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真的迴華夏了。輾轉多地,我跟晟傑最終迴到了華夏的故土上。一路上,我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晟傑的身上。


    那一天,當他如同一個魔神一般提著那個男人的人頭站在我麵前時,我就注意到了,晟傑又變成了他原來的樣子,冷冰冰的,讓人捉摸不透。


    同時,我也發現晟傑的臉已經恢複了正常。


    這一路上,對於晟傑,我心中滿是疑惑。對於他忽然的改變,當真難以適應。不過,他原本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隻不過,我一直沒有認識真正的晟傑而已。又或者說,我一直也沒有認識到晟傑的本來麵目,包括他的過去。


    這一路上,我一個字也沒有多說。晟傑說可以迴華夏了,那自然有他的理由。


    我選擇相信他。


    而當他們踏上華夏土地的刹那,我知道,該說的是時候說了。


    進入華夏以後,我們首先來到的還是那個破落的小鎮。住進旅館以後,我主動推開了晟傑的房門,來到他的房間裏坐下,凝視著晟傑,沉默不語。


    雖然一聲不吭,但是我的眼神透露了我找他的目的。時間到了。


    此刻,晟傑同樣也看著我。我們兩個人如同戰場上的死敵,眼神碰撞著,絲毫不給對方喘氣的餘地。


    終於,晟傑開口說話了。直接了當的進入了話題:“你想先聽哪一部分?”


    我說:“隨你的便。”


    晟傑麵不改色:“那我就先從鬼術殘卷說起吧。你還記得鬼術殘卷一共有幾份嗎?”


    我說:“五份。”


    晟傑點頭:“你沒有記錯,是五份。這五份,分別掌握在什麽人的手裏?”


    我迴答:“五份鬼術殘卷,一份掌握在鬼術門後人的手裏,一份遺落到湘西,一份在南洋,一份在西域,還有一份在古滇國。”


    晟傑又說:“你現在得到幾份了?”


    我說:“三份,湘西和鬼術門後人以及古滇國的三份。”


    我心中十分疑惑,不明白晟傑到底想說什麽。但是此刻,我不便發問。晟傑聽完我的迴答,仍舊麵不改色。


    他說:“那麽我再來說說玄門三寶的守護人吧,首先,陳軒你是知道的吧?”


    我點頭,沒做迴答。晟傑說:“陳軒身上也流著你們鬼術門後人的鮮血,你估計從來都不知道,你的爺爺還有一個妹妹。陳軒,便是你爺爺的妹妹的兒子。”


    我疑惑,皺起了眉頭:“你究竟想說什麽?”


    晟傑對我搖頭:“耐心點,關係得慢慢的理,你才能搞得清楚。”


    晟傑接著說:“這樣一來就確定了一件事,陳軒也算得上是半個鬼術門的人。現在我在說說我跟劉紫靈,你又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聽到晟傑這話,我有些緊張。眉頭忽然又皺了起來,他先說陳軒再說他跟劉紫靈,莫不是想告訴我,他跟劉紫靈也跟鬼術門有關?


    我正沉思間,晟傑又說話了:“直接告訴你吧,其實劉紫靈就來自於湘西,而我來自於……”


    我聽到劉紫靈來自於湘西,立馬一愣。當晟傑說到他自己的時候,我激動的打斷了他的話:“你來自於哪裏?”


    晟傑輕言細語的說:“南洋。”


    這兩個字說的很輕很輕,但是我卻聽得十分的清楚。而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比聽到任何字眼都要震驚。整個人也如同雕像一般瞬間凝固。


    僵了好一會,腦袋裏麵嗡嗡亂響著,時間仿佛凝固了。這個時候,晟傑的聲音才突然將我驚醒:“你反應沒必要那麽誇張,其實我早想告訴你的,但是你也一直沒有問過。”


    我醒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思路也漸漸恢複清晰:“這到底怎麽迴事?”


    晟傑又說:“你再仔細想想鬼術殘卷流落的地方?”


    我到晟傑的話,我立馬陷入了沉思。然而幾乎不用想,我就已經明白其中的怪異之處。


    陳軒算得上是半個鬼術門人,晟傑來自於南洋,劉紫靈來自於湘西,這三個地方不正是鬼術殘卷所流落的地方嗎?


    我想到這裏,有點懵了。接著抬起頭,認真的看向麵前的這個小屁孩。


    就在這時,晟傑的臉上忽然露出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來:“隻要你不是很笨,就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了吧。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猜對了。我們三個人,分別跟三份鬼術殘卷來自於同一個地方。這不僅僅是巧合,而是。”


    “而是什麽?”


    晟傑很是深沉的搖了搖頭:“而是我們原本就是這幾份鬼術殘卷的主人,或者說,這幾份鬼術殘卷主人的後人。”


    我敢說,今天晟傑今天對我說的話,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讓我震驚的話。我的心髒從來也沒有這麽劇烈的跳動過。


    我沒有想到,死活也想不到。原來一切的事,都早已經注定。玄門三寶的守護人會來到我身邊,這不是巧合。


    我不知道沉思了多久,再次被晟傑的話驚醒。他說:“我們三個人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你不想聽聽另外兩卷鬼術殘卷的去向和你的關係嗎?”


    聽到這話,我機械式的抬起頭來,重重點頭。


    晟傑看了我一眼,居然如同一個看破風塵的老者一般,長長歎了口氣,說:“其實另外兩卷鬼術殘卷的主人也已經來到你的身邊,隻是你一直沒有察覺。”


    另外兩個人?


    這玄門三寶的守護人給我震撼已經夠大了,居然還有另外兩個人?


    而在這時,晟傑居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在我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來,我想先跟你說一個故事,你樂意聽嗎?”


    我看著晟傑,不做迴答。而晟傑自作主張的首先開始說了起來:“關於這五卷鬼術殘卷,我們祖上流傳下來一個故事。三千年前,古羅布泊,妖帝和人類修道者一場大戰過後.”


    “人類修道者打敗了妖帝,創下了無敵的神話。可是他最終卻以一種他死活也想不到的方式死去。人類修道者在奄奄一息的時候,知道自己一死緣劫珠之亂必定再起。於是,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交給自己最信得過的五個人一個任務,並將鬼術一分為五,分別分在這五個人的手裏,讓他們擁有能夠完成任務的實力。”


    “這個任務,自然就是阻止緣劫珠之亂再起。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當緣劫珠之亂再起的時候,那種洶湧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並且不是實力強弱就可以阻止的。更讓意外的是,這五個獲得鬼術殘卷的人,同樣也卷入了緣劫珠之亂中,墮入了魔性。”


    “一晃千年,當初的使命早已經被遺忘。”


    這不是一個故事,晟傑說的非常的流暢。我聽到這,心中微微的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關於緣劫珠的故事真是越挖越深,深不見底。


    而這一刻,我心中更多的是激動和欣喜。因為,我再一次從晟傑的嘴裏聽到了人類修道者死亡的事。


    “我想知道,人類修道者究竟是怎麽死的?”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


    晟傑原本還要繼續說下去,被我打斷以後,他停了下來,抬頭來看我。那雙眸子裏,眼神十分的深邃。這一刻我才注意到晟傑似乎真的長得不像華夏人。


    他嘴唇有點大,而且嘴唇的顏色相對較深,跟那些越南人的嘴唇很相似。


    以前我沒注意到這個細節,此刻才發現,心中頓時又是一沉。


    突然,晟傑搖了搖頭:“關於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人類修道者是怎麽死的,我們隻知道他死之後的事情。我聽過的所有故事,都隻有關於人類修道者死之後的事。這一點,其實我也感覺奇怪。”


    我越聽越不解了,什麽叫隻聽過人類修道者死之後的事?


    為什麽關於人類修道者死亡的事誰也不知道?是老一輩的人故意隱瞞,所以沒有流傳下來,還是人類修道者死亡的事是一段忌諱,不能說的?


    我陷入了沉思中,覺得越發的奇怪。同時,我又想到了我自己。到現在為止,我死活還是無法相信,自己會是那個人類修道者的轉世。


    晟傑打斷了我的沉思:“我們先說鬼術殘卷吧。”


    我也迴過神來,看著晟傑重重點頭。晟傑再次開口詢問了:“我們三個的情況你已經知道了,我現在來說說另外兩份鬼術殘卷。其實,這兩份鬼術殘卷的主人,早已經跟你打過照麵,並且還在你身邊生活了一段時間。”


    晟傑的話,居然讓我感覺涼嗖嗖的。特別是,當他說到身邊兩個字的時候。我疑惑的看著晟傑:“這兩個人是誰?”


    晟傑忽然搖了搖頭:“你為什麽不試著猜一猜?”


    我將目光移向了一旁,點了點頭答了聲好,然後猜測了起來。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聽完晟傑的話之後,我感覺自己仿佛被扔進了寒冬裏的冰窟窿,好冷。


    而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一直讓我疑惑不解的人,李菲。莫非,她是其中一個?我轉過頭看著晟傑,說出了李菲的名字。


    晟傑聽後臉色果然一沉,忽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懂他的意思,問了聲:“什麽意思?”


    晟傑長長的歎了口氣:“我隻能告訴你,有可能是,但是我一直不敢確定。這個李菲強大的可怕,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搞清楚她究竟是誰?”


    說完,晟傑低下頭,說:“接著猜。”


    聽晟傑這麽說,我又將目標轉移。然後,我忽然又想到了劉隋,於是說出了劉隋的名字。然而,晟傑卻果斷的搖了搖頭:“他不是。”


    居然不是?我疑惑了,我身邊的人除了劉隋以外,沒有人再具有這個潛質了。難不成還是金源以及李響幾個人?


    我接著將這幾個人的名字全部說出,結果晟傑又一次果斷的搖頭:“他們都不是。”


    見晟傑這麽果斷的搖頭,我越發的疑惑了。跟我生活在一起過,又是鬼術殘卷的主人之一,絕對不可能弱的。除了他們幾個以外,還會有誰?


    沒有,我搜索了一遍腦子裏的那些人來,一個符合這個特點的人也沒有。但是,有一個人有這種可能性。


    難道是他?


    想到這個人,我便抬起頭來看向晟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名字說出來。而晟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說:“想到了?”


    我說:“是楚格?”


    我想到的這個人,正是楚格。然而,我十分的不確定。因為我跟楚格之所以認識,僅僅隻是因為有相同的目的,萍水相逢而已。


    如果真是他,我就感覺有些意外了。


    可是沒想到,當我說出楚格兩個字的時候,晟傑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的反應太快了,太果斷了,反而讓我反應不過來。


    點頭之後晟傑說:“就是他。”


    晟傑接著說:“那麽,我現在來說說我們在越南發生的事,我失蹤的這幾天,其實是迴家去取那本殘卷去了。其實這殘卷一直在我手上,但是我們沒有直接交給你,而是讓你自己去尋找,你知道我們的目的嗎?”


    我搖頭:“不清楚。”


    晟傑歎了口氣:“首先,我想讓你親自去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親眼看看你爺爺犯下的惡行,而我們之所以會這麽恨你爺爺的原因。其次,我想讓你搞清楚五份鬼術殘卷的含義以及那個秘密。”


    我說:“什麽秘密?”


    晟傑點了點頭:“五份鬼術殘卷合在一起的秘密。”


    “合在一起的秘密?是什麽?”


    晟傑忽然搖頭:“天機不可泄露,真想知道,你就把五份鬼術殘卷集齊就明白了。”


    說話間,晟傑在自己的身上掏了一掏掏出了半本泛黃的紙頁來。在看到這紙頁的瞬間,我一眼就已經認出那是什麽東西。對於晟傑剛剛的話,也深信不疑了。


    在掏出殘卷之後,晟傑便將它遞給了我,並對我說:“至於你爺爺犯下的滔天惡行,我今天就暫且不說了,以後再告訴你。還有,你爺爺對其他人所做的事,你如果想知道的話,就去問他們自己吧,我是不會說的。”


    最後,晟傑從床上站了起來對我說:“你去過羅布泊了對嗎?”


    晟傑突然轉變話題,讓我有些意外,不解的對他點了點頭。晟傑接著又說:“那你見過了那具屍體沒有?”


    我一愣:“什麽屍體?”


    晟傑沒有迴答我,而是說:“你想不想知道那具屍體是怎麽迴事?”


    其實,我已經反應過來晟傑說的是什麽屍體。他說的,就是那個棺材妖,那具跟劉紫靈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


    我猛的皺起了眉頭:“怎麽迴事?”


    晟傑聲音忽然放小了一些:“想知道的話,你自己去問劉紫靈吧。”


    說完,晟傑轉過身背對著我說:“還有,你如果碰到楚格,你就問他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徐浩的人,他就會告訴你最後那份流落到西域的鬼術殘卷究竟在什麽地方了。”


    我更意外的其實不是晟傑所說的話,而是晟傑。我總感覺奇怪,他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看著晟傑,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晟傑聽後仍麵不改色:“這是我老早就知道的,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強大,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而已。至於剩下的事,隻能靠你自己。”


    說完,晟傑陷入沉默。我也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心裏頭在快速的思索著他的話裏麵幾分真假。


    然而在晟傑的臉上,我看不到心中的答案。


    過了一會,我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問:“那麽劉紫靈現在在哪?”


    晟傑終於有了反應,他掏出了手機。在上麵摁了幾下之後,遞給了我:“你自己和她說吧。”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劉紫靈三個字,這一刻心中有一些悸動。什麽感覺呢,有些慌亂,也有些期待。我想起了那個夜晚,我凝視著劉紫靈的臉而久久不想入睡。


    在我的宿舍裏麵,我的床上。


    當我還在沉思的時候,手機接通了,裏麵傳來劉紫靈的聲音:“找我有事?”


    劉紫靈的聲音一點沒變,跟以前一樣。我驚醒了過來,連忙說:“你在哪?”


    電話那頭劉紫靈沉默了一會,說:“怎麽會是你?”


    我小聲的說:“是我,還有晟傑。”


    劉紫靈說:“我明白了。”


    然後,她說出了自己的地址。我掛斷電話以後,就將手機丟給晟傑,背著背包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一大早,我早早的起了床,背上背包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讓我意外的是,晟傑居然早早的等在了我的房門前。當我打開房門的時候,晟傑小聲對我說:“準備不辭而別啊?”


    我瞪了晟傑一眼,沒理會他,直接走了過去。而晟傑此刻居然又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來,嬉皮笑臉的跟在我身後。


    這家夥,真是讓人看不透,簡直是人格分裂。


    離開旅館以後,我跟晟傑一路朝著內地前進。半天以後,我跟晟傑坐在一輛通往一座省城的汽車上,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過。而這時,晟傑忽然出聲,打破了我跟他半天的沉默。


    他的語氣很認真,從沒有這麽認真過,他叫了我的名字:“李曦。”


    聽到他的聲音,我轉過了頭去。而這時,晟傑又說:“會有那麽一天嗎?”


    我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晟傑說:“你隻告訴我會還是不會,會有那麽一天嗎?”


    我傻傻的看著晟傑,還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晟傑接著又說:“好了,我知道答案了。”


    我木訥的說:“你究竟在說什麽?”


    晟傑搖頭,輕聲的說:“不明白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吧,不過,總有一天你還是會明白的。當你集齊五份殘卷的時候。”


    我默默的看著晟傑,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我總感覺,晟傑還知道點什麽,但是他就是不肯告訴我,難道五份鬼術殘卷中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


    我沒有理會晟傑,而是將目光轉向窗外,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車終於到站了,我迴國神來,準備下車。


    誰知道,當我轉頭朝晟傑的座位看去時,那上麵哪裏還有什麽晟傑。我猛的一愣,又看向車廂內部。


    此刻,車門仍舊沒有打開,車上的乘客還沒有開始下車。但是,整輛車裏都沒有晟傑的身影。


    直到此刻,我方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小子跟我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沒在理會晟傑,而是跟著乘客下了車。下車之後,我快速的往機場趕去。我當時所在的地方很坑爹,當時離我最近的一個機場也是省城,所以我不得不乘車來省城才能乘飛機。


    上了飛機,我一路朝著目的地飛去。兩個小時以後,我已經遠在千裏之外了。


    下了飛機,我坐上了汽車,繼續以最快的速度往目的地趕。


    此時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汽車車窗外,一切都還是那麽的熟悉。熟悉的,自然是那些風景。


    因為此時我所在的這個城市,我來過。不止來過,我還在這裏生活過好一段時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


    此時我所在的城市,正是我們學校旁邊的那座城市。當我迴到這座城市的時候,曾經發生的一切都在我腦海裏麵浮現出來。


    是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隻要迴到這座城市來,那些記憶就會自動冒出來。


    而我迴到這座城市的第一件事,是迴學校,我們那個已經搬遷了的老校區。


    又是深秋了,一到晚上天氣就涼,我坐在車上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當車快要開到我們學校的時候,司機不敢開了,對我說我們學校那地方太邪,不敢去。


    於是,我隻能半路下了車,徒步朝學校裏狂奔。


    學校搬遷之後,這個廢棄校區宛如墳場,的確十分的恐怖。我跑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裏麵徘徊著的三兩隻鬼魂。


    雖然緣劫珠已經降臨下來了,但是這個地方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怨氣無窮無盡,無論怎麽樣也不可能徹底的消除。


    進入學校以後,我徑直往宿舍樓的方向跑。這一路上,在我們學校小路兩旁的樹林子裏,時不時冒出一顆慘白的人頭來,對著我說瘋話:“你給我滾,東西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這些藏在樹林中的鬼魂,正是那些死去的玄門中人。沒想到死了之後,他們居然仍舊在坐著春秋大夢。


    我很快就迴到宿舍樓前了,當我看到宿舍樓的時候,才發現剛剛的樹林不是最恐怖的,宿舍樓才是最恐怖的。


    隻見整棟宿舍樓,完全淹沒在一片黑暗中。而從宿舍樓的方向,卻不停的傳來一聲聲的嚎叫聲。


    這多麽像是剛下完晚自習的宿舍樓啊,學生們在宿舍樓裏唱歌。


    可此時唱歌的可不是什麽人。


    我看著宿舍樓沉默了一會,走到了宿舍樓前。與此同時,宿舍樓的那些窗戶以及門都快速的扇動起來,從裏麵傳來了詭異的尖笑聲。


    我沒理會這些聲音,而是走向宿舍樓前停放著的一輛車,拔出鑰匙打開了鎖,坐了進去。


    這輛車,正是上次劉紫靈買我命的時候,送給我的。我曾好幾次的想還給劉紫靈,卻沒有機會。所以我把它擱置在這,不準備動。


    今天,我要開著這輛車去見劉紫靈,親自將車鑰匙交還到她手裏。


    伴隨著轟鳴聲,一會的功夫我來到了一棟別墅前,打*門走了下來。在那別墅前麵的空地上,坐著一個女人,他手裏端著一杯紅酒,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這個女人正是劉紫靈,而這棟別墅,正是劉紫靈買我命的時候送我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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