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起日落一天過去的很快,看著那些武林中人紛紛趕往了盛會的地點在西都的傾水湖,已以往的慣例隻有少數掌門或是代門弟子留了下來以便商討處理所謂的大事,就在這盟友門中。

    月等人經過一日的觀察來看,盟友門已包攬38個門派,也就意味著除了不問世事的修真一族和掌門正在閉關的嶽華派以外幾乎支柱性門派全到齊了,盟主叫濮陽東離曾是一個老將軍因為說是有叛亂的嫌疑被貶官,以前確實和武林的一些幫派有些交情,不知怎的竟成了武林盟主。

    夜色正濃,月影、白琳、瞬一三人一同來到了盟友門,在一個很正統的二層廳堂粉刷的紅漆木格,廳頂的牆壁上吊著一個巨大的青銅燭柄,裏麵環形的燃著13支蠟燭,廳門兩側兩隻火把燒的正旺,照的此處明亮極了。廳內有幾張方桌和紅木等,不少幫派的門主已經靜坐等候了,而大多數都是坐在偏位,這也算是謙虛的禮節的問題,代表自己在江湖的地位並不高。中間空出一桌是為盟主準備的表示對盟主的尊敬與服從,但是盟主很少坐下,常是站在二層的遊廊上俯視眾人。

    廳內安靜的有些壓抑,都是武林大派一語不慎都會惹來麻煩不如都不開口。

    “人好多啊!這麽熱鬧”瞬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上(盟主的位置)。這改不了囂張勁一下子便引來了門主們的目光。

    “你給我安靜點!”月緊張的嗬斥了一聲,白琳環視了一下四周歉意似得行了禮。

    “怎麽了嘛!張嘴不就是說話的嗎,不說話還吃屎啊?”瞬一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貌似是唯恐天下不亂,真是個十足的敗類角色。

    “瞬一這不是我們的位置咱們去一邊坐。”白琳拍了拍他看著角落裏的一個位置說。瞬一毫不理會還將白琳硬拉著坐了下來。

    “他究竟想做什麽?如在此處惹出事來後果不堪設想”白琳心中暗想無奈的坐了下來,月猶豫了片刻也坐了下來。

    “白琳,怎麽能做這裏?”月輕聲問,白琳沒有說話皺了下眉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擺弄茶杯的瞬一,示意她心有些疑慮。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一群色狼………”瞬一站了起來“你們盟主呢?不是又是找我們來嗎,怎麽現在像個龜孫子一樣躲起來了呢!”瞬一好像在故意的挑起事端來。白琳早就看了出來,像瞬一這樣對江湖也是相當了解的人怎麽會對武林大會的形式這樣魯莽,或許自有他的想法。

    “唉!那個小子從一進門就一直吵個不停,沒規矩”一個滿頭蓬亂的白發老人先開了口。

    “老頭子,你哪個門派的!”瞬一蹲在了凳子上無視的問。

    “他是玄天峒派掌門,外號玄天老人,今年已有110歲的高壽了”還沒等老人開口白琳搶先替他迴答了。

    “哈哈哈…。。”老人笑道,“白衣智者果然名不虛傳!竟然還記得老夫……,那位就是人稱月妖的女俠吧”這一句話到引起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月妖已失蹤三年多,在江湖上多成了傳說行的人物,真實的樣子已竟模糊下去了。沒想到著這吵個不停的一夥人居然就是那個擁有魔書之人。

    在這些幫派來說看到了月影就等於看到了魔書,一個個都露出了異常的眼光,真想用流著口水來形容他們。

    “前輩失敬了,在下確實月妖進來,沒向諸位施禮多有得罪請海涵”月起身向四周的人致歉道。

    “怎敢啊!一來就坐在這個位置上看來是去閉關修煉了,我們這些人豈是你的對手。”坐在月影左側的一個衣著鮮亮暴露的女人玩弄著一隻紅色的蠍子任它在兩手間爬動,做過頭來看著月影一臉的敵意。

    “死老太婆!無論是武功還是選秀你哪樣是月的對手?不會去照照還玩蠍子…。。真惡心,那個男人敢要你。”瞬一直接走了過去,上下打量著她說。

    “瞬一不得無禮,她是噬蠱幫的。”白琳提醒道,那女人暴怒的一個虎抓出去,瞬一一躲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哇,指甲這麽長還真嚇人”瞬一吃驚的叫到,真讓月影與白琳捏了把冷汗。

    說道噬蠱幫不得不提一提,她們是很獨特的,幫派弟子收女不收男,已女子的陰氣來試驗施毒控蠱,雖不是怎麽光明的門派卻也在武林起了不曉得轟動。

    “你敢殺我嗎?”瞬一握著她的手腕逼得很近。

    “這小子莫是要與我較量一番?看他此般張揚難道他是……”那女人考慮片刻說,“我派是到此開武林盛會的豈能和你兒戲!”那女人掙開他的手說。

    “瞬一”月叫了一聲,要他到此而止不要胡鬧了,隻聽二樓隔板上傳來了震震腳步聲,武林各派紛紛站起身來迎接。

    “月妖、白衣智者兩位俠女重出江湖真該為你們接風洗塵啊!”聲音伴隨腳步而來,出現在眾人麵前的竟是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幾年沒見他已蒼老了這麽多,身邊幾位侍從很恭敬的退到一旁。

    “恭迎盟主!”眾人齊唿。

    “好好,諸位今日召大家而來共有三件事,一則為了和大家見個麵離某無德無才竟得到大家的青睞成為盟主,真是慚愧慚愧。著這麽快的時間內成立盟友門無意是要聯手對抗一個武林之害—暗夜宮。”聽完盟主的話個門派開始騷動起來

    “暗夜宮是什麽?”

    “據說這幾年的離奇滅門事件都是暗夜所為”

    “他們有何目的,一統江湖?”

    “自然是魔書了……”

    ……

    月聽個門派人的議論甚是蹊蹺“瞬一,你可聽過暗夜宮?”。

    “聽過些傳聞,但是誰都沒親眼見過,說是見者必死,而且做的不留一點痕跡”瞬一愣了一下答道。

    怎麽可能有勢力如此大的幫派,甚至可以說暗夜宮中個個是高手。白琳怎麽想也覺得不可能,滅門定是大事怎麽會沒人看到?

    “定是有魔書在手”玄天老人一句驚醒白琳,星象驟變可預言此事,但是此書她也看過,不要說是句子錯亂就是文字也是毫不理解。以白琳的智商尚且如此真不知天下還有誰有此般能耐,破解其中之謎。如是假的也罷,若是真有此人那麽天下淪矣。

    “武林有難!我們豈能右手旁觀,此事我已派人調查所有慘遭滅門之人都曾擁有過魔書殘頁。也就是說暗夜宮針對的是——魔書”盟主看了一眼月影繼續說“現在正是魔蕩江湖之時誰能維護我們的妻子兒女?誰能保護我們的門派子弟?不是皇帝、是我們,我們身為武林中人就要替武林鏟除邪惡!所以我請來了同樣擁有魔書的兩位俠女。為了她們和武林同道者的安全,我會讓她們交出魔書……。。”一大串的虛假之詞終於還是說到了重點。月與白琳豈能聽不出來他此話的意思。直接打斷了他

    “盟主,請容我一句,我們從不打算將魔書交出,”月直截了當的說。

    到此一來還是被她們說中了,定是為的魔書一事。

    “盟主,你當我們是三歲孩童還是傻子啊!魔書我都沒見過,你認為月會交給你?”瞬一也清楚了他的目的無疑就是想要書嘛。

    “噢?你們就是說執意要背叛武林了?”隻見盟主的臉色一下便沉了下去

    “我們並無背叛之意,隻是魔書一事恕難從命。”白琳語氣柔中帶鋼。

    其他武林眾派見月妖等人如此頂撞盟主,早看他們不順眼了,此時也正是個時機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高傲的小輩。整個廳堂如彎弓之弦,隨時有可能一觸即發。

    “且聽老夫一言,月妖既不肯交出魔書何不就讓她保管,而且她武功甚高,不在我等人之下啊!”玄天老人請示道。

    “老前輩,你有所不知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和暗夜宮是一夥的,憑空的失蹤又憑空的出現,態度囂張傲慢絕非善類!”盟主說完一擺手,生氣的轉身離去了,一些門派見盟主離去也隨了出去,

    “月妖,白琳一切小心啊。”玄天老人說完也離開了。接下來整個廳中隻剩了暮派、虛南派、火厲門、萬合們等8個長老與幫主。

    “你還是把魔書交出來吧,此乃陰邪之物”一個黑瘦的人用手輕拂了下手腕,此乃暮派,善用暗器,其手腕上得一排長針便是最致命的武器。其他幾個門派也露出了戰意。

    看來一場戰爭在劫難逃。月輕推出了血月,白琳也屏氣凝神做好了準備。

    “要打就打!猶豫什麽!”瞬一拎起凳子向虛南派代門弟子丟去。

    “咣——”虛南弟子飛起一腳將凳子踢個粉碎,“找死”拔劍躍起向瞬一刺去。隻聽血月一聲嘶鳴快速的擋在了瞬一麵前,將虛南弟子彈了出去,一個踉蹌又站穩了腳步。隨後虛南又一次進攻使出以劍做到的劈展招式,長劍縱橫揮舞劍氣聚集發出了微弱的光,周圍座椅全被劍氣攪得顫動起來,見其強勢旁觀眾人不由主動漸漸後退。月影翻身躍起跺過劍氣揮起血月與他迎了上去。

    虛南門弟子招招致命看來已經激怒了他,幾個迴合下來月影都紛紛擋了下來,但一直隻防不攻仍不想與武林接下仇怨。衝動的虛南門弟子的弱點很快的暴露出來,招式混亂了起來。

    此時暮派掌門已經盯住了在一旁觀戰的白琳,早知她不甚習武,隻懂些修真的防身之術,若趁此不備偷襲與她定會身受重傷,“以她相逼怎怕月不交出魔書,我暮派一統江湖指日可待。”暮派掌門心中暗想著迅速的抽出長針還沒等發出,隻見一道金光閃過竟然當場倒地,頸部還留了一支黃金打造的飛鏢,鮮血大量的從此處流了出來一命嗚唿了。

    白琳大驚迅速趕了過去,但是已經為時已晚,暮派掌門的死立刻引起了其他幾位掌門的注意。。

    “月妖爾等人真想與武林為仇不成吧?出手如此狠毒”火厲門門主怒的碰了一下雙手的鋼錘,“我豈能饒你!”

    月影仍在與虛南派交手情急之下,翻起一掌直打敵手左肩之上。虛南派代門弟子才無力再站起身來。

    “諸位,我等並不想與各位前輩為敵,暮掌門之死並不是我等所謂啊!”白琳急忙解釋希望能消除眾怒。這黃金打造的飛鏢必是暗器之王——光,但是此暗器不是下落不明了嗎,白琳想莫不是有人想借刀殺人推脫罪名。

    “難道是在說我們殺自己盟友咯?我今日要為武林除害,爾等人拿名來!”隨著火厲門門主一聲長嘯,除受傷的暮派外的六個門派紛紛拿出武器非要將此三人趕盡殺絕。

    這明顯的二對一的局勢對月影等人實為不利,對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他們卻隻有月影可以應付得來,白琳在此情況下自保都難更何況還有一個沒有武功的瞬一。但是最奇特的是瞬一是個天生的幸運兒,三大門主一起攻擊,他左閃右躲幾招下來竟是毫發無傷,這怎麽可能,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除非瞬一並非不懂武學,而且武功很有可能在他二人之上。

    月影一麵抵擋著重重的大錘和雙刀一麵幫瞬一攔下萬合門的冥合掌,月影慢慢體力不支身上的雙口越來越多。噬過鮮血的血月威力小了不少連發幾招零血碎月,卻被敵手一一躲過隻留下些擦傷,

    白琳全身被神域包圍甩起長袖,抵禦著長槍,青山派揮起雲棍從上方朝她狠狠劈下,白琳雙手高舉凝氣布界用力成了下來,哪知長槍向下橫掃,下方布氣單薄一下便被破除了神域的防護,白琳雙腿一陣劇痛失重的跪了下來。

    瞬一見白琳情況危急狠狠地一咬牙“死亡之獄……。”他輕唿雙手向前甩出,隻見一條條金光急閃而過全數中到對他緊追不舍的兩個敵手身上,與暮派掌門一樣當場倒地。“那家夥還不出現”瞬一輕聲自語道。又迅速的緊握了兩下自己的皮革護腕瞬間彈出了四支鐵鉤高出五指平伏在手背上,衝向正鞭打白琳的青山派幫主。白琳勉強站起,一個槍飛來,她再次想合指凝氣隻覺眼前一陣暈眩倒了下去,幸好一股藍色劍氣形如屏風擋在了她的麵前,見此色劍氣朦朧中白琳一笑。此劍氣是凝泉仙劍特有的,也就是曾在竹林時被她所救的銀色麵具少年也到了此處。正站在二樓隔板的遊廊欄杆上,“我本想看看著武林盛會是何排場,今日一見原來隻是些老輩欺殺江湖新手啊!”說罷他輕身飛了下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白琳。

    其他幾人見是來了個陌生人,紛紛停下了手。瞬一扶住傷痕累累的月影請說了句:“對不起”他明明有武功卻假裝的如此逼真,害的月影奮力保護他險些丟了性命。

    月掙開了他的手看著抱起白琳的銀麵人,這人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你是何人?”青山派幫主調了下氣問道。

    “不受歡迎的人”銀麵少年冷語道。也算他們榮幸了一夜之間將兵器中的至寶見全了,血月、凝泉、光這三樣兵器湊到了一起,僅剩的4個門派的幫主自知勝算不大,也沒再動起手來。

    此八派弟子見幫主遲遲不歸不禁心起疑慮,紛紛趕到此處。

    見廳堂一片狼藉三位幫主倒在地上,血染紅了一片。

    “幫主!幫主!………。”部分弟子湧了進來霎時間哭聲喊聲叫成一片。月影等人不得不被這場景嚇得後退了幾步。

    “師傅是誰將你傷這樣的?……。”

    “師傅你怎麽樣發生了什麽事?”

    “掌門師兄……。是哪個混蛋將你害死啊!盟主在哪裏?我要向他討迴公道!”

    …………當他們知道是月影一夥所為後,眾怒難平,正當殺氣彌漫在盟友門中

    此時一個身著棕色錦衣外套黑色風衣的人從眾人頭頂輕巧的飛了進來站到了二層遊廊上,一個轉身手中折扇瞬時打開,還一副帝王之氣!

    “在下萬俟蕭龍,替盟主而來各位武林豪傑有禮了。”此人一來便是氣度不凡,瞬一莫名的歎了口氣,有些惱怒的看了那人一眼。

    “盟主為何不來!我派幫主為何冤死在此,今日若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暮派長弟子怒斥道,其他幫派弟子也紛紛應和起來。

    “此次比武本來就是背離了盟主的意思,是個門派私下的較量,即是比武傷亡自是常有的事,且月妖、白衣智者是盟主的客人,擁有魔書最多的人若她二人不幸身亡敢問有哪位能當此重任?”

    這人所講句句維護者月等人。

    “若給我派一個公道,我願守護魔書!”一個萬合門弟子狂妄的大喊。

    “你?………。。”萬俟蕭龍將扇子脫手而出直取此人喉嚨,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躲閃,一條蛇形血印出現在了萬合門的弟子頸部,萬俟蕭龍躍身在空中邁出幾步伸手一抓折扇又迴到了他的手中。

    萬合門弟子瞪大雙眼呆滯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片刻直接倒地。

    “誰還敢再次狂妄?你們隻是我盟友門38個兄弟中的一個尾數,萬事要與大局為重。”萬俟蕭龍看了一眼瞬一,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瞬一抱起月影,銀麵少年帶著白琳在萬俟蕭龍的保護下終於安全離開了盟友門。

    一夜的驚險與奮戰當下已是天空大亮都說闖蕩江湖見過生死的人是最能詮釋生命的,武功再高有何用處冤冤相報世世輪迴,不如農家閑情單純、清澈,采擷春花秋葉,感受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憧憬沒有刀光劍影的人生。

    瞬一等人迴到了曾住的農家小院,銀麵少年見已將白琳安頓好便向瞬一示意離去。

    “你又要走嗎?”白琳從床上坐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袖衫,“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左手握住她讓她鬆開了手,“冱”聲音仍然那樣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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