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浩然。


    顧雪晴緊張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一下,“浩然,你……”


    她的話全數被他給吞噬了,他就像森林裏的野獸對待手足無措的小動物一樣,沒有一點愛惜,隻有近乎於殘忍的掠奪,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大卸八塊才好。


    顧雪晴疼的額頭直冒冷汗,讓她覺得更疼的是心。


    每一下,都是帶著他心底的不滿與憤怒。


    他們結婚兩年,但同房的次數不多。


    穆浩然生性克製,在這種事情上也很節製與溫柔。可現在的他,就像猛獸一樣,恨不得隨時要弄死她一樣。


    沒有憐惜,隻有殘暴。


    許久之後,當穆浩然離開的時候,她雙腿僵硬地不能動彈。


    “顧雪晴,遊戲才剛開始,”穆浩然發泄完,看著呆若木偶的女人,並沒有報複的快感就煩躁地摔門離去。


    穆浩然,為什麽要逼我恨你,方才的侮辱讓她的心都已經徹底死了。


    隻是沒想到更大的折磨在後麵等著她。


    半夜,傭人進來把她給收拾幹淨之後,就把哭鬧的穆念蘭給抱了過來。


    小奶娃在她懷裏“吭哧吭哧”地開始了酣食,顧雪晴那顆心如死灰的心也活了起來。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的眼淚都不受控製往下流。


    “我的女兒,念蘭!是念蘭,”顧雪晴想去摸一摸自己的寶貝女兒,“我想好好看一看她長成什麽樣子了。”


    然而,她的手是被禁錮住的。


    傭人李姨為難地說著:“太,顧小姐,這是先生的意思,他怕你傷了小姐。要不是小姐最近對奶嘴過敏,他也不會讓你們接觸的。”


    世界上最過悲涼的事情也不過於此了。


    聽得到自己女兒唿吸聲,打嗝聲,還有哭鬧聲,卻看不到摸不到自己女兒的樣子。


    心裏剛剛才燃起的希望之花,就這麽被無情地澆熄了。


    穆浩然,你贏了!


    這種報複的方式,的確讓我近乎於生不如死。


    每天機械地吃飯,喂奶,晚上被穆浩然近乎殘忍的蹂躪。


    這種日子過了一個星期,顧雪晴就徹底崩潰了,眼淚也已經流幹了,心底隻有無盡的絕望。


    一方麵,她不知道這種煎熬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另一方麵,她又怕女兒不需要她的奶之後,她們就會母女就會被迫分開。


    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每天聽到女兒吃飽打嗝的滿足聲音。


    像這樣如行屍走肉過了一個月之後,這天中午,她像往常一樣喂飽了女兒之後,房門卻沒有被馬上關上。


    一陣高跟鞋清脆聲音走了進來,女人得體地跟門口的傭人打了招唿,傭人為難地看了看房間裏,最後還是拿著女人給的錢走了。


    “我姐這個短命鬼,明知道她自己要死了,居然把浩然哥讓你這個外人,都不讓給我。活該她24歲就死了!”


    女人抱著肩膀居高臨下地望著床上被禁錮住的顧雪晴,美眸裏全是不屑與奚落。


    “蘇?蘇瀾?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姐姐,”顧雪晴可以肯定這個聲音帶著陰狠的女聲是蘇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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