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獨眼瞎婆跟森木扭打在一起的時候,那獨眼瞎婆更是直接瘋了一樣,嘴裏發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蒼老笑聲:“嘎嘎嘎嘎。”


    笑聲過於恐怖,就連四周的那些孤魂野鬼也紛紛後退。


    眼見他們扭打在了一起,我站在了原地,沒有動。眉頭不由得鎖起,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喜歡打是吧,那我幹脆看會戲。


    在扭打中,獨眼瞎婆和森木都各自發出聲音。這兩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仇恨,看上去非要置對方於死地不可。不過相比於森木,這獨眼瞎婆明顯比森木體力上差了不少。


    老婆子也不服軟,雙手死死的掐住森木的脖子。森木則同樣掐住獨眼瞎婆的脖子,相比於力量,森木自然比瞎婆強了不少。於是瞎婆雙眼已經暴凸,而森木僅僅隻是舌頭伸了出來。


    看到此處,我不禁一陣頭疼,兩個堂堂的玄門中人,搞得像兩個潑婦打架一般。


    還不隻是玄門中人,這兩人看上去身份地位都不低,而且還是在這些晚輩的麵前打成這副模樣。


    在兩人扭打的時候,四周那般苗人似乎也看傻眼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少女喊了一聲:“快去幫忙。”


    這些人,才忽的一下子動了起來。


    隨後,少女帶著那幫苗人大喊了一聲快幫瞎婆,於是唿啦一下子全部衝了上去。而在他們衝上去的時候,又碰到了四周那些孤魂野鬼。


    那些孤魂野鬼全部都發出一陣驚唿聲,聲音淒慘而恐怖,並且在朝著四周逃散。於是乎,現場頓時間一片混亂。


    我看的是一陣頭疼,於是走到了一邊,幹脆靠在一棵樹上悠閑的哼起歌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我再次迴過頭的時候,扭打終於結束了。


    四周那些孤魂野鬼已經全部散入了樹林子裏,就剩獨眼瞎婆靠在一棵樹上,撐著腰,幾個苗人將她扶著。而森木,此刻渾身破爛,被兩個苗人抓住。


    但是森木的臉上仍舊滿是笑容,是那種冷笑:“你這老女人,還跟當年一個樣,膽小怕事,就隻敢躲在人堆裏麵。”


    獨眼瞎婆也跟著冷笑:“那又怎麽樣?對付你這樣的瘋子,我還需要光明正大?你簡直是在做夢。”


    對話充滿了火藥味,而我是一陣搖頭。我原本是想引兩個人來,看到我留在樹上的字,讓他們自己來找我的。可現在倒好,兩個人直接打起來了。


    不過也好,既然兩個人同時出現了,我也省事。見他們還要說,我於是朝著兩人走了過去,一直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對他們說:“不打了吧,不打了咱們就說正事。”


    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獨眼瞎婆以及森木和那幫苗人忽的一下子全部朝我看了過來。我衝他們笑笑,然後說:“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我想你們應該都是知道的。其他的我不想管,我隻想知道那本書的去向。”


    這句話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隻要不是理解能力太差,都應該懂得我想表達什麽意思。兩個人聽後,忽然間皺起了眉頭,死死的盯著我。


    這時候,獨眼瞎婆忽的指了指森木說:“就是他,你要找的東西,就是被他拿了,這個叛徒,你興許還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麽被趕出苗寨的。”


    我聽到獨眼瞎婆的話,不由得轉頭朝森木看去。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現在我還真有點擔心他們是不是在亂說。而我看向森木的時候,森木兩隻眼睛忽然間露出了兇光。


    “小子,你可是答應我的,幫我抓獨眼瞎婆。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了,抓住獨眼瞎婆,讓她跪在我麵前認錯,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這句話,森木確實跟我說過。我聽到這,心不由得一沉。而這時,森木忽然嘎嘎嘎的笑了起來,並指著瞎婆說:“老婆子,你失算了。”


    獨眼瞎婆猛然間大怒,青筋直接暴起,看上去似乎要吐血而亡,她指著森木渾身發抖:“你.”


    我的心再次一沉,問森木:“東西真在你手上?”


    森木點頭:“沒錯,東西確實在我手上。當年我之所以被趕出苗寨,就是因為去了苗寨的重地,帶走了裏麵的東西,最後是這個老女人告的密,害我被趕出苗寨,一直流浪到現在,所以我恨她,我把她眼睛給弄瞎了。”


    終於,獨眼瞎婆一口血吐了出來:“你這個老瘋子,簡直是喪心病狂,都是你害的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


    我聽到這,大致明白了什麽情況。


    而此刻,我心中一陣激動,他們所說的那個東西,莫非就是那本《鬼術真傳》?真是沒有想到,我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這本書。


    我於是激動的看向兩人說:“那個從苗寨禁地中帶出來的東西,是什麽?”


    這個時候,獨眼瞎婆死死的盯著對麵的森木對我說:“是什麽東西,隻有這老瘋子清楚,當初我也隻看到他從裏麵帶出來一個盒子。那個禁地,除了族長以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而禁地裏麵的東西,都是族長與族長之間代代相傳的,隻有成為族長才有進入的資格。可是這家夥.”


    我又看向森木:“究竟是什麽東西?”


    森木忽然又指著獨眼瞎婆大罵了起來:“你這個瘋婆子,到現在還血口噴人,居然這麽的不要臉。你口口聲聲說我偷了禁地裏麵的東西,你呢?你隻是沒得手罷了。要不然,你怎麽會成天出現在禁地四周,恰好發現了我?”


    獨眼瞎婆大吼起來:“我之所以去禁地,正是跟蹤你去的,你還好含血噴人。我不像某些人,我對苗寨忠一無二。”


    我也突然間大吼了起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我隻想知道,那個盒子裏究竟裝著什麽?”


    兩人瞬間沉默了,都看向我。獨眼瞎婆說:“很久很久了,盒子裏的東西,從很久以前就傳下來的。據傳言,是許多年以前,我們最老的一代族長,經曆了一場奇遇而得到的。而這場奇遇,跟緣劫珠有關。三千年前,一場緣劫珠的爭奪,席卷了整個玄門。”


    那時候,所有玄門人士紛紛前往。之後,還出現了妖帝,妖帝無疑是最強大的存在。可是,當妖帝快要得逞而血洗人間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類修道者。


    獨眼瞎婆說:“那個人類修道死的時候,他所留下的一本書便是他的真傳。他死後,玄門中人就開始搶奪他留下的那本書。”


    我聽到妖帝以及人類修道者幾個字,頓時間就激動了起來。而這時,獨眼瞎婆又說:“那本書最終的結局不知道,不過我們第一代族長帶迴來了一份,就放在禁地之中,隻傳每一代的族長,絕不傳弟子以及外人。”


    所以相對來說,在苗寨之中,那禁地就顯得異常的神秘。所以,寨子之中許多的人,都想進禁地之中一探究竟。也因為這樣,因為那個禁地,許多的巫師都被趕出了苗寨。有些過分的,被當場抓住的,甚至是直接處死。


    在苗寨,處死的手段非常的惡毒,簡直比古代十大酷刑還要惡毒。


    比如用蠱來處死人,處死的時候,將被處死的人綁在樹上,然後從他嘴裏喂入蠱蟲。這些蠱蟲都十分的可怕,而且在人的*裏麵,繁殖速度實在是快的驚人,都比得上細菌的繁殖速度了。


    這個被處死的人在吃了蠱蟲之後,蠱蟲便會在他的*裏麵迅速的繁殖。這個人便會清楚的感覺到,有蟲子從自己的胃裏鑽入自己的*各處,鑽進自己的手臂之中,甚至眼睛裏麵,或者是腦子裏麵。


    這些蟲子就在他的*裏麵鑽來鑽去,而這期間,這個中蠱之人絕對不會死。他隻會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被一點點的吃光。


    蠱蟲會先吃他的下半身,他會清楚看到自己的雙腿慢慢變小,然後看到自己的雙腿剩一層皮和骷髏。再接著,蠱蟲開始吃他的中間部位,一直吃完他的腎髒之類的,他這時才會徹底死去。


    類似於這種殘酷的酷刑,實在太多太多了。


    我聽到過一種更為恐怖,讓人毛骨悚然的酷刑。怎麽個毛骨悚然法,我敢保證,即便是聽到,聽的人也會瞬間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種酷刑,便是使用老鼠,而且是使用那種還未長大的老鼠。


    做法就是在人的肚子上放幾隻老鼠,然後用一個鐵的東西,將老鼠蓋住。老鼠就待在鐵盆子裏麵,蓋在人的肚皮上,逃不出來。這時候,待在鐵盆子裏的肚子由於逃不出來,但不可能不吃東西,它會吃什麽?


    想都不用想,他自然會吃人的肚皮。而且老鼠擅長打洞,他會在人的肚皮上打洞,最後鑽入人的*裏。接著,在人的*裏麵打洞。


    跟之前那個蠱蟲的例子一樣,人同樣不會立即死去。興許有一天,這群老鼠之中,其中一隻老鼠,會從你的嘴巴裏麵鑽出來。


    當一個苗人說起這些酷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頭發,在瞬間全部豎起來了。我見過血腥的,可是這樣一般血腥的,我實在是想都不敢想。光想一想,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吐了。


    言歸正傳,我打了一個激靈之後,趕緊讓那個苗人不要再說了。然後又問獨森木:“你帶走了那個盒子,盒子裏麵真的是一本書?”


    森木看著我,重重點頭:“是一本書。”


    我忽然激動的朝他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那本書叫什麽名字,是怎麽樣的?”


    而這時,森木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完成,這麽心急幹什麽?實話告訴你,那本書就在我手上,你隻要讓這個老婆子跪下給我道歉,我就告訴你。”


    聽到這話,我鬆開了森木的衣領,又轉身看向瞎婆。瞎婆,此刻用一隻眼睛靜靜的看著我,沉默不語,但是那隻眼睛裏卻透射出寒光。


    而與此同時,在瞎婆的身邊,那些苗人握著苗刀,紛紛湊了過來,一個個將苗刀舉起,死死盯著我看著。


    我沉默了一陣,又轉頭看向森木。森木表情也十分的冷漠,死死盯著瞎婆的方向。


    而在這一刻,我忽然握緊了拳頭,接著手臂一揮,狠狠的朝著森木的臉上打去。在這瞬間,森木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在我的注視中,我親眼看到他一顆牙齒被打掉了,飛了起來。


    那一瞬間,森木的臉變形了,並滿是驚恐和不解。在他的牙齒被打落的瞬間,這家夥兩隻眼睛人仍舊震驚的看著我。


    而我一拳頭打出之後,對森木說:“既然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你應該也明白,我不會受任何人的擺布。而且,你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麽做,否則會有怎麽樣的下場。”


    在這瞬間,仿佛這段時間淤積在心中的鬱氣,瞬間也全部爆發了,我隻感覺到一陣瘋狂湧上心頭。我不會再受任何人擺布了,誰都不可以。


    盯著森木,我接著說:“那本書在哪裏?”


    森木的臉僵了一會,忽然露出滿臉的不甘和怨恨。看模樣,似乎想把我給吃了。他忽然說:“你會後悔的。”


    我冷笑了起來:“是嗎?”


    而在這時,森木忽然說:“我還知道一件事情,關於那個人類修道的死因,難道你不想知道?”


    人類修道者的死因?他說的,正是我的前世嗎?我前世的死因?


    我聽到這話,頓時又是一僵。我不會受人擺布,那是在不被人牽製的情況下。可是現在,他這句話明顯把我給牽製了。我靜靜的看著森木:“究竟是什麽?”


    森木哈哈大笑了起來:“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我眉頭深深一鎖,這家夥實在是有點太猖狂了。我握緊了拳頭,有點想再次動手,可是我卻忍住了。不能衝動。


    我於是又轉頭看向了獨眼瞎婆,說老實話,我心中是拒絕了,但是現在逼不得已。莫非,我真的要對這瞎婆動手了嗎?


    而當我看向瞎婆的時候,那個少女變得十分激動起來:“注意你的選擇,否則我們會跟你拚命。”


    我靜靜的看著少女,又看向瞎婆。沉靜的說:“不要讓我為難。”


    我最終做出了選擇,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聽到我這話,那少女更加激動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些天來,都是我們在照顧你,給你吃給你喝。”


    可是,少女正在說話,卻被瞎婆給攔住了。


    瞎婆突然攔住了少女,然後對我說:“我隻要你給我一個承諾,我做什麽都可以。”


    “承諾?”


    瞎婆說:“沒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自己身上的使命究竟是什麽。能夠得到你的承諾,我哪怕是死,都值了。”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不由得一驚,我的承諾?這麽值錢?


    許久,我點了點頭:“你的承諾是什麽?”


    瞎婆說:“我隻要你答應我三件事情,以後無論什麽地方,什麽時間,我有事找你的時候,你都兌現自己的承諾就好。”


    三件事?我說:“隻要不是讓我自殺,不是讓我無緣無故殺人,都好。”


    瞎婆突然間滿臉大喜,那種大喜來的實在太快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我整個人都震驚了,有點反應不過來。而這時,瞎婆嘎嘎的笑了起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做什麽都願意。”


    接著,瞎婆直接在森木的麵前跪了下來,並重重的磕頭。


    我看著瞎婆,心中滿是不解。並且,她的行為,讓我徹底的有些發懵。我什麽也沒做,就隻是答應了一個承諾而已,之前她還跟森木要死要活的,可現在卻直接跪在對方的麵前。


    難道,我身上真有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我的使命,又是什麽?


    在下跪之前,我清楚的記得瞎婆說的是我的使命。她說我日後有一項使命,當我知道使命的時候,就明白她今天為什麽會這麽瘋狂了。


    使命,究竟是什麽?


    我看向瞎婆,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而這一刻,瞎婆卻搖了搖頭:“我不敢泄露天機,因為這關乎到你今後的命運,如果我現在就把天機泄露了,就會遭到天譴。”


    “天譴?”我頓時更加的不解了,有沒有這麽誇張?


    瞎婆連著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又抬頭看著森木說:“現在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吧?”


    森木木訥的點頭,臉上滿是冷笑,*忽然歪了兩下:“真是想不到啊,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會給我下跪。”


    瞎眼老太婆咬緊牙關說:“下個跪而已,值幾個錢,我有了他的承諾,這就是無價之寶,你永遠也不會懂。”


    說著,獨眼瞎婆忽然看向我說:“記住你今天的話,記住你自己的承諾,我希望那一天,你自己來兌現。”


    在瞎婆的旁邊,那個少女以及那夥苗人,都冷冰冰的看著我,接著他們帶著瞎婆緩緩的退去了。而這時,森木一屁股坐在地上,聲音十分哀怨:“人啊都是這樣,為了某些事情,我們堅持了一輩子,可真正有一天達成的時候,卻又感覺心裏空蕩蕩的。”


    森木一邊說,一邊雙手發顫的打向他對麵的一棵樹:“都是一輩子,一輩子沒多長。”


    我走到了他的麵前,靜靜的看著他:“那麽你呢?你的承諾能夠兌現了嗎?”


    一提到承諾兩個字,我忽然想起李菲跟我說過的話。他說過,我還欠下一個承諾。而這個承諾,就在鬼世界中。可是上次去鬼世界,我忽然間失去了意識,什麽也不知道。我欠下的承諾,又是什麽呢?


    忽然間,我有種還想去一次鬼世界的衝動。因為我心中的疑問實在太過了,不解開,簡直是寢食難安。


    但我說出這句話之後,森木如同一個傻子一般,緩緩抬頭看我,最後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我說:“我們苗人,最看重的就是承諾。既然你已經幫我完成了報複,我自然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說話間,森木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傻笑。我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一會,這才緩緩跟上。走了好一陣子,我發現我們在樹林之中越走越遠。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大茅草屋,森木直接走到了那個茅草屋的前麵。又對我說:“我雖然被趕出了苗寨,但是生是苗寨人,死是苗寨鬼。我絕對不會離開這片樹林,所以才會在這裏搭建茅草屋。”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朝前走去。進入草屋以後,森木坐了下來,嘴裏再次發笑。我打斷了他:“現在可以說了吧?那個人類修道者,死因究竟是什麽?”


    聽到我的話,森木微微偏轉過頭來,嘴裏發笑:“是什麽很重要嗎?”


    我眉頭緊皺:“不要再廢話,我的耐心沒那麽好。”


    森木仍舊在不停搖頭,歎氣,許久才說:“他算錯了一樣東西,人。”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愣:“什麽意思?”


    森木開始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就這麽多。這句話,我正是在那本書上看到的。就隻寫一個字,人。”


    看著森木,我心沉到了穀底,冰冰涼涼的。搞了半天,就一個字?人?


    這個字,什麽意思?


    而這一刻,我又不自覺的聯想到李菲所說的話。她告訴我,假如我不去鬼世界,就跟前世一樣的死去。可是,我去了鬼世界以後,卻也什麽也沒看到。


    突然間,我腦子有點亂了。


    而幾乎在同時,我看到森木將一個盒子遞了出來,湊到了我的麵前。我低頭一看,猛的一把伸手抓住。這個盒子,莫非就是獨眼瞎婆所說的,禁地之中的那個盒子?


    想到此處,我迫不及待的將盒子打開。結果打開盒子以後,我看到盒子之中靜靜的擺放著一張紙,這張紙安靜的躺在盒子裏,已經十分的陳舊。就連紙張上麵的文字,也已經十分的模糊不清。


    看著我,森木說:“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你要找的東西也已經到手,可以走了吧?”


    我將紙張放下,平定了一下心思。對森木說:“盒子裏就一張紙?”


    森木點頭:“沒錯,就一張紙。我當時得到這張盒子的時候,盒子裏麵就隻有這一張紙。而且,紙張上麵的文字模糊不清,並且全是一些古文字,我一個字也看不懂。”


    怎麽可能隻是一張紙,不是一本書嗎?


    森木說:“那個人類修道者死的時候,那本書遭到了哄搶,最後那本書四分五裂,許多人都搶到一份。很多人,都隻搶到一張紙而已。”


    說到這,森木再次歎氣:“我能幫你的就這麽多了,我累了,想休息。你走吧。”


    我唄森木推出了屋子,門也跟著關上了。門裏頭傳來了森木的聲音:“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類修道者為什麽而死,但我猜測,他最終的結果,很可能也跟這本書一樣,四分五裂。他打敗了妖帝,卻敗給了人。所以,他的死因就一個字,人。據我所知,這樣的殘頁,許多人都有,包括附近的趕屍匠。”


    森木不再說話了,屋子徹底的沉寂下來。


    我默默的看著茅草屋,終於轉身離去。手中拿著那個盒子,心中卻變得十分的雜亂。一張紙嗎?


    我忽然間明白了,我明白那個“人”究竟代表著什麽意思了。


    然後,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茅草屋的方向傳來一絲奇怪的聲音。就好像一個人,被捂住了鼻子,出不了氣十分難受一樣。


    我心中一驚,轉頭跑去,並將門推開。


    結果,我看到森木已經割斷了自己的喉嚨,正坐在地上,十分痛苦。我僵了一下,朝他走去。低頭詢問:“為什麽?”


    森木衝我嘿嘿一笑:“人,我明白那個字是什麽意思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璧戀之焚天大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奇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奇朗並收藏璧戀之焚天大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