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下方,我親眼看到,自己的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而整棟宿舍樓,似乎因為我的死,被一種恐怖氣氛給籠罩著。


    走廊裏麵,所有的學生在路過我們的宿舍時,全部都一臉驚恐的一跑而過。而我,則禁不住冷笑。


    不過也是,我們這間宿舍在這一段時間裏,出了太多的事了。先是金源出事,屍體在校園門口被撞之後,居然爬起來走了。其次是任允文的屍體,居然出現在我們的宿舍,並出現在了我的床上。


    而現在,我自己的屍體也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如果是我,我一樣也會感到害怕的。


    而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站在我身邊那個老頭忽然輕聲抽泣了起來。我轉過頭,隻見老頭老淚縱橫,哭的是死去活來。


    我愣了一下神,沒打擾他。跟著他的目光往前看去,正是站在我屍體旁一臉冷漠的劉隋。我的心裏有些亂了,這老頭跟劉隋究竟什麽關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哭聲終於消失了。李響不哭了,我身旁這個判官也不哭了。


    宿舍裏麵,李響滿臉痛苦的撲在我的身上,大喊:“李曦,你究竟是怎麽了?怎麽走的這麽突然?我他麽究竟做錯了什麽事,金源走了,胡頭也走了,現在你也走了。”


    李響大喊間,不停的用自己的頭去撞鐵架子床,撞的嘭嘭嘭的亂響。


    見李響這樣,我心裏頭也有些不舒服。這小子,怎麽這麽傻?


    不一會,李響不喊了,表情呆滯的站了起來。他抓住了我的屍體的手,對劉隋說:“劉隋大哥,你搭把手吧,咱們把他埋了。”


    一臉冷漠的劉隋終於動了動身子,伸出手抓住了我的兩條腿。爾後,他們兩人將我抬起,走出了宿舍。


    不知不覺中,我也抽泣了起來。不為別的,就為我看到李響為了哭了。平日裏,我對李響**理不理,沒想到我死的時候,他能這麽傷心,足夠了。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即便是哭,也不會有眼淚。


    看著他們抬著我的屍體在前麵走,我不自覺的跟了上去。而我的旁邊,判官也跟了上來,同樣漠然的跟著往前走。


    我們出了宿舍,穿過了校園,李響和劉隋兩人一路將我抬到了那棟廢棄的教學樓外,才放下。


    而這一路上,那些學生見著我的屍體,不是驚恐的大叫,就是慌忙的逃竄。這些人中,甚至有一些平日裏跟我稱兄道弟的人。


    誰是真朋友,誰是真兄弟,到這會已經明朗了吧。


    將我的屍體放下之後,李響這小子又犯糊塗了。他居然蹲了下來,用自己的雙手在地上挖坑。一旁的劉隋想上去幫忙,卻被李響一把給推開:“他是我兄弟,我不要別人幫忙,我要親手把他埋了。”


    遠遠的,在至少離了有二三十米之外,有幾個學生在衝李響大喊:“李響,你別費勁了,學校是不準你把屍體埋在這的,你還是送殯儀館去吧。”


    李響隨手抓起了一把石頭狠狠朝那些人扔去:“草泥馬,給老子滾,誰再他麽唧唧歪歪的,老子幹誰。”


    李響說完,繼續在地上挖坑。


    我已經不忍看下去了,便轉過了頭。在我身後,判官早已經不哭了,他臉色恢複了冰冷,一動不動的看向劉隋的方向。


    我心亂如麻,便想著找個話題閑聊一會。我說:“我能不能問一句,你跟劉隋究竟什麽關係?”


    判官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沒有迴答。


    我接著說:“雖然我猜不出來,但你們之間一定有些非常深厚的情誼。而且,劉隋這個人很神秘,他以前一定發生過一段轟轟烈烈的經曆。”


    判官看了我一眼,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力:“沒有錯,我們以前經曆過一段轟轟烈烈的事,隻是最後我們都沒有好結果。之後,劉隋更是失蹤了,要不是你,我根本找不到他。”


    判官說到這,表情再次變得痛苦。我則繼續詢問,而他卻什麽也不肯說了。


    我問了幾句,覺得無趣,又將頭轉向了李響他們的方向。


    此刻,李響用雙手在地上挖坑,他的手已經出血了,卻隻挖了一小個坑。劉隋找來了一把鏟子,卻被李響拿起來給扔到了一邊:“我不要鏟子,我要用手挖。”


    劉隋看著鏟子被扔開,他也沒說什麽,隻是在旁邊默默的看著。


    這會,李響活像了一個小孩,有點可**,但是別人看到他時,更覺得有些悲涼。


    我對判官說:“要不咱們走吧,迴地府去。”


    判官聽了我這話有些愣神:“別人死了都是留戀人間,不肯離開,你小小年紀這麽看得開?”


    我說:“死了就死了,沒什麽想不開的。我現在也不想去打擾他們的生活,還是迴地府投胎去吧。”


    判官衝我點了點頭:“你這小子有點意思,我喜歡。這樣吧,你先在這等等我。”


    判官沒等我迴答,說完這句話直接朝李響他們的方向飄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默默搖了搖頭。這老頭雖然身為判官,還是放不下凡塵俗事。雖然我不知道他跟劉隋有什麽關係,不過我知道劉隋肯定是他心裏的一個結,永遠也解不開。


    如我所料,判官真的飄到了劉隋他們的上方。隨後,他緩緩下落到了地上。


    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朝劉隋走過去,卻走向了李響。不對,他不是走向李響,而是走向我的屍體。


    到了我屍體旁邊,判官蹲了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陣。然後,他又朝我這邊飄過來了。


    我有些納悶的對他說:“我還以為你想看看劉隋,你看我屍體幹嘛?”


    判官搖頭:“知道他在這裏,我想看他,什麽時候都能來。倒是你,難道你就這麽甘心去死,不想複活?”


    複活?聽到這兩字我神經繃緊:“人都已經死了,還能複活?”


    判官板著一張臉說:“我剛看過,你身上三位真火並沒有完全熄滅,並且你的*還存在一絲非常弱的脈息,加上你陽壽未盡,三魂七魄並沒有完全離體,是完全可以複活的。”


    我激動的差點沒將他抱住。


    真的可以複活?


    我第一次,覺得這個判官的臉上還有一絲老人應該有的慈祥。


    事實上,他的臉長得非常的醜陋。我估計,這並不是因為他臉本身醜陋的原因,而是因為身為一個判官,臉就必須要長得兇惡才能治得住鬼一般。


    見我激動不已,他臉上並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反而吊起了我的胃口:“可以是可以,但我有要求。”


    “你說,你說。”我太過激動了,開始語無倫次。


    這個判官看著我,鄭重的說出了他的要求,而我則不停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其實他的要求並不多,隻讓我以後幫他盯著劉隋。至於原因,他沒有告訴我。


    見我答應以後,他帶著我往我屍體的方向飄了過去。我們降落到了地上,判官用他手裏那支判官筆淩空畫了一個圓圈。


    隨後,判官的嘴裏開始念叨起什麽。不一會,我隻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扭轉。隱約中,我聽到他嘴裏念叨的一句話:“扭轉乾坤,顛倒陰陽,逆改生死。”


    我不禁一驚。


    修道之人,均命犯五弊三缺。其中五弊是鰥、寡、孤、獨、殘。而三缺,說白了就是缺錢、缺權、缺命。


    因為命犯五弊三缺,也致使修道之人身懷大能,卻沒有享受的餘地。算命之人,即便能看破天機,卻多半都是瞎子。道法高深的人,不是殘疾就是短命鬼,反正沒有一個好下場。


    而修道之人,之所以會命犯五弊三缺,正是因為修道乃是逆天而行,逆天改命,所以上天降下懲罰。


    僅僅隻是逆天改命而已,便會遭受這樣的懲罰。我真不知道,當一個人逆轉陰陽,逆改生死之後,會遭到什麽樣的懲罰?


    吃驚之餘,我突然有些擔心。我急忙看向那位判官,隻見此時,判官正不停的揮舞手中的判官筆。他的身姿就好像是在跳舞一樣,可是我明明可以感到,在他的舞姿之中,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同時,我也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一點點的和*融合。我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


    這時候,我更加緊張的看向判官。因為,我看到他手中的判官筆居然有破碎的跡象。


    我衝他喊了一聲:“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大不了跟你迴地府。”


    判官衝我笑了一笑:“不會有事,最多我以後可能當不了判官了,再嚴重些,就是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你要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替我好好看著劉隋。我,一定會再來找你。”


    這是我的靈魂在和*徹底融合前,判官最後跟我說的話。爾後,我的靈魂和*徹底的融合,我在瞬間失去了意識。


    仿佛做了一個夢,許久之後,我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了過來。


    這些天來,我也有些無奈了。這樣的經曆,我已經有了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


    我剛睜開眼睛,李響突然瞪著一雙眼睛朝我撲了過來。他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捏了捏我的鼻子,又捏了捏我的下巴。


    我一巴掌將他的手給拍開:“瘋了是吧?搞得像個娘們一樣。”


    李響並沒有被我拍開,他仍舊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好像一個傻子一樣。而且,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有些曖昧和灼熱。我禁不住渾身發抖:“你小子要幹啥?再看一眼,我拍死你。”


    李響終於迴過神來,他先抹了一把臉,爾後嘴唇顫抖著,吐出一句話來:“你******害我.”


    一句話沒說完,李響的聲音又哽咽了起來,兩眼含著淚。


    我拍了拍他的*:“害你什麽?沒事了,真沒事了。”


    李響扯著嗓子大喊起來:“你他媽害我哭了那麽久,害我以為你小子真死了,害我給你挖了坑,準備把你埋了。”


    這一句話說在我心坎上,我頓時心裏也難受無比。我還是拍了拍李響的*說:“真沒事,我怎麽會死,我怎麽死得了?”


    李響站了起來,狠狠擦掉臉上的眼淚:“******,下次再這樣,老子直接把你扔湖裏去。”


    說完,李響強裝笑顏。我不過我能看出,他的眼睛裏麵的眼淚水還在打轉。這小子喜歡逞強,隨他去吧。


    我在病房裏掃視了一圈,發現劉隋也在,此刻他麵容憔悴,像是也是好幾天沒睡覺了。


    除了劉隋以外,我看到我的父母也在病床前。不過他們兩人趴在床上,已經睡了過去。我衝劉隋點了點頭:“我也要謝謝你。”


    劉隋沒說話,隻衝我輕輕點頭。


    我看向我的父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我母親的頭發。平日裏,他們兩人為了我天天加班加點。這一次,他們聽到我死了的消息,估計都快要急瘋了吧,我還真是不孝。


    見父母還在睡覺,我沒有打擾他們。


    我的眼前,再次浮現出陰曹地府裏見到的景象。這一刻,我仍然有點不敢相信,我居然是已經去過了陰間的人。這話要是說給別人聽,估計別人都會把我當瘋子。


    我又想起了那位判官,便禁不住仔細的盯著劉隋看。我發現,劉隋和那個老頭的臉型,居然長得有點像。我的心裏,似乎想到什麽了。


    這老頭即便不是劉隋的父親或者爺爺,也一定是劉隋的某位親人。


    我暗中捏了一把汗,他為了幫我複活,居然逆改生死。迴到地府之中,他一定會受到地府的懲罰。說不定,他這會已經不是判官了。


    甚至,還可能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我有點搞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莫非,他堅信我能幫他盯住劉隋?或者說,我能幫他保護劉隋?


    我想到唯一的可能是,那個判官此時已經死了,他跟我們已經是陰陽兩隔。而他之所以會為了複活我而不顧一切,其原因還是為了劉隋。他想給劉隋,找一個活著的伴侶。這個人,就是我。


    想到這,我暫停了思緒。


    我在等待,雖然我覺得判官迴到地府之中之後肯定會受到懲罰。


    不過我也堅信,他一定說話算數,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而現在,我要麵對的事情更多。我背上的人形鬼胎已經徹底浮現,我的厄運並沒有結束。


    而我,能不能保住這條來之不易的性命?


    這是個疑問。


    我的思緒到這裏暫停,病床邊,我的父母已經醒了過來。


    他兩人在睜開眼睛的刹那,便急急切切的朝我看了過來。而我,在與他們目光撞擊的瞬間,便被他們兩人眼神中的擔憂而拉入了情不自禁的悲傷之中。


    最終,我們相擁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哭過了,痛苦也就隨風而去。


    我的母親眼圈已經有些黑了,不知道幾天沒有睡覺。我的父親那張臉,看上去異常的憔悴,估計是給急的。


    見到他們這樣,我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孝:“都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我的母親在我身上反複打量,很是緊張的在我身上摸了摸去:“小曦,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搖了搖頭,隻對他說是生病了,並沒有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連背上的人形鬼胎也沒有告訴他們。而我的母親捧著我的臉,一不小心又哭了起來:“小曦,你看你,媽才多久沒在你身邊,就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人也瘦了.”


    打小起,我的母親對我非常的寵溺。對於母親,我最為擔心。其實我死不死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擔心她啊。


    我的眼睛同樣閃爍著淚光,不知不覺中,我伸出手擦掉了母親臉上的淚。


    我的父親站在一旁沉默,可是我能看到父親的臉上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但眼睛中卻有眼淚在閃爍,邊哭邊笑。


    我心裏則默默的發誓:“爸媽,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們擔心了。”


    哭過之後,大家都冷靜了下來。我的母親恢複了往常,對我不停的嘮叨,又跑出病房去給我買吃的。我的父親恢複了沉默,他的沉默和劉隋的不同。劉隋的沉默中帶著一種冷血,而我父親的沉默,卻給人一種慈祥、老實。


    一連在醫院裏住了三天,這三天裏由於我父母在,所以劉隋和李響就先迴學校了。但是一到晚上,劉隋又會來醫院,守在門外的長廊上。


    而這三天裏,我躺在病床上感覺就跟坐牢似得。雖然我父母對我簡直是無微不至,可是跟他們天天黏在一起,這感覺可不好。


    我想下床走走,我母親又在一旁嘮叨:“小曦,趕緊躺下,醫生說你病沒好。”


    第三天,我實在是有些待不住了,便強烈要求要出院。我父母拗不過我,最終同意。將我送迴學校,父母又說要在外麵租個房子照顧我,我則趕緊搖頭拒絕了。


    而我對他們好說賴說,讓他們安心迴家去,不要擔心我。他兩人很是不放心,最終要了李響的電話,說是讓李響盯著我,隻要有事情,立馬打電話給他們。做足了工作,我帶著父母在學校遊玩了一圈,終於才將他們送走。


    而在臨別的車站前,我看著父母緩緩離去的汽車,心裏頭不禁又難受了起來。不過我也在默默的發誓:“爸媽,不會有第二次了。”


    轉過身來,我鄭重的看著李響:“李響,我求你一件事。”


    李響一臉不解:“你能有什麽事求我?說來聽聽唄。”


    我說:“往後,無論我發生什麽事情,不要再打電話給我的父母,除非我真的死了。”


    李響似乎明白我說什麽,他沒問原因,短暫的沉默之後,點頭答應了。他一拳頭打在我的*口上:“你小子說什麽呢,不用你說我也是知道的。你不想讓叔叔阿姨擔心是吧。”


    我嗯了一聲,衝他點頭。


    李響這小子轉過身爽朗的說:“走,咱們吃大餐去,慶祝你小子沒把我嚇死。”


    他這話,頓時調和了我仍有些難受的心情。我朝他背上一拳打去,大喊一聲走。隨後我們兩個像小孩一樣追來追去,最終到了餐館。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李響把劉隋也叫來了。


    這頓飯吃的很不愉快,從頭到尾劉隋一句話不說,我和李響兩人原本想喝點小酒,頓時也沒心情了。


    不過,這不會減少我心裏對劉隋的感激之情。吃完飯以後,我又鄭重的向劉隋和李響道了謝:“說真的,這一次我真的要謝謝你們。真的,真的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在我生命最後的時刻,沒有走開。”


    這一句很酸,但是我居然說出來了。而且,我沒感覺到酸,反而感覺到激動不已。


    劉隋聽我這麽說,他淡淡迴頭看我一眼,還沒說話,李響先開口了:“李曦,你小子又犯病了是吧?咱兩個說什麽謝謝?”


    李響的話,在當時的氣氛下,讓我心中頓時一熱,差點沒直接哭鼻子。


    一旁的劉隋,則繼續淡淡的看著我,等我恢複一些平靜,劉隋淡淡的說:“隻怕不是我們救的你吧,你謝錯人了吧?”


    這話讓我當場懵了。劉隋說這句話時語氣冰冷,聽不出究竟是在喜還是生氣。


    沒等我說話,一旁的李響指著劉隋大罵了起來:“劉隋,你說什麽呢,李曦這才剛剛醒過來,你能說點好話嗎?”


    說話間,李響還想去打劉隋。不過隨即劉隋看了他一眼,他趕緊一縮身子,跑到了一邊。


    我有些疑惑的對劉隋說:“什麽意思?”


    劉隋沒說話,他收迴手往自己的身上摸去。不一會的功夫,他在自己的身上摸出來一個長長的東西。


    而我在看到他手裏那個東西的一瞬間,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個一個的立了起來。


    一旁的李響看著劉隋手裏的東西,也摸著頭滿臉奇怪的說:“對啊李曦,這個是什麽啊?你當時醒過來的時候,就握在裏手裏的。”


    我傻傻的看著劉隋,說不出話來。劉隋則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個叫判官筆。”


    沒有錯,此時劉隋手裏拿著的那個長長的東西,正是判官筆。正是我在鬼門關前見到的那個判官,手裏所拿的那支判官筆。隻見劉隋手中那支判官筆上,呈現出絲絲的裂紋,與那個老頭手中的判官筆一模一樣。


    判官筆,怎麽會在我的身上?我有些納悶了,渾身覺得不對勁。


    看來有些事,非得說出來,才能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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