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你幹脆班也不上了,就在那陪著她是嗎?”柳甜心諷刺的話從手機那頭傳過來,“簡行,你是不是入了魔了?”


    “我給醫院打了欠條,全年無休地工作了那麽久,我現在給自己放個假出來旅行一趟,有什麽不對?”簡行淡漠地反擊迴去,“更何況,是我將柳情送到閻戈身邊的,隻怕閻戈早就對我有懷疑了,我現在不在,不是對你更有利?”


    柳甜心冷哼,倒沒再說什麽。


    “你打這個電話,就是來問我這個的?”


    “當然不是!”柳甜心冷冷說道,“你不殺那個假貨可以,我可以不管,但你必須讓她把柳家的家主信物交出來。”


    “她如果不交呢?”


    “那麽就算是你,也保不了她!”柳甜心說得很果決,“想要柳家力量,可是上麵的意思,我現在無法動用,上頭的人不滿意,你覺得他會怎麽做,所以你不要問我會怎麽樣,你應該問他!”


    清楚柳甜心口中的“他”是什麽人,簡行沉默了下來。


    “我隻給你兩天時間,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柳甜心說完就掛了,簡行放下手機後,盯著餐廳口躊躇了好一會,才邁動步子走了迴去。


    餐廳裏,柳情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簡行坐在她對麵,定定地看著她,將她的每個神情每個動作都記在腦海裏,然後開口:“淺言,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去歐洲好不好,聽說那裏有很漂亮的地方和房子,我們可以買一套下來,然後在那裏定居,等著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還可以送他到附近的學校,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不怎麽樣。”柳情抬頭看他,“你突然想帶我離開,為什麽?”


    “不是突然,我最近一直都在想,帶著你到別的地方,我們拋開過往好好的生活,你要想,我還可以帶你養母一起走,到時候她也可以幫你一起帶孩子,我們也能遠離這些紛爭,難道不好嗎?”


    柳情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問道:“我知道就算是你,也不能隨隨便便說帶走我就能把我帶走,條件是什麽?”


    “……交出柳家信物!”簡行說著,忙又加了一句,“隻要你把這東西交出來,那我就有條件跟上麵的人溝通。”


    柳情笑了,那麽地嘲諷!


    她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才慢慢地迴他:“不好意思,什麽柳家家主信物,根本不在我身上。”


    “怎麽會!”


    “怎麽不會?”柳情聳肩,“閻戈早知道我是假的,這點你們一開始就清楚,隻有我被蒙在鼓裏,像個跳梁小醜一樣,還以為自己演技很好。”


    “淺言,我隻是……”


    “所以你覺得,”柳情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她往後一靠,冷然地說著,“閻戈會將那信物真正的交到我手上?在確認我為柳家家主,可以動用柳家力量後,他就把信物収迴去了,你們想要啊,行啊,找他拿唄。”


    她並沒有說謊,她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還留在自己身上,早在知道柳甜心還沒死,並且即將迴來時,她就迅速把信物轉移了。


    柳家的力量若被別人掌控,一定會對閻戈有所威脅,她怎麽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隻不過,東西同樣不在閻戈身上罷了。


    “你說真的?”


    “當然,”柳情慣性地麵癱,“我都在這裏了,有必要說謊嗎?”


    “說不定你想幫助閻戈!”


    “那我就不會說是在閻戈身上了。”


    簡行看著她,她坦蕩蕩地迴望著他,半響後,簡行當先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希望你不會騙我。”


    柳情沒再說話,隻是勾唇冷笑。


    “你或許不信我,但現在,能夠保護你的隻有我,我真的希望你能夠配合我。”簡行很誠懇地看著她,但他得不到柳情同樣的迴視。


    她隻會淡淡地冷笑,目光依然無神。


    他歎氣:“吃飽了吧,那再坐五分鍾後起來走動一下吧。”


    ……


    衛家最近正在蒸蒸日上,雖然那次的事讓他們元氣大傷,可也給他們更大的機會。


    快過年了,衛家現任家主打算借著過年時的喜慶,一掃年前的不愉快和晦氣,重整大家的士氣。


    衛淨忙完手頭的工作迴到房間,見他的親親老婆葛繪呈正坐在床邊發呆,便偷偷溜了進去,想從側麵將她抱到懷裏。


    可就算整了容換了張臉,依然帥氣得沒邊的葛繪呈,一個手肘子往後撞去,正好頂到他的胸口,疼得衛淨倒在了床上:“你想謀殺親夫啊!”


    葛繪呈一個死魚眼瞟過去:“你還不是我的夫,謝謝!”


    衛淨揉著胸委屈地坐起來:“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我還不能是你老公了啊!”


    “沒結婚就不是。”葛繪呈起身,讓想再一次偷襲的衛淨撲了個空,差點掉到床下去,葛繪呈則斜眼睨他,“而且,我不想要一個娘娘腔的老公。”


    “誰娘娘腔了!”衛淨怒起,他最恨有人說他娘娘腔,以往要有人敢這麽說他,早被他揍得連自己媽都不認識了,但說這話的是葛繪呈,他隻能委屈地湊到她背後,然後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這長相也不是我樂意的啊,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葛繪呈:“……”


    這男人在別人麵前,雖然還是有點娘,但也挺威嚴的,怎麽在她麵前,就跟會汪汪叫的小狗似得?


    她很無奈,但到底對他軟了心,想挪開他的狗頭發現挪走了他還會再挪迴來,就隨他去了:“我問你件事,最近閻家,沒出什麽事吧?”


    “閻家有閻戈那個魔頭在,能出什麽事。”衛淨嗤笑著,一雙手趁火打劫地也摟上了她的腰。


    “那柳甜心呢,她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這我怎麽知道,她被閻戈保護得那麽好。”


    葛繪呈斜眼過去:“聽你這口氣,好像很遺憾?”


    “不不不,我怎麽會對這種事感到遺憾?老婆你可不能冤枉我啊!”衛淨邊說邊在她肩膀上蹭著。


    葛繪呈則自顧地像在迴憶著什麽:“可那天柳甜心找我,跟我說一些事,她說她被你關在衛家的時候,你……”


    “我可什麽都沒對她做啊,我那都是騙我表哥衛時的,我心愛的女人隻有你!”


    說完這句話衛淨就知道要糟,果然,葛繪呈揚眉,一臉果然如此的斜眼瞪他,甚至還出現了代表怒氣的“井”字:“甜心跟我說我事要這樣試探你就能試探出來。”


    她手一抓,揪住他的衣領扯到跟前:“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


    “我真沒有!”衛淨舉起雙手投降,心裏將柳情罵了幾遍,這女人怎麽能如此記仇。


    可由於柳情用的是柳甜心的名字,所以他罵的全是柳甜心。


    “我就算想做什麽,那也是對你啊?”衛淨用他那雙妖孽般的瞳眸,努力地朝她放著電,並借著她拽他的力道抱住她。


    葛繪呈瞪了這賴皮幾眼,就將他推開了:“今晚你到客房去睡。”


    “不要啊老婆。”


    衛淨使勁地纏著葛繪呈,但最終還是改變不了到客房去睡的命運。


    當他抱著葛繪呈的枕頭可憐兮兮地離開房間時,又把柳甜心罵了好幾遍,柳甜心那天晚上打了好幾個噴嚏。


    而獨自在房間裏的葛繪呈,手中拿著兩條有著骷髏頭吊墜的項鏈在發呆,唔,應該說在沉思。


    就在柳情接到柳甜心的電話第二天,就特意來找過葛繪呈,當時葛繪呈還在真相的衝擊之中,也不知該不該接受衛淨,衛家也在重整之中,離那天柳情以柳家家主來到衛家談判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她還沒想要聯係柳情,柳情就先聯係了她,說想跟她見一麵,隻有她們兩人。


    就如柳情把葛繪呈當成難得的朋友,葛繪呈也將“失憶後的柳甜心”當做了朋友,雖然當時心情還沒調整過來,但還是去見了。


    柳情約在一家很隱秘的咖啡館,但她自己卻不喝咖啡,隻點了白開水,咖啡館裏麵和外麵都有保護她的人。


    葛繪呈還記得當時自己還笑話她:“有必要嗎,出個門見個朋友,還要這麽多保鏢?”


    柳情給她一個苦澀的笑:“你也該帶點,省得衛家的‘前朝餘孽’找你報仇。”


    “保鏢的身手不一定比得過我。”葛繪呈自信地笑笑,還舉起咖啡朝她敬了一下。


    “是啊,最有體會的就是我了。”柳情愛憐地撫著自己的臉,“我真慶幸沒被你打殘了。”


    “那是我手下留情。”


    “我怎麽覺得你是用盡全力啊?”


    葛繪呈眼一挑:“那你想再試試?”


    說著就有起身的趨勢。


    “別!”柳情真怕她突然衝過來,上次就是一個招唿都不打先來一個過肩摔,她現在可經不起她的折騰。


    “怎麽,怕了?”


    “是怕了。”柳情遲疑了下,決定告訴她,“我現在還帶了另一個小生命,不能開這種玩笑。”


    葛繪呈愣怔了好一會,才驚喜地看著她:“你是說……”她見柳情比了噤聲,後麵的就壓低了聲音,“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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