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後,雅君便帶著幾人剛離開圖族,甘蟾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主子,他們違反協議,言而無信,明明都是說好了的,為何還要答應他們。”這筆財富對她們可是非常重要的。


    雅君手背負在身後,沒有直接迴答隻是反問:“如果你是圖拉婭,讓你把你先祖的嫁妝等全部拱手給人,你願意嗎?”


    甘蟾啞然,不知如何迴答,轉頭看向飛月蘭希望她能說兩句。


    飛月蘭雙手環胸抱劍,淡淡道:“我覺得公平競爭總比免費得來用的更心安理得。”


    “···”甘蟾默了,知道此事已定無更改餘地便也不再多說了,“隻是不知道其她幾國知不知道此事。”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雅君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天現異象各國肯定知道,但她們或許不知曉那是行宮所引起的風雲變色。”


    甘蟾若有所思的點點。


    哈切,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噴嚏聲,幾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看去,丹濘見幾人齊刷刷都看向自己,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我不是故意打斷你們···哈切···”又是一個噴嚏聲接著響起,丹濘連忙捂住嘴,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他就穿個外套出來了,大晚上的冷死了。


    雅君目光落在他單薄的綠蘿衣衫上,不似中原閨秀薄衫優雅大方,反而有些冥國異域風情的味道,衣衫上繡著精致繁瑣的花紋,鑲嵌著閃耀的水晶,領口開的很低,胸前凝白如雪的肌膚展現在幾人眼中,衣袖上繡著美麗的花紋,在月光的反射下,身上的水晶亮閃閃的,一頭柔滑的青絲垂直腰際,妖媚的雙眼此刻有些害怕瑟縮的看著幾人,纖弱的身形在黑夜中顯得更加柔弱,宛如不小心掉入黑夜的妖精。


    那一刻,雅君的眼神暗了暗,隨即移開目光:“可是冷著了?”聲音低沉不失溫和,她總覺得這家夥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著她的神經。


    丹濘咬著下唇沒有說話,烏密的睫毛微顫,她這是在關心自己還是在責怪自己穿的太少?


    飛月蘭站在雅君依然一臉冷酷,抿著唇不說話。


    隻有甘蟾板著臉,脫下自己的披風上前給他披上:“大漠氣候溫差很大,晚上穿這麽少出來很容易染上風寒的。”


    丹濘想要拒絕,可是見甘蟾一臉嚴肅,風王的沉默絲毫沒有要管的意思,便垂著頭不語了。


    其實雅君不是沉默,而是看到甘蟾把自己的披風主動給丹濘的時候給驚住了,這塊木頭居然也知道體貼男子了??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開口道:“不如甘蟾你將他送迴去吧,本王還有些話想同月蘭聊聊。”


    “諾,主子。”甘蟾毫不猶豫的答應。


    丹濘不舍的看了眼雅君,便跟著甘蟾離開了,在這裏他知道他永遠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他的身份實在是太低了···


    兩人走遠後,雅君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月蘭,你看出什麽沒有?’


    飛月蘭雖然平時冷冰冰一副不管事的樣子,但人卻非常精明內斂,瞬間明白了雅君話裏有話的意思,反而一臉訝異道:“難道主子不知道?”


    “知道什麽?”雅君納悶了,看來真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內情。


    “甘蟾喜歡丹濘。”飛月蘭語氣淡然,仿佛這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消息。


    雅君卻一臉意外瞪大眼:“甘蟾這木頭居然喜歡這一類型的男人?”


    “悶騷配風騷挺搭的。”飛月蘭涼涼道。


    “····”雅君默了默,突然發現月蘭這家夥也挺毒舌的。


    飛月蘭歪著腦袋看著她,開口提議道:“我們可以上前去看看。”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稍縱即逝,恢複平靜。


    雅君瞥了一眼:“本王是那種偷窺的人麽。”嘴上這樣說著,腳步卻已經邁向甘蟾剛剛離開的方向。


    飛月蘭嘴角一抽,主子你能不能別這麽光明正大的撒謊,想看就直接說麽。


    *****************


    離開雅君的視線後,丹濘便停住了腳步,轉身冷眼看著甘蟾,惱怒道:“你明知道我喜歡王上,為什麽還要當著她的麵把你的披風給我。”


    甘蟾離他一尺遠,默然的看了他半響,才道:“主子不適合你,你趁早斷了這個念想吧。”


    “嗬···”丹濘冷笑一聲,“適不適合隻有試過才知道。”不爽的拂袖轉身準備離去。


    甘蟾上前攔住他的去路:“你醒醒吧,主子對你的態度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你今晚穿的這麽少也是故意逞強希望主子能多看一眼對不對。”


    被拆穿自己的心事,丹濘惱的推開她:“我的事不要你管!”繞過甘蟾直接離去。


    甘蟾見好心提醒沒用也怒了,對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大聲道:“雖然你長的與六皇子有幾分相似,但也隻是相似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六皇子!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主子現在身份擺在那,她是不會收一個被另一個王睡過的男子的!”


    那決然的背影明顯一僵,頓住聲音,聲音冷然:“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喜歡你的。”說完,匆匆離開了,眼淚有些不爭氣的從眼眶流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王上,可是在孤月城看到王上第一眼時便忘不了,特別是她帶著手下的人去青州迎接六皇子的時候,那種馬不停蹄的趕路,她麵上雖然一片風輕雲淡,但是他看得出來她心中很擔憂六皇子,世人都道她冷漠無情,但他卻覺得她重情重義。


    可是甘蟾的話卻像在傷疤上撒鹽一樣,那麽的傷,如果投胎能自己選擇的話誰又願意當貧苦的人。


    甘蟾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丹濘消失在視線中,苦澀的捏緊拳頭,重重的歎了口氣,何苦何苦,丹濘你怎麽就看不明白,轉身離去,身影透著說不出的落寞。


    待兩人都走後,站在角落裏的兩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雅君本想著來看好戲的,誰知道會上演這麽一出,有些尷尬,她能看出丹濘對自己的眼神中有些不同,可她一直認為丹濘對自己隻是崇拜迷戀而已,那種並不是真正的愛和喜歡,但現在看起來貌似有些執著····


    “主子,丹濘已不是完璧之身,是不可能做你的侍君,甘蟾這次立了大功不如您把丹濘賞給她吧。”飛月蘭忽然冷不丁的開口,語氣頗為嚴肅。


    雅君微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好笑的搖了搖頭:“放心吧,本王對丹濘無半點男女感情,與身份無關隻是沒有感覺,至於其它的還是讓甘蟾自己去追求吧,丹濘也是立了大功的人,總不能強迫他。”


    飛月蘭抿著唇想了想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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