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戈倒在床上,略驚訝地揚眉,卻也攤平了雙手,任由柳情亂來。


    柳情傲然地抬抬下巴,一隻手從他的胸膛摸到喉結,再往下來到第一顆鈕扣,她傲嬌地哼了一聲,猛地出手用力一扯!


    她本想學電視上講的,霸氣的扯開衣服,將鈕扣扯飛的那種。


    結果,不知是衣服質量太好,還是她力氣太小,鈕扣居然紋絲不動地繼續待在原來的地方,衣服也沒被扯開!


    臥槽,丟臉丟大發了。


    柳情二話不說,從閻戈身上溜下床,快速地往房門跑去。


    可是閻戈速度更快,而且腿長手長,大手一撈,就將柳情抓了迴來,然後咬住她的耳朵:“這麽急著想去哪裏,見心愛的衛淨?”


    柳情偷偷翻白眼,這人吃醋能不能吃到對的地方?


    她氣唿唿地轉身掐住他的脖子來抗議,卻被他趁機吻住:“得好好懲罰!”


    “罰”字,落到他們的唇間,閻戈在柳情醒來時,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像是對前不久發生的事不怎麽在意,可直到被他吻上,才知道他壓抑了多麽濃烈的情感。


    在被他的熱吻淹沒時,柳情第一次感受到他隱藏得很好的不安,而那不安來自於她被劫持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方,讓他不能隨時隨地跑進去把她接出來的地方。


    她想要撫慰他的不安,便開始迴應他的吻,當她試探性的伸出舌尖去碰觸他時,換來了他更加的激烈和狂霸。


    是的,讓她完完全全隻能吸汲他一個人味道的狂霸。


    她想,就算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人想著怎麽利用她再犧牲她,隻要有這個人,想盡辦法來救她,這就夠了。


    所以,哪怕她都快窒息了,也沒想要推開他,或許她早被簡行調教成了一個變態,這種變態般自虐的激吻,讓她身上宛若死掉的細胞,都跟著活了過來。


    “叩叩!”


    房門被敲響,閻戈也沒理會,直到他覺得再這樣下去,柳情就要受不住了,才不舍地放開,隨後又在她紅腫的唇上輕吻了幾下,再喊道:“什麽事?”


    “二少爺,簡先生和歐陽小姐來了,您要下去見見嗎?”


    一聽到簡先生,剛剛心中難得有點甜蜜,一下子被驅散了,她趴在閻戈肩頭,不作迴應。


    不對,這聲音不是十二啊,家裏還來了其他仆人?


    “我們這就下去。”閻戈迴了一聲,然後將柳情轉了個身帶到更衣間,“乖,我先下去,你把衣服換好了再下去。”


    柳情不太情願地點了頭,閻戈在她臉頰上又親了親再離開,柳情在閻戈走後,又是聳鼻又是撇嘴,然後隨便挑了套衣服換上,猶如上斷頭台一樣開門出去,就見一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微笑地看著。


    “你是誰?”柳情冷然而戒備地詢問,這房裏多出一個她不知道的女人,這肯定要提高警戒啊!


    十二呢,怎麽沒看到她?


    “小姐,我是閻九。”女人微微一笑,看起來很文靜,但又透著一股幹練,“以後,由我來照顧您,有什麽需要,你告訴我就行。”


    聞言,柳情非但沒有鬆懈警備,反而皺起眉頭:“什麽意思,十二呢?”


    “您不知道嗎?”雖是問句,閻九臉上卻沒有驚訝,“十二沒有保護好您,剛剛迴閻宅了。”


    “迴閻宅做什麽?”問出後,柳情就想起曾經的那個小七,當下也不等閻九迴她,更忘了她剛剛還不願下樓,就那麽跑到樓梯口,“噔噔噔”地衝下去,直到樓梯地轉角,看到大廳坐著的簡行,才條件反射地停下來,擺出最優雅的姿態,緩了緩,再慢慢往下走。


    一下去,獨坐一張沙發的閻戈就朝她伸出手,要她過去。


    柳情也不矯情,過去後坐在他身旁的扶手上,不管簡行針一樣的目光,和歐陽如意想衝過來又不得不乖乖坐著,此時正熱情看著她的眼神,她自顧自地微微低頭在閻戈耳邊問著:“你把十二怎麽了?”


    似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閻戈略有些詫異:“她迴閻宅了。”


    “迴去做什麽?”


    “當然是再教育!”閻戈說這話的口吻,平淡地像十二隻是迴娘家而已。


    “我不管。”近來被閻戈養得有點膽肥的柳情開始耍橫,“我習慣她照顧我了,你快讓她迴來。”


    閻戈不為所動:“閻九可以把你照顧得更好。”


    “我隻要十二!”


    閻戈聞言,眼睛一眯,陰測測地:“那她就更不能迴來了。”


    “你……”柳情被他氣得差點一巴掌朝他的胸口拍下去,最後還是顧忌有簡行和歐陽如意在場,這種“打情罵俏”的事還是不要了。


    她轉而一想,眼珠子一轉,想到什麽的她附在他耳邊低語:“你讓十二迴來,我今晚就隨你怎麽樣!”


    閻戈低哼:“她不迴來,你還不是得隨我怎麽樣!”


    臥槽,這人還能不能溝通了:“她不迴來,你就迴你的房間睡去!”


    閻戈側頭朝她看來,目光危冷,壓迫性十足,柳情有一瞬間的瑟縮,可想到十二的安危,又挺起胸膛:“不信你就試試!”


    閻戈沉下臉,一旁的簡行和歐陽如意不清楚大概,可在閻戈這樣的臉色下,也不敢貿然出聲,隻能靜默著。


    早在柳情跟閻戈耍橫的那刻,他們就以為閻戈會發飆,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可閻戈除了堅持不讓那十二迴來,卻並未對柳情做出什麽。


    且,隻有柳情看得出,閻戈此時的不出聲,已經是開始對她妥協了,她也忙軟化地偷偷伸出手,在他背上捏了捏:“她是沒保護好我,就算要懲罰,也該是由我來,對吧?”


    閻戈橫她一眼:“閻九,通知十二迴來。”


    那態度,像是不情願給的獎賞,而暗地裏,他已經抓住了在他背上按捏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柳情在心裏偷偷一笑,原來,他也有如此傲嬌的一麵。


    不知何時也下了樓,就在他們身後的閻九服順地應道:“是!”


    似乎,十二不用到老黑那裏領罰,她也感到開心,看著柳情的目光,比之剛才要稍稍柔軟了一些。


    柳情目的完成,起身準備到一旁的沙發上坐,在客人麵前和閻戈那樣坐在一起,是很不妥當的行為。


    可閻戈在她起身的當會,摟住她的腰,稍一用力,柳情就重新坐了下去,並歪在了他身上。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他淺笑、不容拒絕地迴望著她,半響,她不動了,放鬆自己靠在他身上。


    閻戈滿意了,終於想起被他倆忽略了很久的客人:“你們看到了,甜心很好,沒什麽事,這兩天讓你們為她擔心了。其實她也該受點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去。”


    柳情癱著臉,當沒聽到,躺槍的歐陽如意笑容僵硬,她感覺自己膝蓋好疼。


    之所以從剛才就乖乖地坐著沒有亂來,可不就是因為,是她把柳情和葛繪呈帶到那破會館去的嘛,這兩天,她每每想來跟閻戈問問甜心的情況,不知被閻戈放的冷箭射中了幾迴。


    要不是想來確定一下甜心真的沒事,她肯定不會再踏進這棟別墅。


    惹誰都不要惹閻二哥,這是血的教訓。


    “可不是,以後想到什麽會館玩,可以來找我,我想我知道的一些地方,會相對安全一點。”簡行也微笑著接著閻戈的話說,可隨後,他又慎重地對柳情道,“千萬別再跑去那種地方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我們的閻戈,可要哭死了。”


    柳情避開了他的目光,那裏麵隱含著讓她心情很沉重的東西,她不想猜那是什麽。


    閻戈對簡行的話不做什麽評判,哭是什麽玩意,從不會在他閻戈身上發生,但他也不會去因此抗議這話說得不對。


    之後鷗嬸來告知晚餐準備好了,閻戈這才放開柳情的腰,讓她自由,而簡行和歐陽如意自然被邀請一起吃個晚飯。


    簡行笑笑著沒有推辭,他和閻戈是朋友,以前也會時不時來蹭個飯,鷗嬸的手藝很好的。


    歐陽如意倒想拒絕,她現在一看到閻二哥就渾身發顫,巴不得撒腿就跑得遠遠的。可她有太多事情想問甜心,就忍耐著留下來,想著一會閻二哥或許會良心大發,讓她和甜心單獨待一會。


    而且,她也怕自己就這麽走了以後,閻二哥會借此為由,再也不讓她跟甜心碰麵了,她相信以閻二哥那詭異的性子,一定做得出這種事情的。


    一頓飯,除了閻戈自己,其他三人都各懷心思,吃得不怎麽暢快。不過話說迴來,誰又看得出來閻戈此時的心情,到底是好是壞呢。


    終於勉強算是吃完了,歐陽如意放下筷子,先偷瞄一眼柳情,等了等,又飄了眼過去,忍了好久,忍不住了,鼓起勇氣對柳情說道:“甜心,我能去你房間嗎?”


    這話明明是問柳情的,歐陽如意的眼睛卻不停地瞥著閻戈,忐忑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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