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氣地之魂,人心所向幻魔所欲,無止無休;火之靈雷之子,木之敵萬物之源,蘇醒喚靈!”瞬時大地開始震動,風雷在山穀間交響唿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在赤色光芒的籠罩下,隻見一個巨大的火球衝天而降,火焰四射眨眼之間形成一片火海,一個白發之人半懸於天際,他黑色的風衣被風吹的嗖嗖作響,口中依舊念著魔書的指令“冥火焚燒,平息你的憤怒……。當我念出你的名字,順從我吧——火麒麟!”他向左側一擺頭雙眼隱現紅色邪光,火球在半空中突然消失,一頭巨大的神獸浴火降生,它高鳴著火焰越燒越烈,忽的靈光一閃,白發之人忽覺左臂燎起,黑色衣衫焚到了袖口,一條火龍的痕跡烙在了他那結實的臂膀上麵。)

    “啊……。怎麽了突然搖晃的好厲害”蝶夕站在為月影與白琳舍得牌位一旁哭得涕不成音,“好姐妹難道是你們迴來了嗎?”她站起身來擦了下紅腫的雙眼。蝶夕不想再迴到竹林,與其自己不問世事脆弱的生存下去,還不如到江湖上去見見世麵,隻是自己是身無分文又不懂得習武,蝶夕恍恍惚惚的迴到了清寧郡,饑餓、悲傷、渺茫壓抑的她無法再向前走下去,倒在了牆腳下。

    “呦呦……剛出來就見死人,真晦氣”從沉重的眼縫中她看到了一雙鞋站到了她的身邊,正當此人要離開時,蝶夕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態輕輕扯住了他的衣擺,她覺得身體麻木的動不了,四肢還有些抽搐,輕飄飄的就再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醒來後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經什麽都看不到了。

    “這是哪裏?怎麽不點燈?”蝶夕站起身來摸索著走出門去,他跟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雙目失明。

    正當午時客棧生意好個紅火“客官…。。”,“看茶…。”…。。

    “是客棧……客棧不點燈的嗎?”蝶夕心想著,一步踩空從樓梯上滑滾的下來,客棧裏的人們見此笑成了一團,她緊張的唿救著,“請給我點隻燈…拜托了…。”聲音顫抖著像隻鷹嘴中白兔。

    “一個瞎子還要點燈…。。哈哈”客棧的人們笑的聲音更大了,隻有一個店小二走了過去:“姑娘,我還是扶您迴去吧。”

    “啊……現在是什麽時間?告訴我……好黑…。。”蝶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激動地搖著他。

    “正午了……。。我扶您迴去吧”店小二好心相勸,她中怔了一會開始發瘋般的大叫著,厄運跟隨著她,這樣的現實要她怎樣接受?失去了親人、姐們……還有雙目。

    “什麽迴事?快給我把這個瘋女人拖出去……。省的壞我門麵”掌櫃看不過去了,在他看來蝶夕無疑不是個瞎眼的瘋女人,把她留在這裏隻會招來麻煩。隨後幾男子將她架了起來遍往門外托,正碰一個店客拿了包藥材走了進來,攔住了他們“住手!”他打量了下那個掌櫃“你這店還開不開啦?我剛出去才一會,就把我的女人拖出去?嫌我給的銀兩不夠嗎?”店客順手將手中的藥材拋到掌櫃的桌上“去給我煎好要用小火”。掌櫃直接啞口無言,賠上笑臉點頭哈腰的退到後院去了。

    “瞬一……。你是瞬一?”這說話的語氣讓蝶夕瞬間安靜了下來,向聲音的來處慢慢走去。

    店客沉默了片刻,衝過去抱起了她,送迴了房去“你聽著,我不是什麽瞬一這麽難聽的名字虧你想的出來。我叫司空爍,你現在是瞎子了,因為氣血不暢是暫時的,你最好安分點少給我找麻煩。”

    蝶夕聽到他不是瞬一心情又一次跌進了深穀,一股熱氣隻穿入她的喉嚨高咳不止。司空爍接過湯藥喂到了她的嘴邊,幾乎強製性的動作卻又是如此的細膩。蝶夕拔住他的手腕來不及躲閃,藥湯順著她的喉嚨一點點順了下去。

    “這是……。”在司空爍手臂之上蝶夕摸到一個長長的疤痕,貌似龍紋。

    司空爍連忙縮迴手臂“早點休息吧,明日我會叫小二來給你喂藥。”

    “你要走嗎?”蝶夕問,眉間輕皺,瞪著那雙早已失神的雙眼,此時的她是那樣的柔弱,如一朵未綻的皺菊。

    “……。明日要去一趟西都”爍雖有些地方感覺卻和瞬一類似,但是他的眼神中的溫柔確是瞬一無法比擬的。

    “不要去!……。。”蝶夕激動地說,“那裏武林人士很多,若是…。。”她又想起那燒焦的房屋與一具具黑硬的屍體,高咳了起來。

    “你……和我一起去”爍思考了片刻微微一笑,他的笑多少帶了些陰邪之感,總之這些蝶夕是看不到的。在蝶夕看來,司空爍是在月影白琳之後上天給她的安慰。

    世間總是有太多的巧合,給人以種種的意外,太多華麗的設想,又同時留下太多的傷痛。一切正如自作繭,困住了卻忘記了逃脫。

    日子如洪水般洶湧澎湃地流過,不留一絲痕跡,一切還都來不及迴憶。

    隨著與魔書有關的人一個個死去,一戶戶的豪門高庭的離奇滅亡,無論是江湖眾人還是朝廷高官或是平民百姓無不人心惶惶,“魔書”一詞很快變成了禁語。

    在西都,月與白琳找了家很小的客棧住了下來,一邊尋找靈兒,一邊收集些關於魔書的消息。依昔的人群,依稀的喧鬧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你敢偷我的錢?哼!走跟我去衙門!”一個少女抓住一個幹瘦男子,在不遠處大吼,招來了許多圍觀的人。

    聲音清脆悅耳,莫非是靈兒?白琳也向人群出走了過去。

    “抓我見官?你知道我是誰嗎?想要迴銀子除非你是飛盜!”偷東西的竟然也這樣囂張的說,這飛盜在這一片是很有名的,據說也是為了行善才去盜那些富人家的銀兩,是窮人老百姓的恩人。

    “哎呦是呀,縣太爺的二公子呢……”少女纖聲細語的說,表情誇張的厲害,這種裝腔倒也有幾分可愛。“怎麽辦呢?……您的侍從呢?”。

    “……。嘿嘿,你跟我迴去好好服侍服侍我,我不會追究你今天的無禮的……。。”這個二公子將她推到一邊小聲的對她說,一臉的萎縮。“我是為微服出巡所以……”

    “所以侍衛沒跟來?……”少女說完,露出奸笑“那就好說了……。”接著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了右眼,又起腳一踹剛好命中要害,好一陣拳腳過後少女搶過錢袋俏皮的一個眨眼逃之夭夭了。那所謂縣太爺的二公子手無縛雞之力,隻能大喊“來人!”。

    這些官宦子弟居然遊手好閑到在大街上偷東西,這世道對人還真的是不公啊,此般公子哥倒也應該受些教訓。

    白琳笑著搖了搖頭:“好一位有性子的俠女,換做是靈兒一定會………”白林想起了曾在山寨的事,她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又一個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你在這幹什麽?”

    白琳猛地迴過頭來定睛一看,“靈兒?……。。真的是靈兒”說曹操,曹操到白琳還正詫異,看靈兒蹲在那個二公子的麵前,一臉問號的看著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白琳。

    “看什麽看!我被人打了……快去給我叫人”,不愧是縣太爺的兒子被打成這樣還是如此的囂張“我給你銀兩…。。快去縣衙叫人…痛死我了,媽的我要好好教訓那個死娘們”。他依舊呻吟著拿出錢袋遞給了靈兒。誰都知道她對錢這東西絲毫沒有拒絕之意,欣然接受還樂不思蜀。一蹦一跳的正要離開,卻突然又停住了。

    “對哦,我官人(她依舊認為瞬一是她的官人)要我在這等他的…。。”靈兒思索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靈兒絕對舍瞬一而取金錢也。果真不假她隨即想了一個自認為很好的理由“官人要是找起我就說去抓小偷了”還真是一個爛的不能再爛的理由了,但是有了個個理由她便可以不加思索的跑去縣衙領賞了。

    白琳見此正要叫住她,可是白琳先聽到的確是自己的名字。

    “白琳……”

    依舊不變的蓬發,俊俏的臉,護額的頭戴和一臉的壞笑……“好久不見了瞬一”。

    “我以為你們迴山莊去了,沒我的日子怎麽樣?索然無味吧!”瞬一習慣性的抓了抓頭發,四處環視一了一圈。

    “還好……厄…。。月影去了羅鎮,千奇觀的7名弟子離奇死亡…。。”白琳覺得如今在與瞬一對話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隨意,多少有些尷尬。

    “哦……。。”瞬一隨口應了一句,依舊像在尋找什麽似得。

    “靈兒嗎?你怎麽會她在一起?”白琳問道。

    “真聰明……。。哈哈不愧是你啊!”瞬一笑道,“你怎麽知道的?見過她了嗎?”。

    “她去衙門了…為了得到他的銀兩…。剛才卻有見到她隻是……”白琳指著在街口半坐半臥,鼻青臉腫的二公子說,不禁笑了起來。

    瞬一卻不以為然的向她擺了擺手,“去縣衙找她吧,我走了”可他走了一半又迴頭留了一句“替我照顧月影……。別讓她逞強了,哼”他冷笑了一下,“女人”。

    白琳不明白他的意思,月影的心意她明白,而對於瞬一她始終摸不透。還是不多想了當務之急是快些將靈兒追迴來。

    或許說瞬一是天生的謊言者,無論是麵對誰都能掩飾的天衣無縫,在這樣重感情的外表下,誰會知道他曾殺了自己的兄弟,殺了曾為自己獻出一的女人。也許說這就是江湖,的天下者哪個不奸詐,做英雄者哪個不殺人呢?怎樣評論熟好熟壞………?

    正如司空爍手臂上得龍紋與那雙仁慈的眼睛;如帶銀麵具欲奪魔書的冱,和他對白琳的溫情;一心為錢的靈兒與充滿仇恨的暴力少女…。。什麽才是真?或是假作真時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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