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在這個監獄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個時候,這所監獄裏麵犯人並不多。因為當時法律並沒有現在健全,而且警局人手配備也不是那麽齊全。造成了很多犯人犯了事,卻抓不著。


    所以當時的監獄雖然很亂,但由於人少的緣故,並沒有出什麽事。


    監獄裏和外麵,簡直就是兩個世界。這個世界很小,人不多。人少就簡單,犯人們之間相處的還算融洽。監獄裏很平靜。


    可是十四年前的一天監獄裏來了一個人,瞬間打破這裏的平靜。那個人叫什麽名字,這裏的已經沒人記得了。或者說,沒有人知道。因為在其他犯人麵前,那個人從來也沒說過自己的名字。


    犯人們隻知道他的代號,叫做三五九。


    三五九來到監獄的那一天,就已經吸引了犯人們的目光。


    當天應該是下午的樣子,獄警帶著三五九打開了一道道鐵閘門走進了監獄外的走廊裏。三五九跟在獄警的身後,低著頭。


    犯人們見到獄警和三五九慢慢從自己監舍的門前走過,而當獄警走到犯人們的門口,犯人們還沒看到獄警後麵的三五九的時候,卻猛然被吸引了目光。


    因為他們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這股殺氣非常的濃烈,冷冰冰的,讓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犯人們同時也感覺到心裏一顫。


    那殺氣實在是太強大了,這些犯人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連他們也覺得殺氣過於強烈,可想而知。


    接下來,當獄警從犯人們的窗口走過去之後,三五九也出現在了犯人們的窗口。


    犯人們透過窗口看向三五九,居然不敢直視。因為他們一往三五九的方向看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內心冰冷冷的,有一絲恐懼。


    而三五九緊緊的低著頭,那張臉上麵無表情,眼睛一直睜著,眨也不眨。犯人們看傻眼了,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三五九最後被分在了一間單人監舍裏麵,獄警們說三五九是個重刑犯,不宜跟其他人住在一起。


    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三五九又被帶到了一件集體監舍裏麵。聽獄警們說,三五九住單人監舍的時候,經常在晚上胡言亂語,跟瘋了一樣。


    三五九被帶到了集體監舍的時候,那些犯人們一個個見到他都不自覺的退避三舍。而三五九,也是從來都不跟監舍裏任何一個人說一句話,連眼神交流也沒有。


    事實上,從三五九進監獄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到過三五九說話。


    有人猜測,這三五九有可能是個啞巴。


    可是沒有想到,某一天晚上,三五九卻開口說話了。


    當時正是深夜時分,監舍裏麵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睡的很沉,隻剩下唿嚕聲。


    就在這時,一聲小的如同貓叫一般的聲音從三五九的床鋪傳了過來。這聲音實在是太奇怪了,聽上去怎麽都不像是一個人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以後,整個監舍裏麵的人居然全部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個噩夢,估計是因為這個聲音太過恐怖,讓他們潛意識感到害怕了,所以才會做噩夢。


    於是在不久之後,整棟監舍的人全部被嚇醒了。


    而在他們醒過來的一刹那,他們清清楚楚的再一次聽到了三五九的說話聲。而聽到三五九說出的那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


    因為所有人都感覺,三五九是在跟自己說話。但是三五九明明背對著他們。


    而至於三五九說的究竟是什麽話,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因為當天晚上,那間監舍就出事了。


    當時聽到三五九說話的時候,全監舍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不過這些人都是些亡命徒,他們又怎會輕易被嚇著。其中有個胖子還發了火,他跳下了床指著三五九大罵起來:“老子他麽的受夠了,你殺過人是吧,老子他麽的也殺過,你很牛逼?”


    三五九這個時候翻了個身,用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看著胖子,說了句非常奇怪的話:“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這個胖子膽子雖然大,但聽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加上當時監舍氣氛確實有些恐怖,這胖子被嚇的慌忙後退,一溜煙爬上了自己的床,再也沒有來招惹三五九。


    而這天晚上之後,整間監舍裏麵的人也沒有誰敢再跳出來的。他們捂住了耳朵,強行的讓自己不去聽三五九的聲音。


    於是乎,驚魂的一夜,讓所有人幾乎崩潰。


    而這天晚上,三五九一直在輕聲念叨著什麽。有人強忍著恐懼往三五九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三五九側著腦袋睡在枕頭上。他的眼睛依舊眨也不眨,嘴巴在輕聲的蠕動,說著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這個犯人嚇的趕緊將腦袋縮進了被子裏。


    這一晚上終於挨過去了。臨近天亮的時候,所有人都困到了極點,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而當他們睡的恍恍惚惚的時候,他們聽到三五九念叨聲更加的大了。隱約,他們還聽到三五九發出一陣大叫聲。


    不過這大叫聲一閃即逝。


    大叫聲響起過後,監舍裏麵瞬間恢複了平靜,再也沒有一丁點的聲響。


    次日,監舍裏麵的犯人們睜開眼睛一看,隻見三五九仍舊保持著晚上睡覺的姿勢。他的腦袋放在枕頭上,側著。他的眼睛也依舊睜著,嘴巴微微的張開。


    即便是白天,見到三五九這樣一副模樣,眾人也是覺得心頭一陣發寒。


    白天照常的進行,吃飯、放風。等眾人迴到監舍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可是他們沒有料到,那個三五九居然仍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而且仍舊保持著昨天晚上那種姿勢。腦袋側著放在枕頭上,眼睛睜著,嘴微微的張開。


    有人覺得不對勁了,於是提議上前去看看。結果他們一走近三五九的床鋪,猛然間聞到了一大股的血腥味。


    這人一下子站住了腳,往三五九的脖子看去,他瞬間覺得頭皮發麻。


    因為三五九的脖子是背枕著床端正的躺在床上,可是三五九的腦袋卻是歪著的。


    也就是說,三五九的脖子跟腦袋完全對不上號啊。


    這個人又往三五九的床鋪走近了一些,結果他再一次站住了。因為他看到三五九的脖子的位置,居然一片血紅。


    他越發覺得不對勁了,大著膽子去拍了拍三五九的床。


    而就在這一瞬間,三五九的腦袋突然間從枕頭上直接滾落了下來,掉落到了地上。


    這個人完全傻了,因為三五九的腦袋就跟一個皮球一樣,掉落到了地上之後,又在地上滾了起來。


    接下來監舍裏麵的人一哄而散,全部跑開。


    對於他們來說,三五九的那顆腦袋仿佛一顆炸彈,太可怕了。以至於這些亡命徒,到這會也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恐懼。


    隨後他們叫來了獄警,這些獄警在看到三五九那顆腦袋的一瞬間,同樣嚇了一大跳。硬著頭皮,好歹將三五九的事情給料理完了。


    然而奇怪的是,這三五九的腦袋跟*分了家,卻根本檢查不出他的腦袋是怎麽分家的。


    三五九的腦袋很*的連接處斷口非常的整齊,就算是用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也不可能切出這麽平整的切口。


    最後這件事情因為無法解釋,獄警們便將三五九的屍體草草料理了,就埋在監獄放風的那塊平地的一個角落裏。


    故事說到這裏,肥豬胖那張臉已經徹底的白了。我看了看其餘的犯人,那些犯人也是臉色慘白,一臉驚恐。


    我明顯聽得出,肥豬胖所說的那個三五九,正是監獄西瓜驚魂裏麵那個身穿老囚服的無頭犯人。這會兒,我的興趣更加濃烈。


    而說到這裏,肥豬胖一個勁的在擦臉上的冷汗,似乎不打算再說下去。我鼓勵了他一句:“有我在這,你們不要害怕,接著往下說。”


    在他們的眼裏,我也是個普通人,要讓他們不害怕,這怎麽可能?畢竟三五九可不是一個活人,而人對於死人,是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的。


    肥豬胖很是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老大,咱們還是不說了吧,這大半夜的怪嚇人的。”


    我知道肥豬胖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這心裏頭也是了然。畢竟我讓別人不害怕,就能讓別人不害怕了嗎?


    看來,必須要露一手。


    我對肥豬胖以及其他犯人說:“其實我來監獄就是來捉那隻鬼的,我是個正宗的道士。”


    “你.是道士?”肥豬胖和刀疤胖以及其餘犯人聽到我這話,明顯懷疑。


    而我在這時,忽然又使了昨天使過的那張變臉。忽然間,我的臉變成了一個老太婆的臉,滿是皺紋。爾後我用蒼老沙啞的聲音對他們說:“怎麽樣,我可不可怕?”


    在這一瞬間,那些犯人均被嚇的發出一陣的驚唿聲。而肥豬胖和刀疤胖兩人看著我,臉徹底的白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接著又用蒼老的聲音說:“我是不是比那隻惡鬼還要可怕?我告訴你們,那隻惡鬼見到我,也會被我嚇的膽寒。”


    說完這句話,我收了變臉鬼術,我的臉也恢複了正常。而這會兒,眾人看著我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種恐懼。隔了半響,刀疤胖說:“老大,剛剛那個真的是你嗎?”


    我點頭:“當然是我,要不然還是誰?”


    刀疤胖咽了一口唾沫:“你是我們的老大,我們相信你的話。大家夥別怕,我們的老大比那隻惡鬼還要厲害,老大一定能把那隻惡鬼給收了。”


    我對肥豬胖說:“別廢話了,接著說吧。”


    而肥豬胖這次沒有一絲猶豫,他接著開始說了。


    三五九的事情發生以後,整個監獄沉寂在一片恐慌之中。不過這恐慌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三五九雖然死的嚇人,但好歹也是正常死亡。


    這之後沒多久,眾人又把三五九的事情給忘記了。隻是偶爾說起三五九,也是當成一種談資,來解悶罷了。


    誰也想不到,就在一個星期的晚上,監獄裏又出事了。


    有人說,三五九的人頭迴來了。


    在那個晚上,三五九曾經居住過的那間集體監舍裏麵,所有囚犯都按照正常作息規律**睡覺了。睡覺前,他們有說有笑,在這間監舍裏麵,三五九已經成為過去式,沒有人再記得。


    而當他們睡到半夜的時候,其中一個囚犯居然整整一晚上都在說夢話。因為這夢話,攪得整個監舍裏的人都睡的很不安穩,大部分人都醒了。


    有人覺得煩躁,就把那個說夢話的囚犯給叫醒。一問之下,這個囚犯哆哆嗦嗦的說他夢到自己枕頭上有顆腦袋,就跟自己的頭挨在一起,還不停的在自己耳邊說話。


    這話把監舍裏其他囚犯給嚇了一大跳,原本大家都已經忘記了三五九的事情,經他這麽一說,卻又再一次想起來了。


    有人發了火,指著他大罵:“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們就把你腦袋擰了,放在地上當球踢。”


    這個發火的人,當時隻是隨便說了這麽一句話。


    隨後眾人不歡而散,接著**睡覺。誰也想不到,那句隨便說出來的話,最後居然成了真。


    又睡了一會的功夫,監舍裏麵忽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聲響。隻聽的咚的一聲響起,就好像石子掉落到了水裏的聲音。


    這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太過怪異,一下子讓全監舍的人全部都醒了過來。這一晚上連著被吵醒幾次,每個人心裏都很不舒服。


    他們煩躁的往監舍裏掃視一圈,每個人又相互詢問一番,卻並沒有找到究竟是什麽玩意發出的聲音。


    最後他們準備繼續睡覺。


    可就在這時,睡在下鋪的一個犯人忽然大叫了起來。眾人全部下床一看,隻見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放著一個人頭。


    那顆人頭,正是之前說夢話的那個犯人的。


    這一下子,整個監舍裏的犯人瞬間頭皮都麻了。爾後他們滿是恐懼的將那個犯人的人頭給收了起來,因為是大晚上,外麵沒有巡邏的獄警,他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於是乎,他們隻能咬著牙,繼續睡覺。


    可是接下來的一晚上,監舍裏就沒有人再睡的著了。每個人在閉著眼睛的時候,都感覺自己的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他們睜開眼睛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的枕頭上放著一顆人頭。


    那顆人頭的臉對著自己,嘴正在一張一合,輕聲的說著什麽。而這些犯人,忽然間,發自心裏的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呐喊聲。


    呐喊聲很大,整棟監獄都聽到了,其他監舍的犯人們都被吵醒了。


    時間一轉到了第二天早上,獄警們開始巡邏。而當獄警巡邏到三五九曾經住過的那間監舍的時候,他發現監舍居然沒有一個人起床。


    他覺得奇怪,就打開門進去看。


    結果他發現,在那間監舍的地板上,居然擺放著一排圓滾滾的.


    人頭。


    那些人頭,全部擺放在地板上,每一顆人頭的嘴都微微張著,眼睛大大的睜著,麵朝監舍門口的方向。


    也是從那天開始,這間監獄裏麵就開始鬧鬼。


    有人說,常常在深夜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枕頭邊有一顆人頭,在對自己說話。


    而每每有人遇到這種情況之後,第二天他自己的人頭就會跟*分家。


    三五九的故事就到這裏了,雖然我一直在鼓勵肥豬胖說下去。不過在說完這個故事以後,肥豬胖還是滿臉慘白,渾身都是冷汗。


    我在聽完這個故事以後,也明顯感覺到了這間監獄鬧鬼鬧的很兇。而那個三五九,很明顯就是西瓜驚魂中那個身穿老囚服的人。


    隻是不知道,十四年前的人頭事件,最後怎麽又演變成了西瓜驚魂?


    這個故事讓監舍裏麵的氣氛瞬間壓抑了起來,盡管我怎麽鼓勵他們也沒用。我估計,三五九對於這個監獄的人來說,就是一個恐懼源,隻要提到三五九這幾個字,監獄裏的人就會從心底深處感覺到一股恐懼。


    見肥豬胖嚇成這樣,我沒有讓他繼續說。而是招唿著眾人趕緊睡覺。


    我自己也迴到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可是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再一次醒了。因為外麵的走廊裏,又一次響起了那陣響亮的腳步聲。


    在那一瞬間,我無比利索的從床上跳下,朝著鐵門的方向跑去。透過窗口,我再一次見到了那個身穿老囚服的人。他在走廊上走著,每走一步聲音都非常大大。


    不過,他離著我很遠很遠。


    時間一轉到了第二天早上,這一夜下來,監獄裏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第二天,吃過飯以後我們來到了監獄外的平地上放風。今天天氣很好,我和肥豬胖以及刀疤胖三人坐在草地上。他兩人很是恭敬的遞了根煙給我:“老大,抽煙。”


    我搖了搖頭:“不抽。”


    說話間,我的注意到了平地的角落。那個位置有個小土堆,長滿了雜草。於是站起來說:“那地方是不是就埋三五九屍體的地方?”


    我剛問完,兩人連忙點頭。


    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並沒有打算過去。放風結束以後,我向獄警申請見了一次林晨光。幾分鍾的功夫,我便來到了林晨光的辦公室裏。


    對麵的林晨光一臉的緊張,但我沒給他開口詢問的機會。我讓他辦了幾件事,第一件事是找到三五九的資料給我。第二件事,我讓他給我準備一把鑰匙,讓我可以自由的出入牢房。


    林晨光的速度很快,他很快取來了三五九的資料,並拿了一把鑰匙給我。我帶著這些東西迴到了監舍裏,默默的等待著夜晚的來臨。


    中途我看了看三五九的資料,整個人突然一怔,因為那上麵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王兵。


    而這個王兵,正是十四年前那場慘案裏那個殺人犯王兵。我看了一眼王兵的照片,資料上王兵的照片已經有些泛黃,不過還是能夠看得清楚他的那張臉。


    王兵帶著一副眼鏡,而透過眼鏡,是他那雙冷冰冰的眼睛。這雙眼睛實在是太冷了,我僅僅隻是盯著照片看,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我收起了王兵的資料,安靜的躺在床上。整件事情,我已經理的差不多了。


    這個王兵在學校殺了人之後,就被抓進了這間監獄裏麵。而進入監獄沒多久,王兵就死於了非命。至於是怎麽死的,我猜測肯定是趙璐璐和朱宏幹的。


    隻是我沒有想到啊,王兵死了之後,這監獄裏麵鬧鬼居然鬧的這麽的兇。我隱隱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我感覺,王兵的鬼魂好像比趙璐璐和朱宏更加的兇惡。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我沒有多想,在床上躺了沒多久天就徹底的黑了。在跟監舍裏的犯人們吹牛打屁了一陣之後,時間慢慢的到了午夜。


    而我躺在床上,手裏緊緊握著那串鑰匙,已經做好了準備。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很快,監舍裏其他的犯人們都已經睡了過去。我一直醒著,精神保持高度的集中。


    此時,整個監獄一片死寂。那種死寂,不是一般的死,而像是到了無人區一般。如果不是外麵的走廊有燈光,我一定會以為是世界末日了。


    而就在這時,監獄裏忽然響起了一聲非常響亮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太沉重了,聲音太大了,非常的怪異。我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內心裏就緊張了起來。


    接著我一下子從床上翻下來,忙跑向鐵門的方向。透過窗戶往外一看,那個身穿老校服的人又來了。


    這時,他正微微彎著腰,慢慢的往前走著。雖然距離隔得遠,我也看清楚了。他的脖子以上,空蕩蕩的一片,而右手的腋下卻夾著一顆腦袋。這顆腦袋咧嘴笑著,嘴在輕輕的一張一合。


    我打起了精神,掏出鑰匙輕輕的將門給打開了。


    接著,我貓著身子從監舍裏跑了出去。


    而三五九,這時也在緩緩的從我的方向走來。我不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等他。


    不一會,他走的離我越來越近。這麽近的距離,我已經能看的清清楚楚。三五九那個沒有腦袋的*在走路的時候非常的僵硬,他抬起一隻腳踩在地上,半天都站不穩,等站穩之後,又才抬起另外一隻腳。


    而在他的腋下,夾著一顆人頭。那顆人頭白花花的,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而那張嘴卻在微微的發笑。


    不一會,三五九就走到了我的麵前。他沒有停頓,直接從我麵前走過去了。


    這期間,三五九的那顆腦袋一直盯著我沒放過。即便三五九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頭,他腋下那顆腦袋也轉了過來,衝我發笑。


    要是在以往,我肯定被嚇的腿軟了。可是今天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害怕。我不害怕的原因,是因為我已經有法子對付他。


    我喊了一聲:“三五九。”


    他一點也沒有停頓,臉上的表情也沒發生變化,還在一步步的往前走。


    我又喊了一聲:“王兵。”


    突然,三五九站住了,他腋下的那顆人頭也不再發笑,而是變成了森綠色。


    見到他臉上有變化,我知道有戲。我接著說:“你就是王兵,當年在學校殺了人被抓進來的王兵。”


    三五九站在原地,仍舊沒動。不過他的右手忽然鬆開了,他腋下的腦袋滾落到了地上。


    而那顆腦袋更加反常的滾到了我的麵前來。


    “我的腦袋上哪去了?我的腦袋上哪去了?”當王兵的腦袋在我麵前停下之後,他嘴裏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我低頭看去,隻見王兵的嘴巴張開的時候,嘴裏漆黑一片。


    可是,我在他嘴裏卻又看到了另一個奇怪的東西。


    就在王兵舌頭根部的位置,我看到裏麵有一道暗紅色的光芒。


    我頓時一愣,這道光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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