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全真教,曾經的天下五絕之首~王重陽所創教派,名傳天下威震武林,在其弟子孜孜發展以及七子之一丘處機與此時天下霸主蒙元可汗鐵木真機緣相遇~道傳識好一言止殺庇護周圍數百近千裏後更是被尊為天下第一。


    而此時卻是遇到了自創教伊始最大的危機,危機~,危險亦機遇也~!


    望著那矗立在庭院正中一人多高的泥塑雕像以及它身後背著的鏽跡斑駁的青鋒鐵劍和手中碧幽清透光彩熠熠的玉簫,無論名聲最盛的長春子丘處機~全真掌教丹陽馬鈺還是餘下七子全都緊皺眉頭警戒的盯著前方初修還未完善的山門。


    過了片刻,還是接應弟子最晚歸來的孫不二忍不住開口了:“丹陽~,昨夜純陽祖師真的降臨在我終南山了嗎?”


    聞聲馬鈺沒有迴話而是皺著白須轉目向著身後幾個師弟詢問道:“處端~處玄,留守在外的弟子可有召迴~?”


    “師兄~,昨夜雨降我們歸來之時就已發信但現在山外人山人海卻是早已進出不得!”


    “是啊~丹陽師兄,就連我~也是把誌寧他們安置在山下師傅靈葬的祖庵內才從後山攀越上來的!”聽到師兄譚處端的話,孫不二也是滿臉讚同的點起了頭,說著又不禁想起了自己還未靠近終南山就看到的那烏丫丫遍布行道山林的人影。


    “嗯~!”馬鈺頷首微點了點隨後簇著長須白發緩緩閉上了雙眼,隻是須臾就又睜了開來,沉聲吩咐道:“不二~,你去把教中女弟子召集聚齊於你清靜宮,寧心誦道~無觀勿望,待吾法令方可出殿~!”


    “是~師兄!”雖是不解但孫不二還是揖手稟言。


    “處一~大通,汝等前往各殿召齊門徒隨侍殿前,若無異樣不可輕動!處玄~處端你們稍待片刻~,待處一他們布置安穩就隨我與處機打開山門……”


    “師兄~!”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本來應聲就要動身的其他六子不禁瞪眼異口同聲叫了起來。


    “嗯~?”聞聲~馬鈺本就緊皺的須眉已是嚴肅了起來。


    “師兄~不可啊!”


    “對啊~,師兄,這可是我全真重陽祖庭~外麵人潮無數若是大開山門,到那時我道家清譽何在?我全真威嚴何在~?”


    “是啊~,丹陽師兄!而且昨夜純陽祖師法降終南~劍留全真,吾等弟子亦言祖師的無上道承尚存其內,留待有緣!山門不可開~!”


    “丹陽師兄~,你難道忘了當日在嘉興城中那無名劍聖相鬥於六位絕世英豪之場景,而吾全真七子隻可遠觀而~?當日華山論劍師傅他老人家之傲世天下江湖武林之姿其弟子落得如此,他是九泉下汝可有顏麵見他否~?”


    “師兄~,吾全真教中弟子數萬……”


    “閉嘴~!”想到嘉興城中那劈頭亂發自始自終未露出麵容的無名之人咳著蒼老氣息身受圍攻卻還是一劍斬斷城牆驚世氣勢的絕世英姿,雖然其也是帶著滿身傷痕不知所蹤但讓他驚顫向往的模樣,馬鈺不禁怒吼了一聲。


    “吾馬丹陽雖已年衰但耳未無聲~眼未無明,我當然知道道家清譽全真威嚴,更明白純陽祖師法劍之神威~其道承所神妙。昨夜之景還用汝等育言!但我馬鈺被師傅賜法號丹陽~隨身侍道十數載更明白師傅道統的重要~,此時乃我全真教生死存亡之際。處機~你雖與蒙元可汗有些許私交~,但可否能擋住神道加身長生無上~?就算你且成功,那終南臨地金都上皇~?江南吾漢宋之帝王呢!還有這山林石道間野心之輩何其多也~?就連我教中門徒俱都是清心寡欲之人嗎?”


    “他們敢~!想要欺師滅祖嗎~?”卻是脾性有些更年的孫不二憤怒叫出了聲。


    “哼~!”看著低頭默然不說話的幾個師弟,馬鈺冷哼了聲:“誌方~,誌敬,半月之前那群叛教之徒現~在哪裏?”


    “師傅~各位師叔,弟子無能,當日吾等皆受了重傷沒能留得下他們!”聞聲~,被天雷符劈中現在還留著爆炸頭的趙誌敬滿麵羞愧的站了出來。


    “啊~?”尚未了解真實情況的孫不二驚愕地張開了嘴。


    “好了~!不二,處玄~處一,現在我馬鈺以全真掌教之名命你們遵照剛才所言之令行事!處機~處端隨我打開山門!其他弟子聽吾號令,布~天罡~北鬥七星劍陣~!”


    “是~掌教!”


    隨著全真祖庭傳出一道內力鼓動震天應答,山門凝望著密密麻麻道士身影的人潮倏地一靜隨後又恢複了喧嘩,畢竟比人多誰怕誰啊,我躲在後麵隻要不當出頭鳥就行,這是大部分人的心聲,畢竟全真教的威望和信眾門徒在終南山和整個秦陝區域可不是輕易說說的,要不然早就衝擊進去哪會讓全真七子商量那麽久呢!當然也有暴雨初停山路難行的緣故,可能再等片刻就會有人出那個出頭鳥了!


    “掌教~”


    “掌教~!”


    “師伯~~!”


    “師叔~!”


    隨著一路跌宕起伏連綿不絕的唿聲,滿麵祥和的馬鈺已是帶著丘處機幾位師弟從重陽宮中走了出來,一萬多人雖在整個終南山人潮顯得有些單薄但也不是輕易結束的,當然這是排除了某個一個人單挑了別人一群的變態家夥。


    “各位江湖英豪~,鄉鄰百姓!”一路走來已是調整好心緒的馬鈺揖手鼓起內力輕念了聲,不出意外的就被嘈雜聲音轉瞬淹沒了。表情不變向著身後三位師弟打了個眼勢,隨著背部被丘處機掌心按住,隻是須臾他的身後就已連成一排,雙手前伸胸口鼓動了幾下直到麵部發紅胡須直立的時候快要堅持不住才猛地一震向前吼道:“各位~~,各位~~~各位~~~,各位~!!!”


    伴著耳朵轟鳴以及山間迴音動蕩,終南山所在的山脈大部分人潮俱是忍不住緊捂住了耳孔。


    “唿~~!”看著瞬間靜下來的山林,馬鈺和其他七子都是深唿了口氣,隨後趁熱打鐵接著喊道:“各位江湖英豪~,鄉鄰百姓,吾乃全真掌教馬鈺馬丹陽是也!昨夜幸臨純陽祖師降凡於終南山,使得吾等以觀仙顏,更有仙人逍遙普降仙霖溫養眾生,實乃無上福緣!而吾全真重陽宮亦是得饋純陽祖師垂憐,賜下純陽法劍於祖庭之處,然祖師福澤唯是眾生也~,吾等自不可獨享,所以吾與眾位師弟相商晤耳,決定大開山門使眾生皆可一觀,隻是人道無數難免掮傷~,貧道希望大家相互體諒一二!貧道與眾位師弟~弟子在吾全真祖庭發誓,若無一人無觀望之,吾教山門永不關閉,無量天尊~切勿惹得仙神降怒也!”


    隨著最後一句話,全真教的道士全都移步讓開了一條寬闊無比的大道。補~補充一句~,這條道好像是某人因為疼痛厲害一拳空氣炮打出來的。


    “好~~!”


    “馬道長真是得道高人啊!~”


    “是啊~是啊,還有那其他的幾位道長也是啊~!”


    “那還用說~,每次有什麽天災人禍哪次不是全真教的幾位小師傅施齋送粥的!”


    “對對~,我大表哥的小舅子的媳婦的妹妹一家還是多虧全真教的師傅們抓的藥治好的病~,沒拿醫藥錢不說還留下了幾兩銀子呢!現在她家裏還供著幾位師傅的長生牌呢!”


    “謝謝~,謝謝~,現在我也是想說幾聲謝謝呢!我弟弟妹妹們都是全真教師傅救得~,就那個~站在後麵的那個小師傅,在狼口裏把我的家人救了,我當時都看見他身上流血了~他還說沒什麽事,還給我兩個燒餅~現在我還記著他的樣子呢!!嗚嗚~全真教都是好人啊!”


    聽著連綿不絕交頭接耳的喧嘩話語,還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的馬鈺和丘處機他們心裏卻是不禁鬆了口氣,他也是生怕中途被打斷了話語才一口氣把想要說的話喊了出來。


    而對於他遮掩一部分還是非常重點的話語人潮中卻是有近萬之人同時皺起了眉,不過隨後都是保持緘默隨著緩動的人流向著那大開的山門寧聲走去,畢竟誰都有想法,萬一那個有緣獲得純陽祖師道統傳承的人是自己呢!再說了就算不是也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啊!可能馬鈺的最後一句仙凡降怒也有絲威懾吧!


    人從來都是自私的動物!


    而就在終南山全真教暫時安寧的時候,某個禁閉山門的寺廟後山一間極其平常的茅草屋中隨著陣陣清幽的木魚輕擊聲房頂上空傳出一道道低沉平和的佛語禪聲,直到片刻氣息微轉緩緩放下了手中木槌,輕聲開口道:“虛岸~,何事?身為方丈怎麽禪心都妄動了!”


    “唿~唿~,!”話音初落就從遠處奔來一道黃袍身影,口中粗氣直喘:“苦~苦心師叔~,那火工頭陀前段時間在江南現身了~!”


    聞聲~,一身灰色樸衣的苦心老僧純白直長垂到胡須的眉毛在消瘦滿是皺褶的麵頰上動了動,才又開口道:“我知道了~,想來是前些日子你所說的妖神現身所吸引過去了!可否作惡~?”


    望著心平氣和的師叔,伸著黃色方丈袍的虛岸不禁合十低誦了聲佛號待佛心清靜後才又接著道:“沒有~,這次還身受重傷被南宋官府之人擒入了獄中!”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當日之惡今日果也~!”


    “善哉~善哉,師叔~,這次是有四位比他武功更甚之人圍擊一無名之人而被打傷,就連他的大力金剛指和金剛般若掌都被破去!”


    “南無阿彌陀佛~,佛法無邊~天地無相!那無名之人~,應該是施展的劍術吧~!”雖是疑問但清和的語氣卻是充滿肯定。


    “是的~師叔,難道你認識那人~?”


    “此雖無劍但亦有劍,此雖無法但亦有法!心即不敗則難求敗也~,天地既獨孤也~!”


    “阿彌陀佛~師叔佛法高深,弟子愚鈍!”虛岸思考了片刻還是輕搖了搖頭隨後又是開口道:“師叔~那人劍法難道已經臻至劍仙,竟然一劍把嘉興的城牆斬成兩半!”果然~不論什麽時代傳話次數越是誇張。


    聽到虛岸的話就連靜心求佛二十多年的苦心持著佛珠的手指都忍不住一促,隨後手掌虛立輕誦了聲阿彌陀佛才微微搖頭:“誑語不可輕傳亦不可輕信也!”


    “師叔~,出家人不打誑語~,好像妖神當日做了什麽事情使得他有了某種感悟!不隻他自己~,就連丐幫的洪七公都莫名把降龍十八掌補全武功也是更上一籌,就連那西北之地的歐陽鋒蛤蟆之功現在也是無堅不摧無物可擋~!”


    聞聲靜坐蒲團數月微動的苦心身軀微晃了下站了起來,幹枯的手掌向前伸了伸沉聲道:“不可誑語~~!”


    “南無阿彌陀佛~!”


    看著他誠懇的模樣苦心不禁移目從門口處仰望起了初升的太陽。


    “師叔~是否想要出屋兒~?”


    “你啊~你啊!!”耳邊響著師侄虔誠的問候,雖是明白但苦心還是堅定不移的踏出了茅草屋低矮的門檻:“吾少林封山已久~也苦了你這個方丈了~!”


    “阿彌陀佛~!”虛岸雙手合十滿臉懺悔但嘴角卻是不禁皺起一道溝壑。


    花開兩頭~各表一支。


    終南山被陣法屏蔽的古墓山脈的林苑處,盤膝而坐的王明聽到身後微弱的響動搖了搖頭又打開燃燒的爐鼎掀起爐蓋扔進去幾個藥材,望著遠方輕吐了口氣:“唉~,唐三~封號鬥羅啊!神魂凝練~嗬~,你說在這個世界難~還是不難呢~!”


    “那個~~那個”


    聽著身後懦懦無語的話語,王明隨意的擺了擺手:“叫我王明吧~!”


    “噢~~,那個~~,嗯~那個王明~剛才謝謝你~!”


    聞聲~王明轉頭看了眼身後臉麵緋紅手指交叉不時握動的女孩,眼睛微眨笑了笑:“怎麽~,那麽怕我啊~!”


    “沒~沒有~~”望著王明那親和的笑容~,臉上發燙不止的林香兒強忍著想要逃跑的雙腿臻首微晃了下。


    “啪~啪!”在女孩迷惑的麵容下輕拍了拍身旁的草地,過了片刻才開口道:“來吧~坐這裏~!”


    “啊~~?”林香兒聞聲嘴巴輕張了下隨後身子忍不住僵硬了起來,隨後又把緊盯鞋麵的眼眸向著前方輕瞥眼,待望到他又輕拋藥草查看爐鼎的模樣,粉唇微抿了下還是貼著王明不遠坐了下來。


    本來習慣性坐成打坐修煉姿勢後又瞥了眼身旁王明悄悄的把腿伸出學著前幾日少女莫愁抱膝輕坐的模樣後才不禁輕吐了口氣。


    兩人輕坐無語了半晌,看著爐鼎火焰緩緩消散的王明忽然開口了:“丫頭~這迴你可沒機會跑了~,竟然讓我儲存剩下的源力全都用你身上了~!”


    “啊~?對不起~~!”雖然對他前麵的話語有些迷糊但林香兒還是明白王明因為救她肯定用了很珍貴的東西,她當時的身體情況自己知道,現在卻是感覺前所未有的清爽與舒服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好。


    “唉~~”看著林香兒柔柔弱弱眼眸都要發紅的模樣,王明不禁輕歎了聲,人的性格怎麽會轉換的如此之大呢!


    想到這裏王明胳膊一伸直接把身旁的林香兒抱到了腿上,手指輕挑抬起她的臉龐,凝視著她宛如小兔子遇見大灰狼的慌亂眼神,嘴角的笑容從未消失,沉聲道:“女人~你好像沒聽懂我說的話啊~?!”


    “……”可惜~,林香兒早已被他的動作嚇得說不出話了,就連眼眸中的晶瑩都是緩緩縮了迴去。


    “嗬~~”對於她的反應王明嘴角隻是翹了翹,隨後伸出罪惡之爪直接覆蓋在女孩右邊的嬌挺上,輕輕揉捏了幾下直到林香兒的眼神恢複清明後才又移動到另一邊重複了幾下剛才動作,凝視著她的眼瞳一字一頓道:“現在知道了吧~,你~是~我~的~了!”


    “噓~~不叫噢。婷婷還在院子裏噢!”輕壓著林香兒水潤的嘴唇又微微點了點,隨後探手輕抓從身旁鼎爐內取出兩顆藥丸放入她的手掌輕語道:“這兩顆丹藥是配合你剛才源力凝煉身體雜質所用~,待會吃掉後會變得很髒的~記得洗白點兒啊!雖然是第一次煉製但應該不會差~!去吧~”


    隨著最後一個字說出,林香兒輕顫的嬌軀就是一縮雙手握拳掩著嘴巴和急促跳動的胸口就向著來時的路奔了出去,空氣都好像被她發燙的臉頰和耳垂燃燒起了一層青煙。


    “那麽大~早就想捏幾下了~,占了那麽大便宜還想讓我忍嗎~?你們說是嗎~胖大~毛球兒!”話音初落就從虛空掉下兩隻肚子圓滾不時打嗝的小家夥。


    看著兩隻躺在地上隻會打嗝的家夥,王明拍了拍手把爐鼎和餘下藥物收了起來,‘無語’地搖了搖頭:“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可都是用天材地寶煉製洗脈伐髓的仙丹啊!第一爐就讓你們吃了~倆憨貨啊!”


    正說著本來隻是打嗝的熊貓胖大與大臉貓毛球兒卻是一起翻起了小白眼,王明自得的笑了笑:“呃~,看來我的感覺沒有錯~,第一爐還真有點問題~!消化不良了都~,來~讓我這個好主人幫你們消化消化!”


    話畢~,王明扭著哢哢作響的筋骨提著兩個小家夥的尾巴站了起來,隨後眼眸一豎兩手瞬間舞動在天空帶起一片片黑白幻影,直到某一刻手指微震隨著‘嘭~’地兩聲足球跳動的聲音在草地響起,王明才背著雙手悠哉悠哉的向著林苑中走去。


    (五千二百多字~感覺分章讀起來不太順所以不分了,寫著寫著忽然發現要小黃~文的節奏啊,趕緊轉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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