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琪聽著果兒的講述,是很曲折的愛情,她想著祈一直在等著也許不再屬於她的愛情。多多去了巴黎,那個有埃菲爾鐵塔,那個有凱旋門的時尚之都巴黎。祈說那裏什麽都好,有凡爾賽,有盧浮宮還有塞納河和迪斯尼。

    “責任很後悔的是因為多多告訴他,他們是朋友,他卻沒有光明的和他較量。”果兒自以為是的解釋道。曼琪卻知道了,多多在巴黎看到祈的時候是這樣忍心拒絕的。

    我醒來的時候母親勸我不要去機場了,算是為了她,可是我好難過,我很自己有的話為什麽沒有早說。我起來跑出去攔計程車,可是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來。叔叔出來了,黑色的桑塔納,他和母親把我送到機場,我卻沒能和多多說上:再見。

    我坐在機場的長條凳上,像個難民。母親在旁邊安撫著我,怕我哭得不省人事。

    後來我不知道是怎樣迴家的,到了家門口,我才想起了多多留下的東西,我拆開看:是四葉草,我們曾經在大山裏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當時我要奪過來卻被多多1米8的身“拒之門外”。如今卻留在我的掌心,我很難過,叔叔很識相的出去把門帶上。看著四葉草下的字仿佛字跡未幹一般,不相信多多早已遠走。想想自己真的是傻啊,到現在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了。我現在想多多在巴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是一件快樂的事,至少不會因為將人黃天的我而撕心裂肺。

    曼琪想這個許多和她怎麽辦事風格一樣,都是希望自己走了,讓什麽東西陪著祈。

    李叔叔後來把護照和機票遞到我的手裏說:“離開學還早,去巴黎吧,就當旅行。”我想李叔叔大概就是用這樣的寬容來收買我母親的。母親幫我把行李收拾好,告訴我要注意安全和知冷知熱的。讓後由李叔叔送我去機場,我母親哭得跟淚人似的,就怕我一去不迴。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離開有火爐之稱的重慶,也很不舍。我對我母親說過兩天就迴了,其實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才兩天就會來了。

    走出戴高樂機場,這個人口稠密的城市,有很多浪漫情懷。我自己去了塞納河和埃菲爾鐵塔,想起小時候學過的課文兩個鐵球同時著地。

    多多到凱旋門來接我,身邊是一個法國女子。我說多多女朋友都這麽時尚啊,心裏卻很吃味。多多卻微笑著說是啊,我的心情跟買股票跌停板沒什麽兩樣。我跟在後麵像是被遺忘的人,我想原來一開始就是我的錯覺,錯得好離譜。我甚至想凡爾賽啊盧浮宮啊什麽的不用等我,就多多一個人就好。我在後麵叫:“許多,你等等我。”我很少叫他許多感覺生疏了不少。他愣了愣說,是啊感覺你叫我名字很生疏哦。

    許多真的好陌生,我真的好怕麵前的這個人。我很想上前去捏捏他的臉,讓他清醒是我來了,我來巴黎了。我們一起上了一輛私家車,是香榭兒的,多多說法國人都這名字,感覺跟香奈兒似的。他們兩個不停地用法國話和香榭兒談論著,我所不認識的多多不是這般侃大山的啊。

    車到了一座嬌小的房前停下來了,感覺像高級洋房,看來多多是傍了大款了。洋房前麵的花開得很燦爛,我卻覺得好刺眼。法國人喜歡養小動物,這讓我想起了圖靈,應該把它帶來看看法國的小家夥是這樣過活。

    我記得曾經給多多說過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巴黎,而且在見到多多之前我還這樣認為。而現在的我卻一點都不希望自己是在巴黎,是在多多在的巴黎。我隻會用幾句簡單的話和他們交談,然後我幹脆沉默了。剛到香榭兒家沒多久,也許嚴重的水土不服吧,我甚至上吐下瀉。多多和香榭兒陪我去了醫院,我說沒什麽大驚小怪的,醫生卻說要住院觀察一下。多多就迴去拿我的行李了,看了我的法國行就是住院來了。香榭兒去和醫生洽談去了,我很不甘要呆在病床上,就起身去了我認為的法國浪漫的街道。法國的收費方式很特別,ratp提供的通票隻要5歐元就可以從一區到二區。

    我憧憬的普羅旺斯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我知道這次多多不會在像以前說好的那樣陪我。我就不停的向黑壓壓的街道走去,在見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才知道穿著病服到處走有多麽顯眼。因為這份顯眼,多多輕而易舉的把我找到了。我估計他在找我的時候在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這麽高的病人,是個中國人。”不停的用手比劃著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我幻想著露出得意的神色。這是多多從人群中冒出來,他拉著我然後緊緊的抱住我,我抱著他哭著說我要迴家,我要迴家。他把我強拉進了醫院。

    第二天多多到醫院陪我,我說你不怕你的香榭兒罵你,他說她很大度的,還有法國人都是比較開明的,感覺好像我們很保守似的。末了,多多說你不要像個孩子似的任性了,如果昨天我們找不到你,你怎麽辦?

    我盯著他說:“我知道你會找到我的,一定會。”

    看著我的一臉認真,他的表情很嚴肅,讓後突然笑笑說:“是啊,誰叫我們是好朋友。”

    我們是好朋友,原來我們真的隻是好朋友,在你的定義裏。我沒有問,隻是聽他在旁邊不停的說著香榭兒的美,香榭兒的大方,是讓我知難而退。我說我想迴家,有那麽一秒我看見了他的驚訝和難過,我知道就算他解釋也會說這是不舍得老友,他說:“嗯,也好!但是等病好了吧。”然後他要給我削蘋果,我固執的說我要梨,就讓我再任性一次,一次就好。

    第三天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多多就送我去了機場。我當時哭了,多多以為我是想家了。我沒有告訴他是因為我走在法國的街道找不到他,那個我愛的許三多,那個我執著的n78。我不停的走不停的找。多多說別哭了過不了多久就到家了,任責會照顧你的。也許他是把我交給責任了吧,所以我到了法國他還是要送我迴去。我沒有說來時想說的話,就是我愛的不是責任是他,一個人的生活在別人眼裏微不足道的時候,就不要再去打擾,我轉頭離開。那一刻我聽見寂寞暴走。

    迴到家,我母親喜出望外,看著我弄不明白去旅行的我為何速戰速決。我知道隻要我在她身邊她心裏的石頭才會落下。我母親沒有問我什麽,她知道結果不言而喻。

    “你先去洗漱吧,行李我幫你整理。”我抱著我母親哇哇大哭起來像是長不大的孩子。

    曼琪看到祈是這樣錯過了自己的愛情,她很想找到多多,告訴他,祈走了。可是她不想祈不安心。末了果兒告訴她:“我和任責要結婚了,本來早要結婚的,可是祈一直不肯出席,也就一拖再拖了。現在祈都原諒我們了,你就代表祈去我們的婚禮吧。”

    曼琪答應了,她想這就是祈自責的原因,反正都會來了,那就多留兩天吧。又想到當時祈哭得不成人形就是果兒打的電話吧。可是這個孩子還是不知道祈究竟不是應為不想讓他們在一起而不去他們的婚禮。她應不應該告訴她呢,曼琪舉棋不定。算了,還是不想這個問題了吧,明天的事明天想,反正下個禮拜是他們的婚禮,她還有時間去想。

    人生最爽的事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也許是因為這是祈的床的關係,曼琪的大腦裏浮現著祈常常說的話。睜開眼睛,果兒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她起床洗漱,果兒從外麵走進來說:“曼琪,你今天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嗯,重慶我不熟,也沒什麽想去的地方。”曼琪的口中含著泡沫,牙刷不停的刷著。迴頭看了看果兒,又繼續刷著。

    “那你陪我去買東西好嗎,婚禮要準備的很多,雖然很久前就開始籌劃了。”果然不好意思麻煩這個剛剛認識一天的人。

    “那好吧,”曼琪吐掉泡沫說,心裏想就當是幫祈做的吧。果兒哼著歌出去了,很開心的樣子。估計她也把曼琪當祈了吧,好像祈欠她就該讓她的好朋友還。

    曼琪從洗漱間出來,走到陽台給薰衣草撒了點水,院子裏圖靈正在拍著秋千上的藤條。曼琪想主人不在了,這個小家夥該寂寞了,別看圖靈老了,可是依舊是小小的。曼琪走下樓,李叔叔已經出門了,公司總不能沒有老板。林阿姨說:“小曼啊,聽果兒說你要參加完他們的婚禮再走,那你就住這兒吧。”

    “嗯,好啊,林阿姨。”但曼琪看出了林阿姨心中的不安,但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是逐客令嗎?不是,可是到底是什麽她也說不好。

    “林阿姨和我們一起去吧!”果兒誠邀,曼琪也想如果讓林阿姨一個人呆著會悶壞的吧。

    “嗬嗬,還是那麽年輕人去吧,我去了也是摻不了意見的,我都老嘍,不想走路。”林阿姨說著,心理閃過什麽東西。

    “可是林阿姨你一個人會很無聊的。”曼琪關心的說。

    “謝謝你啊,小曼,我等吃完飯就帶圖靈出去走走。”林阿姨解釋說,“到旁邊的公園走走,散散心。”

    “嗯,也好!”果兒大大咧咧的,對林阿姨的異樣是察覺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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