裏取出一團黑白相間的小球,正是先前,金風在海倫娜身上用過的無盡相思。朝著愛娃一揮手,在黑白交叉的晃動間,一麵薄網已罩在了愛娃身上,這下,再也不用擔心她會消失了。

    閉上眼,蕭晚進入假寐狀態,盡量放鬆著全身每一寸的肌肉,把在夜裏流失的體力,慢慢補充迴體內。

    下午三點,隨著白紗一聲嬌哼,黑霧緩緩的淡去,現出了白紗的身影。蕭晚抬手收迴陣圖,朝著各個方位,雙手做著極為複雜的動作,停住了所有禁製。水月和玉露,忙趕上前去,雙雙扶著虛弱至極的白紗,眼中滿是疼惜。

    經過白紗十多個小時的施為,海倫娜的臉上,已現出了淡淡暈紅,從氣色上來看,她已完全恢複了被血族改變的體質,隻是仍深陷在熟睡中。

    “她必須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才能完全恢複如初,別去驚動她,讓她自然的醒來。”白紗吃力的說著,原本清細的聲線,現在更讓人覺得輕微。看著白紗搖搖欲墜的模樣,蕭晚的心中感到了一陣酸痛,忙放出美人罍,將白紗收進罍中,讓她好好的休息。

    金風盯著還在熟睡的愛娃,扭頭看了看蕭晚,又看了看水月,嘿嘿的笑道:“小晚,一大早的,你到底是和誰在嘰嘰歪歪的,搞得老子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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