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新娘當酒,為新娘補妝……一個婚禮下來我才覺得伴娘其實比新娘更辛苦,下午兩點當我坐在休息間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累得全身骨頭散架了,脫掉讓我腳已經不能動的高跟鞋,我直接窩躺在沙發上,我已經堅持兩個小時了,剩下的工作交給她們倆足夠了,因為喝酒的關係,臉很燙,我想一定也很紅了,我就是這個毛病,喝酒從來不會醉,但是喝過半小時以後,一定臉紅加發熱,總之此時此刻的狀態非常的差。

    我剛剛坐定,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抬眼一看是臉色不太好的章振,我屋裏的看著他笑了一下,又重新臥倒近了沙發裏,閉上了眼睛,我真的太累了,兩萬五千裏長征都體會過了的感覺,知道是他我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感覺他走到我身邊,拿出手機不知道拍了一下什麽,我沒有在意,隻想著他守著我應該是安全的吧,我依然逼著眼睛昏昏欲睡。

    過了好一會,我想我已經睡著了,一個溫熱的物體,不停的擦拭我的臉,我太困了,忙了一宿,又喝了酒,我隻覺得煩躁,不停的擺弄自己的腦袋,想到逃開那個物體,但是越轉頭,擦拭的力量越大,迷迷糊糊的掙紮中,我終於緩緩的睜開了我迷糊的眼睛。

    “看什麽?!”我的聲音沒什麽力氣,但我的語氣絕對是氣憤的。

    睜大了眼鏡才看清楚是章振拿著毛巾擦拭我的臉,並不太高興的瞪著我。

    “你幹什麽?我很困!”自然我的把語氣轉為撒嬌,但是依然想睡的不行。

    他依然不說話,隻是不看我了,但是不停的為我擦拭臉頰、脖子級手臂。

    “幹嗎呀?”我已經清醒了,無奈的任由他擺布,但是我依然沒有弄清楚他幹什麽。

    他不說了,我也不問了,靜靜的躺著看著為我服務的他,等著他忙完後,在給我答案。

    他反複去了3次洗手間又迴來,用幹淨的毛巾幫我擦拭了數遍後,終於坐在我旁邊,把我的腿放到他的腿上,俯視著我,我也看著他,享受著這種情人間的親昵。

    他抿了一下嘴,淺笑了一下,把手機拿出來,按了幾家又遞到我眼前。

    因為腦子還是有些暈,我的焦距調節了好久才看清楚,不由的大驚,恐怖的看著他,他笑的臉部有些扭曲了,我又把眼光轉到超大的手機屏幕上。

    一張鬼一樣的女人臉,淩亂的頭發,梳好的發髻已經扭到了一邊,臉上的粉因為長期沒有補妝而陰暗不明,眼線和睫毛膏完全下榻,整個下眼部烏黑的一片……

    雙手不受控製的捂住自己的臉,隻敢在縫隙裏看他的眼,笑的已經變形的眼。

    他拉開我手,在我的掙紮中有用手機拍了一張。

    “好啦!好啦!”拉開我的手,把拍好的照片給我看。

    看著他的手機屏幕,還算是展現了一個人的臉,“完蛋了,丟人了,怎麽這個鬼樣子也讓你看到了,我要哭死了!”轉頭把自己的臉轉進沙發靠背。

    他大笑的拉起我,我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說實話此時此刻我的頭還真的非常暈,感覺很不好,靠在他肩上,一股子酒氣噴過來。

    “你也喝酒了?”我抬頭看他,

    “幫你姐夫擋了幾杯,還可以吧。”他撫摸著我的頭發,“你還還嗎?還真行,又喝酒,又全場飛的。”他白了我一眼。

    “有點難受,全身疼!”我依然靠在他身上。

    “這個酒店應該有空房,我們去開一間休息一下吧。”他抱起我,又撿起我地上的鞋子,把桌子上的包包塞到我懷裏。

    走廊裏的人不少,不過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我們,但我還是躲到他的懷裏,有點丟人。

    終於走到電梯裏,但是旁邊人打量的眼神還是讓我有些害羞,不由的把臉轉過去。

    “你們是從遼寧過來的嗎?”對方的口音是家鄉的。

    章振輕聲迴應:“嗯!”

    “妍妍,不認識我了麽?我是你姐姐的同學,阿木的哥哥!”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讓我不由的轉過頭。

    “你是???”有些眼熟,但確實叫不出名字了。

    “我是邱野,阿木的表哥,你姐姐婷婷的同學,對了,也是阿韌的同學,你不記得了嗎?”他高興的深情和與其卻讓我心中一冷。不知道一下子思緒跑到哪裏去了。

    章振用力掐我腋下的力氣才震動了我,“你好,這麽多年真的記不得了,不好意思,喝酒多了,有點暈。”

    “你姐都結婚了吧,嗬嗬,當年可是我們班的大美女呢。”他的語言把我一下子拉到了那個時候。

    ……

    章振用房卡打開門,把我放在沙發上,又轉身關上門,“你先洗個澡吧。”

    我點點頭走進浴室。

    韌,一個多少年沒有提起的名字,一個曾經對我好的離奇的男生,一個最完美的哥哥!看到邱野我才想到他已經26、27歲了吧,也許已經結婚了,我們的聯係在很久以前就斷開了,提起來時,我發現自己還很想念他。

    一個手臂挽過我的腰,赤裸的手臂與我的肌膚相貼,加上水流的衝擊感,嚇了我一跳,“你你你……怎麽……怎麽進來了?”我的天啊,他怎麽進來了,大白天的又在浴室裏,看著他赤裸的上身,我不敢往下看了,臉紅、心跳、全身血流逆轉了都。

    “一起洗吧。”他把我拉近懷裏,兩個人貼合的身體一起感受淋浴的衝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大腦還沒有反映過來,已經躺在床上了,他從我身後緊緊的抱著我,我的腰被他摟的已經有些疼了,“以後別這樣,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刺激到是刺激,但是太丟人了覺得。

    他停頓了好久,我依偎他睡著了,卻忽然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想韌了麽?”

    不知道為什麽,我顫抖了一下,聽到韌的我就會顫抖,他把我的身體轉過來,雙手固定著我的臉,直直的看著我。

    “你還想他麽?”他輕聲的問我,但手上的力量家重了。

    我看著他,我想他是嫉妒了吧,伸手握住他的手,“他是對我最好的哥哥,我覺得虧欠他。”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我的感受,但是我說了,當一個人對你全心付出的時候,都會感動吧,何況我們還有從小到大的那份情誼在。

    他深深地看著我,“他一直很喜歡你,可以說愛你!我們倆曾經單獨談過,你不知道。”

    後來我在章振的懷裏聽他講述他們的那次談話,最後平靜且不平靜的睡去,我覺得自己很幸福,起碼被別人深深愛過,但是我領悟到愛人與被愛都很受傷。

    章振說,其實他對我的感覺一直很模糊,可能是家庭的原因,可能是他自己不願意多想,所以對待我的時候,一隻有些避諱又不願意放開,在韌大一寒假的時候,也是我們鬧的很僵的時候。他和韌談了一次,他知道韌很愛我,他說從韌說話的語氣和眼神中就看得出來,韌讓他放開我,不愛我就別打擾我。

    在那一刻,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直覺的反映就是想給韌一拳,又想到我和韌一起散步的畫麵,他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明白了自己的心……

    章振對坐在他對麵的韌說:“對楊研研,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你死心吧。她愛的是我!”

    韌說:“我一定比你更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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