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江棠就被送迴了別墅。


    傷口並沒有完全愈合,隻是因為在醫院不比在別墅裏的安全防護周到,季少欽防著她,怕她會隨時找機會逃跑。於是將她送迴別墅,重新關押到那個仿佛牢籠的房間裏,並請了私人醫生過去守著她。


    季少欽根本就不怕她會跑了,所以也就沒有再綁著她。


    不過即使不綁著,她也沒有任何走動的興趣。


    她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在床上躺屍了一個月。


    生活已經無望,又何必徒勞掙紮。


    那之後,江棠沒有再見到季少欽,也沒見到沈憂,私人醫生每天會過來給她打吊針,給她換藥。


    一個月後,私人醫生幫她拆了線,她的手撫摸著臉和肩,在床上足足沉默了一個多小時,才用盡此生所有勇氣挪到穿衣鏡前。


    肩上那一塊原本是唯美的紋身位置,此刻是一片巴掌大的疤痕,醜陋地在她眼前叫囂,而更讓她痛苦的,是右臉頰上那一塊,猙獰的好像被狗啃過一樣惡心。


    她知道,她徹底毀了。


    “相比以前那張漂亮得勾魂的臉蛋,我還是覺得現在這樣更適合你呢。”


    沈憂推門走進來,她的臉仍舊那麽美,看不出一點受過傷的痕跡,優雅婀娜的風姿,像個最有氣質的上流名媛。


    可即使外在再如何完美,仍舊無法掩蓋她那內心的惡毒。


    見到江棠成功被自己毀容,沈憂笑得格外得意:


    “江棠,臉都沒有了,以後你拿什麽去糾纏少欽呢?你說你這麽蠢,還好意思跟我搶男人?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隻怕你這條賤命被我玩死了你都不知道呢?”


    江棠冷冷地看著她,不發一言。她不屑與之對話。她慢慢的扭頭,以漠視的姿態無視了這場挑釁。


    沈憂心有不甘,繼續道:“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毀容,從你臉上割下來那塊皮,我拿去喂了狗。你看,它們撕咬得多歡快!”


    沈憂掏出手機在她麵前晃悠,視頻裏的兩隻狗匍匐在地上搶奪一塊血淋淋的肉皮。


    江棠的手驀地攥緊,眼睛沉沉地瞪著手機裏的畫麵,似一眼萬年,她要將這屈辱和痛苦深深地刻在心裏:“沈憂,你記住,你今天給我的所有,有朝一日,我一定百倍千倍地還給你!”


    沈憂笑得更歡了:“嗬嗬嗬,你都成這樣了,還想著報複我?你說你還有什麽?你能拿什麽報複我?就拿你這副尊容去博少欽的寵愛麽?嗬嗬嗬,你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從他把你帶去遊輪玩換妻遊戲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你在他心裏,連一條母狗都不如!”


    江棠沉靜地看著她,眸光森冷宛如地獄修羅,臉上那塊醜陋的疤痕,更添幾分肅殺之氣,但也正是如此,更惹得沈憂心情愉悅。


    沈憂轉了轉眼珠子,湊到江棠耳際,輕笑著說:“你知道少欽最近在忙什麽嗎?”


    她故意伸出手掌朝江棠的疤痕捏去:“少欽在忙著怎樣摧毀江氏,這段時間略見成效,到了該驗收成果的時候了呢,江棠,你要去看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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