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未婚夫。”厲憬衍捉住她的手。
試圖掙脫但徒勞無功，慕時歡作勢狠狠瞪他一眼，就是要和他唱反調：“有未婚夫又怎麽樣？”
厲憬衍但笑不語。
慕時歡怒，另一隻手狠戳他的胸膛：“說話呀！”
“厲太太既然不信，我說什麽難道還有意思？”
“……”
眼看著懷中人又要發脾氣，厲憬衍睨她一眼，言簡意賅解釋：“生意上有往來，他們來是談合作項目，她叫孟粱，背後的孟家曾經幫過我。”
“所以你要以身相許報恩麽？”慕時歡幽幽地望著他。
摟著她腰的那隻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腰腹，厲憬衍淡淡道：“行啊，先把厲太太的位子讓出來。”
“你做夢！”慕時歡揚聲喊道。
“嗬。”
慕時歡氣得直磨牙。
“就算這樣，厲太太心裏還是不舒服！”她盯著他，手指一直在他胸膛上戳著，“她叫你叫得太親密了，厲太太不喜歡！”
“朋友間的稱唿而已，”再捉過她作亂的手，厲憬衍漫不經心又似笑非笑，“厲太太吃醋了？”
“……沒有！”
“那氣什麽，嗯？”
“……”
慕時歡別扭地別過了臉。
厲憬衍放開她的手捏過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說話。”
“哼！”
厲憬衍眼眸微眯，話鋒一轉，淡淡提醒：“厲太太，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要是下次你再翻這事跟我鬧，我不會再哄著你，懂？”
慕時歡：“……”
這人……好討厭！
慕時歡簡直氣壞了。
她怒瞪他：“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秘密瞞著我！”
“沒有。”厲憬衍迴答得毫不猶豫，隻是在慕時歡看不見的地方眸色暗了幾許。
男人眼神幽澈，神情不像也不屑作假。
慕時歡盯著他看了幾秒。
“好吧，那我原諒你。”勉強哼了聲，她給自己找台階下的同時跟著放狠話，“下次孟小姐要還是這樣，我還要秀恩愛氣死她！”
眼珠一轉，單手摟住他的脖子，她湊近盯著他的眼睛問：“我是妖女麽？”
厲憬衍一副坐懷不亂的禁欲模樣，偏偏打量她的眼神帶了幾分風流意味。
慕時歡到底還是太嫩了。
明明他的眼神也沒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她就是被他看得紅了臉，心跳加速的同時，身體沒出息地在漸漸酥軟無力。
“不準再看！”她伸手捂住他的雙眸。
厲憬衍低笑一聲。
他任由她鬧沒有動作，隻是開腔時嗓音刻意壓低了幾許：“嗯，是妖女，長了張妖女的臉，身材也很妖女，厲太太就是妖女。”
輕佻的話語，沉而啞的嗓音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慕時歡心一顫。
偏偏這時，男人眨了下眸，睫毛撲閃劃過她的掌心。
好癢。
電流躥過一般的酥麻感一下通過最敏感的神經蔓延至了渾身上下每個角落。
慕時歡忽然口幹舌燥。
盯著他性感的薄唇，她舔了舔唇，想……吻上去！
她緩緩靠近。
遮著他眼睛的手倏地被拿掉，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
“妖女想幹什麽？”
說話間，他的指腹撫上她的肌膚輕緩摩挲，一路向下，最終……來到了她的唇上。
指腹明明隻是溫熱，卻在這一刻變得滾燙，好似能將她灼燒。
而他幽暗如深海的眸正望著她。
心跳，陡然漏了拍。
無法抵擋。
無意識的，慕時歡再度舔了舔唇，遵從內心突然燃燒洶湧的欲念脫口而出：“想吻你，還想……”
唿吸，微促。
唇上勾出了點不甚明顯的笑弧，厲憬衍扣住她的半邊臉，眼神有些深諳，低低開腔，不動聲色地誘哄：“還想什麽？嗯？”
那聲音，太撩人。
慕時歡心髒又是一跳。
唇瓣微動，她正想說出來，忽地就迴過了神。
她睨了男人一眼。
“老公……”她軟軟地叫他。
厲憬衍仍是神色不變。
“嗯？”
慕時歡衝他矜驕又傲嬌地一笑，問：“那你喜歡妖女還是道士？”
兩人靠得極近。
唿吸交纏。
慕時歡尤嫌不夠，在他的視線下，她故意緩緩地再靠近一點，直至
鼻尖相觸才意猶未盡停下。
“吧唧”一下，她在他唇上親了下。
“說啊。”她漂亮的眸黑白分明，仿佛有細細碎碎的光芒閃過。
厲憬衍低眸看著她白淨的小臉。
伸手，他將她散落下來的一根發絲捋了捋。
“慕時歡。”
“嗯？”
“你害臊不害臊，嗯？”厲憬衍神色淡淡地問。
慕時歡：“……”
她嘟嘴：“妖女都是不害臊的。”
“嗬。”
慕時歡想說什麽，忽然反應過來。
“我哪裏不害臊了？”她瞪他，生氣控訴，“厲憬衍你……唔！”
唇，被吻住。
她睜大了眸。
觸感柔軟酥麻，顫栗陣陣，她怔了一秒跟著想要迴應。
男人卻停了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
慕時歡：“……”
討厭！
慕時歡咬了咬唇，盯著他，下一秒，她按住他的後腦勺逼他低頭，隨即親了上去。
又親又咬。
直到心裏稍稍舒服了，她才停下，摸摸他的俊臉，頗為得意：“這還差不多。”
“差多了。”
她聽到男人喑啞的嗓音，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後腦勺被男人的大掌扣住，跟著男人的唇再度攫住她的。
炙熱。
兇狠。
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
兩人胸膛緊密相貼毫無縫隙，曖昧因子迅速在空氣中彌漫。
溫度驟升。
“唔……”
隻幾秒，慕時歡渾身無力。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窒息的時候，男人終於放過了她。
“這才叫差不多。”
男人的唿吸有些粗沉，偏偏語調清冷禁欲，緊貼著她的耳畔鑽入耳中，而他的手則在她腰腹處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激起陣陣顫栗。
慕時歡攥緊了他的衣服，想阻止他的作亂，偏偏男人模樣一本正經沒有一絲輕佻意味，到讓她無從下手。
“……厲憬衍！”最終，她隻能瞪他。
厲憬衍神色不變：“不是我早上被我咬破了？破哪了？我看看。”
慕時歡：“……”
“不要！”她氣唿唿拒絕。
他在調戲她！
她看出來了！
厲憬衍微的挑了挑眉，語氣頗為遺憾：“真不要？”
慕時歡忿忿。
她好想咬死他怎麽辦！
“再敢咬，信不信扒了你的衣服扔你在桌上，嗯？”男人半是威脅半警告的話在下一秒響起。
“你！”
厲憬衍捏著她的臉，淡淡地說：“正好，沒在辦公室試過，應該很刺激。”
慕時歡：“……”
“厲憬衍！”
慕時歡一張臉徹底爆紅。
厲憬衍睨著她，要笑不笑：“自己想想，咬了我多少次了，嗯？”指腹最後又迴到她的唇上，他故意用力一按，“厲太太，男人不是好咬的。”
他的語調仍舊冷靜自持，但偏偏那眼底的暗色……
是欲色。
不受控製的，慕時歡心跳加速。
“我咬你了麽？沒有。”別過臉，她很是傲嬌地否認。
“嗬。”厲憬衍輕笑。
慕時歡就聽不得他這麽笑，總覺得他在嘲笑她。
“不準笑！”她惡狠狠威脅。
厲憬衍手下移，扶住她的腰。
“好。”
“……”
慕時歡羞惱。
“見了慕斯年感覺怎麽樣？”厲憬衍低笑，一本正經換了話題。
慕時歡：“……”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慕時歡好不生氣，她望著男人，語氣不無幽怨：“你還說我破壞氣氛呢，厲憬衍，你比我還會破壞氣氛。”
厲憬衍睨了她一眼。
慕時歡哼哼：“看什麽看？我說的難道不……啊！”
男人突然起身，她跟著被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
慕時歡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不自知地嬌嗔控訴：“你幹嘛啊！”
厲憬衍語氣淡淡：“不是怪我破壞氣氛？既然厲太太這麽迫不及待，自然要滿足你，迴休息室，我們繼續剛剛的事，給你補上，滿意了？”
慕時歡：“……”
“我才沒有！”她羞惱得差點說不出來話，臉上溫度愈發滾燙灼人，“沒有沒有！我沒有！厲憬衍！”
厲憬衍停下。
四目相對。
他微的扯了扯唇，嘲笑：“嘴上叫囂得厲害，真要怎麽樣跑得比誰都快，厲太太，你慫得真是可愛，真讓人刮目相看。”
“我……”慕時歡意圖解釋挽迴形象。
但男人沒給她機會。
“說說，在醫院什麽情況。”
慕時歡：“……”
貝齒泄憤似的咬上唇，眼睛恨不得將男人瞪出洞來，她哼了好幾聲，才把和慕斯年的情況告訴他，包括最後慕斯年給她的選擇。
“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情況無論哪個選擇都不是很合適，但進入慕氏又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所以很糾結？”厲憬衍一針見血。
慕時歡眨了眨眸，並不意外。
“你的意思呢？”她忍不住問。
厲憬衍抱著她迴到椅子上，單手摟著她，淡淡說：“不如問問你母親的意思。”
慕時歡一怔。
高芷曼……
自昨天在慕氏分開後她都沒有主動找自己。
想到她的態度，慕時歡眸色頓時暗了下去：“我……她……”
其實不用問，她都猜得到高芷曼的態度。
畢竟……
“那你呢？我想知道你的意見啊，”抬頭，她習慣性摟住他的脖子，半撒嬌半逃避地問，“你到底幫不幫我？”
厲憬衍深眸望著她，神色和嗓音除了冷靜仿佛再無其他情緒：“慕氏那趟渾水，我不建議你趟進去，實在躲不開，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
慕時歡迴視他，忽然有種兩人心有靈犀的感覺。
“哦……”忍住唇角想要上揚的衝動，克製著內心湧出的小小雀躍，她執著地問，“別轉移話題，你幫不幫我？”
其實從沒想過他幫，對慕時歡來說，隻要他不再幫慕斯年就夠了，可她想，或許有時女人就是這樣，尤其是陷入熱戀的女人，隻想要喜歡的人一句話。
“如果……能給你想要的利益呢？”眨眨眼，她故意加上他上次那句。
厲憬衍低眸睨著她。
“我可以讓韓霆幫你，不會讓你吃虧。”他一本正經地表示，一副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就算聽到了也不會被美色所迷的模樣。
慕時歡：“……”
“我才不要，”她瞪他一眼，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韓律師是你的人，他隻會幫著你欺負我算計我，我才沒那麽傻。”
厲憬衍眸底一閃而逝一抹複雜暗色。
慕時歡並沒有發現，更沒有想過不久的將來，此時隨口說出的話竟會……一語成鑒。
她還想說什麽，突然想到了宋歌。
最近這麽多事一下發生，她都忘了和宋歌聯係，宋歌怕是現在還想著怎麽幫她和厲憬衍離婚……
“不用了，我有律師！”她急急說道，想著晚些時候得和宋歌打個電話，最好見個麵當麵說清楚，“我有律師，不用韓律師了。”
“那位宋律師？”厲憬衍淡淡問。
慕時歡剛想說是，瞥見他的神情，後知後覺想到什麽，眼底劃過狡黠，她故作無辜地點頭：“是啊，就是宋歌，負責我離婚官司的宋律師。老公，你要是敢欺負你，就等著和我的律師法庭上見吧。”
想了想，她又補了句：“我記得婚前協議上，我們離婚可是你淨身出戶呢。”
厲憬衍冷笑：“嗬，是誰哭著喊著要淨身出戶和我離婚？”
“哦，忘了。”
慕時歡開心，還想逗他，敲門聲忽然響起。
“厲總，還有十分鍾要開會。”
莫遠盡職的提醒聲音響起。
“在辦公室等我。”厲憬衍拍拍她的臀，淡聲說，同時暫時壓下了本想要問她的關於那個把她腦袋按在水裏的男人的事。
慕時歡小臉再泛紅。
這人怎麽就……
她沒吭聲。
“聽到沒有？”厲憬衍眯眸，威脅，“還是要我換個方式提醒你？”
五分鍾後。
慕時歡看著鏡子裏自己紅腫的唇不由暗惱，就會欺負她的禽獸！
男色好誤人！
……
厲憬衍的會開得漫長，中途秘書辦的助理進來給慕時歡送咖啡，慕時歡其實不喜歡咖啡，於是自己給自己泡了杯茶。
沒想到茶喝多了想上洗手間。
嫌悶，她決定去外麵的洗手間，順便就當散步唿吸下新鮮空氣了。
她去了這層盡頭的洗手間。
剛推開格子間的門，她的手倏地頓住。
試圖掙脫但徒勞無功，慕時歡作勢狠狠瞪他一眼，就是要和他唱反調：“有未婚夫又怎麽樣？”
厲憬衍但笑不語。
慕時歡怒，另一隻手狠戳他的胸膛：“說話呀！”
“厲太太既然不信，我說什麽難道還有意思？”
“……”
眼看著懷中人又要發脾氣，厲憬衍睨她一眼，言簡意賅解釋：“生意上有往來，他們來是談合作項目，她叫孟粱，背後的孟家曾經幫過我。”
“所以你要以身相許報恩麽？”慕時歡幽幽地望著他。
摟著她腰的那隻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腰腹，厲憬衍淡淡道：“行啊，先把厲太太的位子讓出來。”
“你做夢！”慕時歡揚聲喊道。
“嗬。”
慕時歡氣得直磨牙。
“就算這樣，厲太太心裏還是不舒服！”她盯著他，手指一直在他胸膛上戳著，“她叫你叫得太親密了，厲太太不喜歡！”
“朋友間的稱唿而已，”再捉過她作亂的手，厲憬衍漫不經心又似笑非笑，“厲太太吃醋了？”
“……沒有！”
“那氣什麽，嗯？”
“……”
慕時歡別扭地別過了臉。
厲憬衍放開她的手捏過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說話。”
“哼！”
厲憬衍眼眸微眯，話鋒一轉，淡淡提醒：“厲太太，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要是下次你再翻這事跟我鬧，我不會再哄著你，懂？”
慕時歡：“……”
這人……好討厭！
慕時歡簡直氣壞了。
她怒瞪他：“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秘密瞞著我！”
“沒有。”厲憬衍迴答得毫不猶豫，隻是在慕時歡看不見的地方眸色暗了幾許。
男人眼神幽澈，神情不像也不屑作假。
慕時歡盯著他看了幾秒。
“好吧，那我原諒你。”勉強哼了聲，她給自己找台階下的同時跟著放狠話，“下次孟小姐要還是這樣，我還要秀恩愛氣死她！”
眼珠一轉，單手摟住他的脖子，她湊近盯著他的眼睛問：“我是妖女麽？”
厲憬衍一副坐懷不亂的禁欲模樣，偏偏打量她的眼神帶了幾分風流意味。
慕時歡到底還是太嫩了。
明明他的眼神也沒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她就是被他看得紅了臉，心跳加速的同時，身體沒出息地在漸漸酥軟無力。
“不準再看！”她伸手捂住他的雙眸。
厲憬衍低笑一聲。
他任由她鬧沒有動作，隻是開腔時嗓音刻意壓低了幾許：“嗯，是妖女，長了張妖女的臉，身材也很妖女，厲太太就是妖女。”
輕佻的話語，沉而啞的嗓音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慕時歡心一顫。
偏偏這時，男人眨了下眸，睫毛撲閃劃過她的掌心。
好癢。
電流躥過一般的酥麻感一下通過最敏感的神經蔓延至了渾身上下每個角落。
慕時歡忽然口幹舌燥。
盯著他性感的薄唇，她舔了舔唇，想……吻上去！
她緩緩靠近。
遮著他眼睛的手倏地被拿掉，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
“妖女想幹什麽？”
說話間，他的指腹撫上她的肌膚輕緩摩挲，一路向下，最終……來到了她的唇上。
指腹明明隻是溫熱，卻在這一刻變得滾燙，好似能將她灼燒。
而他幽暗如深海的眸正望著她。
心跳，陡然漏了拍。
無法抵擋。
無意識的，慕時歡再度舔了舔唇，遵從內心突然燃燒洶湧的欲念脫口而出：“想吻你，還想……”
唿吸，微促。
唇上勾出了點不甚明顯的笑弧，厲憬衍扣住她的半邊臉，眼神有些深諳，低低開腔，不動聲色地誘哄：“還想什麽？嗯？”
那聲音，太撩人。
慕時歡心髒又是一跳。
唇瓣微動，她正想說出來，忽地就迴過了神。
她睨了男人一眼。
“老公……”她軟軟地叫他。
厲憬衍仍是神色不變。
“嗯？”
慕時歡衝他矜驕又傲嬌地一笑，問：“那你喜歡妖女還是道士？”
兩人靠得極近。
唿吸交纏。
慕時歡尤嫌不夠，在他的視線下，她故意緩緩地再靠近一點，直至
鼻尖相觸才意猶未盡停下。
“吧唧”一下，她在他唇上親了下。
“說啊。”她漂亮的眸黑白分明，仿佛有細細碎碎的光芒閃過。
厲憬衍低眸看著她白淨的小臉。
伸手，他將她散落下來的一根發絲捋了捋。
“慕時歡。”
“嗯？”
“你害臊不害臊，嗯？”厲憬衍神色淡淡地問。
慕時歡：“……”
她嘟嘴：“妖女都是不害臊的。”
“嗬。”
慕時歡想說什麽，忽然反應過來。
“我哪裏不害臊了？”她瞪他，生氣控訴，“厲憬衍你……唔！”
唇，被吻住。
她睜大了眸。
觸感柔軟酥麻，顫栗陣陣，她怔了一秒跟著想要迴應。
男人卻停了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
慕時歡：“……”
討厭！
慕時歡咬了咬唇，盯著他，下一秒，她按住他的後腦勺逼他低頭，隨即親了上去。
又親又咬。
直到心裏稍稍舒服了，她才停下，摸摸他的俊臉，頗為得意：“這還差不多。”
“差多了。”
她聽到男人喑啞的嗓音，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後腦勺被男人的大掌扣住，跟著男人的唇再度攫住她的。
炙熱。
兇狠。
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
兩人胸膛緊密相貼毫無縫隙，曖昧因子迅速在空氣中彌漫。
溫度驟升。
“唔……”
隻幾秒，慕時歡渾身無力。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窒息的時候，男人終於放過了她。
“這才叫差不多。”
男人的唿吸有些粗沉，偏偏語調清冷禁欲，緊貼著她的耳畔鑽入耳中，而他的手則在她腰腹處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激起陣陣顫栗。
慕時歡攥緊了他的衣服，想阻止他的作亂，偏偏男人模樣一本正經沒有一絲輕佻意味，到讓她無從下手。
“……厲憬衍！”最終，她隻能瞪他。
厲憬衍神色不變：“不是我早上被我咬破了？破哪了？我看看。”
慕時歡：“……”
“不要！”她氣唿唿拒絕。
他在調戲她！
她看出來了！
厲憬衍微的挑了挑眉，語氣頗為遺憾：“真不要？”
慕時歡忿忿。
她好想咬死他怎麽辦！
“再敢咬，信不信扒了你的衣服扔你在桌上，嗯？”男人半是威脅半警告的話在下一秒響起。
“你！”
厲憬衍捏著她的臉，淡淡地說：“正好，沒在辦公室試過，應該很刺激。”
慕時歡：“……”
“厲憬衍！”
慕時歡一張臉徹底爆紅。
厲憬衍睨著她，要笑不笑：“自己想想，咬了我多少次了，嗯？”指腹最後又迴到她的唇上，他故意用力一按，“厲太太，男人不是好咬的。”
他的語調仍舊冷靜自持，但偏偏那眼底的暗色……
是欲色。
不受控製的，慕時歡心跳加速。
“我咬你了麽？沒有。”別過臉，她很是傲嬌地否認。
“嗬。”厲憬衍輕笑。
慕時歡就聽不得他這麽笑，總覺得他在嘲笑她。
“不準笑！”她惡狠狠威脅。
厲憬衍手下移，扶住她的腰。
“好。”
“……”
慕時歡羞惱。
“見了慕斯年感覺怎麽樣？”厲憬衍低笑，一本正經換了話題。
慕時歡：“……”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慕時歡好不生氣，她望著男人，語氣不無幽怨：“你還說我破壞氣氛呢，厲憬衍，你比我還會破壞氣氛。”
厲憬衍睨了她一眼。
慕時歡哼哼：“看什麽看？我說的難道不……啊！”
男人突然起身，她跟著被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
慕時歡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不自知地嬌嗔控訴：“你幹嘛啊！”
厲憬衍語氣淡淡：“不是怪我破壞氣氛？既然厲太太這麽迫不及待，自然要滿足你，迴休息室，我們繼續剛剛的事，給你補上，滿意了？”
慕時歡：“……”
“我才沒有！”她羞惱得差點說不出來話，臉上溫度愈發滾燙灼人，“沒有沒有！我沒有！厲憬衍！”
厲憬衍停下。
四目相對。
他微的扯了扯唇，嘲笑：“嘴上叫囂得厲害，真要怎麽樣跑得比誰都快，厲太太，你慫得真是可愛，真讓人刮目相看。”
“我……”慕時歡意圖解釋挽迴形象。
但男人沒給她機會。
“說說，在醫院什麽情況。”
慕時歡：“……”
貝齒泄憤似的咬上唇，眼睛恨不得將男人瞪出洞來，她哼了好幾聲，才把和慕斯年的情況告訴他，包括最後慕斯年給她的選擇。
“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情況無論哪個選擇都不是很合適，但進入慕氏又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所以很糾結？”厲憬衍一針見血。
慕時歡眨了眨眸，並不意外。
“你的意思呢？”她忍不住問。
厲憬衍抱著她迴到椅子上，單手摟著她，淡淡說：“不如問問你母親的意思。”
慕時歡一怔。
高芷曼……
自昨天在慕氏分開後她都沒有主動找自己。
想到她的態度，慕時歡眸色頓時暗了下去：“我……她……”
其實不用問，她都猜得到高芷曼的態度。
畢竟……
“那你呢？我想知道你的意見啊，”抬頭，她習慣性摟住他的脖子，半撒嬌半逃避地問，“你到底幫不幫我？”
厲憬衍深眸望著她，神色和嗓音除了冷靜仿佛再無其他情緒：“慕氏那趟渾水，我不建議你趟進去，實在躲不開，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
慕時歡迴視他，忽然有種兩人心有靈犀的感覺。
“哦……”忍住唇角想要上揚的衝動，克製著內心湧出的小小雀躍，她執著地問，“別轉移話題，你幫不幫我？”
其實從沒想過他幫，對慕時歡來說，隻要他不再幫慕斯年就夠了，可她想，或許有時女人就是這樣，尤其是陷入熱戀的女人，隻想要喜歡的人一句話。
“如果……能給你想要的利益呢？”眨眨眼，她故意加上他上次那句。
厲憬衍低眸睨著她。
“我可以讓韓霆幫你，不會讓你吃虧。”他一本正經地表示，一副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就算聽到了也不會被美色所迷的模樣。
慕時歡：“……”
“我才不要，”她瞪他一眼，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韓律師是你的人，他隻會幫著你欺負我算計我，我才沒那麽傻。”
厲憬衍眸底一閃而逝一抹複雜暗色。
慕時歡並沒有發現，更沒有想過不久的將來，此時隨口說出的話竟會……一語成鑒。
她還想說什麽，突然想到了宋歌。
最近這麽多事一下發生，她都忘了和宋歌聯係，宋歌怕是現在還想著怎麽幫她和厲憬衍離婚……
“不用了，我有律師！”她急急說道，想著晚些時候得和宋歌打個電話，最好見個麵當麵說清楚，“我有律師，不用韓律師了。”
“那位宋律師？”厲憬衍淡淡問。
慕時歡剛想說是，瞥見他的神情，後知後覺想到什麽，眼底劃過狡黠，她故作無辜地點頭：“是啊，就是宋歌，負責我離婚官司的宋律師。老公，你要是敢欺負你，就等著和我的律師法庭上見吧。”
想了想，她又補了句：“我記得婚前協議上，我們離婚可是你淨身出戶呢。”
厲憬衍冷笑：“嗬，是誰哭著喊著要淨身出戶和我離婚？”
“哦，忘了。”
慕時歡開心，還想逗他，敲門聲忽然響起。
“厲總，還有十分鍾要開會。”
莫遠盡職的提醒聲音響起。
“在辦公室等我。”厲憬衍拍拍她的臀，淡聲說，同時暫時壓下了本想要問她的關於那個把她腦袋按在水裏的男人的事。
慕時歡小臉再泛紅。
這人怎麽就……
她沒吭聲。
“聽到沒有？”厲憬衍眯眸，威脅，“還是要我換個方式提醒你？”
五分鍾後。
慕時歡看著鏡子裏自己紅腫的唇不由暗惱，就會欺負她的禽獸！
男色好誤人！
……
厲憬衍的會開得漫長，中途秘書辦的助理進來給慕時歡送咖啡，慕時歡其實不喜歡咖啡，於是自己給自己泡了杯茶。
沒想到茶喝多了想上洗手間。
嫌悶，她決定去外麵的洗手間，順便就當散步唿吸下新鮮空氣了。
她去了這層盡頭的洗手間。
剛推開格子間的門，她的手倏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