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丁方澈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一邊把墨清告上法庭,一邊又要求律師絕對不許贏這場官司。


    他如果是為了保護墨清,那他壓根就不用起訴,所有人都沒想過起訴這迴事,他就算不提出來,餘一瀟也不會感覺不對。


    可是他莫名其妙提出來了,然後還不許律師贏,這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靳言感覺他的腦袋要炸了。


    他就算再怎麽聰明,也不明白丁方澈這是抽的什麽風。


    靳言懷著一肚子的好奇心迴了總統套房,丁方澈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靳言也不去搭理他,反正丁方澈對他還有戒心,有些事一直瞞著他。


    他也懶得上趕著向前湊,反正他的目地就是看著丁方澈,一旦他有什麽異常舉動,他就抓緊時間告訴墨清和安東尼,讓他們有所防備。


    不過之前他也真的是昏了頭,居然跑去告訴墨清,丁方澈對她有多癡情,也不知道他當時腦子裏那根弦搭錯了。


    但是丁方澈確實可憐的很,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他明明喜歡著墨清,卻還要裝出一副一點都不喜歡她的樣子。


    並且還不斷的向她心上插刀,這是生怕墨清不恨他是吧。


    最關鍵的是,這次他還插了兩個小不點的刀,別說墨清會恨死他,估計兩個小不點也不會再搭理他了,那倆小家夥才記仇呢。


    靳言想到這裏有些幸災樂禍。


    他打聽過了,依依和小灰灰這兩小不點,居然要進入劇組當小演員,並且還和餘一瀟有許多對手戲,他已經能想象到,餘一瀟淒慘的樣子了。


    靳言正在心裏偷著樂的時候,丁方澈突然開口了。


    “靳言,你說如果有人做了對不起另一個人的事情,你說另一個人會怎麽對他?”


    靳言正腦補餘一瀟被惡整的畫麵,他腦補的正歡,冷不丁聽見丁方澈的問題,於是他下意識的迴答。


    “整死他啊,你想怎麽整,是整殘還是整死?”


    丁方澈瞬間愣住,他喃喃的說道。


    “就一點和好的可能都沒有了麽?”


    靳言此時還沒反應過來,所以他很鄭重的點點頭,說了句大實話。


    “那肯定沒有,那人都知道他對不起另一個人了,那就證明他什麽都知道,卻還是去傷害別人,這不管有什麽理由,都是罪大惡極,還原諒個屁,沒直接送他去見上帝,都算是人家對他手下留情了。”


    丁方澈又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繼續問道。


    “那要是之前這個人是因為誤會,所以才會對不起另一個人,並且這次也是為了保護另一個人,才對不起她,這也不能被原諒麽?”


    靳言就是再傻,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丁方澈這是在說他和墨清啊。


    他原本想站在他的角度上安慰一下他,畢竟他應該是被人誤導,所以以前才會那麽對待墨清。


    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不想說出口了。


    丁方澈現在看起來固然很可憐,愛著墨清卻始終不敢表露心意,甚至為了保護她,不得不去傷害。


    但是真正可憐的不是他,而是墨清。


    墨清愛著他時,他傷害她,放棄他了,他還傷害她,甚至於他明明已經愛上她了,非但沒有好好保護她,還打著保護她的旗號繼續傷害她。


    這對於她來說太不公平。


    並且靳言清楚的知道,今天他要是告訴丁方澈,他是可以被原諒的。


    那丁方澈一定會和吃了興奮劑一樣,等到這些神秘跟蹤者的事情解決完之後,他一定會天天糾纏墨清的。


    所以靳言最後還是決定,直接打消他的一切念頭。


    有的人不給他一擊暴擊,他還以為他是全世界都要捧著的小公舉呢。


    所以靳言十分幹脆利落的迴答道。


    “就這樣的還原諒?我覺得那個人在另一個人麵前走一圈,還能活著迴來簡直就是奇跡。”


    他說完這句話,丁方澈的臉就黑了。


    靳言將眼睛移到別的地方,就裝作沒看見,然後繼續說。


    “以前因為誤會,所以他肯定幹了很多對不起人家的事,這舊恨應該很多了吧,然後舊恨還沒解決,這又開始向人心上紮刀子,這可就是新仇加舊恨,那人居然還想讓人原諒他,他以為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萬人迷麽,他一個道歉所有人都會原諒他,再說了他也沒有道歉啊。”


    他今天嘴皮子出奇的利索,要知道平時他可是板著一張冷臉,基本不說話的人。


    今天他的這一番狂懟,讓丁方澈整個人都要炸了。


    靳言說完這番話,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這才扭頭看著丁方澈。


    他這一扭頭,嚇的差點沒蹦起來。


    隻見丁方澈目光陰沉的看著他,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來了。


    靳言縮了縮脖子,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雖然是世界上鼎鼎有名的殺手,但是他隻會催眠殺人。


    這要是讓他和丁方澈打一架,那他隻有挨揍的命。


    雖然說丁方澈肯定不能把他揍死,但是他可不想挨打,除非他是腦殘。


    丁方澈見他縮脖子蔫了,於是冷笑道。


    “怎麽不說了,我看你剛剛還挺能說的,現在怎麽就啞巴了。”


    靳言撇撇嘴,他敢不啞巴麽,這要是再說,他估計他真的要被揍的鼻青臉腫了。


    “我說的是實話,是你剛剛讓我說的。”


    靳言嘀咕了一句,然後默默後退一步。


    等會兒,萬一丁方澈發飆,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逃竄。


    他對他自己逃跑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他一般打不過那些練家子,所以他必須跑的夠快。


    不然以前和人家搶生意,趕在人家前麵收割走雇主要的人命,後來趕到的那些殺手,每次都氣的想剁了他。


    他要是跑的不夠快,現在估計早就不知道成了那個地方的一抔黃土了。


    丁方澈看著他微微後移的動作,心裏真是好氣又好笑。


    他不信靳言不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和墨清的事情。


    結果他膽子大了一場,將他懟了一頓,然後又開始當縮頭烏龜了。


    丁方澈翻了一個白眼,衝著他沒好氣的罵道。


    “退什麽退,我能把你吃了麽。”


    靳言聽到他這麽說,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好。


    隻不過丁方澈罵完他就再也沒有下文了,這讓他有些懵。


    過了良久,丁方澈才出聲說道。


    “你說我和她之間還有機會和好麽?”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莫名的頹廢,聽得靳言都有些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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