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揮了我所有的能力和餘熱,終於他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我已經在這裏呆了9天,還有5天就要迴去了,他也一樣,忙碌的工作即將開始。

    晚上,我習慣的抱著靠椅窩在沙發上,他還是習慣坐在我腳邊的地毯上,倚在我的腿上,拉著我一隻手放在他臉頰旁,邊看雜誌邊看電視,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電視了,更不用說電視連續劇了,一部《惡作劇之吻》陪著我度過了數日,我很喜歡直樹、也喜歡香琴,更喜歡他們的愛情,單純又充滿美好,但是顯然他沒有我那麽入戲,不過也會被有些情節逗笑,這一刻我覺得無比溫馨。

    接了一個電話,他又重新恢複了坐下的姿勢。“明天要去單位開會,真不想去。”他緊握了我的手一下。

    “你想一輩子不上班嗎?”我問他。

    “當然不可能啊,不過這段日子過得還舒服了。嗬嗬。”他抬頭看我。

    “謝謝誇獎!”我繼續看我的電視,邊看邊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看到直樹和香琴的初吻,我忽然想起我們的初吻,大學一年的時候,一個初秋的傍晚,一個很浪漫的情節,我們發生的初吻。正在我發呆的時候,他忽然坐到我身邊,眼神認真的看著我,“喂!想什麽呢?”

    我看了看他,“你說直樹吻香琴是惡作劇嗎?不是因為愛她嗎?”其實我是想問他,當年吻我僅僅是鬧劇一般嗎?我忽然覺得,也許親吻真的不是愛情,心裏忽然毛毛的,有些煩躁。

    他微笑又仿若認真的看著我,“也許他親吻香琴的時候,自己還不清楚什麽是愛情,有些時候,很多事是情不自禁的!”他說的很輕鬆,也很認真。

    也許這就是答案,我點點頭,但是我從來不覺得親吻僅能用情不自禁來形容和解釋,我立場堅定的捍衛我的愛情,我純淨的愛情,不是一時衝動。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吻和擁抱襲來,沒來及反應我直接倒在沙發上,還好他的手扶住我的頭,不然我就會狠狠的磕在茶幾邊上,他輕哼了一下,顯然他的手被磕痛了,但是沒有停下動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敏感或者膽怯的人,每次麵對他的擁抱和親吻我都會顫抖,幾乎是不能控製的,感受到他的激情,我不知道怎麽阻止和繼續,迴應著他的親吻,玩弄於親吻的遊戲,雙手不知放在那裏是好,我選擇穿過他的雙臂,擁住他的腰身,體會皮膚上傳來驚人的熱度,其實一切動作都是隨其自然的。

    隻感覺輾轉遷移,我們一起跌躺在他的大床上,我的心幾乎跳到嗓子眼了,我不是小女生,我當然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激動、害怕、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情緒,說願意嗎?但是我覺得我沒有準備好。說不願意嗎?又有一份期許,複雜的我隻能胡思亂想。

    感受到他的雙手和唇貼合到我的每一份皮膚上,我知道有些事情即將發生,有很多事情逃不過了,也許我們的沉淪會改變什麽?就在朦朧和淩亂之間,我付出了我自己,也終於了解,原來男女之間會有這樣的親昵……

    第一次與男人如此體膚相親的依偎,我還有些顫抖,不知道說什麽或者做什麽,隻是依偎在他胸口,聆聽堅實他心跳。輕輕移動,身體明顯有的不適感覺和疼痛,提示著我,自己改變了,有哭的衝動,不是後悔和疼痛,隻是一種莫名的情緒。

    “疼嗎?身體不舒服嗎?”他的聲音很溫柔,也有些沙啞和低沉。

    “還可以!”我的臉紅的徹底,我真的沒有勇氣看他的臉,其實沒有想象中的疼。

    他單手順著我的頭發,“研研、研研……”

    “嗯?”

    “沒事,就叫叫你!”他的聲音有些隱忍和梗咽,我抬頭看他。

    他正專注地看著我,眼神很溫柔,我的心加快了跳動。

    仿佛過了很久,“研研,我沒有信心能愛一個人一輩子,我怕自己和爸爸一樣!”我聽到他難得軟弱和無助的聲音。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他要傾訴,那麽我就聆聽吧。“你知道嗎,我為別人心動過,也和別人戀愛過,也說過什麽海誓山盟的話。嗬嗬!但是每次當我轉身看到你,我就完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就出來了,慢慢的,我知道那些女孩隻是讓我動一下心,卻很難讓我真正的動情,隻有你讓我有憐惜和持續心動的力量。”

    沉默了一下,他又說“但我不知道這份動情能維持多久?”

    “我真的不知道,也許我和爸爸是一類人,我沒有辦法隻愛一個人!對不起!我不是個好人。但是我真的,最不想傷的就是你,小時候的你就特別開朗,一點不像家庭有情況的小孩,那麽單純和真誠,對誰都好,對誰都會笑,我曾特別的羨慕你,你知道嗎?我喜歡看你,喜歡和你玩,我總是在想,一個單親的孩子怎麽會這麽開心。我想和你一起笑,更想知道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他緊擁我的手臂微微的顫抖,卻十分用力,我說不出心裏的滋味,但是我想仔細聆聽他的心聲。

    “我爸媽雖然沒有離婚,但是他們已經分居20多年了,我爸爸身邊出現過無數的阿姨,我幾乎都見過,好多好多,也許我和我爸是同類人,我也許沒有辦法愛一個人一輩子!這麽多年了,我放讓自己用力去愛你,也放縱過自己去欣賞和愛別人,反反複複的,好多年了,看著你那麽一心一意的愛我,看你全神貫注的看著我,看著你那麽義無反顧的照顧我,對不起!我真的恨自己對不起你,但我卻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就是混蛋,我好像就是一個混蛋,天生的混蛋……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有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有沒有資格愛你,肯定和否發的答案一隻交錯著,因為無論我的身和心都曾經那麽狠狠地背叛過你……我是一個挺肮髒的男人。”

    他說了好久,有些語無倫次,最終沉默下來。但是我聽得懂,一種混亂和淩亂的情緒,我忽然覺得這個男人15年來在我眼前維持了一個貌似偉岸的形象,也實屬不易,是一種真實的人性嗎?我忽然很能理解他,也許誰都有自己的底線吧,緊緊的擁住他。“我等你!等你安定下來,等你的心找到一個可以依附永遠的住所,即使不是我這裏也可以!我不知道能等待和忍耐多久,但是在我能堅持的時候,我會選擇堅守!”等他早就成了我的習慣,我曾經以為自己會這樣一輩子的,對我來說不算什麽吧。

    “謝謝!謝謝……”他輕聲地低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睡著,依偎在他懷裏,忐忑地睡著了。

    為他熨燙好製服,看著他穿著筆挺且帥氣,感覺很幸福,如果拋開所有的前塵往事,我覺得我的生活就像一個新婚的妻子。

    他握著我的手,“我中午就迴來,在家裏等我!我們中午出去吃吧!”輕輕地親吻我的臉頰,我發自內心的淺笑。

    看著他離開家門,我轉身收拾房間,其實我的心一直不得安穩,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勇氣去等待這樣一個男人,當有些真相揭曉時,卻讓我有所畏懼,我在懷疑也許花心是遺傳或者天生的,我能拯救這樣一個男人嗎?我沒有這樣的力量,也沒有這樣的魅力,我就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普通人,我將用我的一生去等待一個找不到終點的男人嗎?不是累,而是太辛苦了,好多年了,我忽然覺得肩膀被壓得連抬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很疼,很疲倦,我跌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是為自己的年月而哭,還是為他而哭,總之,一切止不住。

    在廣州的最後幾日,就想蜜月一樣甜蜜,他展現了從來沒有的溫柔和體貼,我覺得自己活在雲彩的最頂端,看到的都是五顏六色的彩虹。

    我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滋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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