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能確定,”柳情仿佛沒聽到葛繪呈的話,徑自對衛淨說著,“她真的能安全出去,配合你而已,有什麽難的。”


    說完這個,她才看向葛繪呈:“既然,早先你可以現在先逃出去,再想辦法救我,現在怎麽不可以,兩者不是一樣嗎?”


    不過是多了衛淨的交易而已,甚至還可以確定她也能是安全的,這不比之前還好嗎,怎麽反而更激動?


    葛繪呈被衛淨所帶來的負麵情緒影響,經柳情的提醒倒也冷靜下來,雖然滿臉不甘,到底沒再說什麽。


    衛淨卻是無奈地笑笑:“當著我的麵說要出去搬救兵,這樣好嗎?”


    “反正你也不在意,不是嗎?”葛繪呈冷冷地諷刺一句。


    衛淨不反駁地在那優雅的笑,葛繪呈見了,憤恨地罵道:“笑什麽,快放開我!”


    衛淨又笑,然後很爽快地鬆手了,葛繪呈揉著有些發痛的手腕,忍著再撲上去跟他打一架的衝動,來到柳情身邊,將柳情上下查看了幾眼:“他沒傷害你吧?”


    柳情搖頭,隨即看向衛淨:“這裏不能久待,先把她送出去吧。”其他的,再慢慢談。


    聞言,葛繪呈下意識地抓住了柳情的手腕,她不明白“柳甜心”為什麽能如此淡然地要讓她趕緊走,卻也明白,柳情所說的都是對的,她無法開口反駁,極度壓抑讓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


    學武的人,力量都要大於普通人,等她反應過來趕緊鬆開時,柳情手腕處已經紅了一圈,可是再看柳情,依然麵無表情,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一時間,她呆呆地看著柳情,做不出其他反應。


    “別發呆了,走吧。”衛淨走了過來推了下葛繪呈,讓她不得不往前踏出一步。


    他沒有借此來多加什麽條件,反而聽從柳情的話真的打算先把葛繪呈送走,這讓柳情多看了他一眼,可並沒有多說多問,隻是順勢拉著葛繪呈就往酒窖外走。


    出了酒窖,衛淨並沒有帶她們離開地下室,反而在地下室裏饒了一圈,進了一個放雜物的房間,在那裏有地下暗道。


    “這是你們衛家用來保命的吧,你就這麽告訴我了?”葛繪呈有些驚詫,她對衛淨的恨意做不得假,相信對方也能感受得出來!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選擇在這時候放了自己,可葛繪呈堅定地告訴自己,他是別有目的的!


    瞧,他不就是暗地裏威脅了柳甜心什麽了嗎,所以他會放了自己隻是一種交易,並不是他想放了自己。


    所以依然可以心安理得地繼續恨。


    但把這種隱秘的暗道告訴她……


    怎麽都覺得不正常好嗎!


    衛淨特神氣特傲嬌地掃她一眼:“保命的暗道又怎麽可能告訴你,這不過是其中正準備改造的一條,這次是便宜你了。”


    葛繪呈聞言,心裏偷偷地鬆了口氣,私心裏,她並不想跟衛淨有太多恩情的牽扯。


    柳情看了衛淨一眼,遲疑了下,伸手按住葛繪呈的肩:“雖說是暗道,但也不一定完全安全,要小心。還有,一出去,就跟閻戈聯係。”至少,閻戈可以保她無事。


    最後那句柳情沒說,就讓葛繪呈以為,她隻是讓她快點來救自己好了。


    葛繪呈慎重地點了頭,目光深切地盯著柳情看了幾秒:“你自己也是,別硬著來,保命要緊。”


    隨即轉向衛淨時,目光轉而兇狠地:“你最好別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衛淨妖嬈的眼角輕佻:“我巴不得你不放過你!”


    葛繪呈哼了哼,最後看了眼柳情,而後毅然決然地進了那條暗道。


    隨著暗道的門重新關好,麵無表情的柳情,淡淡地問著還盯著暗道門的衛淨:“這確實是衛家保命的吧,你也並不需要我配合你什麽,為什麽要讓她誤解?”


    他雖讓人誤以為她是他情人,可他隻要她去晃一下,她配不配合都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的。


    衛淨挺拔的身子始終麵對著暗道的門,幽幽地說著:“我希望,她可以恨得純粹一點!”


    那樣的話,就不會糾結了。


    柳情眉頭微蹙,幾乎要開口問他,是不是早跟葛繪呈認識,跟葛繪呈之間,又到底是什麽恩怨糾葛,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放了她,那為何還要把她抓進來?


    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算了,這是別人家的私事!


    柳情體諒地一言不發,默默站在他身後,誰想,他轉過身來後,臉上哪還有一絲苦痛的痕跡,那張長得妖孽的臉蛋,正朝她誘惑般妖嬈地笑著,還體貼地走過來攙扶著她:“我送你迴房間,該休息了。”


    他力道很大,看似牽著她的手腕,實則不由分說地半拽著她走。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像被拖著這麽沒形象,柳情隻能配合地跟著走。


    出了地下室,原本以為他真的會把她送到房裏,結果他竟然招來仆人,讓仆人把她送迴去,他自己則滿臉愧疚地摟摟她,借著角度親親她的臉蛋,但隻有他們兩人清楚,並沒有真的親到。


    這樣做戲般的安撫完後,大大方方地跟她揮手。


    其實柳情對此不甚在意,又不是衛淨真正的情人,哪還會期盼他親自把自己送迴房這種事,所以她很幹脆地跟著仆人走,隻是沒有表情的臉上,無法讓人看出,她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然後,意外又不意外地在她最新被關押的、據說是衛淨少爺自己的房間的房門口,遇到了那個有著讓她覺得惡心笑容的表哥衛時。


    他對送她迴來的仆人一揮手,仆人猶豫了下還是徑自退下了,而他自己則打開了房門,做出邀請的手勢,好像這房間是他的似得:


    “看來衛淨對你不錯,之前那兩個看門的都被他撤走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我這表弟,一向誰也不信任。”


    “或許正是因為不信任,所以才不讓人來看著我!”柳情冷冷地迴答,並立在房門口,任由衛時擺著邀請的動作,就是不進去。


    “那更說明他對你好了不是嗎?”衛時微笑著,同時拽住柳情的手,強硬地將她拖了進去。


    柳情被甩進房間,被那力道迫得往前蹌踉了兩步才站穩,她冷下臉:“先生,你真失禮。”


    “禮貌,是對聽話的女人的,不聽話的,嗬嗬……”衛時一邊別有所指地笑著,一邊解開西服的口子,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情忍著後退的衝動:“這裏是衛淨的地方,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先生!”


    她語氣嚴厲,來掩飾此時心裏的慌亂,她不確定衛淨這家夥是不是真能保她無事。


    “這裏是衛淨的地方沒錯。”又開始解裏頭襯衫扣子的衛時,開始一步一步地朝柳情邁去,“不過你不知道吧,他正被二叔和家主叫去,隻怕一時半會他是迴不來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懷了孩子,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不想後退也得退的柳情,沒注意後麵,退著退著就退到了床邊,心裏一驚,順手就抄起了枕頭朝他當麵擲去:“你們不是表兄弟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枕頭被他輕鬆接住,他笑著將枕頭隨便地往旁一丟:“你問我為什麽,嗬嗬,這還用說嗎,你是我那表弟難得上心的情人啊,我以前還沒見他對誰有這麽好的耐心,甚至也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得到他的承認,可你呢,他居然恨不得全衛宅的人都知道,你是他的!”


    “那又怎麽樣!”


    “怎麽樣?”衛時冷笑著反問的同時,身上的襯衫也被扒了,露出肌肉結實的胸膛,他可是要爭奪屬於他的一切,又怎麽可能弱小,“你還不懂嗎,隻要是他喜歡的東西,我要都搶過來!”


    柳情:“……”


    這又是哪個沒成長的中二成年人?


    “不,我跟衛淨,一點關係都沒有。”衛淨又沒交待她必須得承認他胡謅的事,所以這種情況下,柳情毫不猶豫地把事實說出來,順便腰一彎,從衛時攬過來的手臂下鑽過去,跑到衛時的身後,“什麽情人,都是他騙你的,你被耍了。”


    聽到被耍,衛時麵上有一瞬的扭曲,但他很快又笑了,還故作性感地對著柳情舔了舔嘴唇:“你越這麽說,我越確定你和他的關係不一般,行了,別掙紮了,就算是假的,你也不錯,我們誰也不吃虧不是?相信我,你會愛上我的技術的!”


    什麽叫誰都不吃虧,他是不吃虧了,可要跟他怎樣怎樣的人虧大了好嗎!


    說到技術,你**還能比得過每天晚上把她翻來覆去煎魚的閻戈!


    柳情的臉色變得鐵青,都是被他惡心的。


    “過來吧寶貝!“他朝她撲過去,卻再一次被她鑽空子跑掉,他有些生氣地說道,“配合點的話,我也會對你溫柔點,否則的話,受苦的可是你!”


    柳情不理他,繞過他朝門口跑去,結果半路上就被他攔截,然後被他扛起,一把扔向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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